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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实习在机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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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不必,我绝对不是那种歹徒,从来就没打算在某个晚上,鬼鬼祟祟地躲在小胡同里,企图对哪个姑娘·······非礼。”

我们一齐相对畅笑不已。

人们总是喜欢能使自己发笑的人。笑声中,我们彼此都有了对对方的好感。

一段时间过去了,我有时候也想了想,觉得自己的工作态度可能是有点儿问题。至少,比起那两位姑娘,要逊色一些。她们,众口皆碑地都获得了好名声。一个热情可爱,另一个聪明能干。

我的声誉不算太好,可“人到无求品自高”。我觉得,到这里应该就像住旅店,感觉一下而已。我只愿意观察各种事物,了解一番我们社会中的某些人的状态。

日后去经商,去创业,那种冒险却刺激的生存方式,已经开始在我的脑际中逐渐形成。

一些科室里的中、老年干部,发现我对他们虽然也算是比较尊重,但是与那两个女孩子相比较,反差还是不小。他们觉得我对谁都爱理不理的,于是有些讨嫌的家伙便断定我:“长得是挺精神,但肯定是个游手好闲、吊儿郎当的货”。这种评价是我预先就估计到的,所以我也不大在乎。

走自己的路,让人家去“打的”吧!

我们几个大学生的临时领导人就是那位“办公孙”。他是一位眼看就六十岁临近光荣退休,一辈子循规蹈矩的老头儿,一位满头白发但并不可敬的小公务员。

也不知为什么,自打初见面时起,他对我的印象就不好。更叫人气恼的是,这位办公孙,老不老的,还挺容易动肝火:一提起我的这段实习阶段的“表现”,便撇嘴皱眉,以示痛心疾首——俨然碰见了一个是当今我们的社会主义的国家里,年轻的“垮掉的一代”的典型。

可恼的是,除了工作上的不佳评价,他居然还背后无端地对我进行人身攻击,说如果他有我“这么个儿子,早就******一个脖儿拐,”把我“打出家门啦!”

我感觉这老家伙有点莫名其妙。我招他惹他啦?!且!

气恼之余,我无奈地苦笑笑,甚至还不由得随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像已经体验到那无情的“脖儿拐”的痛感滋味。

后来我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儿子,女儿到是有着两、三位,而且都长得像树上的疤,一个比一个难看。

我还没结婚,更没法体会一位一心想有个儿子,却总是生女孩的老家伙的烦恼。但无论如何,自己没能拥有儿子,却无端地憎恨别人的儿子,这事情,好像有点儿恍惚,有点儿不靠谱!

我试着想了想,假如我日后结婚,究竟是想让我的未来的老婆生个什么玩意儿?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生出来不尽人意,我会怎么样?比如想要男孩儿偏收获了个女孩儿,反之亦然。可问题是男孩儿会当如何?女孩儿又会咋样?少生优生是肯定的。只是目前我感觉不出男孩儿与女孩儿对于未来父亲的我,究竟能有什么区别······终于没想明白,只好一笑了之。

只是过了不久,我惊讶地了解到,这位欲打我“脖儿拐”的老先生,竟是局里的一位资深人士,局里所有的人,上到局长,下至打扫卫生的临时工,谁都没有他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他是这个中小企业局的“元老级”的人物咧!所以啊,我们这种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在他面前都应该垂手鹄立,毕恭毕敬地聆听他老人家的谆谆教诲!

听说早在上个世纪,“****”之前,他就是局机关办公室里的一名干事,几十年来如一日,“为党为人民勤勤恳恳地工作,”成为局机关内外著名的“笔杆子”,专门搞些什么工作总结,领导讲话稿,会场的安排布置,等等在机关看上去必不可少,其实是可有可无的“打杂”的勾当。

此外,他还一直对“写文章”有着比较浓厚的兴趣:在报刊上不断投些“歌唱我局工作大好形势”的稿件。由于从他还是个小青年时就成为党报的“义务通讯员”,一直到老态龙钟,依然坚持笔耕不辍。最后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老啦老啦,竟终成为可敬的“市作家协会”的一名会员。

前年,局里摊上一个“德艺双馨”优秀作家的评选名额,局领导想到老孙眼看要退休了,可这么多年来一直是个科员,出于带点歉意的补偿吧,领导们遂决定将那个“德艺双馨”给了他······是啊,我开始也觉得老孙的境遇有点令人有点不解,这么些年啦,没犯过什么错误,(他不够级别,没有贪污**的机会;至于那些五光十色的作风问题,凭他那副尊容,更不可能沾边儿。)可他怎么就一直不被擢升,几十年来始终是一名大科员呢?

“办公孙!”这是一般同事对老孙的称呼。据说是因为遇到局里的一些无聊琐碎的杂事,领导们总是不耐烦地一摆手:“去去去,到办公室老孙······”久而久之,那“办公室老孙”便被简化为有点贬义的“去找·······办公孙”。或“孙办公”。

“办公孙”,老孙对这种简称一直不大情愿,觉得多少有损自己的形象。只是时间一长,众口皆碑,约定俗成的,后来连局领导也当面这么叫他,老孙不答应也没办法,只好委委屈屈地默认。

作为来这里不久的实习生,对办公孙,我不敢这么叫他。但我也不愿意跟着两位常姑娘一样的口径叫他“老师”。

“文似看山不喜平”。我不愿跟着那两个女孩儿对在这里的目标不一样,也觉得一个男爷们在态度上应该与另外两位女流之辈有那点不同吧,于是我便尊称他为“孙前辈”。而且我觉得这样叫他带着点儿江湖色彩,说明我是个有个性的家伙。

办公孙听着微微一笑,表示对“孙前辈”这个称谓,他还是比较受用的。其实我这里面带着一点调侃的味道,希望这称呼是一个过度,将来熟悉了,便过度到“办公孙”上面去。

两个女孩没有我的这种“坏心眼”,从一开始见面就真心实意恭恭敬敬地称其为“孙老师”,而且好像要天长地久地永远这么叫下去——直到他老人家光荣退休,或者寿终正寝,一命归西。

现在的办公孙的模样,实在是不敢恭维,他老人家精神头经常不济,油尽灯枯般的举止龙钟,四肢僵硬。随风摇曳的白发,稀疏的已经可觑见那古铜色的头皮,简直“擢发可数”。

有一次,一位总喜欢没事各屋溜达闲聊天的机关干部,探身对常薇薇悄声说:

“看看你们的,孙老师,你们别看现在他,就像个老得游不动的大头鱼!可年轻时他相当自信呢,他曾自称自己酷似电影《早春二月》里的萧涧秋!(由著名表演艺术家孙道临扮演,时值他英俊、儒雅的青年时代)!”

“唔······”常薇薇捂住嘴,担心地瞥了一眼办公室远处一角的办公孙,强忍住笑意。

那边的办公孙,正襟危坐,喝着茶水看着报纸,装作没听见,或者故意不屑一顾。

关于办公孙的“大作”,我接触过。我拜读过以前他在市晚报上发的两篇“豆腐块”文章,真是文如其人,看他的语言文字,拿腔拿调地缺乏真诚,让人立即想到他一向那总带着假劲儿的谄笑——这是他几十年来在机关里被迫养成的习惯。其实骨子里他是个极端高傲的人,自以为机关里顶数他博古通今、学贯中西,因此心里对谁都看不起。

我终于发现他不能升官的原因:他老人家尽管脑子其实并不算灵光,却是个生性偏执倔强,内心自以为是,绝不肯接受别人丝毫意见的性格。当然,除非领导声色俱厉地吼他、命令他,他是断不会连声诺诺,“违心照办”的。

在一般同事中,办公孙被称为“机关里的杠头”——他极好抬杠,有时候竟不分场合,不分对象地跟人家“死磕”,招人怨怼,惹人厌烦。他自己内心却坚定地认为这是“敢于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对这种轻易树敌的官场大忌,他不知悔悟,甚至总是觉得自己干得颇为绝妙。

可能就是由于办公孙那骡子般的固执性格,导致他上上下下地不招人待见。

就他老人家的这等性格,别说被提升当官儿啦,没被排挤出一向尔虞我诈、邀功争宠、勾心斗角局机关,就算是个奇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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