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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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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照夕本不知来人是谁既现是一个姑娘家怒气也就消了一半无形中起了“怜香惜玉”之心只想问她几句对方如是一无知女流也就放她回去算了。

谁知道她这么一哭倒令管照夕一时失了主张他向前赶上了一步那女孩却猛然仰起了脸犹自哭道:“你看看我是谁吧!你干脆打死我算了……”

照夕甫闻这少女声音已自吃了一惊再仔细向这姑娘细一打量银色的月光正照着她瓜子脸儿那噙着泪的一双剪水双瞳……那如晚风轻轻飘起的丝……不正是连日来令自己神魂颠倒的人儿么?……他不由打了一个冷战颤抖地道:“姑娘……是你……你怎么会……”

原来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江雪勤这时似已痛得花容失色她一只手撑着半倾的身子兀自玉齿紧咬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照夕慌忙抢上前伸出手惊恐地道:“姑娘!我不知道是你……伤着了没有?”

他说着话目睹着雪勤那种痛楚的样子只觉得一阵心酸差一点儿落下泪来。

江雪勤把他伸出的手向外一推不想却因用力过急她身子本就没有站稳再加上两肋疼痛难当只觉得双腿一阵软不由住娇喘了一声却又噗嗵的一声坐倒在地。照夕不由大吃一惊当时上前一步双手一捧已把她抱了起来。

江雪勤这时乱踢着双腿一面哭道:“你放下我……放下我……”

照夕面红过耳这一刻他心就如同刀扎似的难受他忍着要流的泪一面叹道:“姑娘已为我伤了穴道只待我为你把血脉解开任你自去我定不阻你如何?”

他一面说着也不管雪勤愿不愿意就直向自己书房走去。江雪勤本是拼命地挣扎着可是这一刻她听了照夕的话之后却是不再动了。

她用那双浸满了眼泪的眸子注视着照夕冷笑了一声道:“谁要你给我解穴道?你放不放下我?”

照夕见她自从那晚之后对自己态度竟是完全变了知道是恨自己薄情其实又怎能怪自己?她既忘情于前如今名花有主又何能再叙旧情于后?当时心中不由感伤地忖道:“你不怪你自己无情反倒恨起我来了真是好没来由!”

可是这多年以来昼思夜梦仅此一人虽说她已寒透了自己的心;可是面对着她如花的面容再听到她娇嫩的声音又怎能令他不为之心动?何况照夕又伤了她岂有让她带伤而去之理?

当时心念及此一任雪勤冷嘲热讥却是不一语一径住室内行去。

雪勤一连骂了他好几句对方却似直如未闻她也就不再骂了。

只是睁着那双大眼睛注视着照夕月光之下只觉对方星目之中亦似含着滚滚欲出的热泪分明已为自己的话深深伤了他的心。江雪勤本是气头上的话其实内心这一刻真恨不能永醉于照夕怀中。

此刻目睹照夕难受情形不由芳心一软由不住忖道:“我不骂我自己却如何反倒去骂他?人家又哪一点错了?千里迢迢地回来找我……我既忘情嫁了旁人如今已是有夫之妇又何能怪他薄情呢?”

这么一想不由顿时觉得身上一凉心中一酸由不住眼泪又淌下来了再也不想骂照夕一句了。

这时照夕已双手捧着她来到了自己房中他轻轻地把她住床上一放脸色苍白地道:“姑娘请勿要惊怒实在都怪我下手太辣毒了……我现在就给你瞧瞧……”

说着长长叹息了一声为了表示他心迹光明他把门和窗子都打开来把桌上的灯光拨到很亮。他心中这一刻真有说不出的滋味既感伤于这份孽情如何终了复因下手伤了雪勤令自己懊恨终生。自己伤她本是无心可是也许她倒误以为自己是存心的了!

他面对着窗口想到了伤心处不禁又长长地感叹了一声暗把银牙一咬转过了身来心说:

“我已对她问心无愧也就是了如何期艾至此也未免太以情痴了!”

想着强作笑容道:“方才愚兄因一时鲁莽伤了贤妹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好在贤妹自擅解法已开了穴道此刻待愚兄略施活血之法与贤妹推拿一番略释前罪尚希贤妹不要过于见罪才好!”

他说着话真是连看雪勤一眼也不敢一时眼观鼻鼻观心一步步走近了床边。江雪勤倏地由床上翻了一个身一只手撑着床勉强坐起讷讷道:“不用……我已……不痛了……我要走了要是给外人看见了如何得了?”

照夕苦笑了一下道:“我们之心可鉴天日又何怕外人得见?再说此处也没有什么外人!”

他目光如两道炯炯的炬光逼射着雪勤似有一种磅礴正气。江雪勤在他这种目光之下反倒显得有些畏缩了!她娇喘着又躺下了一时闭上了双目那说不尽的痴情、感伤早化作了无穷的泪水一粒粒却滑向了照夕的衾枕之上!

照夕见她似已默允不由叹息了一声伸出双掌在雪勤两肋上隔着衣服轻轻揉抚了一番。

雪勤遂觉得两股热流由照夕双掌掌心内直贯进身来一时全身大热她心中不由暗暗赞叹不已暗忖道:“想不到他今日竟学会了如此一身绝艺这种内力分明已是练成了内家罡气劲功听师父说这是内功到了极点的功力。却想不到他小小年纪竟能达此地步真是难以令人相信。”

想到这里一时忍不住张开了双目正触着心上人那英俊的面影只离着自己面前不及一尺。由于他身形半倾的缘故那条黑油松枝也似的大辫子却由他颈前直垂下来辫梢已触到了自己颈边只觉得痒痒的十分受用她的脸在这一霎时喜地红了一颗芳心更是通通跳不已。

她本是一心地纯洁极为公正开通的女孩子试想在本卷集里和照夕的言笑举动是如何的大方天真?可是如今却又如何会改变至此?

说来这也难怪如果我们由她的青春年华相思刻骨久别重逢等等因素上去着想她的态度也就是很自然了并不足为奇倒是照夕的老成持重反倒似与情理不合了!

他几乎连床上雪勤看也不敢看一眼只是运用着双掌在她两处穴道上来回运转着。约半盏茶之后他后退了一步红着脸道:“姑娘感觉如何?是否好些了?”

江雪勤猛然坐起了身子照夕尚怕她摔倒忙伸手想去搀她不想却为雪勤一双玉臂紧紧地抱住了。他不由大吃一惊却听见雪勤热情地说道:“照夕……照夕……”

照夕本想把她推开可是不知如何那只伸出的手却是用不下劲一时只觉得阵阵伤心他轻轻地在她背上拍着叹息道:“姑娘……不可如此……我……”

江雪勤这时把脸整个都埋在照夕心窝里眼泪已湿透了照夕的衣服此时闻言后抬起脸苦笑道:“我知道……我如今已不配你了……可是!我不能离开你……我真后悔……”

照夕强笑地睁着眸子他内心的痛苦决不低于雪勤可是他却比较理智他苦笑了一下道:“姑娘你也没有错这只怪我们的命……”

他轻轻地拍着雪勤的肩道:“姑娘!你要放理智些……”

江雪勤依然紧紧地偎在他怀里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收回以双腕轻轻离开了照夕的身子。她轻轻地叹息了一下道:“今天能看到你就够了……我回去了!”

照夕一时愕然他怔怔地看着雪勤见她抖颤颤地站了起来亮晶晶的眼泪一滴滴都落在足下可见是伤心到了极点。照夕急促茫然地紧紧搓着双手他心中想让她即刻就走又想令她多留一会儿。

雪勤说完了这句话遂自行向门外走去照夕紧随其后不自禁地叹道:“姑娘你……身上伤可好了?”

雪勤忽然停住步慢慢回过头来她张大了眸子似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照夕不由苦笑道:“姑娘有话请说。”

雪勤目光怯弱而羞涩地投了他一眼讷讷道:“你此次回京是单身一人么?”

照夕怔了一下道:“我沿途上结识了一个拜弟也就是那日与你相遇的申屠雷怎么?”雪勤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却翻了一下眼皮又道:“另外呢?”

照夕不明她言中之意茫然道:“另外……啊?还有申屠弟的一个书僮……”

才说到此雪勤已含着泪连连摇头道:“不是……不是……”

照夕不由又是一怔当时剑眉微微道:“那么!又是谁呢?”

雪勤抬起了头流着泪道:“我知道……你是怕我难受其实现在我又有什么理由管你……你也不用骗我了我都知道;而且我已经见过她了。”

这几句话说得照夕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当时张大了眼睛道:“你都说些什么?到……到底是谁呀?”

雪勤用手擦了一下流出的泪接道:“是谁?姓丁的……”

照夕不由一惊这才恍然大悟当时“哦”了一声苦笑道:“你是说的丁裳?”

雪勤点了点头照夕不由叹了一声道:“你完全误会了她只是我一个小师妹……路上虽见了几次面可是并不每日在一起的!”

雪勤只笑了笑当然这种笑容是极为痛苦和不自然的。照夕不由心中一动他紧张地问道:“你怎么会认识她呢?她和你说了些什么?”

雪勤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道:“这些你都不要问了总之!她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而且很爱你……”

照夕不由脸一红正想问个清楚雪勤已转过身来向门外行去照夕忙叫了声:“姑娘你请留步到底生了什么事?”

可是江雪勤头不回地就出去了管照夕不解地追到了院中却见她身形已纵出了数丈远以外自是不便强留不由感叹地道:“姑娘你多多保重我不送你了!”

他说完了这句话目送着雪勤不十分轻捷的影子消失于视线之外心中真似有一种说不出的感伤只怅怅地看着当头那轮皓月不自觉地口中轻轻念道:“雪勤……雪勤……”

他用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头正自悲伤难遣忽然一声冷笑自身后传来照夕不由大吃一惊倏地转过身来却见丈许以外由花园草坪中慢慢踱出一个人来。

照夕不由退后了一步叱道:“你是谁?”

这人依然向前走着他眸子内似像要喷出了火来狠狠地逼视着照夕。这时照夕也看清了来人是谁了他不由冷笑了一声道:“原来是楚兄午夜莅临不知有何见教?”

虽然他口中这么说着可是楚少秋此时此刻的光临也使他意料到决非善事。

果然楚少秋愤怒地在他身前站住了他那一双红的眼睛即使是在月夜之下亦可看到现出的是一片杀机。他冷冷一笑道:“我来做什么?你还不知道么?”

照夕心中一惊暗忖道:“莫非雪勤来的事他看见了么?那可难免要令他误会了……”

想到这里依然不动声色沉着地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楚少秋冷笑了一声倏地面色一沉道:“你们做的事我都看见了到现在你还装不知道?”

照夕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心想果然这厮误会了当时不由冷笑了声道:“你又看到了什么?你可不要含血喷人!”

楚少秋哈哈一笑道:“想不到在我面前你还要抵赖我且问你方才是谁由你房子里出来的?”

照夕哼了一声冷笑道:“你既然看见了又何必多问不过你可不要误会我们什么事也没有……”

谁知才说到此却见楚少秋一抬右腕寒光一闪他手中已抽出了一口寒光耀眼的长剑随着一声低叱道:“管照夕你纳命来吧!”

他口中这么说着已揉身而进身形向前一纵已到了照夕身前掌中剑向前一式“白蛇吐信”直往管照夕咽喉上就点。

管照夕想不到他下手如此毒辣竟然不容分说下手就刺当时也吃了一惊足下倒踩莲枝步向后一连退了五六步避开了楚少秋剑尖;跟着身形下塌“半空秋千”已荡出了丈许以外。他冷叱了一声道:“楚少秋!你且住手等我话说完了你再动手亦不为迟。”

可是楚少秋这一霎那就像是一只愤怒的狼哪里还会容他分说?

他冷笑了一声道:“姓管的!今夜我看你又怎能逃开我的剑下?你还想活么?”

他口中这么说着身形再次一矮用“花桩七跳”的身法已把身形接近了照夕掌中剑“春水试寒。”化成了一片寒光直向管照夕双腿上卷去。

管照夕此刻为楚少秋逼得不由大怒只是想到了这项误会不得不给楚少秋解释清楚一下因为事关着自身的英名;尤其对于江雪勤……简直是不堪设想的糟!

因此他强忍着心中的暴怒仍然不思还手双臂一振用“一鹤冲天”的轻功绝技陡然把身形拔起了五丈有余直向一堵假山石尖上落去!

他这种快捷的身手果又使楚少秋这一剑又落了空招楚少秋冷笑了一声一压剑锋身形向下一矮正想以“旱地拔葱”的身法跟纵而上管照夕却冷叱了声道:“楚少秋你且慢动手我有几句话交待一下……”

可是那疯狂的楚少秋哪里又还会听他解释他厉吼了一声:“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小子你纳命来吧!”

管照夕不由暗叹了一声道:“好冤家你既如此蛮横不讲道理我倒要看看你又有什么本事!”

他脑中这么想着随即飘身而下心想略给他几分颜色杀一杀他的威然后再向他分说也不为迟。

谁知他身才飘下楚少秋却正纵身来二人仍是上下之势楚少秋身形一定只以为照夕有意避他不禁更加暴怒。管照夕不由长叹了一声道:“楚少秋!我可并不是怕你只是这事情你要弄清楚不可含血喷人……”

楚少秋这时血液怒涨双目赤红哪里还会听管照夕说些什么?杀心一起何能制止?当时在石尖之手剑交左手右掌已自囊中摸出了一简“散花毒钉”。这是他近年来练的一种极为厉害的暗器一筒十九枚出筒如雨且钉上喂有剧毒见血封喉可谓歹毒已极。因心恨照夕过甚此刻不暇深思骤然取出当时以右手大拇指一顶筒前铁鼻口中一声不只听见“嗡”的一声一时大簇银星霍然喷出!

管照夕正自朝上话乍见楚少秋剑交左手心中已知不妙。

果然见他右腕一抬月光之下似见一筒形物件晃了一晃已知有厉害暗器到来不由吃了一惊慌忙探手摸了一大把制钱!

他这里方自摸钱在手那大片银雨已夹着空哨音直向他全身上下如同电闪星掣似的猛袭了过来!

管照夕不暇思索叱了声:“来得好!”

随着口叱之声右掌已用“翻天掌”式向外一翻一扬掌中制钱已用“满天花雨”手法打了出去。金光银雨乍一交接只听得一片叮叮咚咚之声当空就像是下了一阵暴雨似纷纷落于尘埃。

他这种“满天花雨”的打法果然与众不同举掌之间已把对方暗器全数打落转眼烟消云散。假山石尖的楚少秋不由怔了一下。

他本就对管照夕又忌又恨苦思着一有机会定要置之于死地方泄心中之恨今夜竟活该事又凑巧。原来雪勤自见照夕之后回家神色已不能自制。素日虽对楚少秋已甚厌恶但却还偶有言笑;自得悉照夕归来之后她的一切都改变了。

这些因素更令楚少秋恨上加恨因对雪勤畏之已久虽明知错在爱妻却仍把一腔愤怒在照夕身上恨不能杀之而快。

他为人阴险且又多谋诡诈成性心中愈是疑心却反倒作出一副茫然不知神色只于静中观察雪勤举动。也就是今夜雪勤的烦燥与不宁更令他起了疑心晚饭之后他借故外出悄悄出门其实他并未远离只在附近转了个***又悄悄潜回家去偷窥雪勤举动。

果然雪勤意乱情迷企图至管照夕处与其私晤一吐辛酸她匆匆换了一身夜行衣对镜理了番妆容。楚少秋看在眼中暗暗冷笑已意料到雪勤要去的地方了。

当时不动声色偷偷潜回书房带了一剑及镖囊依然远远地窥视着雪勤的举动。

江雪勤这时充分显出不安的情绪欲行又止欲止又行似如此六七次才决心走出来楚少秋见她四下看了一会儿动静竟自施展开轻功穿房越脊而去。

楚少秋依然不声不响地随后跟踪果然不错江雪勤直向豹子胡同管府而来。

这条路对他二人来说本都是轻车熟路行追之人都费不了什么力气不消一刻到了管宅门前。

楚少秋见江雪勤果然在管府墙外驻足不行心中本存万一的想法也化为乌有了。当时仍然不露出身形却暗暗算计着下手的步骤江雪勤翻墙而入他也翻墙而入;雪勤伏身他也伏身后见雪勤穿房越脊直入后院轻车熟路如同自己家宅一般他心中更是大大起了疑心恨得紧紧咬着牙根忖思道:“看眼情形她来此已非一次……”他心中这么想着对于管照夕更是恨之入骨只待见到照夕之后再暗下毒手制其死命。

他原以为爱妻此来定是早和照夕有约在先谁知事实竟会出人意料之外雪勤却只是隐身在一边偷窥着照夕散步舞剑。楚少秋这才突然明白原来爱妻竟是痴恋对方并非有约在先心中更有说不出的忌妒忿恨。本想当时现身而出给管照夕一个厉害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此刻现身定必羞辱了爱妻即使杀了管照夕得以泄恨可是爱妻又何能依?一个不好反倒把事情弄糟不如待机而待雪勤去后自己再下毒手一来可使雪勤不知情;再者亦可永绝后患何乐不为。

他这么一想才强自忍着心中的妒恨后见雪勤露了身形管照夕误以为贼竟自苦苦见逼只因知道雪勤轻功了得当可无虑心虽提挂亦并未十分在意只暗中紧紧随定二人。谁知事情竟大非如此等到雪勤为照夕点穴手法点倒楚少秋已急得由树尖扑下可是随接着的一幕幕又使他缩手不前安心想看一个究竟。

他的愤怒直到雪勤由照夕房中出来为止可以说是已到了沸点了好容易等到雪勤离去之后照夕随后话他是再也按奈不住了这才骤出难。

不想管照夕武功竟高至此自己一连几招杀手竟是连对方衣边也没有摸着一下那一筒散花毒钉本有十分把握可以奏效的却在对方满天花雨的打法之下全数石沉大海。

这一霎楚少秋才觉得不妙站在假山石尖之上几乎怔住了。

这也就应上了一句俗话“羞刀难入鞘”箭在弦上不得不了略一镇静之后楚少秋把心一狠因想到对方手无寸铁自己还有长剑在手怕他何来。

心念及此胆力大增当时剑交右手足下用劲一点以“海燕窜波”的轻功绝技掠身而下掌中剑“拨草寻蛇”照着照夕肩头就刺。

可是管照夕又如何会把他放在眼中方才只是恐其误会想把话交待清楚再动手。并非是怕他此刻一再为他逼迫也不由把心一横决心先折其锐再行定夺。是以楚少秋剑到他丝毫不慌左肩一晃闪开了楚少秋剑尖就势右掌向前一抖“浪赶金舟”掌上挟着一股劲风直向楚少秋肩窝就劈。

楚少秋“倒踩古井步”向后紧退了一步可是管照夕这种手法施出来却是非同一般楚少秋身形方自后退照夕已如影附形地逼了过来二次杀腰改掌由劈而打容指尖已堪临到楚少秋身边倏地指尖向上一挑掌心向外一扬这种内家的小天星掌力果然是非同不小可楚少秋竟为他这种掌力嗵嗵嗵一连震退了七八步方自拿桩站稳。

他的脸色一阵惨白只觉得右臂火烧也似的一阵疼痛差一点儿站立不住这还是管照夕掌下留情只想叫他知难而退所以只施了六成掌力。打是更不是要害之处否则楚少秋焉有命在?

管照夕掌力出身形绝不少缓须臾蓦地侧身足尖点地轻轻向外一旋已飘出了丈许以外剑眉一挑冷笑道:“管某承教了!”

楚少秋此刻脸色一阵铁青身形猛地晃了一下嘿嘿冷笑道:“姓管的生死未分你就想罢手了么?看剑!”

他此刻可是忿怒到了极点了一拧腰到了照夕身前月光之下似见他面目极为狰狞头晃处那条大辫唰唰一阵疾盘紧紧地缠在颈项之上。这一次他是安心要和管照夕见一个死活足尖一点地用左手一托右腕掌中剑“笑指南天”霍地向外一点点出了一点银星直往照夕天庭上点来。管照夕见他竟是如此不知进退自己连番让他他竟不知反倒恼羞成怒要和自己拼命心中不禁也动了真怒冷笑道:“这可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管照夕手狠心辣了!”口中这么说着用“推肩旋”之法把头硬硬向肩后错开了半尺许楚少秋可就走了空招了。

可是也休要轻视了楚少秋原来他于连次落败之下已试出了对方确有惊人绝技自己如不施出生平绝学只怕眼前就大大出丑了。

他因有见于此这才把师父的一套“影子剑”施展了出来。这套剑招厉害的是每一招都连带着一虚一实二式实中虚虚中实确实令人莫测高深。当初师传时曾告以这套剑法过于毒辣非遇深仇大恶生命垂危之时不可轻用以免受武林正道以口实!

此次若非心恨照夕过甚也不会就施也这种救命绝学这种剑招一撒出来果然是厉害万分!

他这一招“笑指南天”原是一诱招的虚式旨在掩饰其下一招“金蜂戏蕊”管照夕一时疏忽竟是没有料到见他剑到方自吸肩推。不想那楚少秋狞笑了一声并不把掌中剑收回只见他就空一拧剑把掌中剑就着原式从上至下绕起了一片寒光剑身如星丸跳掷点中胸挂两肩这一招施得可是厉害万分了。

管照夕惊心之下才知对方竟施了杀手一时大有措手不及之态惊慌中想以“金鲤戏波”的身法来躲他的剑招。

可是饶你闪身再快因是无意之间已显得慢了一步右肩虽闪了开来左肩却因收肩慢了一步当时只觉一冷心知不妙当时也顾不得察看伤势如何惊怒中冷哼了一声道:“你竟敢下毒手?好!”

随着楚少秋剑光吞吐之势管照夕已如同秋风扫落叶似的飘身而出就手一摸那只左肩头只觉得十分酸痛侧一看见中衣已为剑尖划开了三寸许的一道大口子鲜血弥弥浸出。虽说伤得不重可也算挂彩了想到自己一时心怀仁厚善却反倒险些丧命一时间不禁怒上梢。

当时也顾不得伤势如何身形一矮怒叱声中已自腾身而起直向楚少秋当头罩下。

楚少秋想不到一剑奏功见对方既已负伤心中大喜此刻见他不但不逃却反倒向自己迎来不由正合心意。狞笑声中掌中剑“举火烧天”倏地向上一举管照夕此刻心情可不似先前那么大意了见他剑到已心料到怕另有别招不待身形降下倏地就要吸胸挺脊滴溜溜在当空打了个螺旋转了如同四两棉花也似的直向一边飘落了下来。

果然楚少秋剑已变“举火烧天”为“撩星摘斗”于丈许空中点出了三朵剑花。管照夕此刻已不存丝毫容让之心把师父的一套“燕青十八般闪避”施展了出来处上进身竟是反退为进改守为攻虽然空手对招可是却丝毫不露败象。

二人这一动上手只见寒光闪闪人影飘飘紧急处可真有一羽不能加虫蝇不能落之势刹那之间已对了二三十招。

倏地往里一合楚少秋走中锋是分心就刺管照夕却是沉身下掌直劈楚少秋小腹二人都是施的杀手谁也不肯相让。

动手过招如同电光石火谁也不能少缓须臾二人招式一撒已知用了老招不待撒出俱已收回。楚少秋是“黄龙剪尾”管照夕却是“怪蟒翻身”各自把身形一个疾转二次往里一合又打作了一团。

这一次管照夕却施出了“贴”字一诀空手入白刃间处处逼身进掌已呈了胜状。

楚少秋一套影子剑已到了强弩之末看看犹不能取胜心中不禁阵阵焦急气喘咻咻、汗如雨下已犯了武者之大忌胜负已在刹那之间。

果然这时楚少秋剑势由下而上是一势“秋夜流萤”带起一溜白光直向照夕胸腹刺去剑势逼得煞是紧凑同时他足上也乘势以“铁犁耕地”的狠招直扫管照夕下盘。

管照夕身形上腾楚少秋剑光已几乎挨在了他衣服上了。

任何人见此状况也定会以为管照夕是非死即伤不可了楚少秋更以为得势口叱了声:“去吧!”

掌中剑用上了十成功力猛劈划了上去。可是强中更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他是万万也想不到管照夕这是一招极险的诱招。

等到手法撒出忽见眼前人影一闪头上疾风掠过已知不妙奈何足方扫出剑又递前想闪、想转、想进都不能了!

照夕身形向下一落骤出双掌快如电闪地已双双按在了他两处后肋上冷笑了一声道:“去吧!”

遂见他十指指尖向上一挑只用了七成功力那楚少秋哑嗥了一声偌大的一个身子随着照夕掌式竟自直直地窜出丈许以外“噗”的一声摔在了地上。他猛地一个“鲤鱼打挺”把身子坐了起来不容他开口说话一口鲜血“嗤”的一声竟喷出了尺许以外管照夕身形一纵已窜到了他近前同时自觉左肩头这一刻也是麻痒不堪。对于楚少秋他反倒觉得自己下手太重了方想举手把他扶起来入内调制一番不想一声清叱道:“手下留情!”

随着这声清叱之声直由三丈以外那棵老松之尖怪鸟也似的扑下一人。

这人身形向下一落不偏不倚正落在管照夕与楚少秋之间身形一弯已把楚少秋抱在了怀中随着一转身似怨似悲的说道:“你……你饶了他吧!”

这月下佳人娉婷的倩影一回身管照夕不由一连后退了两步他脸色铁青地苦笑道:“很好!雪勤原来是你你来得正好你快快送他回去吧你要原谅我这并非是我手黑心辣实在是尊夫太欺人……”

他说着一只手捂着那只受伤的肩头鲜红的血由他的指缝里一滴滴地往下滴着他那双星星也似的眸子也似乎黯淡无光了。

江雪勤抽搐道:“我知道……我都看见了……这不怪你……可是你能饶他一命么?”

管照夕冷冷一笑道:“我原无伤他之意!姑娘你说得我也太残酷了他虽伤在两助谅还不致有性命危险你可告诉他他如不服我随时候教就是了……”

雪勤这时只是紧紧地咬着下唇悲伤地泣着听了此言只是连连地摇着头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她低下头怀中躺着的楚少秋嘴角仍挂着鲜血似已气息奄奄。

虽然自己并不曾真心的爱过这个人可是他却是真心爱着自己。也许他是一个卑鄙的小人可是感情的本身却是至上高洁的……何况他仍是自己的丈夫?

“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同情与怜悯是遍布人间的一个穷凶极恶的罪人在临死前的刹那也会换得某些好人的眼泪其理由是一样的。

江雪勤紧紧地抱着这个她并不爱的丈夫目睹着他的痛苦姿态心中禁不住阵阵辛酸那真情的泪并不接受她的伪装一滴滴一颗颗都滴在楚少秋的脸上。

可是那只是极为短暂的当她目光接触到眼前那个失神的影子时她的泪再也淌不下去了。正因为上天注定让她爱照夕的心远远过了爱她丈夫这虽是极不幸的可是竟是残酷的事实平凡懦弱的她除了接受上天所赐给她的命运之外又能如何呢?

为了环境、事实、道义……我们也许要伪装我们的感情我们有伪装感情的理由。可是伟大的感情却是出于自内心的真情并不是掩藏在虚假言谈之后的丑陋东西所能永远掩盖的……

我恨“虚假”更恨一切不属于“真”的东西一个人如果染上了虚假正像一杯走了味的烈酒我不知道那和白水又有什么分别?

“坦白”、“真诚”是人类的良知如果人们公认这两者也是美德的话为什么不能坦白真诚一下?

可怜的江雪勤她正是那时代里一个典型的夹缝儿人物她既无绝大的能力跳出她所认为拘缚自己于不幸愁苦的漩涡;可是更没有勇气制止她自内心真美的感情她就是这么的折磨着她自己。

所以当她委屈不宁的目光接触到另外那个同自己一样不幸的年轻人管照夕时她的不宁情绪更是难以抑制了……

她抽搐道:“照夕……你看你的肩膀你也受伤了……”

照夕苦笑了笑道:“无妨……”

他那锋利的目光在这一霎时之间几乎已洞悉了雪勤的心当然雪勤所给予楚少秋那有限的温情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像是一种感情的虐待。可是这种“虐待”他却是无权予以干涉的;甚至于他连表示在脸上的权力也是不该的!

他这一刹那内心的痛苦感受几乎可以说是已到了饱和的地步同时更似有一种羞辱的感觉。如果说去侵占一个奸诈如楚少秋之类的妻子对于自己那正是一种羞辱。

这种莫名其妙的愤怒几乎令他牵恨到雪勤如果她还知什么是羞耻的话她又怎能在这地方多停留一分钟?

秋夜的凉风战瑟着他几乎瘫软的身子他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身体摇摇欲坠对于这种本不该属于他的痛苦他也是没有能力去抗拒。可见“痛苦”之于人只要它选择了你你是没有权力去拒绝它的一如刚强英勇的管照夕也不能例外。

朦胧之中他似乎听到雪勤的泣诉可是那娓娓动听的声音再也不能打入他的内心了。在扑面的夜风里他觉得自己太软弱了对付眼前的局面他似乎应该坚强些可是又能如何呢?

当他重新把目光回到原处时原来竟失去了二人的踪影他微微怔了一下随即踉踉跄跄走回房去肩上的鲜血把整个半面衣服全都染红了。他走到灯下把灯光拨亮了些可是这只左手竟是酸痛得抬也抬不起来了他奇怪着方才仍能和人动手想不到这一会儿竟是连举手都难了。

费了半天劲总算把衣服脱下来了一个人坐在床头上只是呆。忽然门开了探出念雪微嫌蓬乱的头睡眼惺忪地向内望了望一只小手揉了一下眼睛道:“少爷!你怎么不睡?这都什么时候了呀?”

照夕不由一惊方想掩饰肩上的伤不想却为念雪现她猛然吓得呀了一声全身颤抖道:“少爷……啊……不好了呀!”

照夕见她竟吓得叫嚷了起来不由忙纵身上前一把抓住她手腕子道:“念雪!不许叫!”

念雪忙用手捂着嘴睁着骨碌碌的一双大眸子惊吓地道:“好……好……可是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可吓死我了……啊哟哟……”

照夕遂放开了她的手微微皱了一下眉道:“没有什么只是一点轻伤你可不要大惊小怪等会儿惊动了老爷太太可不大好……”

念雪只是连连点着头皱着两道眉毛一面咧着小嘴道:“你怎么也不找大夫看看呢?这不要痛死了?”

她说着眼圈也红了还直想哭照夕不由微微一笑道:

“你不要怕!我没有什么事来!你帮着我给我敷上药缠些布也就没事了!”

念雪连连点头道:“好!你等着我我去拿布和棉花。”

说着转身就跑照夕一嘱咐道:“记住!不许叫外人知道!”

念雪口中答道:“我知道!”说着一溜烟就跑了照夕微微叹息了一声找出了一些刀伤药心中默默想道:“想不到回家之后竟是两次三番的出事病才好了又受伤了……唉莫怪古人云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啊!”

他这样想着心思却见室门开处由外匆匆跑进来两个女孩正是思云念雪这两个丫鬟。她俩干什么都在一块倒是从不分家。

照夕狠狠地瞪着念雪还没说话她却先道:“我把云姐叫起来了就我们俩知道。”

思云早不待吩咐已跑上前趴在照夕肩上边看边啧着嘴道:“我的妈呀!流这么多血呀!”

照夕望着二人道:“你们帮我包扎一下没什么关系你们看还会动没什么了不起!”

边说着还抬了一下左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思云却抖着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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