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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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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裳身形方自腾起却觉得两只足踝上一阵奇痛低头看时江雪勤一双玉掌已经抓住了自己双踝她不由大吃了一惊。

当时就空一弯腰自己抱定了与对方同归于尽的决心双掌上挟着一股劲风直向雪勤顶门骨上猛击了下去。

这一招名叫“油锤贯顶”真要容她双掌打上了就能马上脑浆迸裂。

雪勤乃久经大敌之人焉能不识得这一招的厉害。当时又惊又怒她真想不到这丫头竟存下与自己拚命之心暗忖道:“好个丁裳!我与你有什么仇你竟然下这种毒手!”雪勤心中这么想着把银牙一咬当时娇叱了一声:“去吧!”

她猛然双手用力往下一扯倏地往左一拧一抛丁裳整个身子就如同球也似的被抛了出去。在这沉沉的午夜里又像是一只展翼的大鸟忽悠悠一出数丈直向那侧面的池中落去!

丁裳哪想到雪勤竟会有这一手?满以为她自己施了辣手定会撒了紧拉着自己双踝的一双手自己也可以从容落地。谁知道她竟安心要自己丢个大人竟把自己用力甩了出去心正暗笑这又岂能把我摔着?遂一提丹田之气想飘落下去。

气方提起身形轻轻飘下只觉落处很平坦心方暗喜谁知再一细视却见波光荡漾有星月竟是一波池水。

这一惊丁裳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暗叫了声糟糕奈何身形已坠落下去离着池水不及一丈惊慌之下想施展“登萍渡水”的轻功绝技寻踏水面上的任何浮物却都来不及了。

只听见“噗嗵”一声整个身子都下了水了隐隐听见岸上雪勤冷笑道:

“这种功夫还敢如此横行真差劲儿!”

丁裳听在耳中又羞又怒忙开口骂道:“呸!不要……脸……”

不想不开口的还好这一张嘴因她身形是元宝的落势咕噜一声灌了一口水!

丁裳被这口水呛得连声的咳嗽这才吓了一跳当时也顾不得再骂人了所幸她还会游两下当时连羞带气一面哭着一面直向岸边游去。

这么游了十几下见离着岸边还有三四丈远试着用脚一试地还不算深差不多浸到脖子。想到了江雪勤实在可恨就停住了脚一面哭一面骂道:“死丫头你等着好了……等我上岸我们再好好算账……”一面口中呜呜地哭着气得用手拚命地劈水大骂道:“死水!……臭水……滚你的……呜……”

似这么走几步骂几步那水却也是深几步浅几步浅还好要是深她就把小嘴闭得紧紧地不让水流到嘴里好容易走了十几步却又怕江雪勤走了忙站定了娇叱道:

“姓江的贱人你可不要走怕你……不是人!”

骂完了侧耳听了听却是没有一点回音她不由心中一动暗忖:“不好!莫非她真地走了么?”想着又扯着嗓子叫道:“嘿!我是给你说话呢莫非没有听到么?”

可是依然没有一点回音只有几只大鸟由池边草里拍打着水面突地飞了起来倒把丁裳吓了一跳。她本是一个童心并未全退的女孩先前是仗着一时之勇并未想到什么害怕。

这一阵子可就不同了一来是吃了亏弄了一身水敌人更不知是到哪去了.如此深夜四顾连个人影都没有全是树林子再为那几只野鸟冲出一叫她可是有些害怕了。

当时吓得也不敢哭忙加快步往岸上走去水中行步不比路上好容易快到了岸边却见眼前伸着一根细竹她就一手往那竹子上抓去却不想手方一挨着那根细竹子耳中却听到了一阵叮叮的铃声。

原来那竹枝顶尖竟系着一个小铃子丁裳手一扶竹自然那小铃就摇晃了起来事出无意丁裳不由被吓了一大跳忙把手松了。

耳中却听见“哦”的一声一人哑嗓子道:“咦?你是干什么的……奇怪!奇怪!”

丁裳吓得出了一身汗忙向声之外看时却见芦苇丛里似坐着一个头戴着大斗笠的人她胆子不由顿时大了。

当时间言不由脸一阵红所幸天黑人家也看不见她就笑了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摸鱼……摸鱼的……”

那人本是半倚着树根睡着这时忽然坐了起来哑着嗓子叫道:“摸鱼?你摸什么鱼?我老人家好容易等了半天眼看快上钩了你这么一搅我还钓个屁呀!真是岂有此理!”

丁裳这时已上了岸只觉全身衣服湿透了平平地贴在身子上头上还一个劲往脸上淌着水珠子她的气可大了再一听一个钓鱼的居然也对自己脾气她就冷笑了一声道:“奇怪!许你钓鱼难道就不许我摸鱼么?我看你才是岂有此理呢!”

那人口中咦了一声猛然站了起来把鱼竿往旁边一摔道:“你这小姑娘是存心捣蛋是不是?我明明看见你由树上跳下来的‘噗通’一声把我鱼全都赶跑了我老人家已经很不高兴了……你要不抓我鱼竿我也不说你你哪是摸鱼呀!我看你真是抽疯!”

丁裳这时才看清了这钓鱼的果然是一个老人五绺长须垂挂在胸前大蒜鼻子又圆又大一双小眼睛虽很小却是挺精神。

这老人身穿着一身黄麻布的短衣短裤因为人本是就瘦所以更显得瘦骨嶙峋看来真是瘦得可怜。他那样子真像是一个渔翁因为腰后面还挂着一个鱼篓子内中似有鲜鱼跳跃的劈劈啪啪声音。

丁裳本想作这时一看对方情形反倒不好作了何况本是自己理亏还有什么好说呢!当时气得嘟着小嘴跺了一下脚道:“我跳下来就不行啦?我高兴嘛!”

老人眯着一双小眼晃了一下大脑袋道:“咦!你是存心找我麻烦是不是?小姑娘!你说你究竟打算怎么办吧?”

丁裳这时心中急于一会雪勤想报落水之仇哪有工夫在此跟这老渔夫瞎聊。

她说了这句话就一溜烟似的跑了口中一面大声叫道:“江雪勤!你不要跑姑娘跟你可没有完你快出来吧要不然我可是要骂你了!”

谁知道这么跑着叫着找了半天哪有江雪勤一点影子丁裳的火可大了。

一路忍不住又哭又骂身上全是水尤其是两中鞋子里灌满了水一走噗哧一声那滋味可是难受透了。

她正想不起现在该怎么办气忿懊恼的当儿忽觉后腰上一阵奇痛那味儿就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似的痛得她啊哟了一声。当时忙一回头不由顿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叱道:“你是想死么?”

原来回身看时却见又是那个老渔翁他一只手举着鱼竿。

丁裳所以感到针似的扎痛的原因竟是为他鱼钩钩在了腰上的缘故。

那老渔夫一面拉着鱼竿一面嘻笑道:“我叫你跑!你跑呀!”

丁裳劈手把钩在腰上的鱼线抓了下来痛得一皱眉;然后两手用力一扯想把他鱼线扯断。谁知好鱼线看来虽是又软又细可是丁裳那么大力量却是连扯了几把也没有扯断!

那老渔夫更是嘻嘻地笑道:“你扯呀!扯呀!”

丁裳又扯了两下还是没断她这时气忿头上却没有想到自己如此内力怎会竟连一根钓鱼的线也扯不断岂非是怪么?

当时恨得把鱼线猛力往回一带想把老人手中鱼竿拉过来给他弄断出气。

谁知这一用力拉竿仍然是纹丝不动这才不由吃了一惊忙一看那老渔夫。

却见他只手持竿那竹竿虽为丁裳大力拉成了弓一般弯却是不断。

最奇的是丁裳反倒觉得一股极大的内力把自己身子硬往那老人身前拉去。丁裳不由大吃了一惊哪里还敢硬扭慌忙松手把鱼线放了。

只见老渔人哈哈一笑手中鱼竿在空中连连挥动线已盘缠在竿子上。

然后那老人哈哈一笑才把竿子往身后一插一只手指着丁裳哈哈大笑道:

“你这女娃好没来由平白无故把我老人家上钩的鱼弄跑了却是一声对不起也不说扭头就走你做得对么?”

丁裳此刻已知老人决非一般常人只是气忿头上也没有什么好话当时大怒道:

“老鬼!你一再和我为难究竟是安着什么心要知道我可是要……”

老人嘻嘻一笑道:“打人一拳防人一脚你方才是如何地去欺侮人家此刻老夫也如何地摆制你女娃娃你觉得不对么?”

丁裳不由脸一阵红心说原来方才的一切这老鬼都看见了此刻定是在意来寻自己晦气的了。

想到这里真是又悔又恨暗怪自己今天真是打人不成反被人打江雪勤把自己已经弄得够惨的了却想不到半路中又杀出了这个该死的老东西他竟然趁火打劫也来找自己麻烦莫非我就这么容易欺侮么?

想到这里不由冷笑了一声道:“这么说你是那个姓江的丫头一党了?”

老渔夫又呵呵一笑道:“我不但和姓江的是一党跟姓江的还是朋友你明白了吧!”

丁裳气得全身抖当时也顾不得再多说猛然向前一纵已到了老人身前一掌直向老人面门打去口中尚且叱道:“我叫你贫嘴滑舌!”

不想这一掌方自打出那老渔人忽然呵呵一笑大头一晃丁裳这一掌竟是打了一个空。

她不由心中一惊知道不好猛地一个怪蟒翻身方自把身形转过却见那老渔人竟早已坐在身前丈许以外的一棵大树枝桠之上正自哈哈大笑!

丁裳这一惊不由吓得出一身冷汗心知今夜自己算是遇到了极为厉害的高手了。

当时不由吓得目瞪口呆只是呆呆地看着那老渔人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这时那老人在树枝上甩动着一双泥足怪笑道:“女娃娃!我知道你心里对我还是一百个不服气来!来!来!把你所会的功夫都使出来吧看看是否能得逞?”

丁裳这时可真是又羞又愤对于这个老渔人的突然出现她实在不知如何应付。可是她生就一副不服人的犟脾气哪能就如此任人欺侮?

虽然表面上假装呆痴可是内心早已打好算盘一步步慢慢向前凑去同时口中冷冷道:“倒看不出你这老鬼竟还有些能耐你就报一个万儿出来吧!”

老渔人仍以未觉地嘻嘻笑道:“什么万不万我可不知道你这女孩怎么光问些不三不四的话叫人听着就有气!”

在他说话之间丁裳已偷偷到囊中摸出了一大把制钱暗中把内力贯于掌心。这时见老人只顾说话竟是无防不由心中大喜暗忖:“老鬼!我看你再有什么办法能逃一我这一掌金钱镖?”

她心中这么想着算计着距离已正好够上了猛地怒叱了一声娇躯一拧口中喝了声:“打!”

双臂挥外那预先扣在掌心的十数枚制钱就如同是一阵风也似的打了出去。

丁裳这种“满天花雨”的打法确是异于一般系自鬼爪蓝江的独门传授非但可六丈见准最厉害的是能打人体三十六处大穴一出如雨简直是厉害无比!

丁裳在暗器未出手之前心中多少还存了些顾忌因对方老人虽是有意与自己为难可是到底还说不上什么仇恨故不愿下手太毒!

所以暗器打出只是集中在老人上身暗忖对方如系一有真功夫的人尚不难躲开;反之那也说不得只好令他挂彩了!

也正是她心存一念之慈反倒因祸得福。这老人乃是当今武林极为辣手厉害的一位老前辈其声望武功都不在淮上三子之下丁裳如心存伤害对方之意只怕逃不开对方掌下了。

俗谓“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丁裳这一掌金钱镖方自出手却听见老人冷叱了声:“女娃娃大胆!”

只见他大袖向上一挥并不见他身形任何移动却闻得一阵铮锵之声那十数枚之多的金钱竟是全部无踪扫数都入了老人大袖之中。

看着这老渔那一双小眼睛倏地一睁丁裳只觉打了一个冷战方觉不妙却见老渔人哈哈一笑道:“着!”

只见他右手倏地向后一探丁裳方以为定有暗器打到不由忙往旁一拧身方自跳出尺许。却觉得腰上一紧原来又为老人手中渔竿所制遂再闻得那老渔夫大笑道:“还不与我快过来?”

就见他手中鱼竿猛地向回一带丁裳竟身不由己滴溜溜地一阵疾转已到了老人身前。相距不过尺许直转得头昏眼花一跤跌倒地上。

老人呵呵一笑一长身已由树上跳了下来哑着喉咙道:“怎么样?小娃娃你服气了么?”

这时丁裳福至心灵已猜知老人决非常人自己如再不知进退结局更是不可预料。

当时心中又羞又怕再加上生气、难受不禁干脆往地上一趴“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一面说道:“我知道你是一位老前辈有……什么了不起嘛我也没有……惹你你何必呢……呜……”

老人先头还是笑眯眯地道:“你不要哭呀!哭有什么用呢!”

可是经不住丁裳连声大哭双脚乱蹬哭个没完这老渔夫笑脸也变成哭脸了。他急得连连皱眉一面搓手道:“嘿!你不要哭好不好?我只不过是给你闹着玩的也不是存心想找你麻烦……”

丁裳哭声渐小一面抽搐道:“人家已经够受了你老人家又何必再找我麻烦再说这哪像是开玩笑呀!钩子钩人不痛呀?”

老渔人哈哈大笑道:“好!好!算我不对可是你自己呢?那一把金钱镖要是打着人了好家伙那还得了!”

丁裳这时已看出这老渔人确是一武林前辈对自己绝不似有什么恶意一时也就放下心了。这时就停住了哭声一面坐了起来微嗔道:“谁叫你惹我呢!”

老人低了下头看着丁裳半笑道:“本来不想管闲事的后来见你欺侮人所以才想伸手管一管。想不到你竟是没有什么本事只为人家一甩就掉到池塘里去了你武功实在差得太远了。”

丁裳不由玉脸一红不服地道:“哼!那是我没有注意到否则怎会为她摔倒?”

老人微微一笑道:“你可知先前那姑娘对付你用的是一套什么功夫?”

丁裳摇了摇头老渔人冷笑了一声道:“莫怪你不是她的敌手这套功夫名叫‘蝴蝶散手’是一套极为厉害的掌法。那姑娘定是和冷魂儿向枝梅有关系……”

老渔人说到这里禁不住白眉一挑一连冷笑了两声丁裳不由十分惊讶道:“啊!难怪她有一身好功夫……原来竟是这位前辈的徒弟!”

老渔夫遂又冷笑了一声道:“向枝梅把这一套蝴蝶散手认为是生平绝技素日自傲得很。其实在老夫我看来她这种雕虫小技实在肤浅得很……总有一天……”

说着他又哼了一声丁裳这时不由心中一动因为看这老头儿脸上这表情似乎对冷魂儿向枝梅有些怨恨似的。当时也不好直问只是看着他愣老渔人看了她一眼微微笑道:“你的骨格气质都不错很有练武的条件可惜用功不够再不就是学艺不久你学了几年功夫了?师父是谁?”

丁裳因周身为水浸透再在地上一滚此刻真个成了一个泥人本想早些回去换衣服不想这老人偏又是谈个没完因知他武功了得定是一有名的人物因此丝毫不敢得罪。当时闻言耐着性子答道:“弟子丁裳家师为蓝江……”

才说到此这老渔人似乎怔了一下不禁又呵呵大笑了起来一面点着头道:“原来这个老太婆还在人世上……只是……”他皱了皱眉道:“只是……看你武功却似未得蓝江真传呢!”

丁裳脸一红道:“弟子随家师不及三载所以武艺肤浅得很你老人家见笑了!”

“娃娃……六十年前我曾与令师有数面之缘那时候令师和你现在长得一样连说话声音全都是一样……真怪……真怪!”

说着又嘻嘻一笑丁裳听说他竟与师父认识自然更是不敢得罪了。不由皱了一下眉道:“老前辈大名怎么称呼?请道出以免弟子失礼!”

老渔夫双手连连地搓着一面嘿嘿地笑道点了点头道:“老夫退隐武林已多年了你小小女孩是不会知道的!不过你师父一定知道的……”他仰长叹了一声遂含笑道:“不是你问起老夫几乎把自己名字都忘了。这多年以来江湖中只称我无名钓叟可是数十年之前我却是身掌一派的宗师。我名应元三人人称我‘生死掌’你听你师父说过么?”

丁裳不由一惊当时点了点头道:“哦!你老人家就是先天无极派的掌门人以‘三阴绝户掌’闻名江湖的应老前辈么?弟子真是多有得罪尚乞老前辈勿责。”

应元三不由哈哈一阵大笑宏声道:“想不到你小小女孩见闻倒是不差。老夫不才正是你说之人只是韶光如水年华不再;如今早已失去当年豪气成为一介老朽了!”

想不到如此豪迈的一个老人回想到了当年的往事竟也会变得伤感。可见回忆足以消磨豪情壮志并不是一件过分甜蜜的事呢!

这位先天无极派的掌门人说完了这句话白眉连耸似有无限伤感那双细小的眸子却又视向丁裳咧开巨口一笑道:“你师父真放心像你这种功夫也早放你到江湖上来走动?难道就不怕损及她威名么?”

丁裳心中不由大不是味儿当时脸红了一下气得低下了头。应元三忽然大笑了几声道:“你不要听了不舒服我老人家向来喜欢提携后辈何况与你师父又是道义之交交往泛泛自然不能看见你任人欺侮。譬方说……”他微微冷笑了一下道:“像方才你和那向枝梅的徒弟打架输给她了我就很为你不高兴……”

丁裳听他提到了江雪勤重忆起落池受辱之事自然气愤异常当时一鼓腮帮子道:

“哼!早晚我还要去给她碰碰我才不服气呢!”

应元三嘻嘻一笑道:“你不去还好去了受辱更甚你的武功比起她来差得太远了!”

这句话不禁令丁裳听得十分不悦当时明眸一翻气乎乎地道:

“照老前辈这么说弟子这个仇是一辈子也报不成啰?”

应元三微微一笑道:“何至于如此严重这只是在你了!”

丁裳眨了一睛眼睛道:“老前辈的意思是……”

应元三那双小眼睛又眯成了一道缝笑嘻嘻地道:“好糊涂的姑娘……我的话你莫非真不懂么?”

丁裳傻傻地摇了摇头应元三拍了一下腿道:“唉!我干脆问你你想不想报这个仇呢?”

丁裳点了点头皱着眉道:“那还用问么?她把我弄成这样你看!都成了什么样子啦?”

她拉了一下衣服又有点想哭的样子无名钓叟应元三哈哈一笑道:

“好!你不要难受我有办法给你报仇!”

丁裳不由一怔道:“你老人家要帮我的忙?”

应元三摇头一笑道:“我一个堂堂长辈怎么能帮你忙去打一个晚辈呢?”

丁裳不由甚为失望道:“那你老人家又有什么办法呢?”

应元三笑道:“你好糊涂!我虽不能帮着你去打她可是却可能教你几手功夫让你出口气总是可以办得到的!”

丁裳不由喜得一跳道:“真的?”

应元三本喜她天真见她如此不由又笑了一面道:“我还会骗你不成?”

丁裳忙往地上一跪对着他磕了一个头道:

“这么说你老人家也等于是我师父了请受我一拜!”

应元三让向一边摇手笑道:

“我可不敢做你师父我怕你那师父鬼爪蓝江找我算账我可惹不起她……”

丁裳也被逗得笑了一面问道:“你老人家打算怎么教我呢?”

应元三手拈银须道:“我大约在北京还有半个月的耽误白天我可没时间这么吧!从明天起你每晚上到这里来我传授你一两个时辰……”

丁裳不禁皱着眉道:“这么几天能学到什么呢?”

应元三呵呵一笑道:“自然要想学成了不起的功夫是不可能;不过我所传给你的功夫旨在专破那女孩的一套蝴蝶散手。你要学成了和她对敌时她只要施出那套蝴蝶散手包你可以赢她你还不满意么?”

丁裳想了想笑道:“好吧!反正我和她也没有什么大仇只是她今晚太气人了我只要出了这口气就算了。”

无名钓叟应元三微微一笑道:“对了!我也是这个意思只出这口气也就算了。”

丁裳不由一怔道:“你老人家说什么?”

无名钓叟摇头一笑道:“没什么!你记好了从明天起每夜月上时来此我可是过时不候!”

他说着一提渔竿拖着一双破鞋吧嗒吧嗒地走了!

丁裳等他走后略微想一想心中也想不出这位应老前辈到底是何用意。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只要能学到些功夫又何必要顾虑他许多。当时心中不由一宽重新又忆起方才落水之耻只气得小腮帮子一鼓真恨不能即刻找到江雪勤再和她拼一场。

她一个人如此又了一阵子狠这才半忧半喜地离开了什刹海。

虽然天已很晚了可是还有不少人来来去去看到她这种样子都停下了步子仔细地看她她只好加紧了步子走到投宿的一家客栈。

平日她都是女扮男装进进出出旅舍之中都当她是个男的所以这时她却不能走正门进去了只好由外翻墙而入到了屋内改了装束这才唤来店伙打水洗澡洗头忙了大半夜才算洗了个干净。

不言丁裳自此每夜都去找那无名钓叟偷学功夫且说照夕那夜怀着懊悔的心情返家之后心中真有万分感慨。

尤其是江雪勤约他私奔的话当时听来虽感不当得很;可是事后冷静地想想却每每令他坐立不安午夜他辗转在软榻之上脑子更是难定取舍。

他知道自己如不早作决定早日离开北京后果恐怕是不堪设想!

可是自己久别家园如今方始返回岂有再走的道理?二老面前如何说法呢?

他这么想了半夜长吁短叹不已到了天亮仍然想不出一个妥善的办法来处理自己。

整整好几天的时间他都闷坐在家里有时候看看书可却也是心不在焉内心的苦闷真可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管老夫人见这几天照夕日日闭门读书也不出门私下谈起来还都很高兴。只以为他已把心定下来了所以连预先想给他告诉的话也都为了怕伤儿子的心都不再提了。谁知照夕此刻内心已到了最愁苦的阶段压制得愈狠本能的反抗也愈厉害只怕到时一触而即成不可收拾之局。

这一夜月明星稀照夕洗过澡之后一个人在院子里走了一转觉得十分烦闷忽然心中一动暗忖道:“我何不练他一会儿剑借此消遣一番总比这么闲着好些吧!”

这么想着遂返回房中把那口新得的霜潭剑拿了出来这偏院的花园厢房之内只住着他一人除了一个扫地的小厮和一个听差的以外没有什么人了;而照夕住室附近花园内更是绝无一人。

因此他也就很放心的把宝剑撤出一时展开了身形进退腾翻点窜伏跃一时间但见青光闪闪人影飘飘这一套“七情剑”得自血魔洗又寒苦心造就施展出来毕竟不凡小院之中剑气纵横。

管照夕一时兴起也就聚精会神的一招一式演练了下去。待一套剑法演毕向回一领剑诀抱元守一只觉心平气和面不红气不喘心中不由暗自欣慰。因为很久日子没练这套剑法仍然如此纯熟因此他又想到了那怪老人雁先生所传的几套功夫很是微妙不如趁兴也练它一回。

想到这里方把宝剑插回鞘中却见屋脊上似有黑影一闪这黑影身形十分利落直向院内一座假山石上飞坠了下去。

照夕不由心中一惊冷叱了声:“什么人?”

随着这声喝叱他自己却也用“潜龙升天”的身法猛然拔身而起直向假山石上猛扑了过去!

可是那先前的人影似乎已现了照夕身形故此照夕身方腾起这人却以“怪鸟入林”的绝快身法二次腾身而起反又向那洞门暗影之中飞落了下去!

管照夕不由大怒暗想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眼前如此张狂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再能逃开我的掌下?”

他心中这么想着不由冷笑了一声一提丹田之气以“燕子飞云纵”的轻功绝技两起两落已扑到了这黑影之后。朦胧之中似觉前行黑影十分灵活腰腹之间颇见功力心知绝非弱者故此不敢太以轻敌。身形一落冷笑道:“何方朋友请留贵步管某却要强留侠驾了!”

他口中这么说着猛地一抖双掌用“十字手”相互交叉着直拍这人两助上猛然插了下去!

那人背向着照夕显得身材修长婀娜照夕双掌齐出才突然领悟到对方似一女子不由心中一动觉得不该下如此重手慌不迭把内力向回一敛口中低低地哼了一声。

可是那女子却在照夕未撒双手前一霎弯身拧腰如同一朵莲花也似的拔了起来。

这一次她却直向一棵大槐树上直纵了上去照夕不由心中一惊暗忖:“这女人真是好本事!”

只是她却似有意躲着自己似不愿意和自己对面这样却更引起了照夕好奇之心。当时双手一抱星目注视着那棵大槐树朗声道:“来客如再不话可恕管照夕得罪了!”

他说完了这句话却见那树身静静的没有一点回音心中不由十分诧异。正自不知如何是好却似听到一阵抽搐之声由树上传来那声音虽是十分低却是被照夕听了个清楚他不由怔了一下当时退后了一步剑眉微皱暗想道:“这真是怪事!莫非我遇到鬼不成?”

他心中这么想着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当时提着勇气问道:“你是谁?怎么不说话?”

谁知不问还好这一问那悲泣之声却是更大了。照夕这时已听清了确是人声不由胆子放大了一拧腰“嗖”一声已纵至树身之下。可是树上佳人却是如同一缕青烟也似的拔了起来管照夕冷笑道:“你想走么?”

当时因心中存了好奇之心势要一探究竟所以更是穷追不舍他口中这么说着足下更加了十成功力起落之间和那前行之人已成了尾之势。这一次管照夕是安心想要把她留下来察问一番所以手下也不再客气了。

他知道这女人轻功了得自己如不施出些真功力来怕是拿她不住当时见够上了步眼冷笑了一声一伸右手骈二指向这人后腰“志堂”穴上就点。

可是他手指挟着一股劲风眼看已快点到了这女人背上却见她猛地向前一踉跄乍看像是摔了一跤似的其实在照夕眼中看来却不由吃了一惊。他知道这是一招“马失前蹄”为“燕青十八翻”中之第九式。

这一套武林中少见的功夫却不想对方一个娉婷女子竟能施展得如此纯熟可见是一武功极高之人。

心中这么一惊那夜行女却已纵出了七八丈以外腾翻之间却似向大围墙之外扑去。

照夕这一阵真是又惊又怒惊的是今夜自己可算是遇到了对手了;而对方竟是一女人只看她一举一动却都似避着自己并不想与自己动手。可是既如此她又何故来此呢?

怒的是既来了却又不愿和自己对面只是一意回避。自己虽三番两次出言相询她却是理也不理下手拿她却是拿她不住。

他脑中这么想着见这夜行女已纵离墙下不及数丈只要给她窜出了墙今夜在动手上来说自己可就算栽了!这么一想管照夕可不得不下煞手了!

他探手由腰上采下了一串制钱前足用“跨虎登山”的身法大大地踏出了一步上身一挺口叱了声:“哪里走!打!”

这声“打”字方一出口右腕翻出这一串制钱可是出手了!

他这种金钱镖打法可又和丁裳不同了丁裳是以“满天花雨”的打法出手就是一大片;可是管照夕却用是“连珠”打法十数枚金钱出手如果由前方看来像是只有一枚的样子其实却是一整串一枚接一枚挨着紧紧的。

他这种暗器打法可谓之是江湖独步是洗又寒隐居后独家的创作传之管照夕后今夜还是次施展果然他这种打法十分厉害!

十数枚制钱一出手就出一股尖啸之声又快又疾直向那夜行女后颈上打去

夜行女子正想腾身的当儿乍听到了这种啸声她是久经大敌之人知道暗器已迫近了这时是救命要紧不由把银牙一咬心忖:“好冤家你真下毒手!”

她猛然一个“怪蟒翻身”已看清了奔颈而来的竟是一枚制钱不由宽心一放心想小小一枚制钱你还想伤我么?

她想着不慌不忙轻直玉掌同二指以“拈”字功诀电闪般的直向那制钱边沿上捻去倒是手到捻来。

谁知她才把这枚制钱捻到手中只听当空“哧哧哧”一阵乱响只觉眼前金星乱冒。敢情那一枚制钱之后竟跳出了十数枚同样的制钱一时分上中下三路直逼了过来。

也是她上来轻敌过甚更加上自己本是金钱镖的能手所以大意了些否则并非不能躲过。此时见状却是有些惊慌失措双手挥动以“捻”字诀一连又为她捻下了六七枚。可是管照夕这种打法大异一般一排上下十三枚如若近身任你神仙也难逃开。这夜行女哪知厉害方自捻下了七八枚顿觉双膝上一麻不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还算她心中明白知道管照夕擅长暗器打穴之法于急痛之下双掌自行往双膝上用力一拍一揉把穴道解了开来可是身子却是再也挺不住了。一跤倒下这时管照夕疾风似的扑了过来他十分惊恐地道:“伤着了没有?你……你到底是谁?”

那负伤的女子这时挣扎地坐了起来她流着泪仰起了小脸道:“你看看我是谁吧……你打死我好啦……”

照夕痛心之下细一打量这人不由口中“啊”了一声顿时如同呆人似的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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