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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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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夕点了点头看了双亲一眼道:“说来话长容儿慢慢讲来。”

夫人叹道:“今天累了明天再说吧!”

将军叹道:“唉!年青人走些路算什么?他哪会累?你叫他说吧!”

太太却又问吃过饭没有还有东西没有累不累照夕不由十分感动。多少年了从没有人这样问过自己他连连摇着头这才开始把别家后的经过慢慢一点点地道了出来。

这一说出来把厅中每一个人都听得呆了尤其是管将军他听到儿子这多年来竟自拜在异人手下学了一身惊人绝技不由十分惊异。等到照夕说完了经过他才张大了眸子上下看着照夕道:“你是说这六年多你练成了一身功夫?”

照夕含笑点了点头管将军嘻嘻一笑遂由位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他身旁伸出一只手在他膀子上抓了抓却摇头笑道:“我不信。”

照夕见父亲如此不由也笑了他反问父亲道:“你老人家要怎么才相信呢?”

将军眯着一双眼笑道:“你不妨显一手给我看看。”

他话才一说完就见当空人影一闪一条疾影由自己光头上掠过带起一阵疾风老将军不由啊了一声再看儿子已到了身后。他忍不住哈哈一阵大笑遂一翅大拇指道:“好轻功!”

照夕却笑嘻嘻地道:“你老人家看看后面的辫子。”

将军怔了一下遂用手把脑后的那小指粗的一条小白辫向前一摆不由大吃了一惊一时惊得目瞪口呆。原来目视处那条辫文尾竟像是如刀切也似的断了寸许长短的一截。老将军口中忍不住“啊”了一声他抖颤着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照夕含笑打了一躬道:“孩儿该死令父亲受惊了。”

他说着右掌伸处那一小截辫平平地放在掌心立刻全房中的人都惊动了一齐围了过来。管夫人口中一个劲地念着佛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这孩子你是会飞还是怎么地?”

思云、念雪两个小丫鬟也都跑过来张大了眼睛注视着他的掌心纷纷嚷道:“是老爷的辫子一点都不错。”

管将军哈哈大笑了两声用手在头上连摸了两下自嘲道:“好家伙你还想杀爹爹的头是不是?”

他边说边走到照夕身前把那小小半截断辫子拿起看了看问道:“你是用什么剪的?我可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照夕轻笑着伸出两个手指比了比道:“孩儿这两根肉指可比剪子快多了。”

老将军瞠目道:“瞎说!哪会有这种事?”

这时众人的目光都带着惊疑之色注视着照夕管照夕遂伸出二指把那截辫像剪子一样地剪着肉指开合之间束籁籁断散如雨真是比刀剪还快锐十分这么一来大家才算是看了个心服口服俱惊叫了起来。管将军长叹了一声道:“我没从军以前常听人说江湖上有的是奇人异事我还不大相信今天我算是完全相信了好孩子!你真是练成了。”

思云、念雪更是喜得尖叫连声纷纷嚷着要少爷再表演一次。照夕只是微笑不语后来管夫人也笑道:“你就再飞一次给我们看看我刚才根本没看清楚。”

将军改正她的话道:“那哪是飞呀?那叫轻功!”

太太笑嗔道:“你又懂了?”

照夕见二老辩嘴不由忍不住也笑了他一边解释道:“爹爹说得对那是叫做轻功人是永远不能飞的娘既要看孩儿就再演一次。”

他说着游目在这大厅内看看将军用手指了对面一扇横隔断木下道:“你能上去么?”

照夕这时气贯丹田猛然往起一吸一提口中叱道:“娘看仔细了。”

只见他双手往椅背上微微一按呼的一声已如同一只大鸟似的起在半空。大家都呀了一声再看照夕已笑眯眯地站在两丈以外的檀木隔断之上了思云、念雪又是尖叫了起来。

照夕目光对两个小丫鬟扫了一下笑了笑往下一哈腰身形平纵而出却直往思云头上飞纵了过来吓得她尖叫了一声:“少爷!”

她猛然往下一缩头可是照夕右足足尖已经点在了她的肩上只是轻轻往上一弹已如一缕轻烟也似的陡然又窜了起来却又往念雪头上飞落而来。

念雪本来看着思云好笑想不到现在又轮到了自己方自笑嚷道:“少爷我怕!”

照夕已轻轻用足尖占了她左肩一下跟着身形向后一翻已轻如一片枯叶也似的落在了地上意态飞扬地笑了笑道:“爹爹你看如何?”

老头子早已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了全室中每一个人都为这种身手震惊住了少顿了一会儿才由不住各自惊叹不已。

管将军呵呵大笑道:“好孩子!爹爹今天总算见识了从今以后你尽管练武吧我再也不说你了。”

照夕含笑走到了父亲身边道:“这六年多时间孩儿不但学成了一身武艺即使经书文墨亦不曾少怠。”

老将军听了这句话早已眉开眼笑连连点头道:“好!好!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想不到你离家这几年以来竟会有此收获也不枉我老两口疼你一场。”

父子遂含笑把臂入座一时谈笑风生天伦之乐溢于言表一直谈了两个时辰老太太连烟也忘了抽了后来实在挺不住了才嘱告照夕该睡觉了。照夕虽是精神百倍可是因顾及父母年岁已高不敢再谈下去只好站起了身来对双亲道了晚安。

管夫人含笑盼了两个丫鬟一眼道:“好了这一下你两个也别再磨着我了少爷回来了你们还是去服侍他吧!”

思云、念雪一齐低下了头可是她们脸上却都带着红晕晕的颜色嘴角微微上弯着似笑又羞照夕躬身对母亲道:“母亲春秋已高叫她们还是服侍你老人家吧!孩儿自己会照顾自己你老人家不用担心。”

管夫人眯眼一笑目光转向两个垂着头的小丫鬟道:“你们两个愿意不?”

思云、念雪一齐点头道:“奴婢愿意。”

管夫人呵呵一笑道:“愿意?算了吧!”

二女不禁窘得满脸通红各自抬起了头来羞涩地看着夫人。管夫人遂叹了一声道:“我是给你两个闹着玩的要说你们对我这老婆子还会有什么不好的?不过你们本来从小就是陪着他的现在他回来了还是去服侍他吧!”

二女还想说什么太太只是笑着挥手一面道:“他出门了六七年在外面吃了些苦你俩要好好照顾他。”

照夕知道母亲爱子情深扭她不过好在府内丫鬟婆子多得很也就不再多说。再者自己还有些话想要背人问这两个丫鬟一下。

当时闻言遂向父母二人请了安。将军只是坐在椅子上微笑着他用手分抚着自己唇上的两撇小胡子连连点头道:“好!好!你去睡吧!”

照夕退出了门思云、念雪也跟着出来了三人对看着沉默了一阵才各自笑了。她们本来是好朋友照夕从来没有轻视过她们只是名分所在有时不得不自拘一下以免惹人非议。

他三人本是孩时良伴可说从小一块长大的后来长大了仍是生活一块在二女来说虽是芳心早已对照夕倾心已久可是她们都是很明白的人。尽管私心倾慕却不敢存丝毫非分之想日子久了照夕在她们心中已成一座敬爱的偶像。随着时光的流逝年岁的增长这座偶像也愈来愈坚固。尽管平日耳鬓厮磨形影相随可是却有一道无形的堤墙隔离在她们主婢之间她们看照夕如月亮、如天上星星而平凡卑贱的自己是无法去攀摘的。

她二人怀着又羞又喜的心随着照夕走出了内厅在廊子里互相对视着。月光洒在他们三人的脸上他们彼此看着熟悉的脸由不得又忆起孩提时打闹欢乐的情景于是也就不再拘束了。

照夕望着她二人微微一笑道:“你们可好啊?”

思云、念雪在里面当着将军和夫人的面自然不敢怎么放肆此刻只剩下照夕一人她们也就恢复了本来个性各自抿嘴一笑。思云就说少爷高了念雪却要重新给照夕梳头照夕笑道:“要梳头也要到房子里面去呀!在外面不像个样子。”

于是二女各拉着照夕一只手直向后面书房走去那还是照夕过去住的地方。

进了月亮洞门之后照夕鼻中闻到了阵阵荷叶清香池子里荷花盛开莲叶田田不由使照夕又回想到当年风花雪月的往事。

他不由微微呆了呆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好香!还是家里好。”

两个丫鬟相视一笑念雪就说自从少爷走后这房子里就没有住人;可是天天我们都去整理仍然和少爷在时一样的干净。”

照夕微微点了点头含笑道:“现在我回来了这房子就不空了。”

他说着遂迈步走了进去在月光之下在翠草如茵的草坪上留恋了一阵心中真有一阵说不出的愉快。此时此刻真像应了那诗:“风尘三万里归途一身轻!”

思云不由笑道:“少爷天不早了你还是早一点休息吧!”

照夕叹息了一声遂回过身来见思云已去房内掌灯去了不由看了念雪一眼忍不住问道:“念雪对门儿的江小姐这些年可好?”

他说着这句话脸色微微红了一红念雪却是怔了一下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道:“我……我不大清楚。”

照夕也怔道:“你怎么不知道呢?她莫非没有来过咱们家么?”

念雪笑了笑道:“她很久没有来了少爷真是好一回来就想到她。”

照夕知道在她口中也打探不出什么闻言笑道:“大家都是老朋友了问问又有何妨?”

说着遂回到了房中思云早把床铺好了照夕见书案上仍是和当年一样擦得不染纤尘白铜的床架银光光闪闪绣着龙风的缎子被面更是望之令人生出舒适之感。这位久经风尘的公子哥儿不由伸了个懒腰。思云已忙着把他外衣脱了下来又找出了衣服告诉他水也打好了。

照夕这才含笑到浴室洗了个舒适的澡换上一身湖光色绉绸松衣对着镜子一看自己不由笑了。镜中人一派斯文哪像是一个钢筋铁骨身怀绝技的人?

他走出了浴室方往睡椅上一躺思云、念雪已笑着走了出来一个要给他编辫子一个却要给他捶腿弄得照夕甚是不安。

他挺身站起来红着脸道:“你们不要这样我现在不大习惯。”

禁不住两个丫鬟左右拉扯最后还是只好依了她们照夕躺在椅子上笑嚷道:“我真把你们没办法不过我却要告诉你们只许这一次以后不可如此。我也不老也不小你们用不着这么侍候我否则你们还是回到太太跟前去好了。”

思云、念雪只是笑也不理他照夕无奈只好闭上眼任她们在自己身上按摩着觉得很是舒服心中不禁感叹道:“莫怪富贵家子弟容易坠落原来有这些因素在其中啊!”

他往昔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可是在外面锻炼了六七年的光景生活方式也就不同了。此番回家反倒对于这些豪华的生活有些不太习惯了他暗暗警惕着自己万不可养成腐朽之躯不知不觉躺在睡椅上竟自睡着了。

思云、念雪为他加了一床单被轻轻地退了下去她们看着甜睡的照夕心中浮上了一股无限的安慰。

二公子回府的消息立刻传遍了全府上下大清早由侍卫、听差、丫鬟、婆子、厨师、花匠、杂役、马僮连带十二个府内的轿夫共分四拨到后院书房内去向照夕请安问好。照夕虽感到很不习惯可是这是那时候旧式家庭的礼教规矩却也忽视不得。

早起他穿了一身紫绸长衫外罩黑纱团花坎肩含笑在书房里一一和府里的这些仆役见过礼少不得赏了些钱大家都很开心。

有那没见过照夕的新人也都说这位二少爷少年英俊;而且对人特别和气。

照夕原有一兄名叫照明长照夕十岁自幼饱读诗书两榜进士出身。如今也放外省为官任居知府早已成家立业故此很少回家即便是来一次也是停不了多久就又匆匆赶回。所以照夕自成年之后很少和这位兄长见过面对他的印象只是童时的影子而已所以本书中从未提及并非笔者疏忽也。

早饭后照夕入内向二老重新请安见礼将军今天气色非常好。

他考问了一下儿子学问觉得较之以往却是大为精进不由十分高兴;并且面嘱他参加今年的省试照夕不忍令父亲失望也就答应了。

管之严很高兴地去上朝了太太却又把叫到跟前问长问短照夕也一一回答。

他心中惦念着久未见面的江雪勤多少年不见了可是那姑娘的影子始终根深蒂固地生长在他意念之中。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拉长而淡忘如果说“相见使感情甜蜜离别使感情难忘”是真的话那么对于江雪勤之间的感情如今是很难忘了!

有好几次他想开口问母亲可是话到口边又复忍住了总是不大好意思。

好容易憋了一上午午饭之后他换了一身衣服自己写了一张名贴怀着一腔喜悦而紧张的心情出了大门直向对门江府走去!

到了江府门口方要敲门侧门自开走出了一个门差躬身问道:“这位公子是来找谁的?”

照夕微微一笑道:“我是对门管府的来拜访府上三小姐这是我的名贴你可交了上去!”

说把这名贴递了上去那门差怔了一下接过了名贴嘴皮动了动似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遂弯腰笑道:“公子请。”

照夕遂跟着这门差进入门内心不不禁有些奇怪一面问那门差道:“你们小姐不在家么?”

那门差弯腰一笑道:“小的不知公子入内就知。”

点了点头穿过走廊心不禁想到这地方正是当初自己送雪勤马的地方。再看院中的草坪仍然和当初一样的青葱葱的那荷花池里的花仍是开得那么热炽炽的。

想到当初比试暗器的一节他的脸由不住阵阵起烧来即使是到今日为止他对于雪勤姑娘昔日暗助他池底打鱼的那一手“海底落针”还是想起来佩服。虽然这种功夫在今日他施展出来已非难事可是以江雪勤一个少女之身能有这种功夫已确实难能可贵了!

这些往事怎能令他时刻忘怀?

尤其当面临旧地这些往事却像春日驰马过林也似的一幕幕在他上眼前展开。

他驻足池边尽管想着这些可笑的事嘴角挂着微笑却忘了随着那差人进内去了。

正在心意迷乱之际忽听到身后一声咳嗽道:“是管兄么?”

照夕这才警觉忙自转回身来却见身后站着一个二十**岁的少年人一身便裳意态极为雍容可是自己并不认识。想着忙一抱拳道:“小弟正是管照夕日前方自外返家因与雪勤姑娘多年不见特来造访兄台何人?尚请赐知以免管某失礼才好。”

这少年哈哈一笑上前一走双手握住照夕腕子道:“如此说来不是外人小弟江鸿雪勤系舍妹请入内一谈如何?”

照夕闻言不由笑道:“原来是鸿兄我几乎不认识你了。”

江鸿边走边笑道:“我还不是一样那时一块玩的时候已是二十年以前的事了……”

说着送进入客厅照夕落坐听差的献上了茶二人从新握紧了手各自上下打量着对方照夕微笑道:“你不是去湘省读书去了么?”

江鸿点头笑道:“是呀!可是现在回来了哈!我们真是二十年不见了想不到如今你竟出落得如此英俊了。”

照夕不由笑道:“还没有你帅你是几时回来的?”

江鸿想了想道:“有两年了……”

说着又看了照夕一眼道:“我一回来就去找你谁知老伯说你失踪了我们都为你急……现在你竟回来了……”

照夕微微一笑也没多说什么他和江鸿本是孩提时玩友他比江鸿小两岁到他八岁那年江鸿的父亲把江鸿送到湖南去念书从此二人就一直没见过面。想不到如今竟会见了自是有一番亲热。

江鸿忽然长叹了一声道:“你来得不巧我妹妹她现在……”

说着齿咬下唇似有难言之隐遂又苦笑了笑道:“……她如今已搬出去了不住在这了。”

照夕不由怔了一下但他却不愿过份显出惊慌之态只问道:“怎会搬出了呢?”

江鸿用手在头上摸了一下两道长眉往当中又皱了皱随即苦笑了笑道:“我还是回来才知道舍妹和你十分要好唉!谁知你又回来了!”

他说着话呆呆地看着照夕不由又是长叹了一声照夕不由脸红了一下笑了笑未便置答。

他心中开始有些紧张了因为从江鸿的话中似乎江雪勤已经遭遇到了某些不顺之事他动了一下身子道:“雪姑娘如今迁居何处去了她……”

江鸿又呆了一下才笑了笑很牵强地道:“兄弟我知道你是一个很行的人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天下有些事的确是很难预料得到的。”

照夕不由笑道:“你都说些什么呀?”

江鸿才叹了一声道:“也罢!她如今住在西城红枣胡同七号……”

说着又叹了一声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不过……兄弟你还是不去的好。”

照夕此一刻真是弄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当着江鸿他又不好意思过急地追问心中虽已预感到定是很不幸的事只是却不好出口去问。遂却一笑把江鸿所说雪勤的地址牢牢地记在了心里却问江鸿一些别后的经过知道江鸿如今有了举人的身份很是为他高兴。照夕因久未返家却请江鸿带入想见一下江老夫妇江鸿却说江提督不在家夫人也出去串门去了。

二人谈了一会定了后约照夕才起身告辞江鸿一直送照夕到了门口他怔怔地看着照夕却在照夕肩上轻轻拍了一下道:“我只想告诉你一句不论如何我们俩的交情是永远不变的你肯答应么?”

照夕吃惊道:“这是什么意思?”

江鸿才又一笑遂苦笑着点了点头也没说话径自转身而去。

照夕怀着沉闷的心情回到了家中在书房里坐了一会作实在是有些坐立不安忍不住走出来招呼马僮备马他就匆匆骑着马出去了。

他心中默默记着“红枣胡同”径自催马飞驰马蹄之声得得不绝于耳。他坐在马上心中想着江鸿所说的话由不住心急如焚。

本来像这种事江鸿虽没有直说可是已经很清楚了照夕似乎不该再去惹这个无趣。可是在管照夕来说他绝对不敢那么想因为他一直把江雪勤视同他的灵魂一般的高洁如果说因为这六年来的疏远江雪勤就会有所变更的话那似乎是不大可能的事。

他这么想着马行如飞一霎时已跑到了西城下马问了一个卖西瓜的遂又上马徐徐行走了一段果然就到了红枣胡同。这是一条很宽大的巷子胡同的两侧都栽着高大的榆树长得十分茂盛。

他下了马步行找到了七号的门牌只见也是一座大宅院子两扇黑漆门紧紧关闭着。

他怔了一下心中费解道:“怎么她一个人会搬到这里来呢?”

想着把衣服整了整走上前轻轻叩了一下门环出“铮铮”之声。须臾门开了照夕见出来了一个穿灰衣大褂的人不由微微抱了一下拳道:“请问府上贵姓?”

这人上下看了照夕一眼道:“这是楚道台的府第公子你……是……”

照夕心中怔了一下但仍含笑道:“有一位江小姐可曾寄居在贵府上?”

这人闻言摇头笑了笑道:“我们老爷在江苏臣海道上任很少回家现在府上只有老太太和太太再就是少爷和少奶奶另外再也没有什么外人了……公子您说是找谁来着?”

照夕不由皱了一下眉道:“是一位姓江的小姐……她怎会不在这里呢你不妨进去问一声看看。”

这听差的摇头就像是小鼓也似的一面道:“不用问我是管干什么的嘛!府里有没有这个人我还会不知道?我看公子爷你一定是找错了!”

照夕只好道了惊扰这才回身来解下了马心中未免有些扫兴暗想道:“那江鸿明明告诉我他妹妹是住在这家的怎会又没有呢?”

想着回头一看那听差的还望着自己傻笑管照夕只好翻身上马一路没精打采地往回家路上走着。他心中一路盘算着暗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就算了么?”

回家以后他一直是闷闷不乐这件事压在他心里既没有人可说又不便去问那江鸿真是好不惆怅。

晚上他一个人睡在床上想到了江鸿所说的一切愈感到心情躁然。

他回想当年和江雪勤花前月下的情景想到互许婚姻海誓山盟更令他身体热。六年来自己是如何深深地爱着这么一个人满想到学成一身绝技之后回京就可与心上人成亲。谁知回来之后却是连她一面也未能得见这如何又能令他安心呢?

时间已经不早了他推开窗子暖风轻轻吹了过来天空虽有三两颗明星奈何大地上却是黑茫茫的一片!

他仰看着那两颗星星愈怀念着心中的雪勤那星星时明时灭地闪烁着宛如故人的眼睛这恼人的夜夏日之情确实令人惆怅了!

忽然他像有所感触匆匆返回卧房换了一身黑绸子紧身衣服把那口“霜潭剑”紧紧地系好背后暗自叹了声道:“不找到你我如何甘心?”

身形纵处轻比揉猿起落之间已扑到了院中抬头看月亮隐在云丛深处更有大片乌云时间是午夜正是夜行人出没之时!

他脑中记着白日所走的路程展开身形不一刻已载驰而至。

他踌蹰在红枣胡同七号楚家在门之前见宅内一片漆黑只有两三处地方隐隐有些灯光。

现在他再也不犹豫了身形一弓已用“野鹤窜云”的身法只一纵已迈过了楚家高大的围墙这才是技高胆大。

身形向下一落如同是一片枯干的叶子也似轻飘飘的没以出来一点声音。

这楚家虽也是深府巨院可是比起管家来还差一些显然是气派还不够。

照夕伏身在一堆花石上打量了一番心知即便是雪勤住此也定是在后院里我何不往里面找她一找?

想着不再迟疑一路翻腾了进去黑夜里真像是一只极大的怪鸟。

翻进了一层院落却见正面有一排七八间花式厅房窗棂子都雕着各式空花内里挂着软帘却是不见灯光外泄知道这定是主人居处此时多已入睡了。

他心中不由有些后悔暗怪自己应早一点来的此刻人家睡了总不能一个一个到床上去找吧!

想着不由甚是气馁正在自遗的当儿偶一偏却见右侧有一个月亮洞门格式很像自己住处门内花石舒然翠草如茵。

他心中不由动了一动暗想雪勤此来是客定不会住在正房很可能是住在厢房里我既来此总要探查一下才是。

想着只一纵已到了洞门之前却见那洞门仿佛新粉刷过看来十分清洁。

门侧左右贴着一副对子写的是:

“文窗绣户垂帘模

银烛金怀映翠眉”

上面核批却是“天作之合”四个大宇照夕不由怔了一下遂点了点头知道内中所居定是一对新婚夫妇我这午夜不之客似不便去打扰人家。”

想着回身就走不想走了几步却又把足步顿住了。因为方才眼角扫处这门内似灯光未熄好容易来此总应看一看为是。

好在自己只看一看如果雪勤不在这里马上就走也没有什么。

想着重又转过身来迈进洞门以内只觉得这片偏院布置得极为雅致一条窄的花廊两旁全是冬青树夹道白木柱子一展十丈上面沉郁郁地搭着棚架长满了藤萝老藤纠葛颇有古意。他不由轻轻叹了一声心中轻轻念着王子安的绝句道:

“松石偏宜古藤萝不计无……”

想不到这小院之中布置得如此雅致似比外院脱俗多了!由此亦可证明这对小夫妇不是俗客了。

想着他一长身已上了藤架借着枝叶遮体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几间房子。

果见灯光自窗内泄出窗内翠帘半卷露出一座案头上列文房四宝铜尺镇笺而主人案临窗前既可饱览花石之盛更可迎风醒倦只此一斑已透着大大不俗了!

那书案上两支高脚银质蜡签各插着半截红烛吐吐缩缩地燃着室内光线也显然在动摇之中照夕作贼心虚看到这里心中已不禁有些通通地跳了。

心中正想算了不要偷看人家了方要飘身而下无意之中耳中似听到窗内传出一声清晰的叹息之声娇滴滴分明是女子。

照夕不由脸色一红暗想原来这房中住的竟是一个女人这可如何是好?我到底要不要看一看呢?

心中正在心神交战的当儿却闻到那一声叹息之后却紧紧传出一阵骄语道:

“惜多才怜薄命无计可留汝揉碎花笺忍写断肠句道傍杨柳依依千丝万缕抵不住一分愁绪。指月盟言不是梦中语后回君若重来不相忘处把杯酒浇奴坟土……”

这“怜薄命”的宋词照夕并不陌生昔日虽曾过目却并未十分赞赏。可是今夜由这陌生女子口中道出竟是如此婉转动听心中浮上了一层莫名的伤感!不由住向前探了一下想看一下这女词人的庐山真面。

那女子念完了这宋诗又轻轻叹息了一声果闻一阵揉纸的声音照夕可看到一双洁白如玉的皓婉。

他方把目光一闭可是也就在这一霎时他像触了电也似的一阵颤抖欣喜得张大了眼睛差一点叫了出来原来窗前现出了那个女人的影子。

她那微嫌清瘦的面颊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即是隔了这么长久的时光照夕能马上认出她来她正是自己朝思夜思的心上人雪勤啊!

这一阵出乎意料之外的喜悦竟使照夕在藤萝架子上籁籁颤抖了起来。

望着久别的她这数日来的惆怅完全消逝了他忍不住开口想叫她可是转念一想又忍住了。他振奋的内心不规律地跳着而这一霎他似乎感觉到灵魂已上升到天堂了一般。

眼前的玉人儿显著已是改了装束宫样蛾眉郁郁秋水叠螺式身着红缎子两截睡祆愈显得冰洁玉莹秀色可餐。

只见她把写满字的纸揉成一团丢向了一边一只手却是面窗托着香腮那双亮晶晶的眸子里却滚动着欲出的泪水益显得楚楚动人!

照夕方自一惊却见雪勤已微叹了一声轻轻站了起来玉掌轻挥二烛灭了一盏她正举手欲以前法再灭第二支烛光忽然窗前起了一阵微风江雪勤不由倏地一个转身。她本是久经大敌之人只一听这静声已知是来了夜行人身形一转玉掌交错着已侧出了五六步以外借着未熄灭的这盏烛光她看见眼前站立着一个黑衣英俊的长身少年。

这少年用那双比星星还亮的一双眸子盯视着她痴情颤抖地叫道:“雪勤……我回来……了!”

江雪勤再一细看口中由不住哎呀了一声只见她娇躯一晃摇摇欲倒照夕赶上了一步伸手紧紧拉住了她的雪腕总算没有倒下。

照夕喜极而泣地道:“勤妹……你怎么了?……我想得你好苦……”

他说着话由不住眼圈也红了实在地这句话后正有千万句痴情、相思的话等待着倾诉。可是江雪勤这一霎竟如同一具木偶也似的呆住了她一只手虽在照夕的握中可是照夕感到她颤抖得厉害。

忽然她挥手把照夕推出了三四步以外自己却以手加额连连后退着。

珍珠串儿也似的泪水扑扑籁籁跟着淌下来了她抖瑟地道:“照夕……是你……你还想着回来么?”

照夕上前了一步内愧地道:“我回来了……勤妹!我是来找你的。”

雪勤这一霎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也似的她脸色苍白得连连苦笑着却又挥了一下手道:“不要走近我……不要走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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