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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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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裳以快手法点倒了这胖子之后遂对照夕匆匆看了一眼道:“快跟我来!”

照夕笑了笑道:“你的本事不小啊!”

丁裳皱着两弯秀眉一面跺着小蛮靴道:“哎呀!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心说笑话我都快急死了!”

照夕不由笑道:“你不要急他们不出来算了如若这时候出来我还要给她们好看呢!”

丁裳见他那种慢条斯理毫不惊恐的样子真是又气又笑当时笑颦道:“得啦!你要是能也不会被人家关在地洞里了!”

照夕不由脸一红还想分辩几句见丁裳已顺着石级一层层上去了不由忙追上道:“你上哪去呀?”

丁裳回过身子微微一笑道:“咦?不去救申屠雷?”

照夕点了点头道:“你怎么会认识路呢?”

丁裳不由脸色微红道:“我给他送过好几次饭怎会不知道呢?”

照夕不由笑道:“那我们可就快去吧要不然时间可来不及了!”

丁裳这时已娇躯扭动嗖地蹿上了一座屋檐回道:“随我来。”

稀冷的月光之下但见两条黑影兔起鹘落疾如电光石火般一霎时已驰也数十丈以外。

照夕这时约摸才看清这附近好大的一片庄落几乎把整个一个山坡全占满了怪石古树更是到处都是。屋角都是隐在林深之处有高可参天的辽望刁斗一看即知是一个规模宏大的山寨子。

他心中暗暗惊叹着方自疾驰之际却见前行的丁裳细腰猛地向后一折竟以“金鲤倒穿波”的姿态倏地一个疾穿落在了照夕身边低叱了声:“有人!快伏下身子!”

遂听见“叮咚”的一声一件暗器批在山石之上击出了一点火花跟着一条人影殒落也似的往下一落冷笑道:“何方小贼?胆敢扰乱白云山庄?”

这时丁裳已把身子伏下见照夕依然站着不由得轻轻拉了他一下道:“你……怎么了?”

照夕心中已把这庄中之人都恨透了此时一晃身子已闪一到了这人身前低叱道:“我看你才是小贼。”

他口中说着猛然往下一沉胳膊那贼子绰号青狼姓姜名维一身功夫也还不错专门负责这山寨中巡更的任务的。不想误闯着管照夕只以为是奇功一件却没想到对方是这么扎手的人物。

此时见照夕一沉臂就知道有厉害招势不由向后猛一仰身子“卧看天星”果然把照夕的“进步随身”这一招让了过去。

这时丁裳见照夕竟和对方打了起来心中又急又气只怕那贼子出声喊动惊醒了别人。自己和照夕虽可逃走要想救人可是不行了。

所以此时不由急道:“管大哥快把他给整制了吧!”

青面狼姜维忽见一边又冒出了一个少年和对方彼此呼应不由心中一慌顿时只觉后颈衣领处一阵痛麻身子已为当空举了起来。

照夕用“云龙探爪”的快式子只一把已把他抓托了起来姜维负痛方想大叫却觉得尾闾骨“鸠穴”上一麻顿时就昏了过去。

照夕轻轻向前一丢已把这贼子摔到了一边。动手不过一照面的功夫就把他料理了。

一旁的丁裳不由十分赞赏道:“你真有一手呀!”

照夕微微一笑道:“对付这种小贼再要不行我的功夫可算是白练了!”

丁裳此时辫别了一下地势遂用手往一边一处石岗上一指道:“你那位朋友就关在那边那儿有一盏小红灯你可看见了?”

照夕照其手指处一看果然有一盏红红的小灯笼在夜风里晃来晃去不由低声道:“可有人看守着?”

丁裳点了点头遂小声道:“红灯处就是一个暗卡有两个人我们一人一个把他们料理了!”

照夕自然道好丁裳却把伪装为男人的一条大辫子盘在了颈子上单手后背只听见“咝”的一声已亮出了一口剑来遂笑道:“你不用宝剑么?”

照夕手才摸剑把忽然想起此剑光华太甚难免令丁裳起疑不由又放下了手笑道:“对付他们还用什么剑?”

丁裳这时却没有想到他既是才由牢中出来身上怎么带着宝剑呢?

当时笑了笑道:“当然罗!你本事大嘛?”

说着身形一拱一伸已如同一只箭似的射了出去。照夕紧跟而上果见一座石质矮屋隐在山边上如不留意细看真还看它不出。

二人鹿伏鹤行已掩到了那小屋附近。这时才看清那石屋内隐隐有一线灯光石屋的一扇木头窗子也高高支起。

照夕对丁裳打了一个手势意似前进他自己先向前一纵跟着一矮身已伏在了窗下真是轻如落叶没有带出一点声音来。

丁裳这时也跟上来二人在窗下交谈了一句照夕慢慢伸出头来向室中一看却见这石屋内果然有两个人。一人约四旬左右的年岁睡得正香赤着上身张着嘴却没有太大的鼾声;另一人却是穿好了衣服桌上放着一口折铁钢刀正自支着头在桌上打盹儿。一盏油灯闪闪欲灭照着这间石屋子里一会儿明一会儿黑二人交换了一下目光丁裳遂用手指了指床上的那人叫照夕对付想是忌讳他没有穿衣服又用手指了指坐着的那人意思是留给自己整制。

照夕微微一笑只见他身形一长已如同一只狸猫也似的窜进窗内不偏不倚正落在了床前骈二指在那人“睡穴”上轻轻一点。

那人似出了一声叹息似的又翻了个身子却又继续睡下去了不过这睡眠可延长他两昼夜之久就是了。

照夕轻易地料理了这汉子再看丁裳也已点了那人的后背“志堂穴”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她蹲着身子还不停地在那人身上摸索着。

照夕忙掩了过来却见丁裳自那人身上掏出了一串钥匙面带喜色道:“好了钥匙找到了大哥快随我来。”

照夕问道:“你知道地方么?”

丁裳身子已如同一只怪鸟也似的窜了出去并还小声地嗔道:“哎呀!你真是啰嗦。”

照夕才想起这问题已问了她好几遍了不由笑着摇了摇头忙跟了上去。却见丁裳兔起鹘落已翻扑过了一座泥岗突然回过身来用手指在嘴唇上按了按轻轻道:“到了声音轻一点!”

照夕因急于想见申屠雷不由小声问道:“他在哪里?你告诉我我去救他!”丁裳一双大眸子转了转笑道:“你呀!连你自己也是黑牌见不得人的还是看我的吧!”

说着正要转身却又回过头来吞吞吐吐道:“你那朋友还当我是男的呢大哥你可不要说破好不好?”

说着一双妙目注定着照夕照夕不由怔了一下暗忖这个玩笑可开大了。忽又转念拜弟人甚好强他要知道是个女孩子救他定很羞愧好在此举只当是开个玩笑即使以后申屠雷得知也没有什么太了不起的事。

想着不由含笑点了点头丁裳这才笑着转过身微微伏下了身子向前走了十几步在一块石头上站住回头对照夕一笑道:“这就是了。”

说着轻轻用手在那石板铁环上扣了几下出铮琮之声果然下面传出申屠雷的声音道:“是谁?”

丁裳双手用劲把那块石板拉起现出盘大的一个窗口一面低声道:“申屠兄不必惊慌小弟来了!”

照夕心想她倒装得挺像的就听申屠雷极为兴奋地哦了一声道:“是丁兄么?小弟等了你半天呢!”

丁裳回头看了照夕一眼似乎脸上微微有些不自在遂又转过头道:“小弟已把管大哥救出来了你不要急我马上就来救你。”

申屠雷似大为惊喜忙道:“管大哥也来了么?”

照夕忙把头露向洞口一面叹道:“二弟!一切出来再谈吧!”

申屠雷这时已看清了果然是管照夕不由大喜过望忙由石床上跳了起来一面道:“只是这门没有办法开呀!”

谁知才说完这几句话只听见一阵轰轰的大石起落之声洞中竟吊起了一门现出了丁裳修长的影子。申屠雷不由大喜忙挟起了青砚一晃身纵了出去照夕才知丁裳乘着他二人讲话的工夫竟自把门开了也不由惊奇十分。当时忙站起身来四下看了一会儿却不知丁裳由何处潜身下去的正在左顾右盼丁裳、申屠雷、青砚三人已相继走了出来。

申屠雷和照夕情谊深厚见面不由紧紧互握着手互相含笑问候丁裳却在一边皱着眉催道:“好了这不是你们兄弟论情谊的地方快走吧!”

一言惊醒了申屠雷他忙松了照夕的手突然转过身来朝着丁裳深深一拜道:“小弟多蒙丁兄数日来赠食之恩此番又蒙救命二恩加身如同再造请受小弟一拜!”

丁裳不由摇手不已忙伸出手想去搀他不想申屠雷数日来已把这位丁兄感铭五内又见对方亦是翩翩少年岁数似比自己还更小却有如此能耐心中已存下深交之意。此时见他伸出手来误以为要同自己亲热寒暄忙也伸出手来一把握住了丁裳那只玉手方觉入手细柔仿佛女子一般丁裳已吓得惊叫了一声挣开了他的手。一面后退了好几步一张脸已红透了好在是夜晚谁也看不出罢了。

这动作使申屠雷怔了一下只当是自己太冒失了不由苦笑着看了照夕一眼遂吃吃道:“小弟太冒失了!”

这时丁裳才转过念来自己此刻要女扮男装又怎么怪人家轻薄。虽然心中不大得劲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含笑上前道:“申屠兄休要见疑实因小弟这只右掌伤了一指骨节惟恐负痛……倒没有别意。”

说着一双杏目向照夕瞟来转了一转。照夕方看着好笑心说这可是你自己找的麻烦看你如何交待这时见丁裳居然急中生巧竟以手指负伤应付了过去不由忍不住笑了一声。又忙忍住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位丁兄适才救我被大石头压了手指一下正巧滚下了一块石头屁股也被砸了一下恐怕也是不轻。”

丁裳知道他是有意开自己的心偏又不好解释只狠狠地盯了他一眼急得嘟着小嘴中居雷不禁也逗得笑了一面道:“难怪呢!”

这时一旁的小书僮也向二人跪拜一番向丁裳谢了救命之恩。丁裳生恐多谈露了马脚再方面身在虎穴也不容如此大胆当时忙向照夕道:“大哥!我们快走吧这里可不是谈话的地方。”

申愿雷也惊道:“丁兄弟说得不错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

照夕心中虽想找着金福老给他一个厉害出一口恶气再走。经不住二人一催心中却又想到自己幸脱虎口虽然十日来又有奇遇却也不知那九天旗金福老的身手如何万一要是不能胜他岂不是自寻死路。何况自己新得“霜潭”剑如落他手中更是不值。

想着只有长叹了一声道:“暂时便宜这帮东西了我们走吧!”

丁裳最怕生事这时忙转过身子道:“这条路我熟三位随我来。”

说着身形拔起宛如一只凌霄大雁起落之间已纵出了八丈之外。

照夕对于她身手早已熟知申屠雷却是初次见到见她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轻功不禁十分佩服。只是对于这位小兄弟尚为陌生打算着回去之后好好问他一问和他结为金兰之好。

他这么心中转思着一把已把青砚挟在了腋下同时照夕轻登巧纵紧随着前行的丁裳不一刻已绕出了这片山庄。

由于丁裳对这一路地势十分熟悉所以没有遇到什么暗卡四人顺利扑奔到了山下这时东方却已微微露出了些曙光天也就快亮了。

四人经过半夜地奔驰尽管有一身功夫却也难免有些疲倦了。尤其是申屠雷还抱着一人丁裳前行到了一片树林才回过头一笑道:“好了到了这里就不用怕了我们歇一歇吧!”

申屠雷放下了青砚那小书僮被挟了一路早已腰酸背痛一下地就躺下了。申屠雷不由笑叱道:“当着丁兄弟也不嫌难看还不站好。”

青砚忙要爬起丁裳却笑着伸手道:“没关系你就睡一会儿吧!”

青砚又躺下了申屠雷却对着丁裳一笑露出编口的一口牙齿遂道:“小僮无知丁兄万勿见笑才好。”

丁裳忙道:“哪里哪里。”心中却也觉出这申屠雷似很想和自己接近偏偏自己女扮男装似此行径早晚要被他看出想着不由转目一边却连正眼也不敢去看申屠雷一眼。

偏偏申屠雷自一见丁裳就觉出对方翩翩年少珠玉其中已对他生了好感;偏又是自己大恩人由是更生接纳之心。

此时好容易有了机会不知如何自己只一看他对方总似有意无意把目光转向一边心中不禁暗觉希罕好笑只疑对方是一个新出道的少年稚气未退更带孩提时之羞涩不由更存了好奇之心。当时目视着照夕道:“此番弟等遇难若非是这位小兄弟赐食救生这时怕早已饿死洞中。大哥有此挚友为何早不见告呢?”

照夕不由展眉一笑遂看了丁裳一眼才道:“说起他来也不是外人尚是我一个同门师弟呢!他此番前来也是凑巧岂但你不知连我也是毫不知情呢!”

申屠雷不由惊喜道:“这么说来当不是外人了。”

说着略微低了一会头意存吟哦却又抬起头来正色朝照夕道:“丁兄对我大恩没齿不忘我既与大哥有金兰之好丁兄如不弃我三人不如再订兰谱何妨加增丁兄一人大哥及丁兄之意如何?”

说着目光射向丁裳满脸真诚之色这一来照夕和丁裳都不由吃了一惊。尤其是丁裳已惊得脸上变了颜色方道:“这个……”

却见申屠雷一双俊目注定着自己并似微微有些不悦之色当时急得头上已冒出了汗来知道自己一时好玩可惹出了大麻烦来了。

无奈对方话已说出如表示不可势必令对方难以下台一时之间只好把心一横心说将错就错就与他结拜一下又有何妨日后自己不在时请管照夕再告诉他实话也就是了。

想着反倒装成笑脸道:“小弟末学后进如何能与兄台金兰论交如兄台一意如此小弟遵命就是!”

申屠雷大喜过望当时就问她生辰年日照夕见丁裳玩笑开得太大了有心说破却又碍着丁裳情面怕她害羞此时闻言不觉大笑了两声道:“我这小兄弟样样都好只是遇事太害羞你却不要太逼他呢!”

说着目光向丁裳看了一眼这句话原意本是想令她自己说穿了算了。

却不想了裳一听照夕说她害羞反倒生了娇性仍不露出真相。当时报了年月却只有十七岁自然是她最小三人又望空一拜算是定了金兰。

丁裳又编了谎话告诉申屠雷说自己名叫丁尚和本名丁裳同音。

照夕只是在一旁暗笑不语忽然他心中一动暗忖道:“看他二人一个英俊少年一个红颜玉女如能结为两好倒是一桩佳事……”

可是心中却又有些对丁裳依依之念转念又道:自己本已有素心之人此番回京就要见面于情于理绝无舍江雪勤而就丁裳的道理。虽然她对自己恩重情深却也不能喜新厌旧不如成全他二人自己也正可落得心安岂不一举两得。

想着不由反倒认为丁裳这一女扮男装倒是正好令二人亲近了。

这么一想不由心中暗喜更是有了主张。此时丁裳已又催行照夕忽然想起一事道:“糟了!”

申屠雷问故照夕剑眉微皱道:“我们只顾得逃走匆忙却把马和东西都忘了!”

申屠雷也不由啊呀地叫了一声急道:“我还有不少书和东西呢!这可怎么办?”

二人正在又急又恨的当儿却见丁裳笑眯眯地道:“你们不要操心这点小事两天以前我已为你们办好了。”

二人不由又惊又喜问故丁裳才含笑道:“我自管大哥失踪之后到处找问总算为我打探出你三人误投金福老贼巢。是我夜晚潜身找到贼穴虽没找到你三人却在马槽内现了大哥的马另有二马一骡知是申屠兄及贵仆所骑我就来了个声东击西把这几匹牲口一并救出来一口气带返市街旅店之中。申屠兄的东西却是没见倒怪我一时疏忽莫非其中尚有什么贵重东西么?”

申屠雷微微皱了皱眉道:“三弟既已把坐骑救出已是万幸至于东西倒没有什么贵重之物全是些书稿之类倒是有一方家传古砚丢了有些可惜罢了!”

说着却又怕丁裳引为自责忙又笑道:“好在也不怕老贼能逃上天日后有机会我再来追讨就是了。”

照夕也连连称是申屠雷却朝照夕看了一眼奇道:“咦!你的剑怎么还在身上?莫非没有被老贼师徒收去么?”

照夕不由脸色一红方想明言却记起老人所嘱不可对任何人泄露之言当时心中好不为难。只好勉强一笑道:“这或是老贼一时太疏忽了。”

申屠雷心中虽奇怪无奈这种小事问过了也就算了。当时愤愤道:“我那口剑虽非是干莫利器却也是百炼精钢所铸却便宜了老贼了日后见面定要他加倍还我个公道!”

三人谈了一阵见天已大亮了不便在此林中久待相继起身好在离镇上不远不一刻也就到了。

丁裳引三人到了自己投身的那个客栈三人定了房间洗漱一毕好好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天已过午照夕方唤起申屠雷主仆二人想找丁裳共出用饭谁知走到丁裳室前却见室门紧闭才叩了几下门却见一个伙计过来哈腰笑道:“客官是找丁爷么?”

二人点头称是那伙计干笑了两声道:“这位小爷走了半天了说是有急事不等您二位了叫小的转告二位大爷一声。”

二人闻言都不由相继一怔相互看了一眼那伙计一只手伸在大褂里摸了半天才掏出了一封皱的信道:“那位小爷走时留下了这封信请二位大爷过目!”

照夕接过信来匆匆拆开见一只素笺上草草书写着几行字体为:

“二位大哥:小弟因有事急于至京一行二兄虽亦同途却因日来疲累过甚宜稍歇一二日再行为是故此不便惊扰先行一步日后在京见面再图把握匆匆布此

敬颂旅祺小弟丁尚拜草”

照夕看后只是一笑知道她是怕同行不便;再者此女却是生具娇嗔怪性一意纵横不喜拘束。知道日后在京仍能见面也就一笑置之申屠雷却是好不失望叹息了一声道:“唉!这位小兄弟也未免太见外了!”

照夕含笑道:“我看他是一向放任惯了不喜拘束好在到北京之后总可见他你也用不着遗憾。”

申屠雷也笑了笑道:“你我兄弟三人理应时常接近才是他却一意孤行此去北京万一遇到什么歹人……”

照夕摇头笑道:“那你大可放心这位丁兄弟可不似我两个这么大意慢说他还有一身武功即使是没有他也能逢凶化吉。”

申屠雷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我到放心了。”

他微微皱了一下眉照夕又恐他问起丁裳的事令自己也难以回答忙插口笑道:“我们去吃饭吧下午还要上路呢!”

申屠雷才答应了一声当时随着照夕回到房中呼来店伙胡乱叫了几个菜和小僮青砚一并吃了个饱才打点着上了路。

此番上路各人心情全都不同了尤其是管照夕一别家园数年思念双亲和心上人真是与日俱增。此刻家园在望好不兴奋一时奋马加鞭到了晚上可已经看见了北京的城门楼子了。

只见远远的高大城门之下站着几个兵了悬着一排气死风灯。尽管是天已黑了进出旅客仍然是络绎不绝三人略一商量被询时的答话遂各自下马。那门官待三人走过时不免多看了几眼问道:“你们是做什么的?”

照夕微笑道:“我是返归故里的他主仆二人是进京赶考的!”

那小门官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番只觉二人英姿飒爽、文质彬彬、器宇不凡也没有什么刁难立即放行。三人进城后行不几步那门官已喝令关城了。

原来已经是深夜了照夕与申屠雷并肩放骑小僮儿青砚远远在后跟着。

照夕此刻心中真有说不出的滋味真恨不能插翅飞回家去不由连连催马而行行到西单牌楼只觉两旁店面***如昼。申屠雷忽然在马上抱拳戚然道:“家叔居外已在不远我先告辞了。”

照夕忙下马道:“今夜已晚了你何妨先到我家去歇上一晚。”

申屠雷笑道:“你家早晚我是要去的何必忙在一夕何况我又有小僮随身多有不便改日再向伯父母请安吧!”

说着上了马又拱了拱手照夕此刻急于回家好在彼此都留有地址也不过暂时分别见他去意已决遂也不再相强。当时窜身上马回头笑道:“如此再见了!”

随即各自扬鞭背道而驰一时蹄声得得俱消失在黑夜之中了。

豹子胡同的将军府依然如昔日一样的雄峙着高大的檀木红门紧紧闭着两座大石狮子左右各一好不威风!

红纸糊的三个大灯笼高高悬在门檐上上面三个大字:“将军府”。夜风之下这三个大灯笼晃来晃去更增肃穆之感。

忽然一骑火骝神驹泼刺刺扑抵门前一公子翻身下马他仰视着久别的家园之门心中真是忍不住的狂喜。看看那两块上马石左右立着依然是磨擦得光亮亮的记得往年马僮把马备好牵出来自己总是在这里上马。如今匆匆六年时光自己再归故里却已学成了一身绝技他用手中的鞭子在石上抽了一下不禁得意得哈哈笑了起来。

忽见侧门射出一道灯光一人喝问道:“何人大胆莫非不知这是管将军府第么?”

照夕哈哈一笑道:“不才就是来拜访将军的请你往内通禀一声吧!”

这人忙由内走出身着绿营号衣腰悬倭刀一只手提着一盏孔明灯往照夕身上照了照又叱道:“你是做什么的?”

照夕见这人面容很生知道六年来府中已换了不少人难怪不认识自己了当时微微一笑道:“我是找人的麻烦老兄进去通知一声。”

说着遂牵马而上这门卫不由后退了一步大声道:“不要上前你叫什么名字?”

照夕笑眯眯地看着他真是气笑不得遂道:“我姓管!”

这小兵怔了一下见照夕笑嘻嘻的样子所说姓氏又和将军相同误以为是存心来找玩笑的不由把一双老鼠眼睛睁得又圆又亮。右手握刀向外一抖呛啷的一声已把倭刀撤出了鞘。向前跨了一步亮了一下手中刀道:“小子!你成心找死是不是?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在此胡说八道?”

照夕见他居然拔出了刀来不由哈哈一笑道:“好个不讲理的东西你还敢杀人是不是?”

这小兵一面回头叱道:“老徐!快出来!”

一面把那盏灯往一边一放晃了一下刀道:“我倒不想杀你把你送到提督衙门叫他们好好整治你。我要杀了你还得给你抵命呢!”

照夕冷笑了一声心中不由想道自己数年不回居然家里人都不认识了。

忽然又一转念自己何苦逗他们玩不如实告诉他们算了想着冷哼了一声道:“你去把门房的马侍卫叫出来看看他敢抓我不敢?”

这小兵顿时怔了一下这时又由侧门走出一人照夕仍不认识那小兵回身轻轻说了一句道:“这小子成心是来找麻烦的这么晚了他非要来见将军又没有名片也不说是干什么?”

那另一人一面挎着刀一面上下打量着照夕闻言冷哼了一声道:“小兄弟!你可放明白一点你是哪一府的?有什么事要见将军天这么晚了将军已快睡了你又不说为什么我们怎么往里传?”

照夕又往上走了几步摇头一笑道:“你们不认识我我告诉你们去把马侍卫或是岳侍卫随便叫出一个来就明白了。”

二门丁不由相互看了一眼内中一人点了点头道:“好吧!你等一会儿。”

说着遂进去了那另一人还不时上下打量着照夕手中刀也收回了鞘里一面皱着眉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问你怎么不说呢?”

照夕也不理他只是微笑又过了一会儿才听见有人大声咳嗽吐痰的声音跟着岳侍卫的粗嗓门道:“你们他娘的就会吃饭一点小事也得叫我就告诉他天黑了将军不见就得了。”

那另一小兵暗笑道:“小的都说了他说要请岳爷出去一趟没办法。”

遂又听岳侍卫大声道:“找我出去还不是一样……一句话不见客。”

说着已由侧门内走出了两个人来虽只是六年不见照夕却见这岳侍卫已老多了背也有些拱了。他一出来先咳了一声道:“是哪一位呀!我们将军这两天气喘晚上不见客。”

照夕冷笑一声道:“老岳你连我也不认识了么?你们是当真不打算叫我回来是不是?”

岳侍卫不由大吃了一惊他忙往前走了几步仔细朝照夕认了认又把一旁的灯提起来在照夕脸上照了照口中啊哟了一声把灯向一边一摔噗嗵一声拜倒在地喜道:“二公子!你老可回来了……将军和夫人想你都快想煞了。”

照夕忙上前一步双手把他搀了起来一面笑道:“总算你还认识我我们进去吧……要不是你我只怕连门都进不去了呢!”

说着目光向一旁二兵了转了一下二兵早已矮了半截照夕一一把他们搀起一面笑道:“我一别家园六年也莫怪你们为认识我了……算了没有事。”

岳侍卫还要骂他们却为照夕拉了进去这消息就在老岳的口中立刻传遍了全府上下。

立时全府震惊起了一片欢潮。管夫人正在躺着吸烟思云在为她烧着烟用小银签子在挑着闻讯连烟也不顾得抽了双双从内院里跑了出来。

太太是小脚边跑边叫道:“你这丫头倒是搀着我呀!光顾了自己跑了!”

思云红着脸又回过头来这时候厅门开处一个英俊的少年已经出现在厅内了。他喜极而泣的流着泪叫了一声:“娘……”

顿时觉得双腿一软已跪在了太太跟前管夫人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因为眼前这个少年人是那么结实黝壮他那眉眼和鼻子虽然依然如往昔一样的英俊但是江湖风尘已为它染上了一层刚劲的资质不再是白皙娇嫩了。管夫人伸出那双抖颤的手紧紧握住了少年人的双臂只说道:“照夕……真是你……我的儿……”

也许是太兴奋的缘故眶中的眼泪也扑籁籁地淌了下来母子二人紧紧拥抱着就连一边的思云也感觉到鼻子酸酸的。她只张着一双大眼睛连续的叫着:少爷……少爷……”

照夕对这个往昔贴身的小丫鬟倒是记忆很深他分出一只手抓着思云一条玉腕微笑道:“思云你可好?”

小丫头一时低下了头脸红得像块红布也似的她又羞又窘只是点了点头。照夕猛然觉出她已是亭亭玉立的一个大女孩子了也知道害羞了才忙把手松开。这时早又有一人像一只小鸟也似的跑了进来一进门就大叫大嚷道:“二少爷……二少爷在哪呀?”

眼看到了照夕她却也是羞得低下了头照夕朝她也点了点头道:“念雪……你们都是老样子。”

念雪这才含笑走上前一面眨着眼道:“少爷长高了也黑了。”

思云捂着嘴朝念雪小声笑道:“还带着宝剑呢!”

管夫人这时已把照夕拉到一边坐下了一面回头对思云、念雪道:“去喊老爷去!快去!”

二人答应了一声方要往回跑门外已传进将军的大嗓门道:“谁回来了?”

接着门帘打起将军的光头已出现在了厅内了六七年不见看起来他是老了两鬓的头都变白了人也瘦了可是腰干仍然挺得很直嗓音仍是和往常一样的洪亮。

他穿着黄茧绸的马褂双袖卷起一半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一进门目光已盯在儿子身上了。他显然有些激动张大了嘴却用很小的声音道:“果然是你……照夕……你回来了!”

照夕忙上了一步跪在这个老人身前一时泪如雨下哽咽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在他生命里尽管遭遇到许多不平凡的事也遇到过许多不平凡的人但他确信真正敬佩的只有一人那就是眼前的老人——他的严慈的父亲。

父亲的音容虽是六年的间隔在他来说依然是恍如昨日;父亲的威严虽然也是许久没有领教过了可是这个大孩子却是一样地谨慎着。老人的影子就像是一棵耸立的百年大树白昼的日光寒夜的星月都不能使他挺立的庞大影子稍有偏差正是“根深不怕风摇动树正何愁月影斜!”

照夕只战兢兢地说了声:“爹爹……孩儿不孝……”

将军却慈祥地叹息了一声用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肩微笑道:“你起来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管将军已笑着坐下身子点了点头道:“你坐下不要害怕爹爹不说你了只要你回来了咱们就好办……”

太太这时走过来摸上摸下泪光笑容在她略显失去年华的脸上构成了一副难以形容的神采那就是“母爱”。

她硬把儿子按坐了下一面回过头来对将军道:“你千日盼万日盼今天总算把儿子盼回来了。你已答应我不再说他了你可记好了。”

将军哈哈大笑着拍了一下腿道:“你看看!他进门我说过他一句没有?儿子大了怎能像从前一样这不用你操心。”

他笑视着这个英俊的儿子点了点头道:“看你样子大概在外面吃了些苦你是从哪里来呀!这六七年都干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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