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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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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夕这时一颗心已全为那奇异的怪老人所吸住了他脑子里存满了五颜六色的幻想待九天旗金福老一离开后他不禁兴奋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个看守他的小子重重地在洞顶石头上敲着;并且高声地叫道:“喂!喂!小子!一个人有什么好笑的?”

照夕不由收住了笑声本想回骂他几句可是又怕令他们现了自己不正常的情绪。话到唇边又复忍住耳闻上锁的声音他的心愈感到了一阵安全感。

一切都归于沉静之后他不由想起了方才的一切这真是平生闻所未闻的事;而竟会令他亲眼得见自然使他一时情绪大乱充满着惊喜和敬佩。

在这间小地室之内他不时的踱来踱去暗忖老人曾说自己还有十天的牢狱之灾其实十天又算什么呢!如果这十天之内能得到老人的一些指教岂不是塞翁失马因祸而得福吗?

想着他怔怔地站在当地紧紧地握着手轻轻道:“对!我一定不可放过这个机会。”

于是他暗暗下了决心心想今夜如果再能见到他自己一定要求他倘能蒙他随便加以指引都是后福无穷的。

他努力地追忆着老人的容貌及谈吐只是想不起江湖上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人物老人既有那些咤叱风云的往事可见绝非是无名之辈。只是他却不肯把名字告诉我这真令人猜不透他是何来路?

照夕一个人这么思前想后到了相当的时候肚子又感到有些饿了。

他把丁裳送来的食物就着水吃了些心中只有非常的盼望那就是天快一点黑。

可是时间这东西太怪了你不经意之时它很快的就消失了;如果你期盼它快一点时它却显得比平常更慢得多。

照夕好容易等到了下午一会儿坐坐又走走他勉强在大石上行了一会儿坐功只觉得脑中幻象太多百念俱生勉强坐了半个时辰却是不能抱元守一。只好离石而下心知自己是太兴奋的缘故。

兴奋和失意都是可以伤人的东西所以平静的生活才是美的人生只是人们却谁也不愿意厮守着“平静”而已。

管照夕十分不耐地下了大石又在房中一个人练了一套掌法也是觉得不能得心应手干脆也不练了。他算计着也许天已黑了忍不住用“千里传音”之法叫了两声:“老前辈……老前辈……”

等了一会儿并不见老人回音他可不敢造次再叫。因想到老人此刻可能是在人定若为自己打忧了岂不是不妙!

想到这里吓得立刻又不敢叫了。

过了一会儿了他又纵身攀住了那些藤草想把那块封石取下来。可是又想到没有得到老人的允许还是不要自作主张才好。

这么想着管照夕不由叹了一口气一松手由顶上飘身而下哑然失笑心想:“我今天是怎么搞的?怎么显得一点涵养也没有了时辰不到徒自焦急又有何益?这情形要是给那位老人家看见岂不要笑坏了?”

这么想着不由顿时心情大定暗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何不再习一次坐功?

于是他二次盘膝坐好说也奇怪心情一定杂念不生哪消一刻已气贯周天不知不觉已到了无人无我境地。

等到运功醒来只觉得通体舒畅目光清明方想下石走走忽听到一阵弦瑟之声由壁里传出照夕不由大喜。

当时三爬两爬上了壁顶用力把那块巨石取了下来又循着那阴森森布满蛛网的地洞之中钻了进去。

他智力极佳默念着方才老人的指示这一次毫不费力的已爬到了老人的洞口。

到了洞口他探出头看了看那黑老人仍是盘膝坐在蒲团之上闭目不动。

他轻轻地叫了声:“老前……辈……弟子来啦!”

老人连眼也没有眨一下照夕犹豫了一下仍是轻轻由石梯上爬了下来轻轻跪在地上对着老人磕了一个头默默道:“弟子管照夕给你老人家问安!”

却见老人两眼眼皮连连抖动不已似乎是欲睁不开的样子。

照夕不由十分吃惊仍是呆呆地看着老人这一霎却见他脸上已沁出了汗来。

管照夕正自不解却听见身后似有细声响动不由忙回过身子这一回身令他大吃了一惊!

原来他见壁角里抖瑟瑟地站着一个小人身高不过尺许穿着打扮正和老人无异也就是昨夜在洞口指示自己去路的那个小老人。

照夕知道这是老人所练本命元婴却暗暗惊疑怎会如此慌张?原来这小老人双手捧着不少山果葡萄堆满了小小的两只手却把前襟用手提起兜在衣兜里一张脸已累得红红的还流着汗。

照夕这一回头看他他却吓得口中吱吱直叫一个劲向壁边直退。

照夕不由又惊又怕忙道:“老前辈……你老人家有事么?”

不想那老人仍是吱吱直叫一会儿跑前一会儿又跑后却似不敢由照夕身前经过。

似此急了半天照夕愈不解再回头看蒲团上的老人时只见他只这一刻功夫已全身汗如雨下一张脸都成了紫色。

照夕这一惊真非同小可当忙站起身子退向一边。

却见那小人在墙角急得双足乱跳口中益吱吱怪叫连声照夕不由惊异道:“你老人家是说什么?请……说清楚一点好不好?”

不想那小人更是叫得大声了而且吓得比方才更烈更猛了。

照夕不由一时弄得莫名其妙不由讷讷道:“是你老人家累了?我来扶你一把好不好?”

说着方向前走了一步只见那小老人似乎大惊口中叫声更尖拼命跑了起来一不小心还摔了一跤衣兜中的葡萄洒了一地。

照夕不由吓得抖声道:“老前辈你老是不是不要我接近么?”

那小人本已跌倒此刻仓促由地上爬起正作了一个要跑的姿态此时闻言不由连连点着头口中怪叫不已。

照夕这才明白当时忙后退了七八步远离老人本体一面讷讷道:“老前辈你老人家放心……弟子方才是不明白。”

他一直退到了墙边慢慢坐了下来这才见那小人慢慢站直了身子满面惊吓地看着照夕端详了半天才慢慢走到石桌前。一跳已自上了桌子走到石钵旁边把衣兜中的果子葡萄一样样放了进去。

这种任务在他似乎已累得不轻了口中就像是小羊也似的呼呼直喘着气。

老人一只手在胸口上摸着一只手用袖子在脸上擦着汗。

照夕这时心中悔恨十分想不到自己把他吓成了这样当时悔恨得重重叹了一声!

小人正在擦汗照夕这一声叹息不由吓得他向前一栽口中又“吱吱”地叫了两声。只见他仓仓惶惶地跑到了蒲团上老人本体向前一扑一抱顿时就不见了。

照夕方自看得目瞪口呆却见正在打坐的老人这时身子抖动了一下遂睁开了一双眸子。

管照夕自知得罪非浅不由吓得一下跪在地上一面叩道:“弟子无知……请老前辈原谅。”

老人目光本来是带着极为震怒神色此时见状只长叹了一声道:“不知者不怪你起来吧!”

照夕叩了一个头才慢慢站起来却见只这一会儿工夫老人就像是走了一千里路似的看来竟是意态疲倦已极。

照夕不由惊道:“你老人家怎……么了?可有什么地方不舒适么?”

老人这时喘息不已一面苦笑道:“你哪里知道……娃娃!老夫半世修为今夜竟差一点儿丧命在你手中。”

照夕不由吓得脸色一白口中啊了一声老人这时喘息方止看着他讷讷道:“你方才所见小人那正是我数十年来苦心所练成的本命元婴。今日我命他到外山去采些山果想招待你吃的不想你突然地进来我收回已自无及以至令他受到了如此惊吓。”

说到此不由长长叹了一声道:“看来已吃惊不小恐怕今后是再也不敢随便出来了。”

照夕不由脸红道:“弟子真是罪该万死……我尚以为仙师元神不会怕我的谁知……”

老人叹了一声道:“你说的也非不对有一天大功成了这本命元婴就和我本人一样自然什么也不怕的。只是如今功力方小成还没有练到不畏的地步。”

照夕奇道:“可是昨夜弟子还蒙仙师元婴指示路途呢!”

老点了点头道:“不错!只是他决不敢近你身只敢在一边指指划划你今日突来无防自然他会吃惊了。”

说着又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道:“我好容易才练到能让他出体游玩满以为过些时日逼他外出见见生人再试以交谈不久也就养得大成了。谁知会有此一着……看来十魔九难诚然不假了!”

言谈之下带出无比失望伤心之意照夕只是涨红了脸低头不语心中好不难过。

老人见他不语不由又改为笑脸笑了笑道:“你也不要过意不去了这也不能怪你。我想凡是练婴之人其中惊吓过程自是难免;只不过我再多费些时日而已。”

照夕这才徐徐抬起了头来苦笑道:“这都怪弟子太鲁莽了。”

老人这时气色已定闻言呵呵一笑一面摇着头道:“你不要这么想了……来!来!吃点东西这些葡萄山果虽非珍品可是采来不易我亦仗此才能活至今日呢!”

照夕不由奇道:“每日采摘山果岂不要跑很多路吗?”

老人笑了笑道:“自然是了这旗竿顶山虽不大但要想跑上一转亦非凡人一日所能办到。”

照夕这时已对老人元婴起了极大兴趣不由追问道:“仙师元神所化人形莫非永远这么小么?”

老人摇头呵呵笑道:“自然不会了以后练成了就和我本人一样大小。只是能到我今日地步已颇为不易了。”

他说罢挑动着长眉含着喜悦之情却又叹息道:“我为此婴真是用尽了心力。尤其出胎之日如逢雷雨闪电或是风雨阴暗之日千万不可令出直是要等日丽风和之时才可小心令出亦不可远行。”

他说着显得有些眉飞色舞看了照夕一眼微微一笑道:“这些话给你说你是不会懂的……总之修为之人苦了半世到了婴成之日也就是苦尽甘来了!”

照夕不由叹了一声道:“仙师元婴为弟子这么一忧恐怕是再也不肯出来了这岂不是糟?”

老人摇了摇头淡淡一笑道:“这类初成元婴胆子极小可是颇能辨别真伪是非他已知你非恶人。至我是受了些虚惊因为这多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生人呢!”

老人说着顺手自几上取了一个大桃子丢与照夕:“你吃个桃子不要再为方才的事多想了即使是心存向往亦是多余之举。因为这种修练关念目前对你来说是不许可的。”

他说着又指了一下坐位道:“你坐下!我尚有话问你。”

照夕不由心中十分失望地坐了下来他原本心中存心想向老人吐露乞求老人传授这种“炼婴化身”的玄功却不料老人竟一口道破并直截了当地告诉是不可能的事怎不令人失望?

此时只痴痴地看着对方欲言又言老人不由一笑道:“你此刻心情我全知道只是天下没有不忠不孝的神仙我问你你成家也未?”

照夕摇了摇头老人遂然笑道:“这就是了你可知无后不孝么?”

照夕不由怔了一下老人遂淡淡笑道:“这当然并不是修为所必需只是一个人既生于世是不可能平步登仙的他必须对他生存的世界先有合理的交待。于‘情’于‘理’都有所了结;然后才有资格进取进一步谈修为成道娃娃!你明白了么?”

照夕不由恍然似有所悟当时微微愕了一下;而老人两道如电光也似的眸子早已看透了这少年的一切他不由微微叹息了一声暗惊于他的福厚根慧他年定也是我道中人。

当时不由甚为嘉许道:“每个人都有一条自己必走的路娃娃!你又怎会知道你所走的不是一条康庄大道呢?”

他本想告诉照夕早晚也是同道之人只是话到唇边又忍住了为了怕他先知机宜心存依赖反倒违了天道所以并不多言。

照夕为他这几句话已茅塞顿开此刻眸子里闪动着异样光彩躬身道:“后辈谢老仙师指引迷途现在弟子已明白了。”

老人不由长长念道:“善哉!善哉!”

他说完了这句话目光在照夕身上转了转微微一笑道:“你既能与我在此相见我已说过我们是有缘份我可以传授你些功夫你可愿意接受么?”

照夕一听不由喜出望外当时张大了眼睛道:“老仙师如肯传授弟子武功是弟子的造化怎会不愿学呢?”

老人呵呵一笑道:“算你有造化就是了只是孩子我老头子却不能如此便宜你呢!”

照夕一怔道:“老仙师如有所命弟子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老人含笑连连点头道:“你的话太重了……不错?我是要你为我办一件事你如果答应我自然传你几手功夫;并可赠你一件东西否则我仍传你功夫只是那东西却不能送你了。不是我小气实在这东西可能为你带来杀身的大祸呢!”

照夕不由十分激动道:“老仙师传授弟子几手功夫已是弟子福缘弟子怎敢再企求厚赐?即使为仙师办些什么事也是应该的何敢有所收受?”

老人呵呵一笑猛然拍了一下手道:“好!听你这么一说我这件事也非你办不可了;而且这件东西也是非你不送了。”

说着脸上笑容满面照夕不由正色问道:“老仙师有何使命请说出来好了弟子只要能办到定不遗余力。”

老人这时微微摇头笑道:“这件事倒是小事你一定可办到;而且办不办到我倒没有什么深求只是为了出一出我这口气罢了。至于什么事等过几天再说。”

他笑了笑招了一下手道:“来你过来!”

照夕不由慢慢走近老人笑道:“你不要怕我是考验一下你的功力如何。因为为我办事功夫不能太差了。”

他说着徐徐伸出一掌含笑道:“来你把掌心贴着我的掌心只管把你本身真力运出来无妨。”

照夕点了点头含笑道:“弟子功力浅得很老仙师不要见笑。”

老人摇头道:“不要紧我只是试试你不要心存客气需知道我要看清了你现有的功力才好传授你新的功夫呢!”

照夕不由点了点头当时慢慢伸出了右掌把掌心贴在了老人掌心方还心存犹豫谁知掌心才贴上却觉到老人掌心之内如同闪电也似的传进来一股热流。

照夕顿时打了一个寒颤心知厉害那还敢怠慢当时忙自丹田提起了一口罡气把掌力徐徐贯出一成二成最后到了七成内力才觉得老人掌心传过的那股热流慢慢为自己逼出了体外。

这时偷眼看见老人面带喜色随着又见老人身子抖动了一下照夕立刻又感到方才自己逼退的内力又向自己逼了过来而且来势竟是奇猛。

照夕不由一惊二次用足了内力向外一登掌心不由全身阵阵颤抖了起来。

只觉得老人掌心传出的力量时进时退其势反倒成了互不上下之态了。

是时老人忽然出了一阵笑声遂见他掌心向外一登管照夕立刻感到这一次传过来的内力简直是令自己莫可抵御。

顿时只觉得全身一阵奇热由不住汗流浃背心中一急正自无法忽然心中一动想到了那独特的“蜂人功”。

当时心中动了一下暗忖不如拿他来试一试或可敌住老人传来的内力。

想到就做当时讷讷道:“老仙师留意弟子要施出全力了。”

老人本以为照夕即使是内力充沛也不会有何出奇谁知这一试之下自己出了五成力才勉强敌住不由心中已自大惊。

此刻闻言更是一惊当时一面自丹田之内提起一股所练先天无极的内炁。徐徐贯入掌心一面含笑道:“你只管使出来无妨。”

照夕答应了一声心念一动那只右手霎时粗红涨大了一倍他口中闷吼了一声顿时把“蜂人掌”功向外一逼。

这种力量可算是运足了老人本是眸子微闭着的照夕掌力这一撤出他猛然睁了开来口中“哼”了一声全身竟由不住猛然晃了一下。

遂见他脸色大惊大吼了一声:“去吧!”

只见他右掌一抖照夕只觉得这股内力像击在了一个有弹力的球上也似顿时由不住向后面翻口中大叫了声:“不好!”

却见老人五指向回一拉一拈照夕不住又向前一栽这才算是把心神定住。

可是尽管如此亦难免面红耳赤气息咻咻不已他身子也不由得前后地摇晃不已。

老人这时忽的脸色一青猛然站了起来只见目光如炬。

照夕不由吓得后退了一步却见老人面色极为难看地道:“这种蜂人功掌力你是在哪里学来的?”

照夕不由吓得全身一抖当时吃吃道:“弟子是……是……”

忽然心中一硬暗忖:我如今日骗了他日后如被他现更是不妙还不如实话实说好了。想着不由红着脸道:“弟子是由师父那里学来的。”

老人目光如炬道:“你师父是谁?”

照夕不由垂下了头道:“家师洗又寒……”

说着抬头看了老人一眼又接道:“请你老人家原谅……弟子罪该万死!”

说着不住双腿一软朝着老人跪了下来老人这时冷冷一笑道:“果然是他……我早已猜到了。”

他点了点头道:“你站起来。”

照夕忙站好了垂侍一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老人目光注视他良久之后才微微叹道:“这种功夫你学了多久了?”

照夕此时目中含泪道:“弟子因不知这种功夫的罪恶只是师父命我练习我岂敢不遵?”

老人点了点头冷笑道:“洗又寒的手段我是知道的你先不要说别的我只问这种功夫你练了有多久?”

照夕讷讷道:“大概有半年多时间。”

老人目光一亮哼了一声道:“这么久?”

照夕点了点头老人又问道:“你可知道这种功夫的罪恶么?”

照夕又点了点头道:“以后我知道了可是功夫已练成了。”

老人这时目光在身上转瞬不已低低念到道:“罪孽……罪孽……”

说着步下了石床慢慢走到了照夕身前他两道灰白的眉毛紧紧皱在了一起半天才道:“我如今把你这种功夫废了你有何意见?”

照夕心中一动见老人已似面有怒容当时不由把心一狠心想:“也罢!这种功夫既是如此毒辣我又何必再为不舍?就请他为我废了也好。”想着不由面色一整道:“此功力使弟子痛苦万分多造杀孽老仙师就为弟子废了吧!”

照夕说完这句话只以为老人定会即刻动手当时把目光一闭。老人闻言之后面容才微带喜色他点了点头微微道:“好!你坐好。”

照夕睁开眼依言坐在了石椅之上这时老人却嘿嘿冷笑了一声道:“想不到洗又寒这恶魔如今竟还在人世之上老夫当初手下留情倒成了姑息养奸……此人功力智慧俱高一等只是逆天而行终究要受天诛。这还不去说他他最大过错却是不该种毒在你身上。”

老人说着脸上带出了难得一见的怒容如果此一刻洗又寒在他面前可想而知是一个什么场面。

他眨了一下目光愤愤地道:“所幸天道不容他这种奸险的心胸毕竟不称心想不到你竟遇到了我。”

说着冷笑了一声接道:“这叫他白费苦心!来孩子。”

说着他指了一下照夕上身道:“你把上衣脱了……这种功夫一日不除在你身上将一日留下杀机祸根以后成年累月与日俱增你将和他一样了。”

照夕这时听得心中阵阵冷当时慌不迭把上身衣服脱了下来露出赤光的上身讷讷道:“老仙师!你老要如何下手呢?”

老人叹息了一声目视着照夕道:“也许这么做你会觉得很可惜其实不然今后你会觉得为此受福了。”

老人说着陡然伸出一指平空点了一下照夕不由打了一个极大的哆嗦。

这种感觉就和当日随丁裳至其师父处为那老婆婆隔空指点时的感觉一样只是比那一次更显着些而已。

老人点了一指之后眉头微微皱道:“奇怪……你那‘无畏神枢’好似已先为人点过一般这是为何?”

照夕心中又惊又佩当时不敢怠慢即把为那老婆婆所点情形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老人听得连连点不已不由详细问了问那老婆婆长相才笑了笑道:“想不到这老婆子如今也还健在看来似他夫妻已反目多时了。”

照夕问故老人才笑眯眯地道:“你所遇见的那老婆婆不是别人正是你那师父的老伴了蓝江外号人称鬼爪想不到他夫妻却在你面前演起把戏来了。”

照夕这才恍然大悟不由惊愣得呆了心中这才想到莫怪那老婆婆要那般说了。

这时老人眉头微皱道:“要说起来这鬼爪蓝江却是为人不差。只是他夫妻一向恩爱又怎会仳离了呢?”

老人五十年不入江湖自然五十年内江湖上所生的一些离奇事情他不得而知。本来他对于任何事也不会再记挂在心上了只是洗又寒夫妇对他来说是往昔极为熟悉的人物甫闻道来难免俗念又兴是故问短道长。

照夕自己也是莫名其妙当然不能有一个合理的答复。

他只是愣愣地看着老人这时老人叹息了一声遂又看着照夕道:“这蓝江此举虽有救你之心但仍为他丈夫保留了一半情面。只看她这一指只在你‘无畏神枢’上少少用了指力就可知了……她这又是何苦?还不如不点的好。”

说着又正色道:“如今我已用‘无相神功’把你‘无畏神枢’内中毒整个点散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所以为了今后长久之计我不惜费些功力为你把身上蜂毒去净此举实对你破格了。”

照夕这时不由大喜忙谢道:“老仙师能使弟子还原如初弟子终身感激不尽。”

老人微微一笑道:“我是不忍看你如此青年落成残暴下场。你此功一失你那师父如知将必恨我入骨只是他也莫奈我何罢了!我却也正好借此给他一个警戒他如再执迷不悟日后即使我不除他他亦将**其身!”

照夕听得好不吃惊当时催道:“老仙师你就动手吧!”

老人点头道了一声好:“好!”

遂见他双掌平出十指微弯在空中对着照夕身上抓动不已这一霎时照夕就觉得全身火也似热哪消一盏茶时间已汗下如雨。

老人这时双手更是上下抓动不已愈来愈快照夕却觉得全身慢慢由奇热变成了麻痒不堪仿佛全身上下为千百条细虫钻行一般。一时忍不住低头一看只见肤色已由红白而转成了微微的紫褐之色正在惊吓之际却听见老人低叱道:“坐定了!”

照夕方自一惊只觉得身形向前一跄当时慌忙双手用力扶着椅背总算没有倒下。

就觉得周身皮肤千孔俱开随着老人手势流出了一身如墨汁也似的黑色浓汁又黑又脏整个上身全沾满了。

老人双手兀自不停地连连抓动着由是愈来愈多又过了好一会儿老人才住了手他冷笑了笑道:“你自己看看吧!”

照夕这时惊吓不已道:“老仙师!这些是什么?”

老人遂冷笑道:“这全是那墨蜂身上奇毒凡人沾上一点已恐没命了。只因你日久冶炼得已不畏蜂毒才会没事你想想一个人身上有这么多毒多么可怕?”

照夕不由又是感激又是害怕当时真有些手足失措的感觉。

老人遂用手一指壁后道:“你推开那块石壁自有一方清池此为我所引清泉你把衣服脱光了好好洗净了再上来!”

照夕吓得硬邦邦地转过了身子瞧着老人手指之处一推石壁果然应手而开大小恰巧容一人出入。当时忙潜身而入走了几步果见一个大小约五尺见方水池子两旁有水道引流一进一出水声淙淙十分悦耳尤其那水看来十分清澈。

照夕入牢以来数日未曾洗漱见此清泉真如同久旱甘霖一般。当时匆匆脱了下衣没身池中那水竟有些温热洗在身上不冷不热却是适意。

他好好把身子整个洗了一净本想连头也洗一洗又怕老人等得不耐所以只把身上洗净匆匆上岸。见池边手巾衣服摆着不少只取过毛巾把身上擦干净了仍把旧衣穿上好在上身衣服本已脱掉那蜂毒并未沾上下身只好扔掉一边挑了半天找了老人一件府绸裤子穿上。裤子倒和自己那一件式样差不多一切穿好这才走出来。

一时只觉得全身上下百孔俱畅舒适十分老人这时却坐在石床上微微呆。

此时见照夕走出不由一笑道:“好了你此刻蜂毒全去一切和本来的你无异了。”

照夕不由跪地对老人恭恭敬敬地叩了一个头谢道:“老仙师如此成全令弟子没齿不忘只请仙师赐告大名以存肺腑永世不忘。”

老人一面搀起了他一面微微皱眉:“并非我不肯告诉你名字实在我这名字也多年不曾提及不愿再说它罢了你既一定要问我也不便瞒你。”

他笑了笑道:“今后你如见了淮上三个老儿或是你师父师母只提一声雁先生他们就知道了。”

照夕对于“雁先生”这名字十分陌生只是听来十分好听也好记不由默默记在心中。

老人道出了姓氏之后又轻叹了一声道:“他们如闻我名定会大吃一惊。只是你我这一段奇遇却不可随便泄露你要记住了。”

照夕连连点头称是老人这时似已为眼前这些俗念把平静已久的心绪搅乱了。

他开始在这斗室里不停地踱着前后走了一圈才站定了脚步道:“这多少年来我一直希望能遇到像你这么一个少年把我几手功夫传给他;并且令他为我办一些我想做而不能做的事……”

他看着照夕接道:“想不到竟会遇到你这可说是天意只是如此也为我找来了麻烦。”

他说着又叹了一声感触的又道:“一啄一饮莫非前定也就不要再说他了。”

照夕一时也不明白他是在说些什么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这位五十年前叱咤武林的雁先生说完了这些话对着照夕微微一笑道:“你不要奇怪了现在我已决心把我静中参悟的几种功夫传授给你我们也谈不上是什么师徒只算是有缘份而已。”

说完这话后又命照夕坐下详细询问了一遍他所学的功夫。

照夕自是一一对答老人有时点头有时却皱眉不语有时却连连摇头不已。可见武功师授一道各门都不一样;而且见解也互有参考。

老人把照夕所学不厌其烦地问了一遍之后才点了点头道:“要说洗又寒传授你这一身功夫也却是不易。只是此人个性过于偏激他早年就有杀人的嗜好;如今养成怪癖不易更改了。只是你既身为其徒却不可坐视不管今后如能设法劝导其归善总是要尽力才好。”

照夕连连点头称是老人说完这句话忽又摇头苦笑道:“不过这是不大可能的事了……你要小心行事否则恐怕对你亦有杀身之难。”

照夕一面答应着心中不由得想了自己两个师兄的下场由不住心惊肉跳!

老人似已看出他心中惊恐当时又叹了一声道:“我既把你蜂毒去净也就等于伸手管了这件事情你也不必惊怕我现在传你几手功夫。即使日后那洗又寒不顾师徒之情想对你加害你只要旋出来他却也莫可奈你何。”

说完先传了一口诀令照夕念熟了这才含笑道:“我在这十天之内要传你四套功夫也正是要叫你用来去对付四个极为厉害的人物。只是你不要怕只要你能虚心学习多加练习自会因熟而生巧对付他等绰绰有余了。”

照夕细念那口诀是:

“躬身如虾张翼似蛾

引颈类鹤旋身扬波。”

老人把这十六字用极为简易的口诀传授与他之后又令他背诵了一遍这才笑道:“你不要小看这十六字诀。”

说着他晃着身子极为得意地笑道:“你不要忘了我要令你用这十六个字去对付淮上三子中的老大无奇子丘明。”

照夕不由吃了一惊他想不到老人竟会要他去对付这么厉害的强敌一时不由吓得一呆。

老人冷笑一声道:“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我要你办的事也就是要去找淮上三子一一要败他们于掌下一雪我多年心头之恨。”

照夕只是听着心中吃惊万分老人笑了笑又道:“然后你可告诉他们说你是我的记名弟子看他们老脸往何处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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