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杀独眼媪(1/2)
秦斩是唐千里的弟子。
现在唐千里已经死了他的弟子却要找回师父生前所用的铁剑。
那是为了什么?
秦斩没有说。
铁凤师也没有说他们彼此之间仿佛早已有了协定暂时不把这秘密吐露出来舒铁戈并不是个笨人也不是个凡事都非要问到底的“烦人”既然人家有难言之隐他也就不再追问下去。
他不问濮阳胜却走了过来对铁凤师说:“刚才这位秦斩帮主说你那十万两银子是不义之财这是不是真的?”
铁凤师淡淡的一笑道:“既不真也不假。”
濮阳胜大奇。
“真就是真假就是假又怎会变成既不真也不假?”
铁凤师道:“因为这必须要视乎阁下对‘赢钱’这一回事的看法如何而定。”
濮阳胜目光一亮:“这十万两你是赢回来的?”
铁凤师微微一笑道:“不错。”
濮阳胜道:“赌博赌博这是要用本钱才能博取回来的而且也不一定赢这又怎么能算不义之财?”
秦斩冷冷一笑:“赌之祸自古有之于今为烈凡是赌就是不义之事凡是赢回来的钱就是不义之财!”
铁凤师悠悠一笑对濮阳胜道:“你说这是不是见仁见智又真又假的事?”
濮阳胜哈哈一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忽然间他脸色一变。
“玉仔呢?玉仔在哪里?”
此时此地可说是高手如云就算是一只蚊子也不容易闯进来。
但濮阳王却忽然不见了就像是一个忽然在水面消失掉的泡沫。
濮阳胜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若是在平时他绝不会这样紧张就算“玉仔”三五天不回来他也不会很担心。
因为他认为自己的弟弟武功极高又有谁能把他怎样?
但现在的情况可不同。
濮阳玉杀了卫宝官神血盟的人都在找他领功取赏他忽然不见了说不定就是给神血盟的高手抓了回去。
这可乖乖不得了。
濮阳胜东钻西钻连茅坑都找了两三天还是找不见“玉仔”。
最后他在一株已干枯了的大树上现了一个人。
一个活人。
凡是还有气息的都是活人这一点绝无异议。
但这个活人其实已最少“死了一大半”。
因为他在流血。
流血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
但流血大多而且受伤的地方又在要害那就很可怕了。
濮阳胜大吃一惊大叫道:“死未!死未!”
这位总镖头他并不是在咒骂这人“死未?”
他叫“死未”也不是因为树上的人就是死未道人而是因为死未道人距离他最近大概只有五六丈左右。
死未道人闻言立刻飞奔过来。
“什么事?”
“你瞧!”濮阳胜伸手向树上一指:“死未?”
死未道人一看那人不禁连脸都变白了。
“单眼婆!单眼婆!你怎么啦!”他身形一跃从树上把那人救了下来。
那赫然竟是“一目了然”胡小翠!
这时候无情刀秦斩辣手大侠铁凤师等人也闻声飞掠而来。
胡小翠已气若游丝。
“是谁干的?是谁干的?”贵妃急忙扶着她一面封住了她几个穴道不让她继续大量流血。
胡小翠瞪着眼睛叫道:“是……是司马……司马纵横……”
“什么?”老赌精大喝一声:“是猎刀小子司马纵横?”
她已咽气。
死未道人大怒:“烂赌老坑你这么大声喝什么鸟?小翠已就去就去你一喝他岂不是要去早一点?”
老赌精一怔似欲作但一看已然僵硬的胡小翠怒火爆不出来却忽然“哇”的一声放声大哭!
“小翠!小翠!”他捶胸顿足哭得好伤心好伤心。
死未道人本来还有一大堆骂人的说话但见老赌精哭得死去活来就再也骂不出口。
老赌精还在大哭。
死未道人叹了一口气上前劝道:“算了刚才是贫道不对贫道该死!贫道该死!单眼婆之死绝对不关你的事绝对……”
“单你老母!”老赌精怒叫起来:“小翠就是小翠什么又单又双人都死了。你还记挂着赌骰子!”
死未道人只好说:“对!对!”
老赌精紧握双拳怒道:“司马纵横老夫不宰了你就不是老赌精!”
欧阳阔眉头一皱:“若说胡小翠是司马纵横所杀欧阳某可不大相信。”。
老赌精道:“你是聋子?难道你役听见小翠临死前说什么?”
欧阳阔道:“但司马纵横是侠义中人怎会无缘无故杀了胡婆子?”
“侠义个屁!”老赌精冷冷一笑:“这种小子血气方刚目空一切自以为是自恃有一柄锋利无匹的猎刀就说什么纵横天下所向无敌简直是混帐之又混帐!”
秦斩盯着他。
“你见过司马纵横?”
“没有。”
“既然没有见过他又怎知道得这样详细?”
老赌精一呆。
过了半晌他才说:“他是杀人凶手而且杀的又是胡小翠胡小翠是好人杀好人的当然就是江湖败类!”秦斩冷冷道:“你说完了没有?”
老赌精叹了一口气终于说:“说完了。”
秦斩目光一转盯着铁凤师。
“铁大侠你是司马纵横的老朋友这件事你怎样看法?”
铁凤师道:“我没有什么看法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看见什么。”
秦斩道:“你相信司马纵横会杀胡婆子吗?”
铁凤师淡淡道:“江湖上的事谁能知道得一清二楚?就算司马纵横真的杀了胡婆子也不是全然不可能的事。”
秦斩一怔:“你好像是一点也不偏帮司马纵横?”
铁凤师道:“是黑就是黑是白就是白我为什么偏帮他?但有一点我是绝对相信的。”
秦斩道:“那是什么?”
铁凤师道:“就算司马纵横真的杀了胡婆子他都一定有极充分的理由而绝不会是为了个人的利益。”
老赌精忍不住又骂了起来:“说来说去还是一丘之貉!。”
秦斩喝道:“够了!你少开口!”
老赌精“哼”的一声又闭上了嘴。
“死未道人叹了口气:“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唉……”
这个时候濮阳胜又在到处寻找濮阳玉。
足足找了半个时辰濮阳玉还是踪迹杳然。
濮阳胜苦着脸坐在路旁。
忽然间他看见了一个杏袍人。
这杏袍人很年青年青而英俊。
但濮阳胜的目光却落在这人腰间的佩刀上。
“猎刀?”他忽然失声叫了起来。
“猎刀?”
“是的。”
“你就是司马纵横?”
“是的。”
“你杀了胡小翠?”
“是的。”
“难道你除了说‘是的’这两个字就不会说其他说话了?”
“不是。”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要带你走。”
“我为什么要走?”濮阳胜陡地站了起来:“我不走在没有找到玉仔之前绝不走!”
司马纵横叹了口气:“你不会再找到他了。”
濮阳胜脸色大变:“你在说什么?是不是你已杀了他?”
司马纵横摇摇头:“我没有杀他也没有人能杀得了他。”
濮阳胜一怔:“为什么?”
司马纵横回答道:“因为他的本领很大。”
“大到什么地步?”
“难以形容。”
“但你可知道神血盟无数高手在追杀他?”
“知道但他们都不配杀他。”
“连悲大师都不配?”
“悲大师也许是个很可怕的的人但跟令弟一比就变得比蚂蚁还小了。”
濮阳胜笑了笑得很古怪。
“朋友你要寻开心也该去找那些开心的人。”
司马纵横淡淡的道:“我知道你一定会不相信但这是事实。”
濮阳胜忽然脸色一沉:“你说够了没有?”
“够了你现在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否则必死!”
“混——”
但下面那一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司马纵横已点了他身上五个穴道。
濮阳玉不见了。
濮阳胜也不见了。
在这个原本很太平的地方上忽然留下了一大堆令人无法想像的哑谜。
是谁杀了胡小翠?目的是什么?
濮阳胜濮阳玉神秘失踪却又是何故?
神血盟既已派来了妖王必有强援在后他们又会怎样对付七星帮?
黎明。
一辆马车辗过干燥的黄沙在镇英镖局大门外上下来。
赶车的是个大块头就算用“一座山”这种字眼来形容他也绝不为过。
马车甫停下大块头就从车子里提起一个酒罐用力向大门抛过去。
“波!”
一声巨响酒罐四分五裂。
酒很香。
酒香不吓人但这一下巨响却把镖局里的人吓了一跳。
立刻就有七八个镖师趟子手冲了出来。”
其中一个叫周冬勇的镖师怒道:“是谁在酒疯?”
大块头冷冷一笑:“你是谁?”
“周镖师!”
“叫你们的总镖头出来!”
“他不在!”
“***你骗谁?”大块头跳下马车跟若铜铃:“还有濮阳玉这小子躲在哪里?”
周冬勇脸色一变:“你太放肆了报上名来让老子给你一个痛快!”
大块头冷冷道:“俺叫百里追!”
“百里追?”周冬勇哈哈一笑:“你就是号称‘闪电大盗’的百里追?”
“不错!”
“看你这副身材恐怕连走路都很困难又怎会有一身高明轻功?”周冬勇大笑道:“要冒充也该冒充别人例如孙吾空的师弟猪八戒……”
哪知他还没有说完百里追已在他眼前离奇地消失。
周冬勇一愣正待叱叫忽然脸上已火辣辣的吃了一记耳光。
这一记耳光是从他右方掴过来的。
他向右望去没有人。
但忽然间在他左方却有人冷笑。
那是大块头。
他的人已在周冬勇左方十五丈之外。
“还要不要再试一次广大块头冷冷一笑。
周冬勇连人家怎样出手都看不清楚就己吃了大亏这一惊着实是非同小可。
“你……你果然就是百里追!”
说到这里忽然觉得眼前一花百里追又己站在他的背后。
“你别动一动就得完蛋!”
周冬勇不敢动。
他只是听见身后的人一个一个的倒了下去。
百里追嘿嘿一笑:“这是锁脉搜魂针见血封喉立死无救!”
周冬勇心中毛。
他没有看见百里追怎样出手只知道和他一起冲出来的人现在都已倒下去。
“濮阳玉在哪里?”
“他……他昨天失踪了。”
“混帐!快叫他滚出来!”
周冬勇苦着脸:“他真的失踪了……”百里追冷冷一笑:“既然他已失踪你这人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了!”
“不!别杀我!”周冬勇额上汗出如浆。
百里追没有杀他。
因为他的额上也忽然开始冒汗。
冷汗。
百里追轻功极高曾追杀江湖高手无数。
虽然他被称为闪电大盗但实在不如被称为闪电杀手才更恰当一些。
但这个曾经追杀无数江湖高手的闪电大盗现在忽然现自己的脖子上居然给一柄剑轻轻的架着。
“你……你是谁?”百里追的声音充满恐惧。
周冬勇却以为他在问自己忙道:“周……周冬勇。”
“周镖师你走罢。”他却听见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他一怔小心翼翼的回头。
百里追的脸色已变成死灰之色。
周冬勇总算松了一口气心中暗道:“原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好险!好险!”
他也不敢再多管闲事匆匆远去。
百里追抽了口冷气又道:“尊驾是哪一位?”
“铁凤师。”
“辣手大侠铁凤师?”百里追的脸色又再一变。
背后那人果然是铁凤师。
他淡淡一笑道:“你若是要来追杀濮阳玉未免是来得太晚了。”
突听得车厢里传出一个人沙哑的笑声。
“杀濮阳玉也许是迟了但杀你却是来得正合时宜。”
“车中何人?”铁凤师沉声喝道。
“出家人。”
“悲大师?”
“正是老衲!”
车厢的木门轻轻被推开伸出了一双手。
手刚伸出已有十二道乌光同时暴射出去。
百里追怒呼!
“你……你竟杀我?”他又惊又怒身上最少已中了七八支毒镖。
铁凤师却已纵身飞上屋檐上。
“好身手!”车中人冷冷一笑。
百里追已倒下。
车厢门忽又关上。
铁凤师冷冷道:“这位朋友何不现身相见?”
车中人淡淡道:“既已知老衲是悲大师又何必多此一举广
铁凤师瞳孔收缩:“尊驾绝不会是悲大师。”
车中人道:“何以见得?”
铁凤师道:“悲大师绝不会有这么结实的手他已是个老迈之人!”
车中人哈哈一笑。
“好眼光!”
铁凤师冷冷说道:“你真的不走出车外?”
“我若踏足车外就要杀人。”
铁凤师冷冷道:“我就在这里何不杀了我?”
车中人道:“杀你不难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铁凤师道:“何时才是时候?”
车中人道:“待秦斩等人全部伏诛后你就是最后一个!”
铁凤师人剑合一剑从东至继从西方射出。
剑已穿过车厢。
人也穿过车厢。
车厢已被撞得几乎变成两截!
人与剑俱己冲过车厢。
剑锋上有血但很快又已消失。
这本就是杀人不见血的剑。
人呢?
人也有血血自铁凤师左方胸膛上流出。
他居然还嘴角含笑。
“难得!”
“的确难得”在已被撞得不成车形的车厢里那人轻轻叹了一口气:“你果然是一个难得的对手!”
铁凤师吸了口气。
“你伤得怎样?”
铁凤师冷笑道:“但你现在却己损折了百里追不嫌于了一票赔本买卖吗?”
车中人嘿嘿一笑。
“他连你这一剑都没察觉出来死不足惜省得以后丢人现眼。”
铁凤师道:“你真的不肯出来?”
车中人道:“你若心急了不妨杀进来。”铁凤师道:“你以为我没这份胆量?”
车中人道:“我知道你的胆子很大但也同样知道你绝不会贸然送死。”
铁凤师道:“但你错了我现在马上就来送死你不必手下留情……”
说到最后两个字他已从屋檐上斜斜飞射过来。
人未到剑锋已挟着锐利无匹的气势直袭马车。
凤凰七十二剑是武林中极负盛名的剑法。
但这时候铁凤师只使出其中一剑。
这一剑也是七十二剑中最绝的一招——无宝不落!
“拆”一声车门已被冲开。
“蓬!”
“不深也不算浅。”车中人道:“你又如何?”
铁凤师没有回答。
他已倒了下去。
在此同时一大群人冲了过来。
“铁大侠”一人大叫道:“你怎么了?”
这人很胖正是欧阳阔。
除了己死的胡小翠外七星帮的人全来了。
还有舒铁戈和舒美盈两兄妹。
他们原本都在距离镇英镖局不远的一家客栈住店但对这里生的事却全然不知道。
直到镇英镖局的趟子手气急败坏赶到客栈报讯他们才知道生了事。
欧阳阔虽然肥胖但却是一人当先最先赶到。
车厢里忽然射出一条影子。
黑影。
这人全身黑衣脸上也裹着一块黑头巾。
黑影暴射射向北方。
欧阳阔大喝:“停下来!”
蒙面人没有停下走势更急。
欧阳阔折扇一扬八支钢针倏地飞射出去。
但蒙面人已远去。
八针只是射在一道石墙上。
看见铁凤师倒下舒美盈差点没哭了出来。
“铁大哥铁大哥!”她呼喊着用力地摇着他。
铁凤师没有反应。
舒美盈真的哭了起来:“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舒铁戈叹了口气说道:“你为何总是喜欢这样说话?昨天我没有死今天铁凤师又怎么会抛掉我们呢?”
舒美盈怒道:“你少废话好不好?”
“他说的不是废话。”铁凤师忽然开口了他笑着说:“我看见你们都已来了所以就躺下去休息休息。”
“但你受了伤!”舒美盈又惊又喜但还是很心疼。
铁凤师双眉一轩:“也不知道是他的剑不准还是我避得快这一剑最少还差一寸才刺中我的心脏……”
他还是说得很轻松。
可是他的伤势其实真的不轻说到这里呛咳几下真的昏倒过去。
“妹子让我来。”贵妃蔡红袖神情肃穆:“他流血不少再流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舒美盈忙闪身让开。
就在这时候又有一辆马车急驶了过来。
这辆马车不算华丽但却很宽敞行走时也四平八稳。
赶车的是两个大汉。
这两个大汉一个红脸一个黑脸。
红脸大汉哈哈一笑:“俺早就说过今天不会下雨果然果然!”
黑脸大汉“呸”地一声道:“谁说没下雨俺现在满头大汗不就是汗如雨下吗?”
红脸大汉道“汗就是汗雨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臭汗又怎能跟雨相比?而且你是因为喝酒大多才冒汗是酒汗不是水汗跟雨水更加无法相提并论。”
黑脸大汉道:“你错了俺说的不是水汗也不是酒汗而是成吉斯汗!”
红脸大汉冷冷一笑:“师弟俺要劝你一句勤力练武功少听那说书先生胡说八道否则总有一天师父会拍扁你的脑袋!”
黑脸大汉“吃吃”一笑:“说到练功俺几时比你输亏?”
红脸大汉怒道:“是不是想打架?”
黑脸大汉一拍大腿:“打就打怕你的就是撒尿猫放屁狗!”
蓦地车厢里传出了一个人银铃般的笑声:“两位师兄是不是真的想打架?倘若是真的那么我先叫醒师父也好让他老人家看看你们的武功究竟练到了怎样的高明的地步。”
两个大汉同时脸色大变。
红脸大汉说:“师妹饶命千万别叫醒师父他老人家很疲倦就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对!”黑脸大汉接道:“咱们刚才只是说说笑不是真的要打架到底咱们是自己人什么事都好商量!”
“那样最好”那银铃般的声音说:“是不是己快到镇英镖局了?”
“快到啦!”黑脸大汉说:“前面好像就是了。”
红脸大汉道:“有一群人好像在看耍猴子戏。”
黑脸大汉道:“俺却看不见猴子猴子在哪里?”
马车停下。
黑脸大汉先下车。
“让开!让开!别阻俺找人。”
一个穿金鞋的老叫化站在他面前瞪着眼说:“你找谁?”
黑脸大汉道:“大力神……神……好像是大力神雕濮阳胜!”
老叫化摇摇头。
“你找不着他啦!”
“为什么?”
“他已神秘失踪。”
黑脸大汉手一指:“你是什么人?”
老叫化叫道:“金脚带。”
黑脸大汉抡起拳头:“你再乱指一通;俺就把你……”
他还没有说完拳头已给一只很细小的手扭曲。
黑脸大汉疼的杀猪般大叫。
“师妹饶命!师妹……”
突听红脸大汉在那边“啊呀”的一声也大叫了起来:“铁大侠你怎么死在这里?”
他这么一叫黑脸大汉的师妹立时脸如土色急掠上刚。
舒美盈拦着她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妹子别阻拦她”蔡红袖却说:“她是云双双。”
云双双来了。
那两个大汉自然正是焦四四和高六六。
“铁大哥他怎样了?”云双双吃了一惊。
蔡红袖说道:“他中了一剑伤得不轻。”
“师父!”云双双急叫了起来。
一个白老者已大步而来正是九玄洞洞主怪刀神翁郝世杰。
他上前检视铁凤师的伤势。
过了好一会他才说:“好!这一剑若再偏差一寸他就死定了。”
云双双忙道:“现在呢?”
郝世杰道:“不碍事尤其是老夫在此阎王也拿不掉他的性命走。”
云双双这才松了口气。
黑脸大汉忽然把红脸大汉拉开老远。
黑脸的是高六六红脸的是焦四四。
焦四四大不耐烦:“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也不怕别人看见笑话。”
高六六“呸”一声:“俺要挖开你的心肝看看它是不是比俺的脸更黑!”
说着真的拔出了刀。
焦四四怒喝道:“你又了什么神经病?”
高六六说道:“你为什么说铁大侠死了?”
焦四四道:“刚才他那副样子不折不扣就是个死人!”
“你才是个死人!”高六六瞪着眼睛道:“难怪有人说脸红心黑脸黑心肠好!”
高六六道:“说书先生!”
焦四四怒道:“俺若见到那厮就一拳把他的牙齿全都打掉了下来!”
高六六怪叫一声:“你这人果然恶毒说书先生已只剩下三只牙齿你还要赶尽杀绝?”
焦四四道:“他剩下来的又不是像牙打掉也不必心疼!”
高六六道:“谁说不是像牙?他叫黄老像长的正是像牙。”
“荒谬像牙只有两只怎会弄出三只?”
“此乃异像。”
“异像?什么异像?这是谁说的?”
“诸葛亮。”
“诸葛亮?”焦四四道:“是不是手里总是摇着一把羽扇的诸葛亮?”
“对了就像刚才那个胖先生。”高六六说到这里东张西望。
他在找欧阳阔。
但欧阳阔却不见了。
焦四四和高六六从吵架变成找人。
“诸葛亮!诸葛亮!你在哪里?”高六六大叫。
焦四四眉头一皱:“诸葛亮虽然喜欢摇扇但摇扇的人未必就是诸葛亮!”
高六六冷笑道:“真人不露相说不定他就是孔明的化身!”
“孔明?谁是孔明?”
“孔明就是诸葛亮!”
“你又来骗了孔明分明是孔子的兄弟又怎会变成诸葛亮?”
“你懂个屁!孔子的兄弟是孟子他是圣人孟子是贤人两兄弟加起来就是圣贤之人他们的老于是老子老子的老子也叫老子而子之于归就是说孔子即孟子和老子都一起回来了的意思!”高六六口沫横飞把自己所知的全都搬了出来。
焦四四忽然“啊呀”一声叫了起来:“胖先生你是怎么躺在横梁上?”
高六六抬头一瞧不由大吃一惊。
“完了!完了!”他大声叫道:“来人哪这里生了凶案求大人明镜高悬为死者昭雪沉冤草民高六六感激不尽也矣!”
横梁并不怎样宽阔。
但欧阳阔却四平八稳地被人放在这屋子的横梁上。
他已完全没有气息。
老赌精把他放回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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