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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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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庄东面临河地势微陡西高东低庄中建筑全依地势而建。凤鸣祥她义爹在世时将西边拨给了司徒寿建筑方式全偏自然;后来凤鸣祥她义爹死了之后余沧元便在偏西之地建了一座“看景亭”正卡在司徒寿出园的方向。

从看景亭往上看可以一窥任何走出西园的人;往下看微陡的斜坡在春天时一片花海。

花海里一个小男孩到处钻着坐在亭里的沈非君看着他忙来忙去好一会儿讶异道:“小鹏什么时候喜欢花了?”

“他认为喜欢花这种事是娘们才有的行为。”搭腔的是凤鸣祥。见她仍将目光放在沈小鹏身上笑道:“小鹏真是你心头的一块肉就不知道你的心头肉还有没有旁人?”

沈非君将视线转了回来瞧着凤鸣祥慢吞吞地吃着厨子新作的点心。

“这点心真好吃。”凤鸣祥叹息:“天水庄虽不缺钱用要请个厨子也非难事但沧元一向务实只要不太难吃他是不会随意换下咱们庄中的厨子现在多亏莫遥生莫名其妙的这大雪楼的厨子就变成天水庄的了。”

沈非君望着她低语:“他的脑袋是石头。”

“是石头那才好。”凤鸣祥微笑道:“我听不飞提过他这个四师兄上山学武本是为了强健体魄后来与你相识生情决意与你共度白之盟便以两袋黄金讨价还价让他师父点头放他下山对不对?”

沈非君思及当年的回忆唇边带笑:“他家是大户人家他的爹十足的大户性子以为有钱就是一切。”

“那莫遥生呢?”

“他是天生的侠情完全不像商人之子待人极为宽容又给三分情他也很聪明不易教人欺骗。”

反倒是她有时冲动了点。

“哦原来如此啊……”凤鸣祥倾上前温笑“那你想不想知道沧元对他的评语?”

“余沧元?也对他也算跟莫遥生相处几日了应可看出几分性子来。”“沧元说他——财大气粗。”

沈非君讶异望着凤鸣祥。

后者慢慢地摇着扇子温声说道:“同是商家沧元自然会有几分注意。莫遥生在北方自他爹死后继承他家所有的生意将他家族里其他有心要霸位的人全压得死死的任谁也不敢吭声。沧元听过一些传言说新任当家财大气粗不过那是在还未见过莫遥生之前。”

沈非君忍下满腹的疑问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知她还有下文。

“见过他之后沧元说他心机深沉需防。”

“那必是余沧元看错了。”沈非君摇摇头:“他心思缜密却不深沉他视金银财宝如身外之物可有可无他适合当个侠客——”

“你说的是十年前的莫遥生还是十年后的莫遥生?”凤鸣祥打断她的话投下她从未深想过的一句话。

沈非君微微一楞。凤鸣祥见状再补上一句道:“人会变你会变难道他就不会变吗?”

这句话如雷炸在她的心里让她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人会变她不得不变那么他呢?

他也变了?十年来藏在她心里深处无法见人的温柔男子已经成了不回头的记忆了吗?

“是他……”好不容易嘴唇动了说出来的话又哑又轻不得不清了喉咙才再低语:“是他告诉你的?”

“不是不飞说的。”凤鸣祥叹了口气:“绣娘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我知你心中长久以来一直有个秘密不敢说出来我却不知是什么。我也早当你夫婿死了……在我还不知他四师兄就是你相公时曾听不飞提过他四师兄的事那一年……是我十三岁左右而你十六吧?他说那一年他原要一块下山喝四师兄的喜酒不料被其他师兄恶意遗弃在山上其他师兄都去喝了这杯喜酒亲眼见到了新娘子唯独他没有。这就是你处处避开风大朋他们却敢面对不飞的主要原因吧?你这招可绝存心断得干干净净若是这一回莫遥生没有在大云楼巧遇你你是不是打算就以寡妇的身分守寡终生?”

“我……”“娘!”

沈非君回头看见不知何时跑上来的沈小鹏捧着一把满满的花几乎盖住了他的小身体。

“娘这给你!”

“咦咦?”满把的花香扑鼻沈非君感动得眼眶含泪。“小鹏送我花呢……呜呜小鹏这是你从小到大第一次送娘花……娘好感动喔!”

沈小鹏别扭地红了脸叫道:“我又不是只送你!鸣祥你也有!”

凤鸣祥瞧他塞给自己一束花讶笑:“小鹏你年纪小小倒开始懂得讨好姑娘家了。”

“鸣祥你若愿意抛弃莫不飞等我长大的话我可以天天送你花。”

“对啊对啊小鹏说得对鸣祥我家的小鹏最可靠了你看他眉清目秀将来长大……十五岁就可以成亲了对不对?啊鸣祥你不知我一直梦想我当婆婆、你当我媳妇的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虽说莫不飞也算不错可是还是我家小鹏最好将来是疼妻丈夫是不是?”

沈小鹏用力点点头。像被逼婚的凤鸣祥轻笑出声望着沈小鹏认真的眼说道:“小鹏喜欢我吗?”

“当然喜欢。”“比喜欢你娘还要喜欢吗?”

沈小鹏闻言一楞。他娘在身后他要怎么答?答说虽喜欢呜祥但他心里最重要的还是娘啊。

凤鸣祥见他一脸为难笑道:“小鹏知道我一向与你娘交情很好就算是婆媳你娘也不会受欺负对不对?”

“真的吗?”沈非君吃惊地瞪着他红的耳根:“小鹏你是为了娘吗?”

“才没有……啊!”他一时不察惨遭偷袭整个小身体被他娘从身后紧紧搂住。这娘也够厉害抱着一堆花还能有空间偷袭他。“娘不要抱了啦就是你老当着鸣祥的面抱我鸣祥才会一直当我是小孩!”

“呜娘感动嘛!”

“你的感动太廉价了啦……好啦好啦别哭啦你的眼泪都让我头湿了我待会还要上余叔叔那里呢别让我被他笑!”可恶!他这娘不管真哭假哭就是算定了他没辙。

凤鸣祥见沈非君抹去眼泪仍是紧紧抱着沈小鹏软软的身体。她寻思了一会儿说道:“非君你一点好奇都没有吗?好奇莫遥生的脸是怎么了?”

沈小鹏的身体略为僵硬听见他娘迟疑了下才问:“我第一次瞧见他就觉得奇怪他脸原是无伤的怎么多了那么多道淡肉色的小疤?后来瞧久了习惯了也就当他是在打斗中伤的。”

“是打斗伤的。”凤鸣祥说道:“那是有一阵子他绝望到成天酗酒时在外头被人打的。他能保住命全仗他几个师兄弟下山照顾他连他的家人都不敢靠近他。自你一事之后他温和的脾气有了遽变谁若惹到他那不是拳打脚踢可以了事甚至他将当初碎言碎语伤你之人全给赶出了莫家不准他们再回去。”

沈小鹏闻言心里百味杂陈垂下眼忽觉他娘搂着他身体的力量缩紧了他的小手轻轻握住他娘的手。

“那……那……”沈非君一连说了几个“那”字却没有下文眼泪倒是又开始淋起沈小鹏可怜的头顶。

也亏凤鸣祥习惯与她说话的方式温声说道:“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多前我义爹的事?”见非君讶异望着自己知道这件事她十分不愿再提尤其众人皆有默契不在小鹏面前提起。她看了沈小鹏一眼继续说道:“我知道不飞心中一直有个芥蒂他很气自己没在三年多前遇见义爹……莫遥生也是。你告诉他了是不是?”

“不告诉他他岂会轻易放弃?”

“他的反应跟不飞一样。”凤鸣祥有趣地笑道:“不飞的功夫不弱若真与我义爹打起来连我都不敢说谁强谁弱至于莫遥生……”

“你义爹只要一根手指就能把他打死。”沈非君承认道。

“正是。老实说我不太明白他们的想法这是我们的事理当该由我们自己来解决就算是他在义爹未死之前与我相遇我该要做的事还是会自己去做。”

沈非君闻言思量了一会儿点点头:“你说得是。”她从不曾想过要依赖谁来对付鸣祥她义爹她只知自己不下手小鹏就没有未来;即使小鹏他爹在场她还是会亲自出手。

“那人会变但有些事却永远不变再来几次都不会变……非君难道你没有想过你变了、他变了那再重新开始不也是你俩的另一条路子吗?”

凤鸣祥的话重重打在她的心头让沈非君头晕目眩起来。重新再来?

二十六岁的沈非君与二十五岁的莫遥生?重新再来!重新再来……有这可能吗?

“我……我……”她脑袋一片混乱心里却开始有了小小的芽种。要重新再来谈何容易?年少的她可以不顾一切地把爱情交给一个少年现在她的心境却足足老了十年何况她还有小鹏……明知彼此的个性差距太多但是凤鸣祥的一句话让她原本不得不死的心违背了自己的理智悄悄地又燃起希望。

“娘……”“娘想去休息好好想想……”沈非君松开了沈小鹏摇摇欲坠地站起来。

沈小鹏立刻转身瞧见她一脸苍白但泪却忘了流。他望进她的眼眸他娘的心……在挣扎了他知道。

“那小鹏去找余叔叔了。娘你自己小心。”等目送沈非君离开后他才微恼地瞪向凤鸣祥。

“是他们派你来当说客的?”

凤鸣祥微微一笑:“你娘心里一直有人你是知道而且你知道他是谁了。”沈小鹏默不作声。

“小鹏三年多前的那一天你也看见了对不对?”他惊讶地望向她。“鸣祥你……”

“果然看见了啊……那时你才七岁多你娘瞒着你也是为你好诓骗我义爹得急病而死怕你提早看见了世间丑陋的一面。”

“我从不觉得鸣祥你义爹的死算什么丑陋!他死了最好你自由了、余叔叔自由了娘也自由了我唯一恨的就是我的年纪不够大我没有足够的机智跟力量一块杀死你义爹。”沈小鹏红了眼气道:

“当爹的都没个好人!”

哎啊这该不会也是他讨厌莫遥生的原因之一吧?凤鸣祥这暗暗叫苦显然她义爹的威胁无穷就算绣娘千防万防也让他影响到了小鹏。

“那不打紧。”她挤出温笑:“你想做什么我也不多管可你要有心理准备莫遥生他的性子虽变但有一项特质不变就是他的毅力他已打算长居天水庄了。”

“我猜也是。”“这点性子跟你也很像。”沈小鹏立刻抬眼瞪她。

“喔喔好我不说我不说。一切顺其自然展绣娘要怎么做我绝不干涉;你若要我帮忙我也绝不拒绝。”

“啊?鸣祥你的意思是……”

凤鸣祥难得露出真心的笑向他眨了眨眼。“听说你娘当初离家是受不了莫家大户人家的规矩他家人口众多嘴碎又杂自然对自幼孤儿出身、后又没钱没势的绣娘诸多挑剔;听说当初他家人还跟绣娘说新婚过后几月要再为他纳妾呢。”

沈小鹏大叫:“他有了我娘还要其他女人?”随即脑袋不算笨地立刻想到一点:“是娘告诉你的?”

“非也。是风大朋跟六师弟说的。那纳妾之事还是风大朋偷听到的。”

“那……那他真纳了?”他干嘛心里吊个桶子七上八下的?“听沧元说他家中的确有个老婆了。”

“有老婆了还敢惹我娘?”可恶!那臭男人!亏他刚才还有一点点心软。

“他老婆没在家里现在在天水庄里呢。”

“什么?”他脑袋极快讶道:“鸣祥你是说他说有老婆老婆指的是我娘?那万一他永远也没遇到我娘呢?就这样一辈子让他妻子的位子悬着吗?”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凤鸣祥笑道:“现在啊我只知道他想要你娘又不敢乱来。我知道他十年来不怎么好过不过你娘也非日日在享福啊如今他身后有几个狗头军师在撑腰自然我们要站在绣娘这边才是才不致让她人单势孤嘛。”

沈小鹏垂下眼思考。最后才不合他现在年龄地用力叹了口气——

“鸣祥我不明白。我以为我这一辈子就只有娘了我努力努力地长大我想要保护娘想要保有现在的一切让大家永远都不变;只要我努力我相信这一切不会变的……可是为什么它还是变了呢?岁月在走也带走了我的愿望我却无能为力。就算我不变其它的……仍然变了那我不变又有何用?”

午后的微风带着淡淡的春意勾起浓浓的花香。她怀里的花束五彩缤纷的走在天水庄里路过的丫鬟向她福身的同时都忍不住瞧上她一眼。

有什么好看的呢?这是可爱到让她抖的小鹏送的花她们的眼神却像是什么男人送的……

“也对小鹏一向不送我这种女人家的玩意。”而她在天水庄里也不爱招人注意思及此她随手招来一个丫鬟将花束交给她让她先行送回房。

“夫人莫公子他现下在‘数月庭’呢。”丫鬟临走前低声说了一句。

“莫公子?”莫名地跟她提莫遥生做什么?难道她们都知道了?她胀红脸摇头:“不不是我多想了。她说的应是莫不飞莫不飞在找我吗?”

该不会是为了莫遥生的事吧?

“我都人老珠黄了他却不放弃不是怪人是什么?”她嘀嘀咕咕的双脚却很没志气地往数月庭走去。

才来到数月庭她就瞧见拱门后熟悉的身影她心一跳直觉地、完全没有细想地隐身在拱门后的树下。

她的心直跳着她连连深呼吸几次才敢悄悄地从门后探出一双眼。

他整个人是侧着的双臂环胸像在看什么又像在考虑些什么。天水庄等于是她的家她自知他看着的是小花园……咦咦?那是谁?怎么她没瞧过?

沈非君讶异地瞧着一名年轻貌美的姑娘从另一头悄悄地接近莫遥生。

喂喂他不会没有听见她的足音吧?那姑娘脚下声音大到几乎可以吓死人了……她瞠目瞪着那小姑娘从他身后用力抱住他。

她立刻缩回眼呆呆地贴在门后。太……太过分了吧?

光天化日之下男盗女娼……还不至于那么严重但……但……她咬牙切齿方才那一幕深深烙在她的脑海。

她的心还是直跳的却多了一股忿怒。

“我在忿怒什么?”她忿想到:“那姑娘瞧起来不过二十男人嘛自然爱吃嫩食……不对不对就算他爱吃都不关我的事我在想什么……糟别气别气再气我就老得更快可以当小鹏的奶奶了!”

她的双手用力抚平自己狰狞的表情暗暗地吸氧、吐气。

他还说想要她?呸她就觉得怪她明明都是徐娘半老了依他的外貌岂会再要她?

心里有一股小小的火焰怎么灭也减不掉最后她终于忍不住“好奇心”又从门后偷偷探出一双眼。

这一次却连个背影也没瞧见她知他们不是离开就是走进死角让她瞧不见她不死心暗暗搬运来一块大石头小心地踩在上头籍着树荫之便从高墙上露出一双偷窥的眼。

那花心的莫遥生正与貌美的小姑娘说话不过他是背对着她不知他表情如何。她踮起脚尖偷看到那小姑娘一脸的爱慕……她的牙关紧紧咬住。是啊是啊怎会不爱慕?他人生得好看脾气又好家中又有钱不爱慕才有鬼呢!

她见那貌美姑娘双手搭上前肯定是摸到了他哪里像要埋进他怀里。沈非君暗气得头晕脑胀慢慢将身子缩回墙下。

“可恶!这人……以前以为他是个木头儿、一块大石头现在才现他脑袋多开通!鸣祥说得没错他是变了……”她忖思道努力地用双手再拉平自己的脸。“我要保持微笑他也不可能独身一辈子会有想要的姑娘那是……很当然的事我理当恭喜他……呜……可恶我在哭什么?不不我不是为他而哭我只是有点……感伤是啊还有喜极而泣恭喜他找着了心上人呜呜呜……”

她在墙头下暗自饮泣了一阵终于熬不住内心复杂的思绪又悄悄地攀着墙再露眼偷窥。

还没锁住他的身影就听见巨响。她定睛一看看见那貌美的小姑娘跌坐在地显然十分狼狈她心里微愕不知事情为何突然急转而下?

“是那姑娘跌倒了吗?他武功再不济也不会任人在他眼前出了岔……”她又见那姑娘哭着跑开心里隐隐约约知道生了什么事。

她瞧莫遥生连头也不回地走回小花园前又开始沉思起来。那花园里的花有什么稀奇由得他如此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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