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 两人合十一人(1/2)
() 老神父说:“我不怕狼怕狗,因为,有的狗身后,有比狼更凶的人。”
宇生说:“这叫仗势欺人,辱人。”
老神父说:“这些人,是‘驴屎蛋儿——外光里不光。’在神的面前,烧香许愿好话说尽。在人的面前,吹胡子瞪眼,坏事做绝。”
宇生说:“这叫,‘满口人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卖娼看忠烈——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方。’”说着,想想。“不然,给他点颜sè看看,让他‘王八入土,规规距距。’”
宇航说:“‘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枪打出头鸟,遇上我,算是,‘恶人碰在枪口上——巧好为民除害。’”说完,又说:“最讨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两面三刀。”
幸好,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牵着一头黄牤牛走过。狗声杂乱,老牛心烦,朝着狗群瞪了一眼。几只小狗见牛气冲天,闭上口,夹着尾巴跑了。
两只大狗,以为自己体壮。立在路中心一动不动,嘴里还“哼!哼!叽!叽!”地叫着。老牛心里想:“好狗不挡路,挡路没好狗。”举头向狗抵去。狗见自己不是牛的对手,乖乖的走回了家门。
三人躲过狗咬,扑扑嗵嗵的心,静了下来。宇航问:“还有多远?”
老神父说:“从前面的‘午道——十字路口’,右行。约二百尺。”说完,又说:“小村虽在非原貌,相遇十人九面生。只有天上红太阳,分毫未改旧时容。”
宇生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人去换新人。’自然现象。”
来到医生家的大门外,宇航看看,门两旁,写着十四个碗大的字。老神父念着说:“右边写的是,‘做事苦己不苦人,’左边写的是,‘行医为人不为钱。’门上头横写的四字,是‘救死扶伤’。”
宇生佩服说:“医德医风好。”
宇航说:“个别的医生可不是这样。有一‘病人家属问:“医生,我的儿子病得利害。在您未到之前,我们应做些什么?”
医生说:“亲爱的,只要把钱准备好,就行了。””
老神父说:“让人最痛心的是,病人没有钱治病,医生还收红包。”
宇航说:“收红包是一个人缺德。有的医院与制药厂勾结,药厂的推销员,医院的头头,库管、医生合分红利。药价数倍上升,坑民害国。”
宇生说:“心德不健康的人是少数。‘一个死老鼠,坏了一锅汤。’”
老神父立在门外,“大夫!大夫!”连喊两声,无人答应,轻轻推开门一看,医生的母亲,垂着个头,独自一人坐在屋檐下。三人来到老人跟前,老神父两手一并,问道:“施主,大夫可在家?”
不问还好,一问,老人泪如雨下。慢慢抬起蓬发的头,露出泪痕满满的脸,睁开无神的双眼,晃晃了晃没力的手。没有开口。
老神父说:“‘人不伤心不落泪,树不根枯叶不落。’老人她……。”
老神父的话没有说完,宇航难过的催着说:“宇生哥哥,拿瓶来,给老人喝。”
宇生从衣袋里掏出一瓶水,打开递与老人,老人摇了摇头,没有伸手去接。宇生看了看老神父,老神父忙劝道:“老施主,喝,是神的意思。”
听说‘神’这个字,老人接过水喝了下去。老神父关心问道:“家中出了什么事?”
“哎!”老人悲痛的说:“天大的事。”说着,抽涕了两下。“一言难尽。”
老神父说:“说说看,我们能不能帮您。”
“你们帮不了!”老人失望地说:“‘屈打成招问成罪,逼供逼讯虚为实。’无法变更了。”
宇生说:“作为父母官,应该止恶扬善,除暴安良。不应,心怀鬼胎,为所yù为,为虎作伥。”
宇航说:“不说当官,当平民也要正派。不为人作嫁,也不可为虎傅翼,为渊驱鱼,为丛驱雀”
老神父说:“白rì青天,竟有黑暗处。”
“哎!”老人叹了声,说:“‘rì月虽明,难照弯弯处。’上帝神通广大,管不到臭水沟的泥鳅。”
宇生、宇航虽听不懂,从老人的表情上,能看出个八**九。宇生悲惨惨地望着老人,宇航急的走来走去。老神父说:“老人家,您就把事情的来胧去脉,说一说。我回到庙里,向神祈祷,保佑……。”
老人举目看看老神父,说道:“事情是这样,‘我的儿子爱民,收了两个徒弟,大徒弟名叫罗曼斯,一十九岁。二徒弟名叫艾得曼,一十七岁。大徒弟聪明,二徒弟活泼,让人喜爱。
去年初秋的一天,吃过早饭,两个孩子上山采药。遇到山上石崩,大徒弟被石头砸坏了头,二徒弟被砸坏了腿。……。”
“太惨了。”宇生说。
宇航说:“快抢救呀?”
“哎!”老人叹着说:“运回到家,放在床上,大徒弟,奄奄一息,二徒弟,下半身血肉模糊。吓得我呜呜大哭,我儿子做事果断,把大徒弟的腿锯下,接在二徒弟的身上。把二徒弟的腿,接在大徒弟身上。百rì后,二徒弟手拄拐棍,渐渐能走路。大徒弟却成了植物人。”
宇生说:“医学不发达,两个人能救活一个,也算不错。”
宇航说:“大夫做的对!做事就得当即立断。不然,错过了时间,两个人一个也救不活。”
“事儿就出在二合一上。”老人说:“大徒弟的父亲是个赌棍,吃吃喝喝,不务正业。拉下一屁股两肋的债。常常,讨债的人儿,踏破门坎,挤破门板。……。”
“活该!”老神父说:“人不怕穷,就怕没志。”
宇航说:“有手不干活,饿死也不多。”
“狗急跳墙,兔子急了咬人。”老人说:“大徒弟的父亲,被讨债的逼得无路走了,就想借着儿子的事,讹些钱财去。”
宇航说:“卑鄙小人。”
宇生劝着说:“我哥哥宇童说,‘亲顾亲,邻顾邻,关老爷还顾山西人。’拿些银两送于他,不就没事了?”
“送过多次!”老人说:“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是个填不满的坑。”说着,叹了声。“哎!我儿,是个大手大脚的人。富人来瞧病,还收些钱来。穷人来看病,有时‘分文——钱’不取。
村东头陈老汉,十个儿子不养老爹。老汉穿的破破烂烂,吃了上顿饭,下顿饭没有着落。来看病,我儿子从不收一分钱。”
老神父说:“‘好儿不要多,一个顶十个’”
宇航说:“不孝顺!‘一个老子养活十个儿子,十个儿子养活不了一个老子。’”
老人说:“一次两次,天长rì久,我家里没有钱给他了,他就去县官那里,告我儿锯下他儿子的好腿,安上一双坏腿。”
宇生说:“事先,应与大徒弟父母商议。”
“去找过。”老如说:“找不到。为了躲债,天天是藏藏躲躲。”说完,又说:“时间逼人,刻不容缓。就动了手术。”
宇航说:“这是陷害,无理取闹。”
宇生说:“这是‘雀捕螳螂人在后,有心人恶对无心人。’”
“是!”老神父说:“‘不怕嘴不稳,就怕无心遇有心。’”
老人说:“遇上个县太爷,更是心贪似蛇,心黑如鸦。不分青红皂白,把我儿锁了去,关进大牢。”
宇航气不过,怒气冲冲说:“去见州官告县官。”说完,又说:“我们‘两脚踏的牢,不怕大风摇。’”
“你不懂。”老神父说:“没有听人说,‘劝君莫把闲气生,会打官司也要钱。’”
宇生说:“‘八字公门荡荡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老人说:“‘不遇贪官,不晓心黑。’‘脸似冰冷三九天,炎炎三伏寒煞人。开口不责便是骂,伸手要礼金与银。’”说着,叹了声。“哎!‘高不过贪官的心,凹不过大山的根。’”
老神父问:“定的什么罪?”
老人说:“死罪。”
宇航说:“不合情理。”
宇生说:“判的太重了。”
老人说:“我想,与法律无关,与钱有关。”
老神父催着说:“人命关天,快去找亲朋好友借钱呀?”说着,向大门外洒了一眼。“在家,悲丧、难过、落泪有何用?”说完,又同情地叹了句。“哎!‘严霜偏打独根草,寒风只吹无衣人。’”
宇生说:“常说,‘土帮土成墙,人帮人成王。’该求人时要求人。”
宇航说:“‘有人有路,无人无路。’救人要紧。有人就有一切。”
老人说:“看,我们家已是,‘讨饭的打破碗——倾家荡产。’俗说,‘门前有了高头马,不是亲来也是亲。门前有个讨饭棍,骨肉之亲也不亲。’‘锦上添花人常有,雪中送炭世人稀。’”说着,看了看门外。“‘不吃黄连不知苦,家贫才晓穷人难。’往rì,我走大街乱招手,如今,亲人见我躲着走。”
“哎!”老神父叹道:“‘昨rì花开满树红,今rì花落一场空。’想当年,大夫给人看病时,人来客往,红红火火。没有想到,今rì,此般败落。”
老人说:“‘不求金玉重重贵,但愿儿孙各个贤。’”说着一阵难过。“‘黄泉路上无老少,白发人送黑发人。’”
宇航问:“二徒弟家庭如何,现在身体怎样?能不能帮您一把?”
“帮不了。”老人摇了摇头,说:“家庭贫寒。住南村,离此五里,在家养病。”说着想了想。“好人,苦孩子。十五岁那年,父母相继去世,无兄弟姐妹,独一人生活。祖上留下茅屋两间,避风挡雨。
临山,石头多土地少,上山打柴挖药为生。一天,集市卖柴买米回来,走到村头,见到一个讨饭老头,昏倒在地上。”
“怪!”宇航说:“说书、写书、说故事,总是说穷人被狗咬、被人打、昏倒,很少说富人。”
老神父说:“别说皇帝,一个四品官——知府出门,身坐八人抬的大轿,前面,鸣锣开道。后面,文、武数十人跟着,‘狗咬皇帝——够不着。”
老人说:“‘朱门酒肉臭’。富人天天山珍海味,不会饿昏在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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