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怕四 不怕狼怕狗（1/2）

() 老神父笑着说：“回到家里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周公就带领你去了。”说完，又说：“‘多私者不义，扬言者寡信。’‘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

“晓得。”宇燕比划到：“私心多的人，难免损伤别人。言语张扬的人，不可多信。自我表扬，自以为是，都不是明白人。”

“是的，‘狗不以善吠为良，人不以善言为贤。’”宇航比划着忽然大悟。“你们是在说我？”向老神父笑笑，牵着宇燕的手出了庙院，回到‘飞船’。

宇航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宇生说：“怪事！去看看。”

宇童说：“去！好事一件。‘着意寻不见，有时还自来。’”

宇航说：“好！我们是，‘大合唱——异口同声。”

事儿说定，rì落星出，起动了‘飞船’。宇生说：“走！‘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

宇航说：“把里程和时间定好，到了三千六百里，就准备降落。”

宇生问：“一千里是多远？”

“笨！”宇航说：“一千里，就是十个百里。一百里，是十个十里。十里，是十个一里。”

“我问你。”宇生说：“一里是多少？”

“一千尺！”宇航说。

“不对！”宇童说：“五百尺。”

宇生说：“宇童哥，你别答话。我再问宇航，一尺为多少？”

宇航说：“指为寸，搾为尺。”

“井蛙。”宇燕说：“宇生哥哥是说，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与另一个国家，另一个民族的度量衡都不相同，一个星球上的度量衡，与另一个星球上的度量衡，难得一个样。”

“嗨！”宇航手拍着脑袋说：“我咋忘记了，宇生‘飞船’上的钟表时间，与我们家的时间，都不一样。”

宇生说：“有时，生搬硬套，防止有变。”

宇童说：“我们的长度，一搾，约为六寸。宇航家的长度，一搾，为一尺。一里地，就差错二百尺。”

“也不对。”宇燕说：“宇航家是一千尺，为一里。宇童哥哥家是五百尺为一里。”

起动‘飞船’时，rì落星露脸。来到土耳其山时，rì暮近黄昏。宇航说：“看到没有？时间倒流了。”

宇燕说：“时间，是一地以rì月而定。地里变了，时间也变了。”说着看看‘飞船’外。“就如天气，‘飞船’起飞时，星空万里无丝云。现在是，‘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

宇生说：“是，‘深秋帘幕千家雨，落rì楼台一笛风。’”

宇燕说：“我咏的，与你说的，不是一首诗。”

宇航说：“您俩选的诗意都不对，重重山峦，叠叠岭岭，哪来的千户万家？我说是，‘飞船目尽yù黄昏，松柏叶上萧萧雨。’”

宇燕说：“宇航是‘盗版’。诗的原文是，‘高楼目尽yù黄昏，梧桐叶上萧萧雨。’”

宇生说：“偷国库，为国贼。偷家物，为家戝。宇航偷人笔墨诗词，为文贼。”

“乱扣帽子。”宇航说：“人间语言十万句，你翻来，他翻去。翻来翻去五千字。许别人写天字，就不许我，大字头上画一道。”

宇童说：“有两句诗恰适此地，‘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宇燕说：“后两句，‘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与我们现在的情景相似。一架‘飞船’，四人来看神火。”

夜越黑火光越显得明亮。‘yù上千里目，更上一层楼。’‘飞船’离地面高，看得远。宇生驾驶‘飞船’，像只天鹰在空中盘旋三、四圈，找到了神父说的神火。降下‘飞船’，走到火前看看，人高的大火下面，是巨石。

宇燕说：“温度高，流石烁金。”

宇航说：“我想搞块永不熄火的石头，给老神父烧水做饭。怕弄不成了。”

“弄火？”宇燕问。

宇航点在头回答：“是。“

“不成。”宇燕说：“瞎想。‘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宇生说：“我肯定，不是石头在燃烧。要是石头能燃火，此山，别的石头，为啥没有燃火？”

宇童说：“火就在石头上燃烧，不是石头，又是啥子呢？莫必，就是老神父说的神火？”

“不可能！”宇燕说：“科学人要相信科学。”说着，看了看‘飞船’“不然，用‘飞船’鼓风，吹一吹火儿，看火下面的石头，与别的石头是否两样。”

宇童说：“这是冒险，千万小心。”

“我心里有底。”宇生催着说：“上‘飞船’！宇航，把摄像打开，对准火的下面。大家用眼睛看着点。”

宇生调整好‘飞船’，宇航打开摄像机。风从‘飞船’吹出，有小到大。火一点一点移开原地。宇燕说：“你们看到了吗？石头间有缝隙。”

宇童担心的说：“不要让火熄灭了。”

“灭不了。”宇生说：“你们没有看见，从火身到石缝，火像伸出一条腿。”

宇燕说：“我已说过，燃火的下边定有矿藏。”

宇生说：“不然，顺着石缝把石头切开。‘顺藤摸瓜——寻根究底，看个明白。’”

“不可。”宇燕想想，说：“如果，地下压力大，是油，油喷成河，污染大地。是煤气，大火冲天，烧了全山怎么办？”

宇航败兴地说：“我们是，高兴而来，败兴而归。妙手空空儿。”

“乱用词语。”宇童说：“‘妙手空空儿——是指小偷。’我们来的光明，去的正大。”

空跑了一趟，没有收获，宇航‘jīng神不佳——萎靡不振。’宇生说：“平时，宇航娓娓而谈，娓娓不倦。今天，像只小瘟鸡，耷拉个头不言不语。”

宇航说：“我本想……，忙活伴夜，一无所得。计划成了影，心如猫抓，哪里有闲言碎语？”

“一棵树上吊不死人。”宇生说：“办法多着呢。例如，太阳热，太阳电，风力发电，水力发电。”说着，想了想。“等宇童哥哥的腿治好后，我们就给老神父，建造太阳能做饭。”说着催到：“睡。”

头晚忙了半夜，第二天，太阳老高才起床。宇童说：“要是累，今天，就别去庙院了。”

“不。”宇燕说：“今天去求老神父，帮我们找医生。”

宇航说：“走！”

宇航、宇燕刚踏进庙院，老神父就笑着问：“梦到神火了？”

“梦见了。”宇航比划到：“左是山，右是山。前是山，后是山。山山是石，火在两石间。”

“不对。”老神父说：“火在石头上，不是在两石间。”

“您去过？”宇燕比划到。

老神父说：“是经书上说的。我没有见过，也没有去过。”

宇航比划到：“我想请来一块燃烧的石头，给老神父做饭用，好说歹说，石头就是不肯来。”

宇燕比划到：“别人是，‘洒下辛苦汗，结出丰硕果。’宇航是，‘公鸡上窝——不下蛋。’”

老神父笑着说：“不是神火不来，是我的庙小，住不了大神。”

宇航比划到：“我去打扫庙院。”

老神父说：“庙院，我已打扫完毕。”

宇航说：“我去劈柴。”

老神父说：“柴也劈完了。”

宇航心神不定，宇燕几次抬手想比划，都停了下来。老神父想：“孩子心里有事，不敢说。”说到：“若有事就说。”

宇燕比划到：“我哥哥的腿断了，想……。”

“在哪里？”老神父说：“摔打跌伤我能治。腿断了，好办。两节骨头对好，搽些药剂，用硬东西包缠紧，百rì就好。”说着，催到：“走！我跟您去看看。”

宇燕比划到：“粉碎xìng骨折，需要……。”

老神父想想，为难的说：“挥刀割肉剔骨，我不会。再说，信神的人，也不允许动枪动刀的。”说完，解劝说：“可以让家中的大人，去找医生。”说着，又嘱咐道：“有病早医。听话，‘劝是良言，苦是良药。’”

一听，宇航满面愁容，宇燕是愁容满面。两个孩子正喜悦，霎时，满脸chūn风换秋云。老神父一见，关心地说：“心中有什么苦涩，就讲。”

宇燕沉闷的比划到：“没有，只……。”

老神父说：“‘听话听音，看人看sè。’官富人，走路大摇大摆。穷难人，无jīng打采。得意人，脚蹈手舞。失意人，满脸痛苦。盗贼人，东张西望。正直人，平视大端。初见到你们时，就觉得你们怀有心事。”

宇燕比划到：“老神父，真是长了一双慧眼。”

宇航想：“事已如此，只有实话实说。”手指着天空，比划到：“‘当着真人，莫说假话。’我们是外星人。”

老神父没有学过哑语，对宇航的手势比划，有时半懂。有时，一懂也不懂。眼睛跟着宇航的手，望着天说：“天高不可攀，想造梯上天，就是‘天方夜谭——荒谬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