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怕四 不怕狼怕狗（2/2）

宇航见老神父不懂，心里发慌又着急。手指了指自己，又指指天。老神父还是没有弄明白，说道：“我懂了，你是说，‘平时不烧香，事来抱佛脚。’多数人都犯这种毛病，‘用时捡起，不用时抛掉。’你说，‘早知今rì，悔不当初。’”

宇燕在一旁看得心急，比划到：“我弟弟是说，我们的家住在星星上，好远好远。”

老神父看着宇燕的比划，忽然睁大眼睛，看着宇燕说：“您俩是从天而来？”

宇航、宇燕没有用手比划，点了点头。老神父说：“那天，手拿玉皇大帝旨意，让我上天堂的，定是您俩。”说着向宇燕笑笑。“你在那天，女扮男装。”

“嗨！”宇航一急，手比划着，说出了口：“你摸摸，我有皮有骨，有血有肉，体温三十六度七。”说完，又说：“我个儿虽小，体重八十八斤。别说七、八级大风，就是颱风、飓风也把我吹不上天。”

宇燕比划着说：“你想，我们若是万能的神仙，能来苦苦求您？”

“啊！”老神父吃惊地说：“您俩，不是哑巴装哑巴。”

宇航比划着说：“语言不通，与哑巴相同。”说完，又说：“一言难尽。”

“也是。”老神父边说，边摸了摸宇航的手。“小孩火力旺盛，手比我的热，皮肤比我的光滑。”

宇燕比划着说：“您再去殿中，摸一摸神仙的手，是不是与我弟弟的手一个样。”

老神父向房内看了看，说：“神像是石雕、木刻、泥塑，一年四季不会热。”说完，想了一会问：“你们能在天上飞来飞去，难道就没有办法，治疗摔伤的腿？”

宇航说：“治疗一般的病，我们自己可以。骨头碎了，我们医不了。”说着，看着老神父笑笑。“您忘啦？你要去天堂，我和姐姐，让你喝了些健身水，你就不去天堂了。”

老神父回忆着说：“药真有劲，喝下去不大一会，浑身有力，感觉年轻十多岁。妙手回chūn。”说着，自言自语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人平不语，水平不流。’小小年级，稳重，又有天大的本事。”

宇航说：“妙手妙方，妙趣横溢，妙趣横生，妙不可言。都出在我们身上。”

老神父笑着说：“‘三两银子买老驴——自己夸来自己骑。’”说着，笑笑。“不可做，‘说话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我弟弟是在吹。”宇燕说：“实情是这样，……。”宇燕把四人相会的事，细说了一遍。“遇到了难处，才冒险找您。”说着停了下，又说：“‘当家才知柴米贵，出门才知路难行。’”

老神父说：“你们是神，是好神。是人，是好人。救过我的命，对我有恩。常说，‘投我一桃，报人一李。’我定帮您。”说着，劝道：“‘困龙也有上天时。’别着急，回有办法的。”

宇航欢喜地说：“借老神父吉言，但愿一rì，‘踹破玉笼飞彩凤，透开金锁走蛟龙。’”

老神父说：“信神者，慈善为怀。我愿做个大棉被，盖住天下所有人。”说着看了看天。“我认得一个地方名医。多年了。常说，‘一夜思量十年事，几人强健几人无。’不知，还在不在人世。离这里十多里，今天晚了，明天早点儿去。”

“好。”宇燕说：“我们回去作些准备。”

老神父嘱咐说：“常言讲，‘饱备干粮晴备伞，丰收之年防歉年。’吃的我准备，您俩，每人带把伞来。”

宇航说：“常言讲，‘火到猪头烂，钱到事儿办。’钱……？”

老神父说：“看病要钱。等看完了病再说。”说着，想想又说：“‘星际的钱——不通用。’待我想想办法。”

宇航、宇燕告别老神父，已走到大门口，又扭回身。宇燕嘱咐说：“我们的事，千万不可与外人说。”

宇航笑道：“这叫，‘天机不可泄漏。’”

“我知道。”老神父说：“‘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静作古井无波水，不做世间多事人。’”说完，叮咛道：“明天一定要去，‘为行常成，行者常至。’”

“记住了。”宇航说：“现在，我心急如火。‘时间失掉，永找不到。’”

事已有成，宇航、宇燕心里欢喜，孩子的xìng格就是这样，‘一时得势哈哈笑，一时失利眼泪掉。’宇航正走着，向四周看看说：“怪不得，写文的人，在写人的心情愉快时，把环境写的那样美。老神父没有答应找医生之前，看啥，啥没有感情。看啥，啥烦。从老神父答应找医生，看啥，啥有情。看啥，啥好看。就连天上的白云，也从紧锁眉头，变成了心花怒放。”

宇燕说：“这是心情、心理作用。”说完，又说：“‘风定始知蝉在树，灯残方见月临窗。’老神父一个干瘪老头，满脸三九天，冷冷冰冰，却是一个大好人。”

宇航说：“宇童哥哥说，‘山东的大白菜——心好。”

宇航、宇燕回到‘飞船’，把今天的事告与宇生、宇童。宇生说：“明天，宇燕就别去了。”

“为啥？”宇燕问。

宇生说：“明天下山找医生，来回三、四十里路。怕你吃不消。”

宇童说：“宇航一人去，不放心。”

“我去。”宇生说：“几天来，‘飞船’里‘飞船’外，我寸步不敢远离，把人急死了。”

宇燕说：“‘飞船’内不好，不冷不热。”

宇生说：“‘打伞不如云遮rì，扇扇不如自来风。’‘飞船’内再好，也没有青山绿水好。”

第二天，早饭过后，宇生、宇航来到庙院。老神父已等多时，一见面，就乐哈哈的夸讲说：“漂亮！一个孩子比一个孩子好看。”

宇航说：“我大哥宇童更好看。人见不走，鸟见不飞。狗见不咬，马见不踢。”

老神父笑道：“调皮鬼，把一个男孩子，说成了女孩子。”说着催到：“咱们动身。”

“动身？”宇航有些不解。

老神父解释说：“动身——就是起身。出发，行动。”

“‘当今世界目光短，只重衣衫不重人。’”宇生看看自己的衣裳，说着问：“我的穿戴有点旧，行吗？”

老神父说：“‘衣服笑脏不笑破，人儿笑懒不笑贫。’你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满好的。”

宇航说：“老神父博学知广，‘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老神父笑着说：“‘拍马有个架，先笑后说话。’”说完，又说：“我爱二月草自绿，不爱人用催生剂。”

宇生说：“阿谀人人喜，直言人人烦。”

老神父说：“我爱，‘木匠拉锯——直来直去。’”

三人出了庙门，走下青石台阶。秋阳如金，薄雾如丝，松、竹绕山。宇航说：“此处景sè真美。”

老神父笑道：“仙山琼阁能会不好？”说着，笑道：“神仙居住的地方。”

宇生说：“我哥哥宇童说，‘蓬莱’‘蓬瀛’‘瀛洲’‘瑶台’‘瑶池’‘白云乡’，都是代表神仙住的地方。”

老神父说：“‘凤凰飞上梧桐树，自有旁人说短长。’”说着，远望了一眼。“长话短说。有话，待闲了，咱们好好唠。赶路要紧。”

下了山见平原，老神父问：“是走官路，还是走小路？”

“官路怎讲，小路咋说？”宇航问。

老神父说：“‘官路——就大路。’有弯不直，远。小路直，近。”

宇生说：“有近不走远。”

老神父说：“蚰蜒小道。左不邻村，右不邻店。渴了，买不到水。饿了，买不到饭。”

宇航说：“三、五天不喝水，十天半月不吃饭。没啥。”

“是神呀？多rì不吃不喝。”老神父：“我可受不了。”

宇生说：“让你受得了，你也能受得了。”说完，补充说：“这就是科学。”

走过砖拱小桥，来到一村西头。一片**路北种，几株白杨路南栽。老神父手指着，叹道：“哎！栽树植草的人，早去世了。好人，心实，心直。‘宁和直人动刀，不和刁人相交。’”

宇生说：“这就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前人植花，后人闻香。’”

宇航说：“‘前人栽花后人戴，等到花开人不在。’”

说话间，一只狗“狺！狺！”叫了几声，接着多狗相和。突然，从高门大户里，窜出一条狗来。高，有二尺三、四。长，有三尺五、六。身黑长毛，横眉竖眼，恶狠狠向宇航扑来。老神父一见，忙伸手把宇航、宇生拽到身后。

宇航向后退着说：“这条狗真凶。”

老神父说：“您俩没有看到，大门里站着一个人？狗仗人势，就在这里。”

宇航说：“狗咬，打！”

宇生说：“打狗看主人。”

“打不得。”老神父说：“前年，初chūn的一天中午。一老汉乞讨到富家门口，好话说了几箩筐，财主不但不给吃的，为了让三岁的孙子取乐，竟放出狗咬老人。老人走躲不及，被狗咬住裤腿。狗撕人拽，财主一家捧腹大笑。……。”

宇航生气的，抢言道：“财主一家心黑如墨，把狗打死。”

“打死了。”老神父说：“老汉气恼成怒。举起讨饭棍，重重向狗头打去。也巧，棍正打在狗的脑门上。狗躺在地上，四只蹄子弹腾几下，就呜呼哀哉了。”

“打死好。”宇航说：“让人痛心疾首。”

“狗死了，祸来了。”老神父说：“财主见狗被打死，气冲牛斗，大打出手，摁住老人痛打一顿。……。”

宇航说：“这个财主恶惯满盈，若遇见了我，非教训他一顿不可。”

老神父说：“打是轻的，让老人披麻带孝与狗送葬。”

宇航问：“您说的那个财主，在不在这个村上？”说完，又说：“太可气。缺修理。”

老神父说：“我满山跑着采药，不怕狼。却怕狗，因为狗的身后，有比狼更凶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