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神十 火（1/2）

() “快！”几个人正在议论，宇燕突然手指着说：“看！”

大家转过眼去，见老神父屋里的灯亮了。宇生急忙熄了灯，催着说：“走！”见宇航依依不舍，又说：“‘世上好话说不尽，万紫千红总是chūn。’‘此处世外桃园地，他乡还有别洞天。’”

宇航说：“此地此时此景，太好了，‘月移花弄影，风吹草际伏。’‘嫦娥遥遥西山下，玉兔迢迢东海来。’”

“一个地球两个月。西月像上眉，东月像小船。”宇童说。

宇航说：“我看西月东月，都像弯弯的眉。”

宇童说：“眉毛，只有长在眼的上方，怎能长在眼的下方？西月为上月，弯弯向下，好似少女的悦眉，喻眉月实像。

东月，为下月，弯弯向上，像似小船。说东月如眉，一眉东月，不恰当。”

宇航说：“哪有那么多的道道？我不爱做笼中鸟，喜作空中鹰。”

宇燕说：“宇航属猪的，不爱规距，只爱，‘五花八门——乱七八糟。’”

“‘八千里云和月，’我们走了。”宇生说着按按开关，‘飞船’回到了原地。

庙院后的小山顶，一夜削去半个，如电波速传四方。老神父去天堂的风波未消，又来众神劈山的一波。三里五庄，十里八村的人们，接二连三而来。

一人问：“老神父，你看到天神没有？穿的戴的，是个啥样子？”

一个问：“他们的个儿，是高是矮，长相如何？”

又一个问：“他们手里都拿些啥玩意？是怎样把石头劈开的？”

老神父说：“不大清楚。天黑不久，我躺在床上，听见狼叫。狼用爪子抓过门板，又抓窗棂。一会雷声大作，以为暴雨来临，我就昏昏迷迷睡着了。”

一个人想了想说：“神仙做事，是不会让人看到的。看到了，就是泄漏天机。”

一个人接道：“多人说鬼，谁也没有看见过？‘只有心中有鬼的人，才能常常遇到鬼。’”

又一个人说：“行行业业。脚踏实地，憨憨厚厚的人好。老神父吉人天相，一年四季吃水难。如愿似偿，天造地设，庙院附近有了山泉。”

宇航、宇燕去庙院几次，见游人太多，没有敢走进庙院。立在远处看上几眼，就转回了‘飞船’。

宇航焦急的埋怨说：“我们不搞‘空中取水’，庙院内也不会，天天来许多的人。耽误我们的时间。”说完，又说：“事不顺，多波折。路不顺，多陂陀。”

宇童说：“老人说，‘无情岁月增中减，有味读书苦酸甜。’实在无事干，就看看书。”说完，又说：“耐住xìng子，‘心急生错，酒极生悲。’‘yù速不达——想快反而不成。’”

宇航说：“心烦意乱，坐卧不宁。连饭都不想吃，哪里有闲心看书。”

“学。”宇童劝着说：“‘少年轻年月，迟暮惜光yīn。’小时候，如饥似渴的学习才行。”说着，看看宇航，又说：“‘多学肚里有本钱，做事易如把掌翻。’”

“老生常谈。”宇航说：“开口学习，闭口学习。学成个书呆子，你就不学了。”说完，停停又说：“我，‘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骑马，不骑牛，骑着毛驴赶中游。回头看看骑牛的，有人还在我后头。”

“懒惰，没有上劲心的人。”宇燕说：“听人说过，学习能开发脑力，没有听人说，学习能学呆。”说着停停，又说：“人出生后，只有吮nǎi、哭、拉屎、尿尿是天生，其他全是学来的。”

“好！”宇航不乐意的说：“我学！我学！”说着诵道：“‘树树皆秋sè，山山惟落晖。’‘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宇航正诵着，宇生笑着问道：“宇航，你知道‘朽木不可雕’吗？”

宇航摇晃着头说：“不知道！”

宇生说：“你想想，‘烂泥巴上不了墙。’‘马尾拴豆腐——提不起来。’啥意思，就明白了。”

“嗨！”宇航如梦初醒，说：“宇生哥哥，你在耍我。”

幸好的是，东北风一吹天落了雨。秋雨连绵，下了七天七夜。

宇童说：“‘膏雨——滋润土壤的好雨。’农民栽种正迎时。”

宇航说：“‘**雨——久雨，多余的雨。’误我的事。”

早起，宇燕打开‘飞船’门，一群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宇童说：“‘久雨听鸟叫，不久天转晴。’”

宇燕远望着说：“西北角，山顶上空已经烟消云散，现出一片蓝蓝天空。”

宇航说：“这是，‘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东边rì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宇燕说：“快弄点吃的，雨停了，我和宇航去庙院。”

北风一吹，万里云消，宇航、宇燕离了‘飞船’，来到庙院。

刚刚雨过天晴，庙院内外无有游人。老神父正在厨房烧火做饭，见宇燕和宇航走进来，笑笑说：“几天没来了，怪叫人想的。”

宇燕和宇航比划到：“我们也惦记您。”

烧柴湿，火苗不旺盛。厨房没有设置出烟囱，烟如乱丝在屋里飘来游去。灶内的浓浓黑烟，有时能把火苗压灭。

这时，烧灶的人，不用嘴去吹火，就用扇子扇。灶内的炭气越积越多，火儿突然一着，如同火药，“轰！”的一声，烟、火、灰从灶里冲了出来。少不注意，就会来个燃眉之急。

老神父说：“房内的烟气太浓，呛人，鼻涕、眼泪都会流出了。喉咙里辣苦，有时还会打喷嚏。”

宇燕猫着腰走到老神父面前，比划到：“我来烧火，老神父去房外透透气。”

老神父不放心说：“yīn天下雨柴草湿，火不好烧。”

宇燕比划到：“‘人心要实，火心要虚。’用烧火棍把烧柴挑起，火苗烧的就旺了。”

老神父手揉着眼睛走出屋门。宇航望了望天，比划到：“天已半中午，怎么还没有吃早饭？”

“厨房里烟雾燎绕。”老神父说：“天明我就起床，生火烧水洗脸做饭。直忙到现在，也没有做熟饭。”

宇航比划到：“烧火，与人的住处一个样，空气要流通。锅灶的后面，修筑一个出烟囱，烟从烟囱里出去，火着的旺屋里又无烟。”说着看了看屋内。“再说，烟尘对人体有害。特别是呼吸道和肺部。”

“对眼睛也不好。”老神父手揉着红红的眼睛，说：“遇上连yīn天，做一顿饭，半天，眼睛恢复不了。”

宇航和老神父在说着，宇燕从屋里跑了出来，手拉宇航向屋里走了走嘴，小声说：“宇航，别光耍嘴皮子，你去屋里体验体验生活。”

“熏死人！别烧了。”老神父说：“锅里煮的红薯汤，馏的玉米面馍馍，七、八层熟就可已吃。将就。”

“吃饭不能迁就，我来烧火。”宇航比划着钻进了屋里。

宇航刚走到灶前，“轰！”的一声，火舌从灶口中吐出，吓的向后退了两步。老神父催着说：“孩子，你出来，房里烟雾弥漫。我去打开锅盖看看。”

灶内无薪生烟，屋里渐渐清晰。老神父进房揭去锅盖，用勺舀起一块红薯，拿根筷子摁了摁，可以食用，取碗盛了多半碗。向院里喊着说：“孩子，您吃不吃？”

宇航比划到：“我不吃.”

宇燕比划到：“我也被吃。”

老神父说：“早饿了，您俩不吃我吃。”说着，端碗来到院里，放在石桌上，坐在石墩上。用筷子夹了一小块红薯，放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去后，喝了口水，说：“人那，来到世上就是受罪。”

宇航比划到：“‘病体早知天气寒。’老神父年级大了，觉得干啥啥难。我们年轻人，干啥啥有取。如果没有事情做，反觉得闲的不舒服。”

老神父笑着说：“‘苍龙rì暮还行雨，老树chūn深更着花。’‘大鹏一rì同风起，抟摇直上九万里。’”

宇燕向厨房看了一眼，比划到：“烧火做饭，就是有点麻烦。人，不吃饭又不行。”

老神父说：“不然，人们怎能都想成神呢？”

“只是梦想。”宇航比划到：“眇眇然然白云乡，糊里糊涂地上人。”

老神父手一挥，说：“看到没有？那个山头，一夜被神仙削去半个。不能说神仙离我们遥远，更不能说没有神仙。”

宇燕笑笑没有说话，宇航问道：“老神父，您亲眼看见了？”

“没有。”老神父说：“我想起床去看看，一条恶狼把在门口，又是抓门又是叫。我想：“‘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黄鼠狼找鸡拜年——没安好心。’我不能与狼共舞。”

心里怕，我躲在屋里，没有敢出头露面。只听见雷声不断，电闪天地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