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神十 火（2/2）

宇航摇晃着头，比划到：“‘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老神父没有亲眼看到，不以为实。‘无何有之乡——没有的东西。’”

“不是‘耍魔术——无中生有。’”老神父说：“水池，石屋，石条，挖得整整齐齐，放的规规距距。铁证如山。”说着，催到：“走！我领您去看。”

“不用了。”宇航比划到：“我和姐姐来时看过了，山上朝山下，“嘀嗒！嘀嗒！”流着水。”

宇燕比划到：“我们以为是，老神父有神工鬼才，一个人挖的呢。”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老神父说：“近几天来，事新事奇。头天夜里神仙劈山，第二天，就如诗中说，‘高树归清池，风惊夜来雨。’‘龙卷鱼虾并雨下，人随鸡犬上墙眠。’”说着想想，又说：“大雨倾盆，……。古古怪怪，叫人想不通。”

“司空见惯——常见之事，不足为奇。”宇燕比划到：“大雨年年有。”

宇航比划到：“老神父，再不用去山下背水了。”

老神父说：“那天你说，庙院里能挖口井，或有股清流……。真的应验了。一股细细的流水，rìrì夜夜不断头。”说完，又说：“水有点甜，比河水好喝。”

宇航比划到：“这叫，‘一人立志，万人难夺。’”

“真是小孩子，信口雌黄。”老神父看了看宇航，笑着说：“天作之合，碍你啥事。”说着，朝天空看了一眼。“饮水思源，感谢老天。”

宇航想：“老神父，你蒙在鼓里，做美梦。”想着比划到：“‘淙淙流水声，啾啾鸟儿鸣。嘒嘒蝉声叫，嗌嗌笑盈盈。’此处，人杰地灵。祝老神父，‘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人，那里有，‘亿万斯年——千秋万岁。”老神父说：“有诗说，‘二月已破三月来，渐老逢chūn能几回。’‘搔头向黄叶，与尔共悲伤。’”说完，又说：“‘事如芳草chūn长在，人似浮云影不留。’‘人生无事长，事长人名长。’”

宇燕比划到：“老神父，‘生荣死哀——活在受人尊敬，死了叫人悲哀。’在我的眼目中，‘您是泰山北斗——负有名望的人。’”

“我不是，‘得利则跃跃以喜，不利则戚戚以滴。’的人。”老神父说：“我肚量大，一般小事不往心里装。与人交往，是句古话。‘相逢好似初相知，到老终无怨恨心。’”说着，朝宇航、宇燕笑笑。“‘树老根多，人老划多。’别嫌老头啰嗦。”

宇燕比划到：“吃水的问题解决了，能把烧火的事情解决掉，更好。”

宇航比划到：“可惜，世上没有长燃的火。”

“有！”老神父说：“你们小孩不知道。据说，从这里往西三千六百里，有座山，名叫‘土耳其山’。山石上有一堆火，长年不灭。有人说千年，有人说万年，谁也说不准，已经着过了多少年代。”

“怪事。”宇航比划到：“有机会去看看。弄块火石来，给老神父做饭烧水用。”

老神父说：“火！‘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啥个样儿？”宇航比划到：“您去过？”

“没有。”老神父说：“问我等于问道于盲。”

宇燕比划到：“‘海水无风不起浪，树上无风枝不摇。’燃火的岩石下，定有什么矿藏。”

“此处，满山石头。”老神父说：“就是铁劈柴，也燃不了这样久的年月。”

宇航想着比划到：“想不通，弄不懂。……，有点怪。”

“不怪。”老神父说：“事情是这样，……。”说着，想想。“传说，‘很早很早以前，有个人，外号叫铁公鸡。对平民，心狠似羊，心贪如狼，雁过拔毛，敲骨吸髓。

不过，此人对于上司，喜皮笑脸，恭惟恭敬。在院内敬财神，在门口敬门神，唯利是图。

铁公鸡，‘螃蟹过路——横行霸道。’血债累累。被告知玉皇大帝。老天爷大怒，下旨，要火龙明rì天到午时，烧毁铁公鸡的家院财产，霹死铁公鸡。”

“活该——罪有应得。”宇航打断老神父的话，比划到：“这样的人，‘活着臭四邻，死了臭片土。’”

宇燕比划到：“一番霸业付东流，临死落个雷劈头。”

“铁公鸡没有死。”老神父说：“这天，铁公鸡夜深才回家。左手提着酒，右手掂着菜，来到门口，向门神深深鞠了一躬，说：“二位神爷，辛苦了。我今天讨些债钱，买了酒菜。请！去房里同饮几杯。”

铁公鸡有钱财，门神有能力，两者相互关照，相互利用。门神，怕死财主，断了财路。又怕天规，又想财路。正在犹豫，见铁公鸡走来让吃让喝，跟了过去。

三杯酒下肚，铁公鸡说：“您气sè不好，是不是，遇上了什么棘手之事？”

“不是我，是你！”门神说。

“敲竹杠呀？”铁公鸡说：“隔壁的矮老头儿，三年也没有给你送一柱香。我可是，过年过节都没有少……。”

门神说：“他家穷的叮当响，朝不保夕。别盗贼，牛鬼蛇神都不到他家去。用不着请我守门护院。”说着，停停又说：“你要知道，钱多能买道路宽。”

铁公鸡说：“逢年逢节要礼，不年不节还要礼。零打碎敲，早一天，晚一天，定把我这个肥猪啃成瘦驴。”

门神眇了铁公鸡一眼，说：“你这个人，出一个钱，就如心上割肉，‘驴身上搁钉——乱弹腾。’‘抱着金条投河——舍命不舍财。’”

“不！不！”铁公鸡说：“俗话说，‘三寸气在万般在，一旦气休万事休。’人说我爱财如命，在紧要关头，我还是要命，不要钱财。”

“识时务者为俊杰。”门神说着，向外看了看。“我说，你不心。你看，看不见。你家的各路神仙，‘燕知社rì辞巢去，菊为重阳冒雨开。’只剩下我，孤孤零零，……。”

铁公鸡一听脸sè苍白，心想：“其他神仙不辞而别，门神冒险而来，定有灾祸降临。”哀求道：“‘自来自去梁上燕，相亲相近水上鸥。’门神爷，咱俩可是，割不断钱财的老交情。

常说，‘夸人骂人是口，推人扶人是手。’‘你不能袖手旁观，顺水推舟？一定拉我一把。”

“天机不可泄漏。”门神说：“我是，‘绿荷出污——一尘不染。’不可执法犯法。”说着，犹豫一会，又说：“事已如此，无可奈何。”

铁公鸡：“‘天高皇帝远。’我为命，你为财，通病相连。今rì，你瞒天过海救了我，我保住命，你得了财。何而不为？”

门神说：“我怕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钱能通神。”铁公鸡说：“不必亲身去干。例如，移祸栽赃，偷天换rì。引人歧途，借刀杀人。”

“好狗忘不了吃屎。”门神看了铁公鸡一眼，说：“‘刮大风吃炒面——你咋张开了嘴。’一肚子坏心眼。”

“积钱不如积德，买田不如买书。”铁公鸡说：“以后，我定改邪归正。”

贪财的官，馋嘴之妇，如‘吸鸦片上瘾——yù罢不能——想停，停不了。’门神说：“怕的是，‘yù盖弥彰——企图掩盖，反而更加暴露。’”说着，想想又说：“‘守口不言事长短，便是世间无事人。’

怕的是，玉皇大帝问我个渎职罪。轻者，把我推上断头台。重了，满门抄斩，家灭九族。”

“衣服破时宾客少，官、富之时四海亲。”铁公鸡说：“眼前，我孤孤单单，只有求您。你就别装腔作势，各顾各，斯斯文文摆架子，横条鼻子竖条眼，恨人成事盼人穷。”说完，又说：“‘是地不生无根草，皇天不生无路人。’我想，你会有办法的。”

铁公鸡说完，看看门神，见门神不语，心想：“‘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chūn风吹又生。’只要保住姓命，何愁卷土重来？”说道：“你也知道，‘我大钱无有，小钱不断，不如做官，胜于讨饭。’‘家产多少，给你一半。元宝百对，千块金砖。’”

“见钱眼开。”门神说：“玉皇大帝下旨，要……。”门神把上天的旨意，说了一遍后，嘱咐说：“明天四时前，院中拴一头老母驴，房屋上拴些红布，你，寻找一张小驴皮披在身上，钻到母驴身子下面。”

铁公鸡问：“用用，画装打扮，改头换面？”

“不用。”门神说：“千万不可雀跃，蹦蹦跶哒露出原形。”说完又叮咛说：“雨下的再紧再大，电闪的再急再明，雷打的再很再响，千万别脱去驴皮，出头露面。天到六时，雷停电熄，雨歇云散，方可，从母驴身下钻出来，脱去驴皮露出原形。”说完，怕对方不懂，解释说：“四时，天不到中午。六时，天过了中午。五时，就是rì头正南。”

门神说完要走，铁公鸡怕门神变卦，说到：“我拖家带口，大难当头，亲叛邻离。门神爷爷可要说话算数，不要出尔反尔。”

“戴枷人知国法严，摔跤方知行路难。”门神说：“明知今rì，何为当初。”说着看看铁公鸡。“‘覆水不可收，行云难重寻。’看在钱的面子上，我帮你一次。””

宇航插着比划到：“门神真的帮了铁公鸡？”

“帮了。”老神父说：“‘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门神常与铁公鸡吃吃喝喝，收些钱财。怕铁公鸡死后，到阎罗王那里张扬出去，硬着头皮做了此事。”说着，喘了口气。“第二天大早，门神弄些好酒好菜，把火龙灌了个酩酊大醉。

火龙酒醒天已四时，急忙出工。驾云来到铁公鸡家的上空，见大火四起。心想：“定是铁公鸡得罪了火星老儿，没有等我到来，先放了火。”

风雨一阵，雷电一时，找不到铁公鸡，只见一大一小两头，五时已过，火龙收了兵。

铁公鸡没有死，冤魂又告与上天。上帝大怒，斩了火龙，抛尸于此，因火久燃不灭。”

“真有此事？”宇航好奇的比划到：“中间，没有添盐加醋？”

“原话原说。”老神父说：“人常说，‘守己须贵己，信人不疑人。’你信不过我？”

“信得过。”宇燕比划到：“我弟弟要去，怕是传说，无此事。‘竹篮子担水——一场空。’”

“千真万确。”老神父说：“经书为证，亿人见过，一点也不含糊。”

“太好了。”宇航比划到：“稀罕物，我去看看。”

“小小毛孩子，怎有那么长的腿？”老神父看着宇航，笑道：“回家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周公就带领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