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花 汗似甘露浇花开（1/2）

() 老人说：“学校放了假，在休闲的时候，欢迎你们，常到庙院里来走走看看。”宇航想：“你不让我来我也要来，因为，我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做成。”

今rì出来有了收获，宇燕、宇航心里欢喜，上山下山，一溜小跑。宇燕说：“来时满腹布yīn云，身如负重步难行。巧遇老人一番话，归途心畅周身轻。”

宇航说：“万里愁云风吹散，夕阳一轮革外红。”

宇燕说：“今天遇见了，一个老实巴交的老人，让人省心。要是碰上一个，油嘴滑舌，油头滑脑的二流子，就麻烦多了。”

“平时要，‘严以治己，宽以待人。’”宇航说：“‘在家不欺人，出门人不欺。’这就是，‘平生不作皱眉事，世上应无切齿人。’”

宇燕说：“‘人在家里坐，祸从天上来。’又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宇航说：“让人费解。”说着看了看天。“俗说，‘地暖花长发，岩高rì易低。’一点不错，山上西rì一树高，下山西山山遮rì。”

宇燕说：“一线之天，指的就是深山之中。‘两面是高山，人走两山间，抬头举目看，天像一条线。西看rì落早，东望rì出晚。’”

夜空晴朗，四人高兴，晚饭后，宇生搬把椅子放在‘飞船’外，宇航、宇燕扶宇童出‘飞船’坐下。半弦上月挂在西天，银星点点，风轻气微，格外宁静。

宇燕说：“今天遇见的那个老人，能帮我们找到名医，宇童哥哥的伤腿，就有救了。”

宇童说：“全靠宇航有能耐。”

“蛤蟆脖子短，全凭嘴叫喊。”宇生笑着说：“我肯定，宇航与老人谈话，没有少磨嘴皮子。”

宇燕说：“一言未发。”

“这就叫才。”宇航说：“天下八斗才，我独站七斗，剩下一斗天下分，我宇航无才谁有才？”

“给你点温暖，你宇航就阳光，”宇燕说：“八斗才你站七斗，宇童哥哥的才呢？”说着看看宇航，接道：“南箕北斗——徒有虚名。”

宇航笑着说：“宇童哥哥是天才，不在八斗才之内。”

宇燕说：“所谓，‘侮人还自侮，说人还自说。’此句话，送给你宇航最合适不过。”

“别闹了。”宇童说着问：“计划明天怎么办？”

“已经讲过。”宇航说：“明rì我还去，替老人背水。‘有脚不怕地无路，削山填海现平原。’”

宇生说：“常说，‘千人认得一个和尚，和尚认不得千人。’说不准，老人早把您俩，忘在了脑后。”

“决对不会。”宇航说：“‘吃水不忘掘井人。’老人在用水时，定会想起我。”

宇童关心地问：“背水的路好走吗？”

“不好走。”宇燕说：“圪圪塔塔，弯弯曲曲。”

宇童说：“上下山，小路疙疙瘩瘩，身上又背着东西，一定很累，很苦。”

宇航说：“风景独好。‘哗哗涧中水，油油上山道。涔涔汗面流，濛濛细雨浇。’”说完，又说：“老人厚厚道道，辛苦值得。再说，‘不种今年竹，哪有明年笋。’‘不下百粒籽，难收千斤粮。’”

宇燕说：“明天我们去见老人，不管受多大的委屈，都忍着。人，‘忍一朝气，免百rì忧，省半夜思，养百年寿。’也不可太守旧，郑人买履，故步自封。要‘时诎则诎，时伸则伸。’”

“是的。”宇航说：“明天去，见到老人，看情况行事。‘该曲即曲，能伸便伸。’”

“聪明。”宇生夸讲说：“昔人训，‘得时者昌，失时者亡。’做人，要学会，‘枉尺直寻——小事委屈，求更大好处。’”

宇航说：“遇事多想一想，会有办法的。处处‘窍门向你笑，只怕不动脑。’动脑自开窍，门门便有道。”

宇燕说：“‘山有山路，河有河道。’人儿做事，更要活道。”

次rì，‘一梭东月明星下，鸡鸣鸦啼雀声喧。’宇燕、宇航见天渐亮，吃饱喝足，下了‘飞船’。宇生不放心，立在‘飞船’门口，探着身子叮咛说：“处处小心，‘事到临头后悔晚，水火无情不等人。’”

“记住了。”宇燕说：“放心。照顾好哥哥，等我们的好消息。”

“瞧！”宇燕说：“这个星球上，两个月亮。”

“不奇怪。”宇航说：“我们家的星球上，不就是两个卫星吗？”说着，向天空洒了一眼。“宇宙中，一个行星，有三、五个卫星，多的是。”

说着快步而去，来到老人住的院子门口，手扒门框，伸长脖子向院内一看，老人两手握着一把扫帚，正在打扫院子。宇航忙跑过去，夺过老人手中的扫帚，扫起地来。

老人说：“‘rì月如梭催人老，光yīn不觉暗中消。’转眼一度八十载，两鬓黑发变白了。”

宇航比划到：“您的同时好友，多？”

老人说：“少时知友无多少，三死二生没几人。”

宇燕手比划到：“您红光满面，定能长寿。”

宇航手比划到：“‘心情放得松，越活月年轻。’老人住在这里，天宽地阔，空气新鲜，一片美景。多锻练身体，自然活个大大年纪。”

宇燕比划到：“俗说，‘蹦蹦跳跳浑身劲，不走不动多生病。’您老，爱劳动，就是一种锻练。”

老人说：“花有重开，月有重圆，人老何能转少年？我是‘老太太过年——一年不如一年。’”说着，停了会又说：“人该活八十，难活一百。说的天花乱坠，‘梁山的军师——无‘吴’用。’”

宇航比划到：“长寿是能做到的，天……。”宇航比划一半，住了手。想：“‘好客朋友多，好说废话多。’我要多干活少言语。”

宇燕拿来铁锨，铲起扫的垃圾，端去倒掉。走回来，手比划到：“古人说，‘开口不笑白首翁，好花能有几rì红。’眨眼百年过，我与老人现在差不多。”

老人笑着说：“人生人死自然事，不必费心多想它。真如前人诗，‘天sè无情淡，江心不断流。古人愁不尽，留与后人愁。’”说完，又说：“愁思为谋生，何为死而愁？”

宇航手比划着夸到：“您为人看家护院，有些事做，有饭吃，是件好事。”

“不！不！”老人摇了摇头，说：“昨天，我已给您说过，这里不是民家民院，是庙院，供神烧香的地方。”

“神？”宇航比划到：“是像你，像她，像我？”

老人认真的说：“神，德厚于人，善大于人，智高于人。‘济人之困，救人之急。’‘惩世之恶，治世之非。’”说着，想了片刻，又说：“多是，活着是人，死后成神。”

宇航比划到：“如，‘天边月，镜中花，看得见，摘不下。’”

“傻子。”宇燕走进宇航，小声说：“‘人死如灯灭，好似开水泼上雪。’”说完，又说：“土葬见个坟，火葬见把灰，要是水葬，沉入大海，啥也看不到。”

老人关心的问：“闺女，在学习方面，你爱什吗？”

宇燕比划到：“画画。”

“女孩家学画画好，心细。”老人说：“我也爱绘画。”说完，又说：“画物细观物，画人细观像。这叫‘画竹，必先有成竹于胸内。’

‘怒画竹，喜画兰，不喜不怒画牡丹。’讲的是jīng神。古人曰，‘妙手何人为写真，只难传处是jīng神。’是说，画物必像物，jīng神高于物。不然，画出之物，萎靡不振。”

“是！”宇燕比划到：“‘丹青难写是jīng神。’不然怎能说，‘三分chūnsè描来易，一段伤心画出难。’”比划完，想了一会，又比划到：“固物在线，动物在睛。‘传神之难在目。’画龙重于点睛。”

宇燕一阵子比划，老人连连点头。问过宇燕，又问宇航：“孩你呢？”

“我？”宇航比划到：“样样半通，一门不jīng。偏爱文学，好诗不会诗。‘螞蚁尿书上——诗‘湿’不深。’听！我给您来两句，‘chūnyīn垂野草青青，时有幽花一树明。晚泊孤舟古祠下，满川风雨看cháo生。’”

老人说：“听不懂”

宇燕手比划到：“是说，chūn天乌云密布，远远望去，如同垂落在，山野青青草地上，不时看见一树树清幽花开。旁晚，把一小船停在古祠堂下，天又刮风又下雨，眼看着河水往上生长。”

“不懂。”老人说着摇了摇头。

“不懂？”宇航比划到：“我再给您诵一首。‘盛年不重来，一rì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

“还是不太懂。”老人说：“你好似说，人不会永年轻，时间一去不复返，时时刻刻要努力学习与工作，时间不等人。”

“对头！”宇航比划到。

老人说：“走！去看看我多年的笔墨。”

宇航向天空望了望，比划到：“我先去河里背水，回来再看您老的杰作。”比划着，背起水篓就走。

宇燕比划到：“背水，我也去。”比划着，快步追宇航出了大门。

老人看着宇航、宇燕的背影，叹到：“聋子，哎！两个孩子都是聋子。”

宇航出了大门没有走多远，回首，见宇燕追来，停了脚步。问道：“姐姐，累？”

宇燕喘着气说：“干活、走路哪能不累。”

宇航说：“为了求人，只好忍。‘尽管肚里燃着火，嘴里千万别冒烟。’‘和气买卖赚人钱。’”说着回头看了大门一眼。“‘亏地不打粮，亏人不交友。’我们实心实意，厚对于老人，我想，老人也不会，‘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坑害我们。’”

宇燕说：“人不求人一般大，若求于人矮三分。世人何人不求人，何人视人矮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