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十八 抗 病（1/2）

() 宇童醒来睁开眼睛一看，自己在飞船内，宇生、宇航、宇燕立在床前，心如rì东升，jīng神许多。眼角里跳出，欢乐泪花。说道：“我们重逢了。”

宇燕破涕为笑，眼望着宇童，说：“哥哥‘形销骨立——极端消瘦。’在外定吃很多苦。”

“破镜重圆，高兴才是。”宇童说：“您想，体受伤，草行露宿，像螞蚱、蚰子一样，吃草叶喝露水，风餐不得，会胖吗？”

“回来就好！”宇航欢喜的说：“哥哥不在时，宇生我们三人，好像失母的孩儿，丧家之犬。”

宇童说：“我觉得，我的右腿断了。”说着，脸上现出悲丧的表情。

宇航说：“诗中说，‘花落不须悲，红芯明年又满枝。’只要人在，四肢有病医好就是。”说着，关心问：“伤处疼？”

“开始痛。”宇童说：“现在不太疼，若碰了它，还是疼痛难忍。”

“‘枯木逢chūn，萌芽便发。’”宇燕说：“天无绝人之路。”说完又说：“‘只要人有恒，成事都可能。’我们有人，有先进的科学，不愁医好腿。”

宇生扶宇童坐起，欢欢端来水，宇童净过手脸，絮玉端上吃的，宇童吃着。宇生眼望着宇童，说：“哥哥面黄肌瘦，几天来，吃了不少的苦。”

“能不苦吗！”宇童把口中的食物咽进肚内，说：“大鸟把我叼到百尺高空，吓得魂飞魄散。八、九天没有吃的，周身无力伤又疼，能活着回来，就是兴中之兴。”说完，又说：“兴好有这身宇行服，恒温。欢可遮风避雨。”

“手握刀把，遇歹不怕。”宇燕说：“我坐在飞船内，亿里宇宙任我行。带上防身器械，世无可挡。一但，赤手空拳走下飞船，犬、鹰不如。”

宇童说：“没听人说，‘蛟龙失水似枯鱼，凤凰脱毛不如鸡。”

“有惊无险。”宇航说：“大鸟还算发了善心，没有把你吃掉，放你回来。”

“大鸟没那么好。”宇童说：“把我叼去放在一个山石上，两只爪子踏在我的胸口上，压的我喘不过气来。就在它举起嘴去啄我之时，不知从何处，又飞来一只大鸟，猛冲过来。

一只鸟要争，一只鸟不让，两只鸟大打出手，好像要拼个你死我活。我见有机可乘，用力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宇生说：“‘道自微而生，祸自微而成。’只因为我们平时，没有把rì常生活中的小事，放在眼里。才酿成今天大祸。”说完又说：“兴好，‘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宇燕说：“‘二者相争，三者得利。’二者不相争，宇童哥哥难得活命。”

“二虎相斗，必有一伤。”宇航问：“最后，哪一只鸟站了上风？”

宇童说：“当时我自身难保，哪里有心观看鸟打架。我把小时吮nǎi的力都用上了，免强把身子挪到密树下。”说完，想了想又说：“小树林枝密叶茂，两只大鸟打完了架，败的一只飞走了。剩下的一只大鸟，立在山石上左看右看，见无处下嘴，天sè已晚，扫兴而去。”

宇航说：“哥哥不在时，我们太想哥哥了。急的我，在飞船门口，走上走下。不知走了多少遍。”

宇童说：“哥哥也想你们，一个人躺在宁静的野外，‘一声梧叶一声秋，一声芭蕉一声愁，……。’心想，‘咫尺山水似万里，何时能见弟和妹？’”说完又说：“特是‘三更归梦三更后。……。”

宇航说：“找不见哥哥，我们三人的眉头，都没有展开过。如诗中所说，‘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chūn水向东流。’”

宇生说：“我们心心相结，一别不能相见，看啥啥烦。白rì，‘层层乌云归我心。’夜晚，‘满川风月替人愁。’。”

宇燕说：“白天想哥哥，晚上见周公，梦梦有哥哥。一次，梦见哥哥骑着高头大马，“得！得！”一路马蹄声。村头“狺！狺！狺！”一片狗叫声。”

“提起梦，我可做了两个怪梦。”宇童回想着说：“我在家时，听过许多神话故事，看过不少童话小儿书。心想，‘梦蝶’战国时，庄周梦己化为蝶。‘邯郸梦’卢生‘梦黄粱’。唐人淳于棼，‘南柯一梦’。诗人苏轼田野遇‘梦婆’。我想，我也来个，‘蝴蝶梦中家万里，……。’”

宇航插嘴问：“是梦见了宇燕？是梦见了我？还是梦回家乡，见到了爹妈和爷爷？”

“宇生您仨，都没有梦到。也没有梦回家乡。”宇童说：“我梦见，我被人用轿子抬到了女儿国。风景特别好，‘美人柳丝万千条，粉面荷花三二摇。蝴蝶翩翩空中舞，鸟声喧，东君温容笑。’”

宇燕问：“人儿长相如何？可怕吗？”

“不可怕。”宇童说：“‘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视之，灼若芙蕖出渌波。’‘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说着感叹道：“嗨！真个是，‘青帝降人间，万户千门入画卷。’”

“诵诗呀？”宇航说：“说人用轿把你抬去，我不信。我想是你，跌跌撞撞，“咚！咚！”去叩人家的门。”

宇生说：“一定是个好梦，不然，宇童哥哥不会念念不忘。”

宇航说：“‘看不完的鲜花，瞧不完的男女。’花不过七彩十sè，人不过眼鼻耳口。有啥值得留念？”

宇童说：“您知道‘靡颜腻理’这个词吗？”

“知道。”宇航说：“就是容貌美丽，肌肤细腻。”

宇童说：“梦里的人儿，就是如此。”

“有情最恨花无语。”宇航说：“一诗说得好。‘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地**，相思相望不相亲，chūn为谁chūn？人居两地，情发一心。’”

“闭嘴。”宇童说：“你宇航，就不回说一句正经话。”

“芳草无情人自迷。”宇燕说：“梦再好，归根是梦。镜花水月，有啥可恋？‘相思，相念，幻影不相见。空空南柯梦黄粱，何人能梦圆？醉死梦生，虚度年华，百年回首看！无作，无为，人生一白卷。’”

“不是人恋梦，而是梦如戏。”宇童说：“歌声婉转，扣人心弦。设施素静文雅，如一书院。

人儿，好像特别有本事。不但，能上天入地，还能呼风唤雨。作神……。”

“‘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宇航说：“‘意中人，人中意，则那些无情花鸟也情痴。’可惜呀可惜，梦幻不得实。”

“后来，我有些反感。”宇童说：“她们趾高气扬，指手划脚，高高在上。”说完又说：“‘丈八的灯台——照见人家，照不见自己。’”

宇燕说：“‘柔软是立身之本，刚强是惹祸之根。’一顺百顺，一了百了。”

“头发长见事短。”宇航说：“‘人中有兽心，几人能真知？兽中有人心，几人重珍惜？’”

“是的。”宇童说：“她们要留我，我不同意。那小妮子，‘脸如六月天——忽然一变。’说到，把宇童给我扔进火里去。”

“你当时一定心凉如冰。”宇燕说。

宇童说：“你想，要是不怕，我怎能连打几个寒噤。小声喃喃自语说，‘好得是场梦。’”说着停了下，又说：“我心里怕，嘴儿硬。高声说到，‘事不欺人睡自安。’你们依仗有权有势，欺负我一个外来人，就不怕失眠，得jīng神分裂症？”

女主人说：“真是‘人面咫尺，心隔千里。’‘心已去，人难留。’”

“苦吟莫向朱门里，满耳笙歌不听君。”我想着叹道：“哎！‘良友远离别，各在天一方。’‘蛇无头不行，鸟无首不飞。’我在此，弟弟、妹妹怎么办？蚊……。””

宇航笑着，插嘴说：“梦婆巧设美人计，陶醉宇童一少年。”

宇生问：“宇童哥，‘腊月的萝卜——动‘冻’心啦？’”

“我不是‘鸽子眼——光向上看。’”宇童说：“我说，你们是，‘蚊子叮菩萨——找错了人。’我现在心里，只有弟弟、妹妹。‘远风南浦万重波，未似生离别情多。’

一待女说：“我家主人‘翠微深处住’，rì进万斗金。”

我说：“‘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我与您，‘汽车和火车——不是一个道上跑的车。”

待女说：“你宇童是，‘凡间穷书生，他乡做远客，衣一身两袖清风。逆，不如软顺从，时莫错，错时永难逢。’”

又一待女说：“虽说‘男大当娶，女大当嫁。’也得求的‘门当户对’。我家主人留你，您高攀了。”

我说：“‘女嫁莫望高，男娶也如此。’你们，‘墙砌玉，银做梁，珍珠玛瑙摆满房。红红绿绿是衣裳，歌舞声中度时光。’狗脖子上的链儿都是金的。

我一个穷光蛋，天地一身孤，跟了你们，天天受不完的窝囊气。”

女主人说：“‘事如芳草chūn长在，人似浮云影不留。’”说着催道：“快！快送他走！”

“怪人休怪老了，爱人休爱恼了。”我说：“古人云。‘今rì何迁次，新官对旧官。笑啼俱不敢，方信做人难。’”

宇航说：“好梦虽说不能圆，也比恶梦强。一天夜里，我梦见一只老虎要吃我。想跑，我就迈不开步，两腿又沉又酸，又有点麻木，急的浑身是汗。老虎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子咬住我的头。“哎哟！”我惊叫一声，醒了过来。”

“做梦跑不动？”宇生说：“定是你侧身，蜷曲两腿睡觉。睡觉时，身体自然平伸，在梦中，四肢灵活方便。”

“我做的另一个梦。”宇童说：“被锁起牵进了地狱。”

“地狱？”宇燕问。

“是的！”宇童说：“好人死后上天堂。坏人死后，去‘酆都’城里下地狱。”

宇燕问：“你犯了啥错，被锁了去？”

“好人遇孬兵，有理说不通。”宇童说：“我问他们为啥锁我，他们却反问我，‘你们阳间，有用八抬大轿抬去，蹲牢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