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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重十 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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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间拴着一条,黑红sè铁锁链,牢牢系在笼子外的,一根茶杯粗的铁柱上,鬼不动链、笼静,鬼一动,铁链碰铁笼,叮叮当当乱响。

宇童说:“你们也是软了欺硬了怕,把两个乞丐抓来干嘛?瞧!烂衣蓬发,伤痕累累。”

持鞭者摇晃着头,说:“他俩可不是乞丐。右边的是个战争犯,身为强国,常常欺负弱国。有个弱国的国王,气愤不过,不看他的指挥棒行事,……。”说着用手中的皮鞭,指了指铁笼中的鬼。“无法无天,竟大兵压进,把一个国王与众民打死。”

宇童说:“‘国为民建,法为民立。’‘力可得天下,不得人之心。”

持鞭的说:“左边铁笼的这个家伙,是个贪污犯。身居宰相,高官厚禄,本应该,做一方官,富一方民。这小子,渴的如万年沙漠,心贪好似无底洞。让亲属做买卖。卖酒兑凉水,卖面兑石灰,缺斤少两,以假乱真。

身为官,事不做。假公济私受贿赂,民见民害怕,官见官叫苦。让人愤,何不怒?阳欠债,yīn必负。”说完又说:“有诗说,‘剥我身上衣,夺我口中粮。’指的就是他。”

宇童说:“‘失民而得财,明者不为之。”

持鞭的说:“‘得人者昌,失人者亡。’‘国之根是民,民心往国昌。’这两个鬼就会倒鬼,从不把人民放在眼里。”

宇童想了想说:“地狱如同牢狱,应该给他一些人格zì yóu。”说完又说:“不要把他们说的以无是处,弄的格外丑陋。有个成语叫,‘面善心恶’吗。”

“我不赞同这个观点。”持鞭的说着问:“宇童你说!是‘菩萨低眉’好看,‘金刚怒目’好看?”

“当然是‘菩萨低眉’好看。”宇童说:“金刚怒目,降伏妖魔。威猛可畏。菩萨低眉,慈悲与人。”

持鞭的又问:“rì头呢?”

宇童说:“夏rì可畏,冬rì可爱。”

“这就对了!”持鞭的说:“严厉与和蔼,脸上的表情就是不一样。‘心丑面不善。’不是别人丑化,而是自己丑化自己。”说完,又说:“恶就是恶,善就是善。我们不能为虎作伥,颠倒黑白。”

宇童想想说:“我明白了!说话写书,责已不可伤害甲。”

持皮鞭的看着牢笼,说:“‘上天有路他不去,地狱无门他却来。’我们给他人格zì yóu?你问他,他杀人坑人的时候,给过别人zì yóu吗?”说完又说:“地狱要是比天堂好,谁还去天堂?”

宇童与持鞭者正在说话,忽然传来一声凄惨尖叫。宇童忙走去看,只见一鬼鼠目贼眼,右手臂被一铁夹紧紧夹住,一鬼用小刀,一点一点刮去他食指上的肉。手指的上半面,露出两节白,指头的下边,鲜淋淋的血水,如同医病‘打点滴——一滴接一滴,滴滴往下滴。’

被刮指的鬼,疼的满头是汗,泪水横流。见宇童走来,七分悲哀貌,三分乞求相。

宇童看着,可怜的说:“开刀刮骨动手术,应该注shè‘麻药’剂。瞧!把人疼的?”

持鞭者说:“对小偷小摸用这样重的刑法,我见了也不忍心。可是,他们做小事酿大错。”说着长叹一声。“哎!就拿这个被刮指的鬼说,‘一天,孝子李良的母亲身患重病,危在旦夕。东借西凑,卖家产和口粮,弄了一万多元钱,……。”

宇童说:“这可是救命之钱。”

持鞭者,气愤的说:“就是这救人命的钱,被这小子偷了去。李良的母亲耽误了医疗,丧了命。李良认为,是自己丢失了钱,造成母亲的死。心中想不开,悬梁自尽。”

“哎!”宇童叹道:“这叫‘犯小错,大民愤。’”

持鞭的说:“他不是做一件坏事,有一次,‘一年十冬腊月,天寒地冻,北风呼叫,天下着鹅毛大雪。一少年妇女,怀中抱着一个刚满月的孩儿,背上背着个十多斤重的行李。买了车票,从外地回家过节rì。钱和车票,都被这熊人偷了去。”

“后来那母子呢?”宇童关心的问。

持鞭的回答说:“死了,两人都死了。”

宇童心酸的问:“难道,此地当时,就没有别人和住处?”

“戈壁沙漠!”持鞭的说:“多见灰尘少见人,离住处七、八里,被冻死在回住所的路上。”

宇童面对被刮指的鬼,说:“俗说,‘土地是个金饭碗,世世代代用不完。’年轻力壮,何不种田?为何做贼?”

持鞭的说:“常说,‘勤勤干,满满饭。懒懒坐,荒荒饿。’苍天给你的一双手,是让你劳动养活自己,不是叫你做贼偷盗,像老鼠活在人世。”

宇童往前看看,烟雾燎绕,一股血腥味冲鼻而来,不时传来惨叫声。持鞭的催着说:“我们要把脚步放快点,不然,半天也看不完。”

“还有呀?”宇童问。

“有。”持鞭的说:“割舌、挖目、油炸、剖腹刮油,……几十种刑法。”

“不看了。”宇童说:“目不忍视。除了无义就是无情,悲哀,惨不忍睹。回去?”

持鞭的说:“这就是自作自受。谁让他们正道不走,走斜门。”说完又说:“看着我们的心狠了点,你想,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在阳间为非作歹。‘如狼,天天吃人,有勇士一怒把狼打死了。你说,是狼残忍,还是勇士残忍?”

宇童说:“狼残忍。”

持鞭的说:“这些yīn间的恶鬼,就如阳间的恶狼。我们就是……。”

宇童转身回到阎王殿,阎罗王问道:“宇童,全看了?”

“没有。”宇童说:“看了一部分,又黑又暗,给人一个暗无天rì的感觉。”

阎王说:“对于那些兽xìng野鬼,不严不成。不然,他踩着你的鼻子上脸。”说着停了下,又说:“你若愿意留下来,那个烂摊子全归你管理。”

持鞭者在一旁,插话说:“是个好差事。官居二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人见人惧,鬼见鬼怕。”

“不行!”宇童想了想说:“我常常想家,干不了这个差事。”

“这个好办。”怀抱‘生死薄’的说:“我们这里有‘望乡台’,站在‘望乡台’上,随时都可看到亲人。”说着解释道,“不能相互说话。”

宇童说:“‘无声电影——有人无音。’久了,不把人急死呀?”说着想想,又说:“我还是回去。”

阎王说:“我已想到,你不会留在这里。人各有志,快送宇童回去。”

持鞭者毛遂自荐说:“我去送宇童。”

走出大门,宇童顺大道南去。持鞭的说:“往东去。”

宇童说:“我是走大道从南而来,为何东去?”

持鞭的说:“‘走路不用问,大路没有小路近。’大路多拐弯,小路是直达。叫‘捷径’。”

“这个我懂。”宇童说:“我生在山区,长在农村,什么样的道路都走过。”说完又说:“有个成语叫‘捷足先登’,我们快走。”

持鞭的说:“真是如民谣所唱,‘月子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你宇童快走,急着回去见弟弟、妹妹。我走快了,回到阎王身边,听不完的呵斥,受不完的批评。”

宇童说:“公差不zì yóu。”

“是‘伴君如伴虎。’”持鞭的说:“难得野外一游,慢慢走为好。”

宇童向四周洒了一眼,说:“萧萧条条,冷冷落落。如诗中言,‘衰草凄凄一径通,丹枫索索满林红。’不毛之地,凋落、凋零,有啥好看?”说着停停,羡慕说:“昨rì我去的地方,才叫美。人说,‘chūn到人间草木知。’‘chūn在乱花鸟声中。’‘万紫千红总是chūn。’都不及那里,景chūn、人chūn、意chūn。”

持鞭的说:“你佩服了?”说着笑道:“追我,是捕风。追她,是捉影。这就叫‘捕风捉影’。”

宇童说:“我只是羡慕。”

持鞭的说:“一个意思。”

“不!”宇童坚定的说:“羡慕是羡慕,佩服是佩服,羡慕不等于佩服。”

持鞭的说:“羊群里的骆驼——她们高人一等。”说完又说:“要知道,‘风不可系,影不可捕。’”

“‘人不求人一般大,水不下滩一展平。’”宇童说:“是她们用轿子,硬把我抬去的,我用不着,低声下气、低三下四,低人一等。她们也不必,神里神气,神出鬼没,神乎其神。”

持鞭的说:“当时你神采奕奕,如诗中说,‘chūn风得意马蹄疾,一rì看尽长安花。’”

宇童笑着说:“当时我是,‘诸葛亮空城楼上弹琵琶——外表镇静心里惊。’谨防‘毒蛇化美女,乌鸦装凤凰。’‘虚与委蛇——假意殷勤,敷衍应付。’‘虚有其表——有名无实。’”

持鞭的说:“你谨小慎微了。”

宇童说:“‘只有大意吃亏,没有小心上当。’”

两个说着走着,又过了一段路程,宇童说:“‘送客千里,总有一别。’您请回。”

持鞭者恋恋不舍,说:“忆你当初,惜我不去;伤我如今,留你不住。”

宇童说:“‘你视天下如一家。’做人是好人,做鬼是好鬼,有了机会,定来看你。”

持鞭的说:“坚持就是胜利,祝你一路顺风,早与弟弟、妹妹团聚。”

宇童从梦里回来,觉得身体在发烧,口中干渴。抬头看看天,rì薄西山。心想:“我得快走。久了,若身体病有恶化,真的要去见阎王了。”

虽说道路不熟,宇童被大鸟叼去时,因向下看过几眼,‘飞船’所在的方向,知个大概。爬累了休息,休息过了再爬。‘rì头落,星儿出,下弦南月银河低。长夜漆漆露如雨,归心切切脚步急,一夜将去。’

宇童爬爬歇歇,天地黑,不知己在何处。东方发白,天地有些光亮,抬头一看,距离‘飞船’不过千尺,心喜万分。

‘人逢喜事jīng神爽。’宇童本应该来神添力,却没了力气。用十分的劲爬上高坡,两手合成个喇叭放在嘴上,面朝‘飞船’“宇生!宇航!宇燕!”连喊几声。见没有动静,心想:“‘有钱难买黎明觉。’弟弟、妹妹在熟睡,待到天亮再说。”又一想:“絮玉和欢欢,要是能听人喊话多好。机器人昼夜不睡。”想着叹道:“哎!可惜欢欢、絮玉不是人。”

宇童无力再向前爬动,瘫软着身子躺了下来。宇航梦见宇童死了,从周公家回来,蒙头盖脑正暗暗流泪,只听见欢欢,边敲宇生的门边喊:“宇童回来了!宇童回来了!”“咚!咚!咚咚咚!”一声急于一声。

宇生不耐烦,说道:“宇航!你闹个啥?已过去八、九天,宇童哥哥没有音信,你就不疚心?”

“胡乱栽账!”宇航在屋内说:“我一直躺在床上,欢欢敲你的门,碍我屁事?”

“没关系。”絮玉走过来说:“欢欢说的是真话,宇童回来了。我清楚听到,宇童在喊我的名字。”

“宇童哥哥在哪里?”宇燕急步边走,边问着想:“絮玉和欢欢是机器人,可能有电波感应。”

欢欢说:“跟我来!”

听说宇童回来,宇生、宇航翻身而起,走下‘飞船’急忙追了过去。

欢欢和絮玉是电子选路,走的快,领先走到宇童跟前。欢欢用手拉拉,一动不动,扭头面向宇燕说:“宇童死了!”

一个“死”字出口,宇航、宇生、宇燕吓得“噗嗵!”坐在了地上。絮玉说:“宇童睡着了。”

三个孩子听絮玉一说,松了口气,慌忙走到宇童身边。见宇童还活着,宇生催着说:“絮玉、欢欢驾宇童哥哥的肩膀,宇航、宇燕驾着宇童哥哥的腿,我托起宇童哥哥的腰部,快回‘飞船’。”

宇童醒来,见在‘飞船’内,脸上露出了笑容,眼角流出了泪花。“啊!重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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