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敬青稞酒,花儿别样红(1/2)
() 不敬青稞酒,花儿别样红
没有生活元素的创作是苍白的,正如无本之木,无源之水。
无端地猜测也与此相类似,要么去煞费苦心的窥探别人的**找出别人的缺陷拿来嘲弄,要么一味地抱怨和消沉,这既伤害了别人的感情,也消磨了自己的志气,这是一种并无自查的心理疾病,主要是占有yù太过宽泛,不切实际地夸大自己,岂不知社会是面大镜子,必须照过后才知道自己的渺小。
最好的方法是:认认真真地做好自己,管理好自己的思维,整理好自己的生活,既不要自吹自擂,也不要萎靡不振,欺人者往往自欺,最终的结果或是两败俱伤,或是使自己尴尬到不愿意做回自己。
去朋友家做客,不要主动坐到贵宾席位上,免得有真正尊贵的客人到了,你被主人请下去伤了自尊;要坐在普通的角落里,你若真是贵宾,主人自然会寻找并热情地去邀请你。
正如我们在西北的藏胞家去做客,他们请和我们自己去是两个概念,我们主动去,至少会有一种情况可能发生:主人不在家。你不可能私自进到他们的帐篷里喧宾夺主,你必定要走的,只是被驱赶和被欢送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不敬青稞酒
不打酥油茶
也不献哈达
唱上一曲心中的歌呀
献给亲人金珠玛
索拉尼亚拉索
献给亲人金珠玛
……
这歌声入我耳朵至少有四十多年,因为父亲在我小时吵闹着要出去玩儿的时候,不得不抱着我到电影院看尾巴电影(文、革时期,电影快散场时检票员交接班,人们有时就可以趁机进去看结尾,多半是像我父亲这种哄孩子的。)。
我那时虽然很闹,但不到三岁的小朋友不哭只闹很容易得逞,只要提出要求,父亲就不得因为我的吵闹,抱着我往电影院走,但比较刺激我感官确切讲是耳音的,是途中听到的这些大运动中的歌,它们随时可能在某单位刚刚下班或临开饭前的高音喇叭里传出来,让你时刻感到是在革命运动中。
那些跳忠字舞的是最滑稽可笑的,他们机械而整齐划一的动作,随着激进乐曲的节奏,跳起来不像舞蹈,像集体宣誓,我们当时住在机关大院里,每天早晨开门就会看到人们集中在院子里等待忠字舞的音乐,个个表情严肃认真,一旦跳起来,就像上紧了发条的机械娃娃开始点头摆肩晃脑袋。
记得还是那时候,那天起得早,我拿着爸爸刚刚蒸好的红薯,揭掉红薯皮顺手扔到院子里,但不久便出了状况,有人在跳忠字舞时给红薯皮滑到了,于是机关开始严查这种蓄意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反革、命活动。
不久,在另一个早晨,“阶级敌人”终于出现了,我又手拿着热红薯边揭皮边吃着,人们愣了片刻,突然开始大笑,也许不可笑,我那时也觉得没什么可笑,现在想来的确可笑……
藏族同胞是非常质朴的,也是最善于表达情感的,尤其是感恩之心特别重,这首歌在我记忆中仿佛就是特意为金珠玛米(解放军)写的,之所以能记住这么久,大概是因为歌词淳朴直接且没有过多的政治内涵吧。
没想到,我长大后也当过一段儿金珠玛米,并且在三十多年后的现在又经常去靠近歌曲发祥地的地区,只是因着高原缺氧,没敢再往上去,但海拔近四千米已经差不多了,至少我已经看到并接触了藏族同胞。
和藏胞们打交道,你会觉得他们非常朴实也很热情豪爽,他们的慷慨和好客是内地人暂时无法相比的,也许是民族特有的本xìng吧。倒是一些近几百年迁徙过去的内地人,往往形成了另一种不好的习俗:又坑又骗还很贪婪。
在那一地区,你进了藏胞的住所会受到盛情款待,不敬青稞酒是不可能的,不打酥油茶更不可能,之所以那么唱,是因为他们把这些物质的敬礼看得轻一些,心中的歌才是真正表达他们情感的最强有力的抒发方式,否则,我等白吃白喝,出了藏胞家便忘了人家的真诚,但要是听过祝酒歌之类的,你恐怕今生难忘。
同是在一片土地上种青稞,一样的饮食习惯,只因着民俗和传统不同,便有着天地之别:你请那老几喝酒,他会耍赖不喝,点最贵的菜,要最好的青稞酒,菜由他吃,吃不完还继续点,把你灌醉倒地了便悄然离去,最可恨的是,好端端的菜他不打包,只为让你花冤枉钱以达到他开心的目的。
等你到他家去作客,那是相当的热情,饭菜自然不会比酒店的好,但量很大,因为来陪吃的人多,准确讲是陪喝的人多,仍然是青稞酒,奇怪的乡俗或正常的风俗都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只是这青稞酒是他自家酿的,你若贪杯就可以往死里喝。
但青稞酒基本上是不容易喝死人的,纯粹的粮食酒,少喝不上头,多喝也很难醉,可一旦醉了那就糟了,他们的风俗是要喝就必须喝到纹丝不动,稍动就有人拿棍子打屁股,你懂得这习俗最好装死,若不知道便会在半醉中屁股任人打,打到你不动为止,然后最恶劣的是:任何醉鬼都会被无情地扔到主人家的花园里,借口是喝醉的人爱放屁。高原早晚温差大,即使是夏夜也极有可能冻死人的。
其实,哪里都有好人和不好的人,而我们只要心里怀揣善良、心存正直,吃一堑长一智便可避免这些不良的习俗的伤害,比如,你要提前知道这些奇怪的并非本地而是外来定居者自拟的恶习,就不会在他们面前去大碗大碗地喝青稞酒,更会拒绝他的回请,他既要面子,又不舍得花钱还要在你面前装大方,唯一的方法就是用自己家的青稞酒把你灌醉让你不省人事,然后你明白也晚了,你起初就不该请他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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