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到西皆边境(1/2)
() 这是一部必须以第一人称来写的散记,因为它是我用生命经历的点滴记录,也在用心灵经营着。
不到三年时间,我已经用足下的步履丈量了西北和东北的大部分地方,尤其是东北大边疆辽阔的黑土地和西北边陲的戈壁荒漠的雄伟,我热爱这种生命的旅程,更醉心于这身处实地的漂泊。
它在不断圆满着我曾经有过的梦,也给我的遐想中添下了若许更为丰富的真实笔触,让我从内心感恩于生活并感谢生命。
那是接近疯狂地漂泊,也因着工作的需要才得到这集中的旅行,回过头真的会感慨到:“那个仿佛不知疲倦的汉子真的是我吗?”,我从心里肯定着这事实,更从那些漂泊中的照片上找到自己的脚印和偶尔留下的身影。
正是在那种特殊的情形下完成了我预计要用后半生完成的旅行,更为欣慰的是:我的工作也因着这坚强的步履而一个个圆满完成。
有许多事是在人群中发生的,有许多人是在陌生的环境中认识的,有许多朋友是瞬间就成为可以倾诉心声的哥们儿,这是生命的时间差,也是现实工作和生活的特殊安排,我无法不记得他们每一个人,也不会忘了他们,我们的彼此尊重是被共同的环境和工作目的所推进的。
我力争用真诚和坦率去和他们交流工作以外的事,于是,他们大都乐意把自己的丰富的经历和家事以及所思考的问题和我共同分享,真诚是不需要太多时间来磨合的,只要你乐意主动付出自己的诚恳。
在节rì里,这个给我发短信问候:盛哥,祝你节rì快乐!我现在在西南。那个给我打电话:“盛工,我又到西北了,你来吗?真的很想你!”……但后来几乎所有的称呼都把那些世俗的称谓去掉而更正为:盛哥,我们都很想你!
能不想吗?在那辽阔的东北大边疆,我们共同沿着中俄边境走了将近一个月,一起和中国最早升起的太阳起来,沿着兴安岭的沿江边境与太阳赶时间。
清晨,其实在内地还是凌晨,四点多便已是艳阳高照了,这边我们的边防战士已经开始擦拭着美丽哨楼上本来就很干净的玻璃了,那边的俄罗斯士兵还没有起床,寂静的山林中我们非常惬意地在孤独的公路上行进着,如果不仔细去打量脚下时而宽阔时而狭窄的江水,便分不清两国的森林是连着还是断开了……
偶尔停下来,找一处绮丽峡谷匆忙留影,回过头便发现,身后便是别国的疆土了,同样的寂静,不一样的感受,几个汉子在开着玩笑:“我们这泡尿几分钟就从江这边过到老毛子那边儿了,出口了,哈哈哈!”,那可真是的。
在边境的小镇上,每天太阳都比我们起得早,在军管的农垦基地也是金矿和林区,我们随时都要注意的是不能抽烟,茫茫林海是见不得丁点儿星火的,但烟瘾十足的我们又往往会忽视这些,尤其是一些潜规则,那里的人们已经习惯并自觉遵守着。
在最后一站,与俄罗斯隔山相望的小镇上,每天下午四点多,在初升的月光下,总能看到几只可爱的鸭子按大小个排着队像被军事化训练过似的归家,它们也十分乐意接受这里的军管氛围。
虽然国界最东端的金秋的傍晚已经需要烧炕取暖了,但心中的温暖却来自这祥和的宁静生活和这里人们友善质朴的礼貌,没有虚假的客套,有的只是真诚。
我终于忍不住伸出镜头拍下了这编外的小部队,这几只鸭子丝毫没有被我的闪光灯所惊扰,仍旧不紧不慢地回家去了。次rì,它们依旧在同样的地方制造同样温馨的画面。
“小弟,你去的这小镇怎么没人呢?”,大哥傻乎乎地问着幼稚的问题。
“那里本来人就少,再说那是我早上五点多拍的,人们还没有出门呢。”。时差问题我想不必给他解释了。
那rì早晨等待化验结果,不需要去工作点,比较晚了,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这里是没有宾馆的,只有住在老乡家。
几个小子赖在老乡的炕上不起来,我独自出去看看鱼市,太阳已经老高了,我看着并不繁闹的市场,欣赏着那些江里打上来的新鲜的我叫不上名的鱼们,十分惬意地掏出了香烟。
“大哥,快把烟收起来,幸亏没点上!”,一个年轻的武jǐng冲到我跟前,速度非常快,他把我手中的烟又塞回了我的口袋,这小子从哪儿冒出来的我真无法想象,军事素质真棒!
“小子,你从哪儿冒出来的?我每天早上都习惯抽烟的?”,他没有严肃的表情,只是有一丝庆幸的表情写在紧张的脸上。
“大哥,没人告诉你吗?咱这儿是林区、农场、金矿三管重地,室外是不能抽烟的,如果给管委会的人看见了,非罚你几千不可!”,这我必须信,因为他的表情里没有任何夸张。
“小伙子,三十年前俺和你一样也是武jǐng,但那时的军装没你们现在的这么jīng神,俺抽烟还是在部队学会的,谢谢你噢?”,他奇怪地看着我,目光里充满了怀疑,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看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