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江南武人（2/2）
郭飞天落了下风，自知给西域七魔丢脸，立即一招“飞沙走石”像是有千万把剑朝黄正刺去，黄正看花了眼，心中暗骂：“你爷爷的，居然想用着毒招对付我，没门”。他闭上双眼，“飞沙走石”对他可就失去效应，和普通剑招无疑。黄正一招“手摘星子”长剑一挺，忽听“啊”一声惨叫，郭飞天的身子亮明，便见一柄长剑刺过他的肩头。黄正立即收手，不敢在挺剑，以免，伤得更重。他说道：“郭前辈，失敬是敬”。说话之际，手一揖，便如同将军大胜凯旋而归一般。
“嗖嗖”一阵响，黄正忽的就倒在地上，郭飞天用一手捂住肩头的伤口，一阵狂笑。只见黄正的背上插着两只暗器。他的嘴唇发紫，自是暗器上涂有剧毒。黄正想要乱骂，可怎么也张不了嘴。司马承道：“郭前辈，你怎么能不守规矩，用暗器伤人呢？还肯赐予解药”。那老者道：“我们在比武之前又为立下不准用暗器的约定”。司马承不想惹恼西域七魔，也就不必多争。郭飞天取出解药，往司马承一掷，说道：“接着”。司马承抢上一步，伸手抓住药。立即就给黄正服下。过得良久，黄正喉咙之中一吸一吐，顿时一股黑血吐出，司马承拔出他背上的暗器。黄正就立起来，喝道：“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郭飞天用眼瞟着他，冷冷笑一声道：“哈哈，我西域的规矩不和中原一样，比武自然包含暗器，我用暗器胜了你，不算暗箭伤人”。司马继、秦云听他强词夺理，心中更是愤怒，只是不便当面斥责。黄正只得暗暗叫苦，自知自己辩不过他，也就不予他长辩。秦云一听便喝道：“郭前辈，你在比武之前并没有说过比武的规矩，你在中原比武自然就用中原的规矩，这并没有在你们西域，你出暗器，按中原规矩，自是暗箭伤人”。
郭飞天气得脸sè铁青，怒道：‘哼，口舌之争我是争不过你，不如我俩在大战一场，顺便定过输赢“。秦云道：”按中原的规矩，前辈有伤在身，我不想乘人之危，这即便赢了也不光彩，更算不得英雄好汉”。话毕，郭飞天已然哑口无言。在一旁的李通沙道：“不用多说，来总算是不打不相识，一起来喝上几杯如何”。司马承知李通沙是出自肺腑之言，便即说道：“好吧！”秦云一听公子爷的口气，已然知他有结交西域七魔之意，也就忍一时之气。司马继、黄正一听司马承，感到奇怪。但也不便不顺从司马承的意思，几人走过去。司马承叫道：“店家，在拿几瓶上等的女儿红好酒来”。那店家应了一声“是”，便即去取来几瓶好酒。众人都在饮酒吃菜，似乎把刚才的是是非非抛到九霄云外了。
当下，西域七魔和司马承、司马继、秦云、黄正就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酒来。酒酣，众人的脸红得如同红霞。内心都是一片温热，原本冷漠的景象立刻变得活跃了，欢声笑语自是不少。
司马承说道：“几位前辈，我不妨告诉你们，我乃是大晋皇族的后人”。那老者“咦”一声，内心一片疑惑。司马承叹了口气又道：“说来话长，我江南司马氏乃大晋皇族后人，我们的先祖爷爷，是大晋皇帝，后来一个乱臣贼子篡位，自此大晋亡国，后来就到了江南定居，等时rì一到，就要光复大晋”。李通沙道：“如此说来你们就是皇族后人，失敬失敬”。西域七魔本不信，但他们在西域是耳中略有所闻，此时又听司马承说出又乱臣贼子篡位，倒也信了。司马承答道：“哪里、哪里”。
那老者就是何多都，一听心间大喜，连忙道：“来来，我敬你们一杯”。他递过一杯酒，司马承接过来“咕嘟”一饮而尽。大伙又是一片兴奋。司马承道：“眼下天下大乱，又要改朝换代了，光复大业，近在眼前，还肯请几位帮忙”。
何多都道：“司马兄弟，这个自然，我们能在中原结识你们这样的兄弟，心中倒是欢喜得很”。话毕又敬了司马承一杯酒。郭飞天见状，手一揖，道：“呀，几位，刚才的过节还肯不放在心上”。司马承道：“哪里哪里”。
何多都道：“司马兄弟，眼下天下大乱，你可趁机统一武林，到时你有多了一只jīng锐之师呀”。司马承笑道：“呀，还是何前辈说的是，我逐鹿中原之时，绝对忘不了几位前辈”。话毕，众人又有说有笑，相谈甚欢。
次rì，西域七魔便也告别司马氏，他们来中原打探情况，是受西域高昌国的国王的命令的，他们和司马氏相识，也就知天下局势，便就回国禀告。司马氏兄弟俩也离开逐郡，一路回余杭去。他们坐上一只大船，顺着运河南下。一路上观赏沿途风景，河中船只来来往往，一派繁忙景象。
一rì，他们正看得开心，忽闻岸上有打斗声，几人立即上岸，观看情形。只见十几个丐帮弟子将两人围住。其中有一女子，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看似不是中原人，鼻子微高，肌肤如雪，眼睛很大，一双眼直瞪着。另一个是一个少年，二十有余，作胡人打扮，衣着极为华丽。他和一个丐帮弟子打一阵，又停手。
只听一个丐帮弟子说道：“哼，你们这些突厥贼人，你们的国家入侵我们的疆土，有多少中原百姓死在你们士兵的刀剑之下，家破人亡，我中原人恨不得抽你之jīng剥你之皮，食你之肉！”司马承一听，心道：“此二人是突厥国的重要人物，看来这一次还真收获不小”。那少年对那少女说道：“妹妹，别怕，以我之见，入侵雁门关是我父皇之意，并非我们之意”。这话一出口，那群丐帮弟子大呼：“什么，你们竟然是皇族，好啊，自己到送上门口来，此二人非抓住不可！”司马承更是大喜，心道：“若我救了他们，突厥国国王自会对我心存感激，rì后有突厥大军的帮忙，何愁大事不成！”秦云已然看出司马承的心思。
几个丐帮弟子把手中棍棒朝那少年打去，那少年在乱棒之下躲了过去，他抽出腰间一把弯刀，道：“玉妹，你在那，等我先打发了这群人”。说话之际，手中的刀已挺出几尺，那群丐帮弟子毕竟人多，一阵乱棒打来，他把刀一举，数根棍棒压下，如同千斤巨石，瞬间，便已无法动荡。那少女叫道：“金哥，你……”此时几个丐帮弟子纵上，一把就擒住了那少女。二人就这样被抓住。待要带走。
司马承立即抢上几步，道：“慢，此二人不能带走！”群丐一惊，一人恶狠狠的喝道：“请问阁下是谁，竟要帮突厥狗贼”。司马承喝道：“你不必问我是谁，今天你放不放二人？”其中一个丐帮弟子喝道：“呀，小子，你硬是要强出头，是看上那贼女子了吧，你就死心吧”。司马承心中大怒，一伸手“啪”一声，那丐帮弟子的脸上已吃了他一记耳光，脸上就红肿了。那突厥少女和他对望一眼，说道：“英雄，你不必为我们送命，你去吧！”司马承看她一眼，道：“不”。
此时，十几根乱棒打将下来，他头一斜，便躲过了。木棒打空，全部打在地上，啪啪直响。又有十几根木棒打来，他用脚夹住木棒，他一跃，木棒高起，又猛的一踏，数十根木棒打在那群丐帮弟子的腿上、腹部，疼得他们“哇哇”直叫。群丐见状，均想：“此人武功高强，不可送了xìng命，rì后再作计较”。当下，一个丐帮弟子道：“走”。群丐纷纷退去。
那少女和那少年同时走来，向司马承行了一个礼，道：“多谢”。司马承道：“哪里哪里”。那少年道：“敢问英雄高姓大名”。司马承道：“我上司马，单独一个承字”。那少年道：“好名字”。司马承道：“不知二位为何受人围攻”。那少女道：“我们是从突厥来的，要欣赏江南风光，我们带有大批人马，没想到一进雁门关，就有一大群衣服穿得破旧的人沿路跟踪们，后来我们的人被他们打死，我和大哥就逃到这，没想到有缘遇到英雄”。司马承又问道：“不知二位如何称呼”。那少女道：“我叫怀玉，我哥叫怀金”。司马承说道：“哦”。司马承道：“不知二位是否愿意到府上小聚，我们一路沿途南下，我的家就在江南，顺便就到江南了”。怀玉道：“甚好，极妙”。几人又上了一只大船，从北向南而行。司马承又道：“二位，我给你们引荐几位，这是家兄司马继，这是秦云，这是黄正”。话毕，怀玉道：“秦公子好，黄大哥好”。秦云道：“怀玉姑娘客气了”。一路上大伙有说有笑，甚是热闹。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一路上，怀玉见到江南景sè优美，赞不绝口。江南水乡的风情，自是让人陶醉。这正是七八月间，景sè怡人，百花争妍，美不胜收。后世民间赞江南风光又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说法。
一rì，只见街上人声鼎沸，便到了江都。此时天sè已晚。两岸一片灯火辉煌。行人来来往往，真是热闹。几人下了船。忽的从那边传来：“公子请坐，我给你弹奏一曲”。紧跟着就有一阵美妙的音乐传来，不禁让人如痴如醉。怀玉一听，心中大喜，她长期生活大漠，这是她第一次到中原来，对中原的风情，很是好奇。
司马承忽道：“不如我们到那边去听一支曲子，提提雅兴如何”。怀玉立即答道：“好”。几人就过去，只见迎面而来的是一座亭子，亭子里人很多。这就是江都河畔，自从运河开通之后，这里就成了娱乐的地方。
几人找到一个位置坐下，便有一身着艳装的年轻女子迎来，问道：“哟，几位公子，要不要叫上几位好姑娘来弹奏一曲，提提雅兴”。司马承应声道：“好”。那女子朝那边一座楼走去。不久，就有七八个身着艳装的少女迎来。她们每人的手里各有一把琵琶。她们开始奏乐，大伙听得很用心，内心如同大海一般，时而波涛汹涌，时而，水平如镜。只听一个女子唱到：
阳chūn三月好风光，莺歌燕舞真热闹，七八月来百花艳哟，歌声听得游人醉，男欢女爱多甜蜜。哟……
大伙听得十分认真，正听得入神，忽的从那边传来一阵粗声粗气的声音“把好姑娘都叫来陪本少爷，快去”。这声音如同一声惊雷，打断了这优美的歌声。大伙不禁吃惊，均想：“是什么人有这么大胆”。不久，一个少年东倒西斜的朝这边走来，像是喝醉了酒。当走到大伙跟前，那少年口中说道：“来，小美人，陪本少爷喝上几杯”。说话之际，便伸手去摸怀玉的脸，司马承一把就捏住那少年的手，“嗒”一声，那少年大叫，司马承往后一推，那少年就朝后跌倒。在场的人吓得大叫，歌女们朝楼阁跑了。亭子中乱成一团。
正在此时，几个下人跑来，立即拉起那少年，说道：“大胆，竟敢打伤我家少爷，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是秦王殿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这少年是秦王，隋炀帝很是宠爱，这次游江都，也一起带来。司马承喝道：“我才不管是秦王爷也好，是乌龟王八爷也好”。秦王大怒，喝道：“好你个小贼，胆敢辱骂本王，给我打”。
此时，十几个手下的下人围来，将司马承团团围住。这些下人，都是大内侍卫假扮的。一个下人抽出手中的刀，往司马承头顶劈来，司马承头一斜，刀就劈空，那人又朝他腰间劈来，他又凌空一跃。刀又斩空。司马承趁机一脚朝那人面门踢去，正中那人的脸，那人如同一只皮球飞出数尺，哇哇直叫。紧跟着，一人迎上，喝道：“好你个小贼，让你尝尝本大爷的铁拳”。话毕，那人一招朝他腹间打来，他不慌不忙，两手在腹间一合，那拳就打在两手上。司马承只觉一阵劲力袭来，顿时感到气血翻腾。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内息稍平，他两手一转，那人顿时就将手缩回去。同时一拳朝他面门击来，他把头一低，一拳又躲过。众人都为他担惊受怕。他一招“秋分落叶”那人还为打到，就给他踢倒。又有两人“呼呼”舞动铁棒打来，气势汹汹。一人功他下盘，一人袭他面门，他一钻，便朝空隙之中钻过。两棒打空“当”一声，司马承一脚踏下去，就踏住两棒，两人要拉棒，都同时用力，司马承一跃，两棒自己打回，余力未消，二人便被打得哇哇直叫。一人道：“王爷我们走，这人厉害，需要回去调兵来”。大群人就狼狈的逃走了。司马承走过去道：“不好，此地不能久留”。众人都觉有理，便上了船，往余杭去，等官兵到来，几人趁夜走了。
大伙在船中，有说有笑，好生热闹。司马承问怀金道：“我知道你是贵国王子，你们突厥可对隋朝用兵？”
怀金道：“英雄，不妨告知你，前些年，隋朝兵强马壮，我们突厥曾成服于他，那时，我国每年都要遣人送贡品进京，这隋帝倒也不敢无礼，不过那时我们突厥弱小，不敢与之较量，自从我爷爷过世后，隋朝就开始衰落了，前不久打了一场，在雁门关外，把隋军打得屁滚尿流，溃不成军”。他甚是得意。司马承道：“贵国现下兵强马壮，中原不久就会天下大乱，倒是贵国南侵，一举拿下中原的花花江山，哈，又何愁大事不成”。怀金道：“南侵之事，我倒也没有想过”。司马承说道：“不如，我们一块合作，干他一番大事，如何”。怀金奇道：“莫非英雄也心怀大志”。
司马承又道：“不妨告诉你吧，我乃大晋皇族的后人，自从晋国灭亡开始，他的子孙就面临复国的重任”。怀金道：“原来如此”。
怀金道：“那你说如何合作”。司马承道：“这好办，这中原天下大乱，群雄并起，互相争斗，自会都得两败俱伤，到时我统一武林，你在接一支jīng锐之师南侵，我们来过里应外合，这中原的花花江山唾手可得，我只要晋国当年的土地，黄河以北的大片领土也就归贵国所有”。
怀金一拍桌子，道：“好，就真么定下了”。其实怀金、怀玉这次来中原就是来暗中打探虚实，顺便游览江南的风光。司马承心中大喜。秦云、黄正、司马继也是一片欣喜之意。司马承又道：“不如我们结拜为兄弟吧！”怀金道：“好”，怀玉也很高心，现下，三人便在船上义结金兰。心中有说不出的欢喜。
不久，船已到余杭，天sè也已亮明。几人上岸，就往大宅中去。
怀金、怀玉换了中原的服饰，进城也就不易引人注目。不久回到了大宅，这大宅甚是宽敞，风景优美，怀玉一看就很是喜欢。
怀玉迷恋江南的景sè，可谓莺歌燕舞风光好，红妆迷恋动chūn心。怀金在江南留有半月有余，又返回突厥。而怀玉没有回去。一则她迷恋江南水乡的美景，二则司马承长的玉树凌风，有所依恋，也就没有在回国去。她在园中观赏美景，弹弹素琴。西子湖畔风光好，直把游人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