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江南武人（1/2）

() 王鸿在高丽雪花洞中解毒之时，正是隋炀帝撑着舟第二次游江都之时。游船甚大，后宫美女倒也不少，每rì他在舟中度过**，过着骄奢yín逸的生活，比神仙还要快活。他一路顺流南下，观赏沿途的好风光。此时已是六七月间，江南水乡的美景不禁让人向往，还有后宫佳丽三千陪着，个个年轻貌美，直讨得他欢心。在他的龙舟上，还又大批歌女，每rì吟唱，唱一些宫廷华丽诗歌。他在一旁叫好。他这样醉生梦死，实是不关心朝政。

这时，江南有两个年轻的公子，一个年长，四十上下，名叫司马继，一个年少，二十不到，名叫司马承，还有二人投奔他们。一人作书生打扮，叫秦云，一人一脸黝黑，叫黄正。他们四人就是那rì在燕山抢夺《易筋经》的那四人。两个年轻的公子是东晋的皇族后人。大晋灭亡近二百年之久，可他的子孙仍还在对故国怀念，为复国大业而奔走呼号。他们的爹在临死时在江南余杭留下一座巨大的宅子。自从晋国灭亡，子孙就搬到江南余杭，为光复大业而奋斗。眼看天下分裂近两百年，他们的子孙还一事无成。

这座大宅占地甚广，宅子中有许多美丽的亭台楼阁，显示出皇族的气息。司马承整rì在园子中练武，梦想那一rì能号令中原武林，当上武林盟主，借助武林的力量来光复大晋国。

他见眼下时机快到，天下又要到改朝换代的时候，便即加紧复国的进程，这也是他梦寐以求的。一rì，兄弟两在一块商议，司马继道：“眼下时机快到，天下大乱，我江南司马氏复国有望，但我们得先有武器才是，再招兵买马，那时大旗一举，天下就是我们的了”。黄正喝道：“公子，正是如此”。司马承说道：“大哥，这话倒也有理，就这么办了”。秦云迎上来说道：“公子，我看不如请街头那个打铁的老铁匠打造五千件兵器吧”。司马承道：“好，你和黄正就去商量”。当下，秦云和黄正到了街头找到那老铁匠。

从打铁的店铺之中迎面袭出一股热气，接着一阵“乒乓”的打铁声音传来，二人走入，黄正见到那老铁匠在低头打铁，喝道：“打铁的，你给我立即赶造五千件兵器！”那打铁的老铁匠抬起头来，不慌不忙的道：“五千件！”他自从打铁以来，还未打过这么多兵器。黄正喝道：“正是，一件不多，一件不少”。那老铁匠说道：“那你先压五百两银子，剩下的等取兵器时又一块给了！”黄正一听，要压五百两，立即喝道：“呀呀个他妈的呸，兵器未打，就想要钱，你做的是哪门子生意”。说话之际，他猛在打铁的桌上一敲。那老铁匠没有理会他，仍在低着头打铁。

秦云把黄正拉到一旁，小声说道：“这事关重大，我们还是先依了他”。黄正一听喝道：“嘿，算他走运，好”。他又走去，向老铁匠恨恨喝道：“好，你要是敢少一件，我打你家八拜祖宗”。话毕，二人回走，当下，把五百两白银送去。几rì过后，二人又去查看，那打铁的老铁匠竟消失的无影无踪，五百两军费便也泡汤。

司马承立即又召集大哥、黄正、秦云商议，司马承狠狠把桌子一敲，喝道：“哼，这五百军费是积攒好久才攒到，瞬间就泡汤，眼下要招兵买马，可没有太多的军费，这该如何是好”。司马继道：“这不能招兵买马，只得借助武林的力量了”。秦云说道：“公子你有所不知，如今武林之中帮派众多，高手如云，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丐帮弟子遍布天下，帮主武大通武功甚强。少林是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少林寺的武功厉害之极，这也不易对付；紫霞派的刘玉玲女侠的剑法出神入化；泰山派的无量子也不易对付，华山的清修観中的神剑真人丹阳子的一套八卦连环剑法更是出神入化，三十年前曾经威震武林，公子你要三思而后行？”司马承沉这脸说道：“那依你之言该当如何？”

秦云又道：“公子，现在我们势单力薄，只能招兵买马？”司马承说道：“那军费从何而来？”

司马继、司马承、黄正三人都用惊奇的眼神看着他，他说道：“公子呀，这你有所不知，听江湖上传言，南北朝时，南朝梁国有个梁元帝，xìng喜聚财，他在位时搜刮了大量的财宝，后来梁元帝死后，这些财宝就不翼而飞，下落不明，听江湖传言是被一个江湖大侠带到燕山藏起来了，我们何不去探过虚实，顺便也打探一下武林的风声，这有何不可”。

司马承奇道：“真有财宝，好，若能找到，光复大业自是易如反掌了”。司马继也道：“好，就去探一趟”。黄正也是一阵大奇，心间嘣嘣跳，喝道：“秦兄弟倒是见识广”。秦云说道：“哪里哪里”。

次rì，四人打理好行李，带上些干粮，便往燕山而去。他们在路上行得几rì，便到了燕山。他们又在山顶寻找宝藏，可又哪里能够找到。就是王鸿到燕山山顶抓灵狐的那rì，四人在山洞之中看到少林寺的大师在洞中练功。便起了抢夺经书之念。王鸿是在洞外看得一清二楚，后来，四人没能找到灵狐夺得经书，只得背着受伤的司马承下山救治。

四人下了燕山，就找到一家客栈住下，想要找一个郎中来救治司马承。那rì也是天sè已晚，二更天。司马继守着兄弟。秦、黄二人出了客栈，四下里寻找郎中。黄正每到一处，自是大吵开门，郎中一听都不敢起来。秦云则敲门很是小声。一郎中起来开门，见状，问道：“你是要看病吗？”秦云就把司马承的情形一说，请了郎中来。郎中跟着秦云、黄正二人来到客栈。一进门，就给司马承把脉。司马继一脸愁容，很是焦急，问道：“郎中。我兄弟的病怎么样了？”那郎中两眼珠子移动，用手揽着胡须，半晌，才不慌不忙说道：“你不必太过担心，你兄弟不碍事的，只是受了内伤，我开一副药，你抓点药让他喝下，调养几rì，自会好转”。话毕便开药方。几人才稍稍放心。司马继给那郎中几两碎银子，打发走了。又叫秦云去药铺抓药。此时已是三更十分，外面的药铺都关了门，又哪里去找开着的药铺。

他出了客栈，在小镇上四处寻找药铺。还好，此时月亮已越过墙头，小镇上的一切倒也能看清。他一连找了十几家药铺，都是关着门，他每家都敲门，可没人开门。

他又走得一阵，忽的，他听到前方又一声传来“相公，你为啥不救救你儿子”，紧接着又传来打翻桌子的声音。秦云走近几步，又听到“娘子，我也无能为力呀”。

秦云又走近几步，借着模糊的月光，把那间铺子的牌子一看，是一间药铺，他心间大喜，像是喝了蜜一般甘甜。他见门开着，便往门中走进去。见店中有一妇女，约四十，又有一个四十有余的汉子，看是夫妻。那妇女一连愁容。用手直打那中年汉子的臂膀。口中骂道：“死相公，死猪”。那中年汉子也并不躲闪，任由她打骂。可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秦云凑近，劝道：“有什么事，自当好好商量，不必动手”。此时那妇女如同晴天霹雳，大哭起来，对秦云哭诉道：“大侠，事情是这样的，我的儿子昨天被官府抓了，说什么我儿子是反贼李密，你说这太也冤枉！可相公他知道儿子是被冤枉的，却不去救，还说官府自有公论，若我儿子是假的，自会放他回来，你说这官府它能讲理吗，殊不知我们的邻居就是冤死在狱中的，可官府又还他清白没有？”秦云直听的咬牙切齿，喝道：“岂有此理！”那夫妇俩，便跪倒，求道：“请，大侠未我们做主，救救我儿子，他是冤枉的”。秦云立即拉起夫妇俩，说道：“好，到明rì一早，他就会回来，你们千万要把他藏起来”。那汉子道：“我们紧听大侠的便是”。那汉子朝秦云扫过一眼，问道：“不知大侠深夜到小店，莫非要抓药”。秦云道：“是，我就是到此抓药”。说话之极将药方递给那汉子。那汉子立即到柜台上三下五除二，抓好药给秦云，秦云待要将一定银子给那汉子，那妇女道：“不，大侠救得我儿，我……感激不尽，那能在收大侠的银子”。秦云提上药出了小店，便往回赶，这也不用多言。

当秦云路过逐郡的郡衙时，恰是四更时分，天上的一轮明月也西斜了，他向四周一看并没有一人，他往郡府的墙壁一纵，便进了郡衙。衙里没有一个官兵在巡逻。他朝监狱寻去。在衙里寻得良久才寻得监狱。

只见几个守御的狱卒睡得直打鼾声。他轻轻将监狱的窗子用剑撬开，朝里面一钻，就从窗子里进入。狱卒也未发觉。

月光从监狱的上面瓦片的缝隙shè入，狱中的一切，借着光亮倒也能辨清。他一看狱中关押的囚犯，少说也有三四百，作两间关押。此时狱中的先前关押的囚犯已然睡熟，有的还未睡，直挺挺的走在狱中，脚上的铁链子的碰撞发出“叮叮”之声，秦云朝监狱里小声河道：“谁是昨rì被当作反贼李密抓进来的，家住郡上保安药铺”。此时，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公子拖着沉重的铁链子走来，道：“我是”。秦云又小声喝道：“我来救你的”。那少年感到大惊，道：“啊，我……”。

正在此时忽有一个狱中醒来，见状，吃了一惊，大叫：“不好，有反贼来劫狱”。余下你个狱卒也惊醒了，一个狱卒喝道：“大胆反贼，胆敢进府劫狱，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说话之际，几个狱卒朝秦云围来。秦云抡起剑，立即朝一个狱卒胸前刺去，那狱卒惨叫一声，便给剑刺死。其余几个见状，吓得魂不附体。战战兢兢跪倒哀求道：“大侠……饶命……我们可只是……只是奉命……办事，……可没有害过人”。秦云心道：“这些狱卒想必也不是出自本心，我还是速速离开为是，事关重大，rì后在计较也不迟”。便一声喝道：“钥匙拿来！”一个狱卒用一双抖得如水的手从腰间取下钥匙送到秦云手中。秦云立即打开牢门，将那少年放了。还打开他身上的铁链子。那少年见秦云武功了得，拜倒，谢道：”多谢大侠相救“。秦云又道：“你还是回家去吧，你爹娘在等你呢”。当下，秦云带那少年出了郡衙，便往客栈而去。

不久，秦云就回到客栈，把药拿给司马继。司马继便叫黄正拿去把药煎了。黄正带上药，出了房间就去找厨房，他在小客栈之中找寻一阵，找到一间房，门开着，他走进去。只觉一阵臭气熏天，细细一看原来是找到茅房去了，口中止不住大骂：“你爷爷的，我是倒八辈子大霉了！”又恨恨的出了茅厕门。他忽的想到：“不如叫店主去煎，就这么办”。他拿上药，找到店主房间门口，也不敲门，便猛地闯入。只见店主夫妇俩睡得正香，黄正走去，大喝：“店家，给我把药煎了去！”那店家惊醒，见黄正站在面前，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床上，口中直说：“有鬼……有鬼呀！”那夫人吓得如杀猪一般大叫。立即用被子捂住身体，生怕给人瞧见。那店家赤身露体，黄正感到好笑，用手去拉住他，道：“你给把药煎了去！”那店家感到黄正手上热腾腾的，才惊魂甫定，连连应声：“是，是，我这就去！”立即穿上衣物，拿上药往厨房去煎药。黄正又回到房间。

过得良久，店家端上一碗药来，黄正远远就闻到一股药味，肚中一阵呕吐。便出去，果然见店家端来一碗药。他忙上去，接过药，进屋就给司马承喝下。众人这才对公子爷稍稍放下心。

次rì，几人在店中点上几个酒菜，便吃起来。司马承也可以下床走动了，在调养几rì就可痊愈。他也陪着大伙一块吃。只见狭小的客栈之中挤得没有空位。一个角落里，围着桌子的有一白发老者，胡须甚长，他的身旁又六个中年汉子，看似不是中原人打扮。那老者一双眼在向几人看过不停。目光很是凶恶，让人不寒而栗。几人没有理会他们，仍旧喝酒，吃些菜。

此时，忽有一人客官讲道：“听说啊，杨素的儿子杨玄感起兵失败，他手下有个李密，逃到我们郡里来被抓，昨天夜晚又无缘无故失踪了，你说怪不怪”。秦云心中一怔，心道：“还好，那些狱卒没有道出缘由，不然，此事恐怕要闹大”。又听一人说道：“哼，有什么怪的，定是有大侠把他救走了”。又有一人哼一声，道：“哼，依我看是被官府在狱中害死了，你想囚犯进了死牢，那一个还能活着出来，官府为了掩人耳目，故意放风出来，这也是有的”。其余几人不停的点头，像是同意了他的话。

大伙吃得正盛，忽的从门外传来：“让开，让开”，紧跟着，便有一群官兵窜进店门，朝着大伙走来。一个士兵恶狠狠的喝道：“你们有谁看到反贼李密了？”此时谁都未理睬他，仍是喝酒吃菜。那官兵喝道：“兄弟们，给我搜！”一大群官兵迎楼上走去。刚走到司马承身边时，一个士兵白了他一眼，他仍旧不理不睬，自是喝酒。官兵把楼上搜个遍，说道：“禀大人，没有”，那群士兵终于无奈的下楼来。刚才那士兵见司马承相貌有些像李密，喝道：“你，跟我走！”司马承没有理睬。那士兵待要伸手去扭住他的手臂，忽的只听“哎呦哎哟”一声，那官兵就给司马承用筷子夹住手指，司马承一用力，那官兵的手指就被夹断。其余士兵见状，纷纷围来，那领头的官兵喝道：“好大的胆子，胆敢跟官兵为难，反贼，通通带走！”那群官兵提刀冲上，只见司马承一招“秋风落叶”全部官兵个个倒地，动荡不得。那领头官兵一见，喝道：“走”。打翻的官兵这才起身一瘸一跛的出了小店，不敢在回头。

这是，角落里的那老者朝司马承看了一眼，说道：“那边的小兄弟，过来跟我们西域七魔喝几杯如何！”司马承一听“西域七魔”，心间一怔，心道：“想不到西域七魔也到中原来了，看来今rì又交得一路人，若能为我所用，rì后何曾大事不成”。他起身走去，司马继、黄正、秦云都同时投过目光。只见那老者面带笑容，其余六人一脸的恶相。

司马承走到几人的桌子旁，坐下。那老者嘴角微笑，立即举起酒杯，说道：“小兄弟，来，我敬你一杯”。司马承迟疑半晌，又将酒杯接过来，一饮而尽。那老者更是欣喜。说道：“兄弟，够爽快”。那老者问道：“请问小兄弟尊姓大名”。司马承答道：“小弟我上名司马，单独一个承字”。那老者说道：“一个承，就要你承父之志，好！”那老者“咕噜”一声，已将一杯酒喝下。司马承说道：“前辈严重了”。那老者又道：“我给小兄弟引荐一下我的几位兄弟如何？”司马承连连说道：“甚妙！”

只见那老者指着其余的六人说道：“这是我二弟李通沙，三弟刘坤，四弟郭飞天，五弟周进宝，六弟钱子和”。司马承连连说道：“几位前辈，在下失敬失敬！”说完，立即端起一杯酒“咕噜”，一饮而尽。

此时，那老者道：“司马兄弟，听说中原武学博大jīng深，我等想要见识见识，还肯赐教”。司马承一听，心道：“看来，西域七魔想要学我中原武学”，说道：“几位前辈，小辈武功低微，实在是不能和前辈相比，还肯见谅”。那老者道：“兄弟你是过谦了”。突然，李通沙喝道：“司马兄弟，我西域七魔千里迢迢来到中原，就是要见识一下中原武学，你不想露一手，是看不起我西域七魔吗”。司马承一惊，说道：“李前辈严重了，我那敢看不起西域七魔”。郭飞天道：“那就请赐教！”司马继、黄正、秦云几人在一旁见西域七魔咄咄逼人，心间自是义愤填膺。黄正忍不住喝道：“慢着，我倒要看看你这……的武功如何”。他本想骂“西域狗”，可又没用说出口。他不想为公子爷找麻烦。司马承向他做个暗示，意思是叫他不能逞强。他也就明白过来。

郭飞天“嗖”一声抽出长剑，便朝黄正刺去，黄正挥剑相挡，“当”一声，二人同时弹开。郭飞天一招“浪子回头”黄正一招“孤鹜齐飞”将其化解开来。他无心伤郭飞天，自是招招等着郭飞天的进攻，然后将其化解。郭飞天一招“夕阳落山”朝下劈来，黄正又一招“孤鹜齐飞”身子如一只孤鹜穿过，郭飞天倒也伤他不得。忽的郭飞天有一招“激流勇进”一剑朝黄正的肋下刺来，这一剑如同闪电，黄正大惊，要躲自是不及。西域六魔眼见此景，心间均道：“这中原武学也不过如此”，满含轻视之意。司马继、秦云见状，都为他担惊受怕。

只见剑尖离他一尺时，他一招“车轮滚进”以剑身相迎，郭飞天的剑尖抵在他的剑上，像是有千斤巨石押上，郭飞天如同一个车轮，在半空旋转几圈。又给弹开。

瞬间，黄正忍无可忍，纵yù从手，一招“辗转反侧”旋转着刺去，郭飞天吃了一惊，他从未见过此招。郭飞天只得用轻功躲避。黄正又一招“穿针引线”抖动剑尖过去，郭飞天这可就手忙脚乱了，西域六魔见郭飞天落了下风，不禁暗暗吃惊，轻视之意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