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买主（改）（2/2）
张不响没有说话，继续看着屏幕的介绍。看到关于王起峰对分店选址的要求时，发现一个关键词。他敲击键盘，输入“金边银角”，看着屏幕的解释说：“这就没错了，他就是用超市选址的理念，选择店铺。这种方法叫做“金边银角”。意思是选择繁华区里被人忽略，相对价格较低的门面。但是一定要离繁华区很近，人们容易找到的地方。在我的年代，他的每一家店铺，都在路口设置路标，店铺离路口只有数米之遥，很容易找到。你现在去不去？要是现在去，你记得戴上耳机，这样我可以听到你们说什么，有什么需要，我也可以随时帮你查。”
“好。”回答完，张响从口袋里掏出耳机，链接到手机上，再将手机放回裤子口袋里。然后带着好奇心，向王起峰的旧地址走去。心里想着，我靠，选择地址还有专用名词，厉害！难怪他可以想出新的模式。
根据灯光指引，他来到饭店门口，看到还在营业，抬腿就进。刚一进门，他又愣住了。
这饭店的面积也太小了，估计也就6到7平米，门口左边放着两张4人小桌，没有坐人。右边也有两张4人小桌，面对门口坐着两个人，还在吃饭。再往里是柜台，柜台后站着一个30多岁的男人，估计他就是王起峰。在他背后可以看到有一口汤锅，和一个炒锅。这样的小店也算饭店？和普通面皮店没区别。
站在门口的张响，无论他怎么联想，这场景和孙子所讲解的内容联系不到一起。这样的店面太惨了，除了比大排档多个屋顶，没什么区别。靠这样的店面就能干成以后有200多家分店的大老板？我看够呛，就他现在的状况，能养活了他自己就不错了，那有什么发展可言。
张响开始发愁，就他现在的处境，我能把他未来创业用的新模式卖回去么？让他成为未来的大老板。感觉玄乎，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千万不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卖不成是小事，别让其他人当我是疯子，把我送到南十坊（jīng神病院）。
现在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踏入了饭店，光顾着想，身体没有动。正在吃饭的两人停下看着自己，厨师兼老板的王起峰也在盯着自己看。被人盯着看，感觉很不自在，我还是先坐下再说吧。
就餐的两人看到张响坐下，认为他是顾客，没有再看他，继续吃自己的饭菜。老板王起峰却还看着他，看他想吃什么。他坐定之后，先看看右边其他两人的反应。见他们继续吃饭，才看向王起峰说：“来碗面，老板。”
王起峰问他要什么碗？他回答大碗。王起峰这才转过身忙碌起来。
心里想着怎么卖模式的张响，对自己没有一点信心。情绪不由的紧张起来，左手放到桌子上，敲打着桌面，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
耳机里的张不响听不到他的声音，催促道：“快跟他说话，找机会把模式卖给他自己。”
听到这话张响真想说，你来说试试，容易么？但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忍住，没有出声。只好没话找话，对王起峰说：“老板，这饭店就你一个人？能忙的过来么？”
“一个人。这样的小饭店那用的着两个人？再说这小店也赚不了多少钱，养不起人呀。”王起峰手里没有停，边忙边回答。
张响问完就后悔，饭店这么小那养得起两个人，这话题找的真不怎么样。不行，我的换话题。
“附近的顾客多吗？”
“这顾客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什么意思？”张响不明白他的意思。
“没什么意思，简单的说就是顾客爱扎堆。一到饭点顾客呼啦一下就坐满了，过了饭点零零星星也有几个顾客，不过不多。”
“老板你可真逗，到了饭点人们自然要吃饭，怎么能说成是扎堆呢？”张响觉得好笑，明明很正常的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感觉就不一样，挺有趣。顾客到点吃饭居然让他说成是“扎堆”，还“呼啦一下”就坐满了。
“怎么不是扎堆？他们就不能平均一下，匀着点来。呼啦一下，人是坐满了，做饭的就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他们还老催。匀开的话，虽然我一样是忙，但不用听他们老催我，干活也就没那么心烦。”王起峰说的平淡，可抱怨的感觉很重。
“我看不可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话你听过吧？到了饭点都要饿，饿了就要吃饭，哪有不扎堆的？”说完话张响用手捂住了嘴。刚才自己还在笑饭店老板说顾客到点吃饭是“扎堆”，现在自己也说了“扎堆”，这不就是说自己认可了顾客到点吃饭是“扎堆”。想了想赶紧补充道：“你怎么想让他们匀开来？这有什么好？你工作的时间不是延长了？”
“店里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我就一个人。顾客扎堆的进来，饭还得一个一个地做。顾客进来总有个先来后到，我做饭也的按这个顺序来。顾客进来的快，我做的慢，排在后面的人就老崔，弄得我是手忙脚乱。不按顺序来，就是找骂，排在前面的顾客就要提意见。开门做生意又不能跟顾客红了脸，你还得跟他道谢，赔不是，又耽误时间又生气。老实老实的挨个来也不行，排在前面的顾客没意见，排在后面的顾客就麻烦了，不是一个劲的催你，就是直接走人，这到手的钱就飞了。
“如果匀开来，我就不用cāo心那么多。一个挨一个的做，谁也别催，谁也别闹，该挣的钱也跑不了。你也吃了饭啦，我的钱也挣到手了，这不是双赢吗？你好，我好，大家好。时间长点不要紧，心里痛快呀。”老板动作麻利，说话的功夫张响的面也做好了，转过身来给面浇上肉酱递给了张响。话说的开心，脸上也是一脸笑容。
今天出来前已经吃了，现在心里有事，根本不想吃。实在是为了卖模式打掩护，看着面，张响慢腾腾的取来筷子，拌面的速度不快，吃面的速度更慢。面是什么滋味，他不知道，脑子全用在卖模式上。
回想起刚才的对话时，张响拍了一下大腿。心里说我怎么这么笨，多好的话题我干嘛不接着说，真是浪费呀！
想好了怎么说，张响抬起头，面对王起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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