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张爱玲的“再蓄势”的记忆(1/2)
() 归来上海后的张爱玲,以一种“回了家的奥德修”的眼光和口吻,发出了种种“到底是上海人”的“惊叹”!!在自己试想冲击上海的文坛时,写了大量有关“上海人”的作品,并且为上海人写了一本香港传奇,紧紧地将上海与香港联系在一起。发生的故事在香港,而里面的人物又都是上海人,特别又把自己的小说和上海人的嗜好联系在一起,比如什么“上海人的生活”、“上海人的服装”、“到底是上海人”芸芸。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我写它们的时候,无时无刻不想到上海人,因为我是试着用上海人的观点来察看香港的。只有上海人能够懂得我的文不达意的地方。”
上海人见识多广,满眼里的西洋景,满街的摩天大楼;
上海人是个看不起别人,也不大看得起自己的群体;
上海人是个中西文化的混杂,是殖民地里的“东方奇观”;
上海人有着莫名的自身“满足”与“优越感”的群体;
上海人是个“暧昧”与“苍凉”群体;
上海人是个摩登里的“古旧”,是繁华下的“千苍百孔”;
上海人是个大都市里的“小市民”的生之难堪;
到底是上海人,上海人是有着“奇异的智慧”,有着“无奈处境”的感慨;
到底是上海人,上海人是有着传统和高压现代生活汇聚下的产物;
到底是上海人,上海人是有着“处世的艺术”的一帮群体;
到底是上海人,上海人是与其说是优越、骄傲的资本,毋宁说是误读。
到底是上海人,上海人的文化、上海人的风情,这是张爱玲作文首要考虑的。她的小说很快在上海走红,也确实是因为了她的这份世故和亲情。
在张爱玲的笔下,那些可怜的上海人也是可爱的上海人;
上海这个使张爱玲做着“天才梦”的地方……
上海这个使张爱玲梦升起的地方……
上海这个让张爱玲实现梦想的地方……
张爱玲最终选择了一条天才的道路,一条依靠内心与梦想而生活的道路。
事实上,她自己早就说过:“我是一个古怪的女孩,从小就被目为天才,除了发展我的天才别无生存的目标。”在狂热的天才梦想下,有着执著的进取与轰轰烈烈的人生期望,张爱玲走上职业写作的道路是必然的。
“以梦为马”,是我们凡尘俗世中无数人的梦想,但无数人终究要被现实的尘埃所淹没,真正能如此的,往往只是极少数的遗世dú lì的歌者。张爱玲恰恰就是其中之一。在1942年chūn,张爱玲从香港大学回到上海以后,她就决定将文学写作当做此后自谋生活的方式。事实上,后来写作也成了她生命存在的生活方式。而这一切,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她似乎很早就与写作有着不解之缘。
这里,我们不得不再次提到张爱玲在成年后几乎断绝往来的父亲。她的父亲虽然是满清遗少,生活放荡,败家本领一样不缺,致使后来破败潦倒而死。但在另外的一个方面,张廷重又与自己的父亲张佩纶一样,是一个旧式的有家学底子的人。张佩纶本人既是官员又是学者,在中法马尾战役后被发配察哈尔期间,著书不倦,计有《管子注》、《庄子古义》、《涧于集》、《涧于rì记》等作品传于后人,后来还出版过全集。张佩纶甚至还是一个热情的业余小说作家,他和夫人李鸿章的女儿李菊藕合作出版过武侠小说《紫绡记》。小的时候张爱玲就曾经见过,版面特小而字大,老蓝布套,很是jīng致。在这样的家庭氛围里,张爱玲的父亲自然比较喜欢文学,以一个传统士大夫的方式,将文学视为自己情感与信仰的一个绝对的来源。在张爱玲的最后一篇作品《对照记》中,张爱玲这样回忆道:
“我父亲一辈子绕室吟哦,背诵如流,滔滔不绝,一气到底。沉默地走一两丈远,又开始背诵另一篇。几乎没有重复的,我听着心酸,因为毫无用处。”这里的描述还是可以看出张廷重是有文化底蕴,是有文学天赋的满清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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