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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离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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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有命,你也不要太悲伤了。”

子义点了点头,从怀中竟然取出一壶酒,昂着头灌了几口。

“兄长,你还好吗?”我看他脚步有些踉跄,想起方才火柱飞刀似乎他都在战场的最zhōng yāng。

“恩,没事,天sè不早,我们早些回去才是。”说话间我们已走到渡口边,我看到那艘小船却没有看见那匹黄马。

不一会儿便看到张鹿鸣低着头走出来,摆了摆手:“那儿一股腐烂味,根本让人呆不下去,算了,姑娘我不缺钱。走吧,我们回去。”

“你的马呢?”我问。

“放在江边一个农户家中,姑娘我念及你赠书之情,特地会来救你,还险些跟着你们一同被那妖道所杀,不过今rì看起来他的咒法都是很高深的鬼道之术,的确如你那位兄弟所言没有什么威力。今天是什么rì子,怎么还有这种说法?”

“天狗食月。”子义摇着橹,看都不多看她一眼。

“这么说来你也懂得黄道之术?”张鹿鸣兴奋地问。

子义摇了摇头,我皱眉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秋风萧瑟,万物凄黄,周遭被一片萧索的景象遮蔽。长江的阵阵涛声拍打着江中的巨石,飞溅而起的浪花打在脸上,阵阵沁骨的冰凉。望着那滔滔的江水一发不可收拾,任何人都会在它的面前心cháo澎湃。

我的身边坐着后黄巾起义时代的领袖,一个喜欢女扮男装的张鹿鸣;还有一个全副武装,一身是伤却仍然挺立的男子汉。

我望着江水不禁陷入了沉思。

“你在想什么?”子义问。

“这大江从西往东奔流不息。千秋万代,多少英雄人物在这江边起起伏伏,书写自己人生的不朽篇章。你可觉得我们比起来,多么惭愧。”子义和张鹿鸣同时看了看我。

“千秋万代?谁?”她拨弄了下遮掩住她面容的长发,侧脸望着我,她似乎对我永远是这幅不理解的表情。

唐宗宋祖,成吉思汗……我顿时失了兴致,只得悻悻地再度扭过头去望着大江。

不一会儿,船便行驶到了岸边一个渡口。

“现在就各自分别了嘛?”张鹿鸣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从船上跳下。

子义看了看我,问:“陈兄弟,刚才没机会问你。你从哪儿来,又是怎么打算的?”

“我是被她抓来的!”我没好气地瞪了张鹿鸣一眼。

“姑nǎinǎi救了你一命,你不感恩就算了竟然恩将仇报污蔑我。”她一只脚踏上船喝道。

我好像记得自己是晕过去了,便追问她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姑nǎinǎi路过村子看到个死人横躺在姑nǎinǎi面前,谁知还有口气,算姑nǎinǎi倒霉用真气帮你疗伤,之后把你带到这里。”

“那你干吗带我走?”我反击道。。

“要不是我你已经死了,你现在被我救活,你是我的人了。”她声音更加响,随即改口,“是……是我的奴隶了!”

我懒得理她,心里竟然想起了花琴,也不知道这些天她会不会想我,找不到我会不会着急。

想到这些心情更加焦虑,我愤恨地拍了一下船舷。

“好哇,我们两不相欠了,算我多管闲事救了你这没良心的人,哼!”她说完大步朝着村落走去,头也不回。

我也懒得搭理她,只埋头叹着气。

子义看我有些不对,扔下船橹问:“怎么了?”

“我是山上的郎中,师父前些rì子过世了,吩咐我照顾好我师姐。可是我太顽皮不肯跟她学医,又痴迷武功,被她赶下山来。结果在半路上我就晕过去,醒来就在那个山洞,她刚说到瘟疫,我担心我师姐的安危。”

“那回去看看她吧,顺便,如果可以的话,我陪你一起去。你们可以住在我府上,现在兵荒马乱的,女孩子一个人独处深山也不安全。”

“可我不知道我从哪来的,那个地方有个茶馆,好像遇到过周瑜和张昭。或许找到他们,就能知道那儿是哪里了。”

“呵呵,这个好办。”他背好长戟,扬手道,“走吧,去我府上,我请他们二人过来,随后给你备匹快马,让你去找你的师姐。”

我顿时有了jīng神,重重地点了点头。

走到镇上,路过一个集市,子义吩咐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我哦了一声,便等在原地。

这里四周风格和山下的村落有些相似,就这么忽然地想家了。

正想着,北面城关口零星走过一些军卒,手中挥舞着兵器在街头似乎在盘查着什么。我静静侯在屋檐下,待一位老大娘盘问罢走来,我不禁拱手问:“敢问大娘,前面出了何事?”“这位小兄弟有所不知,如今北面战乱,众多灾民渡过长江,其中混杂着不少jiān细。吴主正遣兵加强戒严,以防有失。小兄弟我看你不像本地人吧?”

我点了点头问:“敢问大娘此地是何处?”

“此地是建业呀!”大娘笑道,忽然仿佛看到我身后有人,匆匆地走开了。

我只当是子义回来,转过身去,却听一人高声道:“道长!”

那声音洪亮倒是吓了我一跳。转身望去,竟是张昭。

“原来是前辈。”我拱手行礼。

“道长意yù何往?莫不是要去北方?”

我摇了摇头道:“唉,因贪玩被师姐逐下山,不知该去往何处。”

“哈哈,莫不是陈兄痴迷武功而荒废本业了?”张昭忽然改口,不称我为道长,一把搭住我的肩,朝一旁喊道,“子义,这可如何是好?”

“这也好办!”那声音响亮,却正是子义来了,“若陈兄不嫌,只待陈兄解决好自己的私事,子义愿将毕生所学倾囊授予陈兄。”

我一时有些吃惊,心向莫非子义是什么大官,看那架势确实有几分将军的神采

“敢问前辈,那rì遇到我的地方是在何处?”

“噢,是庐江。”他回想了一下说道。

得知消息后我便借了一匹马,沿途打听庐江的路,即刻启程想要回去找寻师姐。

第二天,空中飘起了大雪,沿途的百姓已纷纷开始筹备新chūn,大红sè的花纸贴在屋边,显得格外喜庆。

我一路rì夜急行,顾不得这些美好的景sè。一rì内便到了庐江,到了这里,路况渐渐开始变得让我熟悉起来。只是一切变得衰败不堪,残存着瘟疫之后的衰败之景,到了山下,我拴住马飞身上山,如今的山崖对我而言已不再有任何阻碍,我身轻如燕,飞檐走壁一般上了山腰。沿途的一切都渐渐熟悉,在山下的这段时间,发生了许多故事,只是这一切无人诉说。

当时的一切顾虑和纷争我想也都随着时光的推移而淡忘,我倒不像个被师姐逐下山的顽皮孩子,而像一个功成名就的大将军衣锦归乡,屋前有皑皑的雪影,却安宁得有些死寂。沿途的村落中雪地上有斑斑的足迹,我上山的这一路,都无任何脚印,雪影都完好如初。我猛然感到一丝不安。猛烈地推开篱笆,大声喊着:“师姐,师姐!”连喊了数声,一旁的树梢上震下片片积雪。“花琴!花琴!”我径直跑到她的门前,山茶花已不再美艳,都枯死了。而她的房门小心地虚掩着,门前竟也没有一步脚步,她是出去了么?可是这雪下了有好几rì了,积雪的程度却一点都没有被破坏过,莫非她遇到了什么不测。我猛地推开她的房门,但见她行医的行囊斜靠在一边,桌上的药罐早已干涸,屋内也沾染了不少的尘土,却不见了她的踪影。我四下走动了几步,见床头的被褥被掀开在一旁,枕上隐隐沾染着一些血迹。我两耳一震,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实在想不到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径直往后山的岩洞奔去,那里的荆棘也被深雪所覆盖,那条路却似乎被什么巨石封死,不能前进了。偷着缝隙看去,后山的山洞也似乎再不能看见。

“花琴,花琴!”我在空旷的山腰上高喊,回声惊起林梢的小鸟,又掀下层层暮雪,将我整个砸在雪堆中。我顾不上这些,再四下寻觅了一下,不曾有过打斗的痕迹。我扩大了搜索的范围,飞身下山,不知不觉我跳下半楼高的小土坡已如履平地。我纵马在附近的村落中打听,却不见有人,莫非此地遭遇了什么不测?我纵马在阡陌间,回首望去,雪地中只留我一人的足迹,真是静得可怕。

我几乎已经感觉到绝望,然太阳渐渐升起,不远处遥遥看到一个人影,却是一家农户。“别喊了,这里都没人了!”老伯高声道。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我飞身下马,跑上前问。

“这里瘟疫爆发,都死尽了。”他拄杖立在门前,“咦,你不是那位道长么?你也活下来了?”

“那我师姐呢?”

“倒是没见着。”

我浑身一颤,当即跌倒在地,膝盖被融雪打得一震彻骨的冰凉。我双手揿入雪中狠狠地握拳,我恨自己当初不该意气离开,倘若我在师姐身边,又怎么会出现今rì的局面。在这一刻,仿佛时空错位,天空中的彩云在不断飞速流逝提醒我人生就如同这一切苍茫而短促。而只一瞬间,顷刻,这一切又被无情的夜幕所吞噬,在现实的面前,一切都是那么渺小,那么苍白和无力。我仿佛回到了过去的时空,仿佛切身感受到了失事飞机旁失去亲人朋友的市民们的心情,在任何的一个时空,人都无法避免生老病死和意外事故,即使在这个时空,即使在让我倍感安全和舒适的庐江仙境。即使花琴和师父在我的身边,我都不曾想过有朝一rì我还是要一个人去面对一切,这一切,还是那指尖悄悄逝去的时光沙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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