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寻仇(1/2)
() 醒来时屋外正飘着大雪,零星传出一些兵器的磕碰声,虽然吵闹,却不是搏杀,而是士兵在安静cāo练的晨曲。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已无大碍。看来这病,是好的差不多了。
有时想想,也觉得惊讶,这是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后度过的第一个冬天。
自己,终究是没有这样孤苦地死去。
门被移开了,一个人影走了进来,灰sè的长发宁逸地披散在双肩。
我静静地望着她,却没有过多的喧嚣和料想中的狂喜。
“好些了吗?”她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放到我面前。
脑海中的画面逐渐在眼前浮动,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那张朝思暮想的面容安静地在我眼前出现。
“嗯。”我点了点头,低头看自己胸前的厚厚的绷带也消失不见。
“我给你服了药,内伤和疾疫都已彻底除去了。”
我笑了起来,浑身隐隐作痛,却还是笑得合不拢嘴。
“你笑什么?”她嗔道。
“哈哈哈,不知道,就是好开心,好开心。”我单纯地重复着,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不再重要,只要这个人她在我的身边,就足够了。
“陈瑞!”门外有人朗声大唤,却是那陆伯言。
“你醒啦?”他望见这副光景,转头去唤那红衣少女,“看哪,神医的药果真厉害。”
“我就说嘛,大半个月后必定能康复的。都是你啊,什么生离死别的吓唬我。”那女孩手握一柄赤sè长弓走了进来,看那神sè却是异常的高兴。
“这些rì子,多谢你们照顾。大恩,陈瑞无以为报!”
“嗯,你是欠我们一个人情,伯言,想想看要他怎么报答我们?”
“伯言想不出。”男孩躬身一拜,“还是听郡主的吧!”
“我也暂时想不出,那这样好了,先欠着,等我们想到的时候再来找你。”女孩说完又神秘一笑,转而唤道,“伯言,我们继续,每人三十支箭……”
周围又变的安静下来,窗外凛冽的北风,吹得门前的小葫芦咣当作响。
她将粥小心地舀起,轻轻地吹冷,递到我的嘴边。
我忽然心里感觉这一刻是多么的温暖,我抬头望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那rì你身患重病,我居然离你而去,真是该死!”
“都过去了。我都听说了,你找我找得很辛苦,还差点丢了xìng命。”她抬头望着我,轻叹一声:“我也不是有意要赶你走,只是以你的xìng格告诉你实情你断然不会离开我,我知道自己得了瘟疫,却找不到医治的方法。”
“可我后来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不在小屋了啊。”
“我说我快死的时候被师父带走了,你相信吗?”
我沉默了一阵,点头道:“我信。”
“他给我了两颗药丸,一颗救我,一颗救了你。”花琴淡淡一笑。
“那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多亏了张姑娘。”
“哦……”
她笑起来的样子自然而温婉,那些苦楚好像不用倾吐顷刻间便烟消云散。
她点了点头,“这个世界有些人离开得太匆忙,倒是还没来得及和张姑娘说一声谢谢她就离开了。”
从花琴的口中说出这个名字让我感觉很别扭。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远远地见一黑甲将军朝我奔来,正是太史慈。他朗声唤:“贤弟!”
“大哥!”我忙起身迎接,却被他赶上一把按住。
“这位,就是你朝思暮想的弟妹了?”太史慈望了一眼花琴,哈哈大笑。
我怕花琴听出语句中的毛病,大声唤道:“这位是我大哥,子义。”
花琴却似乎没听出什么端倪,笑着点了点头:“这些rì子,有劳子义将军照顾我这不成器的小师弟了。”
“唉,没事。今rì真是快活。贤弟这一场大病,终于是熬过去了!”他朗声大笑。
我的眉宇间却涌起一些忧伤,不知是花琴听到太史慈称呼她弟妹后果断地避开,还是我多心听出她的话外音。
“让贤弟好好休息。我们明rì再来!”太史慈道。
“好好休息吧,你的病没事了。”花琴轻轻地捋了捋我额前的散发,笑着说。
我把头深深地埋在被子里,却没那么开心。
难懂花琴只是把我当一个长不大的小师弟,还是我给大家带来了什么麻烦?
在花琴的眼中我是那样没出息的一个人吗?只是淘气和幼稚,或许我是该找个机会来证明一下自己。
身体忽然有些疼痛,我沉沉地睡去,夜半时分忽然听见有人在放声大哭,却是一少年,声音倒不像是陆伯言。
我披上衣物,走出门,却听那哭声愈发嘹亮,竟从大厅传来。
我走上前去,却见一少年拜在太史慈面前,哭道:“叔叔,你可要为家父报仇啊。”定睛望去,却是那凌统。
“杀你父亲的是何人?”
“他叫兴霸。当时夏口城破,父亲登快船前行,正是中了这贼人的冷箭。”
“他现在何处?”
“在别部司马帐下。”
“什么?”太史慈怒道,“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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