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小桥流水人家(2/2)
毛驴仿佛听了余诺这番话很是受用似的“欧啊”“欧啊”地叫了两声,突然又似想到什么似的,又摇了摇驴头,摇了再摇。
余诺根本没理会毛驴这般动作是什么意思,只觉老是对一头驴叫“驴兄”甚是别扭,沉思了半响复对毛驴说道∶“驴兄,我能不能不叫你驴兄呢?正如驴兄你不能“人弟”“人弟”那般叫我是吗?你看驴兄你是这般的英勇神骏、威武不凡,万一有别的驴在场,它还以为我是在叫他呢,让别的驴误会多不好?“
毛驴听了余诺的话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于是余诺接着道∶“所以,我认为象驴兄你这般站在食物链顶端的驴应该有个名字,不如我帮驴兄您取个名字可否?”
毛驴听了双眼放光,驴脸上竟然露出希冀的神情。
余诺沉思了半响道∶“像驴兄这般英勇神骏、威武不凡的绝世好驴的名字必须要惊天地泣鬼神方能配得上驴兄的身份,所以方才小弟沉思了半响觉得只有这个名字配得上驴兄,那个名字就是“贝贝”。”
“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生物都应该是贝字头的。”余诺自我肯定的再次说道。
毛驴可不知道什么是食物链顶端的生物,更不知道这名字是不是惊天地泣鬼神,它只觉得有了名字所以甚是欢喜。
于是毛驴便欢快的“欧啊”“欧啊”叫了两声表示这名字它喜欢,然后竟然用头蹭了蹭余诺表示亲昵。
蹭得余诺好痒,好生愉悦,好生欢快,欢快得笑出声来。
夕阳仍然yù落未落,垂在天边,晚霞在天际兀自灿烂,云层下归家的鸟儿向着树林飞去,没有人字,只有一字,一只的一,各自飞翔。
茅屋临河,河上有桥。
余诺此时方发现自茅屋篱笆门前的斜坡而下可至河上之桥,桥是小桥,木制小桥,可容两人并排而过,跨于并不宽的河面上,而桥头树下有人,在垂钓。
余诺醒来便知道此间有人,那人还帮他上了药,此时他的身上还余浓浓药味。直到见到毛驴,方知此间主人乃毛驴之主无疑,无论他怎么到达此间,此时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知道与毛驴有关,还与此间主人有关,那人是毛驴的主人。
毛驴都如此之妖,那么此间主人呢?
无论如何这救命之恩怎么都得感谢吧?
于是于诺便想往那垂钓处走去,复习惯xìng的把手往毛驴头上摸了摸,待手上落至毛驴头上揉弄完毛驴的毛发方发觉毛驴不喜欢这般,只是这次毛驴并没抗拒,而是用头蹭了蹭余诺表示亲昵。
余诺有些哑然失笑∶“名字对你真有那么重要吗?那…贝贝那处你去不去?”余诺指着小桥上的垂钓人说道。
毛驴顺着余诺的手指望向那小桥处,“欧啊”“欧啊”的叫了两声摇晃着驴头表示不去,然后转身便往它那大床而去,又摆出了四脚朝天的姿势。
余诺见毛驴又回去睡觉,也不以为然。
只是施施然地出篱门,下斜坡,往小桥而去。
残霞中的落rì,萧瑟了山涧,落寂了余诺身后的影子,拉长一线。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只是,只有红树没有昏鸦,只有毛驴没有瘦马,夕阳有的,断肠人有的,天涯也是有的。
而他就是那断肠人,在那夕阳下,在那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