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清水有鱼轻骚弄(1/2)
红树蝉声满夕阳。
流水桥头处,老树下有人垂钓。
那人头戴斗笠,斗笠向前倾斜盖住脸庞,让人看不到容颜,背靠桥头边上的老树,半躺于河岸的青青绿草之上,似已一觉醺醺睡,右手却始终抓住那垂钓的鱼杆,让人觉得只要有鱼上钩他便会醒过来。
余诺自茅屋走来,已至垂钓处。
没有说话,余诺便那样坐在那人身旁,沉默地看着河面,看着那流水流淌,水面并不平静,或大或小的波纹随流水荡漾,随流水荡漾的还有那鱼竿线上那不知到哪种浮木制作而成的浮标。
突然,那随波而荡漾的浮标沉了下去,已是有鱼上钩。
只见那垂钓之人仍旧半躺于老树下,并不收线,只是用抓住鱼竿的手轻轻一抖,那上钩的鱼便自水中抛至中年身前,垂钓之人仍然半躺不动,抓住鱼竿的手轻轻把鱼竿放好,鱼已至,垂钓之人伸手,鱼入手中,兀自挣扎。
垂钓之人将鱼抓入手中以后,方脱下斗笠,站了起来问余诺道∶“你看这鱼儿又是何必,明明钩上无饵,可他却为什么偏生要上钩呢?”说完便把鱼抛入水中望着鱼诺。
垂钓之人已是不惑之年,头发却仍旧乌黑,梳成髻束于头顶,他的脸有些粗旷,满脸的络腮胡子,可竟然给人一种儒雅的感觉,他生的健壮却并不那么高大,可余诺觉得他好高大,高到天空里。
“我不知道,这怕只有鱼自己才知道。”余诺很老实的回答道。
“是啊,怕是只有鱼自己才知道。”垂钓之人感慨道。
复不理余诺,沉默的看着河水,比毛驴还深沉。
“愿者自然上钩,这本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言之事。”余诺忽然感慨道,打破这沉默。
“何为愿者上钩。”
“心中执着便是愿者上钩。”
“何为心中执着?”
“这要问你自己。”
垂钓之人听了这话,竟然笑了笑,儒雅的笑了笑,带着满脸的络腮胡子儒雅的笑了笑。
这让余诺感觉有些难受,因为他觉得那是一朵菊花在笑。
“你有执着吗?”垂钓人问道。
“当然,每个人总有那么一些东西放不下的。”余诺答道。
“何不放下?”
“你又何不放下?”
“你怎知我没放下?”
“放下又何必问,问便已是执着。”
垂钓人沉默了半响,叹了口气,复苦笑道∶“看来我们都是那执着之人。”
“我一直都认为我是个很执着的人。”余诺说道。
“所以你才会搞得遍体鳞伤?”
“那与执着无关,是人力有时穷。”
“那便与我说说你那人力有时穷的故事如何?”
“自然可以…”于是余诺便略去过去,演起了失忆说书人的角sè。
流水桥头处,夕阳老树下,有大人在听小孩儿编故事,小孩儿不讲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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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失忆吗?”
“你认为像我这般纯洁的人会说谎吗?”
“可是你的脑子好清醒。”
“我是失忆又不是白痴,白痴才会脑子不清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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