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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陛下病入膏肓,逆犯血染玄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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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惠依旧温柔地抚摸着他的鬓角,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陪着他,望向亭中的一颗海棠树。她不知道这颗树的由来,但他知道那是政希的心爱之物。所以命人倍加呵护,就像呵护着枕在她大腿上的政希一般。

不过婉灵并不急着提审王奇山,而是等王氏口供出来后,才独自走进刑部天牢,面对面地坐在了他面前。

这时的王奇山早就年过半百,两鬓花白,面容沧桑。唯一让人不敢直视的,是他那双犀利的眼神。高高隆起的颧骨,深长的人中,薄唇紧闭,一对龙梅向上飞舞,盘腿卧于冷冰冰的木板上,不怒自威。

王奇山定睛打量着面前这位太子身边的红人。只见她长发仔细地盘在了头顶,一根玉簪串起乌黑的发辫。浓眉大眼,眼波流转,精光外泄。天庭饱满,鬓若刀裁。面若中秋圆月,朱唇轻扣,下巴上竟微微隆起一个小肉球。脖颈方正,四肢修长。

绸缎制成的蟒袍非常贴身,翠底素色。小蛮腰系着黑色腰带,上面镶嵌着珠宝玉石。脚踩深红色皂靴,白色袜上点缀着淡淡的粉色泼墨。婉灵正坐在一张八仙椅上,两手自然下垂,放在膝盖上。腰背直挺,双腿分开踩在地上,俨然一副军人的做派。

“老夫自从被贬为令史后,都无缘得见东宫女官的风采,今日一见,果真是人中龙凤呀。只可惜你命带克星,若你是男子,必定是那围绕帝星最亮的一颗臣星。”

“若为女子,又当如何?”

“若为女子,四伏起,六甲变,天下必乱。现在你成为东宫唯一的女官,是福是祸,实在难料。”

“既然难料,不如不料。反正我没有任何造反的心思,您就不用替我担心了。”

“不是替你担心,是替整个周家担心。太子生性多疑,现在看着非常贤德,其实他是众多皇子中,最心狠的一个。你就不怕引火烧身,把自家院子给撩没了?”

“太子心性,岂是我等能够妄议的。纵使他日新皇要对周家采取打压,作为也无话可说。我自问一向低调谨慎,无论是在庙堂之上,还是身处江湖之远,一颗心从未想过要改变。”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现在百姓有多拥戴你,日后太子就有多忌惮你,难道你不害怕?”

“既然是他人强加,我害怕又有何用。若是新皇不喜欢,我便隐身江湖,孤舟蓑笠,独钓寒江。但只要有一日新皇需要,我仍会披挂上阵。一日是军人,众生是军人。所到之处,皆是战场。”

王奇山低估了眼前这位女官,他相信陛下倚重、太子看中的,并非这副皮囊,而是一颗玲珑剔透心。心眼儿不在比干之下,却能守持春秋大义,实属难得。

“看来,时代终将是属于你们的。老夫过去总是执着于以文载道,万古流芳。可当老夫离权力中心越近时,却渐渐迷失了心智。老夫不希望这个国家陷入无限征伐的泥潭,担忧有朝一日武人夺权,却又无力扼制他国的虎视眈眈。冒险一试,是想为将来蹚出一条路来。”

“文以载道固然重要,可边境安宁同样重要。您将妥协作为治国根本,岂不是本末倒置?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呐。”

“老夫深知这是一条下策,然老臣不后悔。尝试过黑暗无边,方知黎明珍贵。晚辈后生莫要学老夫这鲁莽一试,若想在夹缝中求存,依靠的还是自己,希望你们年青一代,莫要丢了赤胆初心呀。”

婉灵恭敬起身,向王奇山行礼道:“您放心,只要我活着,必定不会坐视江山任人宰割。但我亦会继承您的初心,辅佐太子成为明君圣主,广开言路,吸纳英才豪杰,共保这太平盛世。”

“好,如此,老夫便将案情和盘托出,心甘情愿领死。”

“您放心,我保证决不株连,逐一量刑而判,不会冤死一个人,不会错判一个词。”

“老夫,多谢周大人!”王奇山心领神会,叩首以谢天恩。

婉灵转身正要走出牢房,却听得王奇山的声音再次响起:“可惜,老夫未能成全你和希儿,罪孽,罪孽呀~”

婉灵没有回复,只身离开了天牢。

第二天,刑部就呈上了王奇山的画押口供。婉灵见口供已经到手,便命令刑部开始大肆稽核捉拿其余从犯,抄没家产。一应主犯从犯,押进天牢等候处斩。相关家眷、女仆等人,全部贬为庶人。

婉灵没有事先告知老皇帝和太子,私自对王氏族人网开一面,朝中议论纷纷,都说这东宫女官,胆子比天还大。

然而,婉琳心中早有打算。老皇帝病重,一天不如一天,难说什么时候就撒手人寰了。太子殿下本意不过是想借此打压王氏集团的势力,既然现在王氏的威胁已经消除了,就没有必要赶尽杀绝。

不过按照王奇山所供人犯,囊括了王氏亲族三族以内的所有人员。这些人再加上什么连襟、妯娌等等亲属关系,也确实牵扯甚广。单单是够格判处斩刑的,就不下五百人之多。

案情处理完毕,婉灵带着奏章进宫面禀圣上,太子也在一旁陪候。

此时老皇帝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太医院调养了近十日,都不曾见好。想来是暴怒伤及心脉,引发旧疾。再者年岁大了,什么汤药都不起作用了。

太子附身将耳朵贴近老皇帝的嘴巴,费劲听到老皇帝说了两个字:“很好。”便知道陛下这是同意了碗灵的做法。

老皇帝非常满意这个结果,主犯从犯自然罪无可赦,可也没必要弄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维持朝廷的安稳,和百姓的和顺,才是最重要的关键所在。

十月初三,这天玄门外风急哀啸,秋风萧瑟。

京城百姓纷纷到法场围观,人人手中都准备了投掷的武器,嘴里骂着,手里扔着,此起彼伏。

王奇山闭目静坐在法场木台上,任凭投掷的东西落满身体,却纹丝不动。身旁及身后,便是一同处斩的亲族人犯。由于人数太多,木台上装不下,只好分作两批受死。

王政希骑上一匹快马,在午时三刻之前,赶到了法场。在人群中,匆匆见了父亲最后一面。王奇山始终没有睁开眼睛,或许是不想让儿子看到自己死不瞑目吧。

刑部尚书抬头望向天空,刺眼的阳光使得他不得不用衣袖遮住视线。确认已到吉时已到,尚书大人拿起木桶中的令箭,用力仍在了地上。

刽子手们走到凡人身后,拿起脚边的酒坛喝了一口,又将酒喷在大刀上。随后取下凡人身后的木牌,举起大刀,刀落头点地。

政希被那一声‘噗呲’震得整个人哆嗦了一下。周围百姓却十分激动,口中喊着:“杀得好!该杀!”政希耳边响起嗡鸣声,听不到身边人都喊些什么,双腿一软,眼睛一黑,就昏倒了。

等他醒来时,法场一片血海,是那些血腥味儿惊醒了政希。吃力地爬将起来,一路跪行到那些尸体旁,政希啜泣着盯着身首异处的父亲,嚎啕大哭起来。

悲凉的恸哭声回荡在玄门外,绝望之情响彻云霄。

哭干了眼泪,政希开始收拢亲族的尸首。空荡荡的法场上,只有一人,找来白布和担架,一个个将尸首放进担架中,一车一车地拉到王氏祖坟里埋葬。

婉灵见他拉得辛苦,便带着手下前来帮忙。

可是当手下上手碰担架时,政希却怒吼一声:“别碰他们!这里不需要你们的怜悯!走!走呀!”

婉灵不忍打扰他,也自知他会恨自己。于是让手下退下,自己一个人在后边跟着他,看着他一点一点地将尸首挪到马车上。

这时,远处隐约传来了钟声,听那声音,好像是从宫中发出的。婉灵猜到应该是老皇帝驾崩了,急忙反身冲进玄门,往宫中跑去。

大殿中,太子跪在榻前,双手拖着遗诏,两行清泪流进了嘴里,喉咙里哽咽着,却没有一丝哭声,脸憋得通红。

婉灵缓缓跪在殿中,明白老皇帝已经下旨传位于太子。身为东宫心腹,她知道未来,将有更大的艰难险阻在等待着自己。

丧钟陈暮,响遍江陵城的每个角落。百姓纷纷出门跪拜,啼哭声悠悠地飘荡在江陵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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