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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浮光着色饮恨水,巍荡烟波啼血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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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阳关殴斗不休,方圆数里可闻,也见得那处地方火光通明,而出了此界,四野自是寂然昏幽。

朦胧的山水,朦胧的夜影,谁能料到这一夜正有鏖战?

烟涛滚滚,忽见暗中飘来一艘孤舰,行速甚快,眨眼便到了跟前。

云天水波成一色,这边战船曼延连横,如灯盏点缀的彩云雕饰,铺在河面上,将附近河流蔽塞,那孤舰挨近唐舰停靠,也无人阻拦。倏忽之间,船门洞开,陡有一骑从启处飞驰而出。

那船宽阔足有百丈,驰马来往,畅通无阻。

两旁士兵林立,好似早有知晓,恭恭敬敬地拥送着马上之人。

马上人英勇勃发,忽的连人带马腾空,竟从船头一跃而起,前面就是水流,他也浑然不惧无处着脚,顺手一带,那马也极为通灵,马蹄略一奋起,飞高数丈,准而无误地隔空踏上另艘船。

众唐兵只觉得这主帅宛如天神,意气风发的神姿,直看的他们目定口呆,那份神勇、那等胆气,非是凡俗可比。

柳枫骑马迎风起翔,衣袍鼓浪,凌凌之气飘忽,又在第二艘船上驰行片刻,待来到前头,便使马踩上船帮着力,而他自己觑瞄另一艘目标舰,看准距离,又是如法炮制。如此不断借助船舰支撑,踏船飞跃,一分不差,妙到毫巅,每每都能落在目的地。少时,已将面前几十艘船舰尽都踏过。

只是一瞬的工夫,他就跳落在冷寒玉的那艘船上,仍然是稳坐高头大马之上,身躯嵬然不动,冰削似的目光,盯住面前一干人等。

冷寒玉急忙上来迎他,他驱马而立,张目望向前方,一身褒衣博带,绅带束腰,儒者之风,尽被外披的一件黑色斗篷洗濯,天门剑就藏在斗篷里。

临风观之,他气贯华宇,威盖淮河,即便不言,也自有神威流露。

沾得是他几年来的风霜洗礼,早已不同初出茅庐的少年时,整个人焕发神武般的英挺,衣袍随风起飞,边角在余势中翻展倾斜。雅亮的面相,与生俱来,却是无法改变,但双目微扫,如电来去,神勇的气概昭彰,已经够他震慑众军。

此番柳枫以宽巾束发,也未着钢盔,长风凛冽,肆虐着那宽巾与发一齐拍向他的面额,却扫不去他适才掀给众人的轩然大波。

柳枫胆大,向来闻名遐迩,众兵如今亲见,更传为美谈,而鲜为人知的是,柳枫借马腾跃,正是为他省去力量。

成百的士兵在后将他簇拥,只待他决策局面,一时无人敢发话,也无人胆敢擅动,只有李弘冀与侍卫殷正由远过来。

柳枫这等装束,自也有其高大威风之处,独有的穿着,更使他在众兵中突出显眼,众兵一望,便知主帅所在。

再者,此刻他身旁高悬着帅旗,众兵一眼就可看到他,也无需四处搜寻。

如此也便与发号施令,想来柳枫中途换装,也有此考虑,又或者他临时有事,未来得及穿上盔甲?

观那李弘冀,竟也差不多装容,与柳枫一样,亦是披着斗篷。

李弘冀更未束冠,披散着头发,手提宝剑,从人丛中走出。

毕竟李弘冀年幼,且又少有作战经验,此次仗着神胆前来,自不想众兵将他当做养尊处优的王孙,他天生相貌纯和,首次赶赴战场,也成了他极为苦恼的源头,最怕不能威震兵卒。

是以他举止甚是留意,弃了发冠,乘马在旁,目光灼灼,宽大的斗篷遮住他半个身形,松散的模样,清贵中又透出一种威严,当下水舰**俱都凝目肃立,一同观望着这处。

柳枫仔细凝注着敌方火光跳跃处,问冷寒玉道:“是否河道被阻?”

冷寒玉道了声‘是’,知他必不满意此答。

能有此问,柳枫肯定心中早就有数,而柳枫所要的,也必是一个干脆了当的处置结果,于是冷寒玉又接着道:“一个黑衣人已经下水去了,因带着面具,我兵难辨敌我身份,不过适才水营探子来报,水下铁锁处正有打斗。”又把如何派人砍锁,人员如何被杀的经过叙说了一遍。

柳枫凝思了一会儿,道:“且先不管那人是敌是友,你叫上几个兄弟一道下去,若他要助我军,就在旁助上一力,若不是,就不要管他。但也要防他们并力使诈,诱使我军,企图拖延我方进军,则不妙,故而断那铁锁,是我们当务之急!”言罢,微声下令道:“去吧!”

冷寒玉就要离去,李弘冀像是忆及什么似的,转朝身旁的殷正发话道:“事态紧迫,为保万无一失,你去相助冷将军!”

既然对方能杀死**的水卒,可见寻常的士兵已不及,李弘冀能与柳枫这样说,冷寒玉也已听得明白,必要自己亲身动手。

目今主帅亲临,水舰有人压阵,冷寒玉也不需担忧。

殷正也垂首领命,柳枫看他就要二人远去,沉吟了一下,从腰畔解下天门剑,又叫住冷寒玉道:“冷寒玉,时辰不可耽误,带我的剑去,可速战速回!本帅等着你,待会儿还有要事吩咐!”

冷寒玉自知那天门剑宝贵,任是何种坚韧的兵器,都可削铁如泥,自不敢大意,牢牢捧在手心,应答一声,与几个人潜入水中。

他自小生长在江南,出身越州水乡,又好练武,自然水性极佳,而殷正也不赖。

不多时,两人就寻到了那铁锁,命随来的唐兵守护一侧,冷寒玉正要持剑断掉铁锁,哪知两条铁锁无端自松,但还有三道拦路。

那边厢敌人见到动静,忽然无声无息地杀奔过来,转瞬便杀死了那几个唐兵。

殷正警觉,立刻迎上。

水下素有流水冲击,拳脚功夫难以尽数施展,那四五个敌人,显然练过,殷正一人抵抗,甚为吃力。

这关头,砍锁自是势在必行,半分影响不得。冷寒玉只望在殷正气力未泄前,将那剩余的三重铁锁一并砍断。

然河道险碛要害之处,本有沙石,又被人刻意搬来无数巨石,每隔几丈堆放,铁锁穿石嵌入。

更有人守在唐舰旁侧,早窥探了柳枫与冷寒玉一番谈话,认定冷寒玉手中那剑是难求的兵器,前来强夺。

那是柳枫之剑,天下至宝,锋锐至极,而冷寒玉也知道,柳枫迎敌,成败关键,也要靠这把宝剑,若被人抢了,如何得了?

冷寒玉自担不起这大罪责,只好迎击这些人。

俄而又有数个朱兵手握铁锥,暗伏河中,逐渐朝唐舰靠近,企图破坏唐舰。

若被那铁锥破坏,则唐舰必毁。

上面的柳枫似乎也有察觉,又潜了一批唐兵下来。而他自己则在船上另有活忙,只因此时彭允镐与李清尘已经率兵赶来,正使河里的朱兵前后无路。

因李清尘干脆果断,以一人之力,连杀二十名朱室勇将,将朱友珪所派去的人吓破了胆,随后赶去的很多人不是弃械归降,便是亡命而逃。

后来,三河尖可谓不攻自破,更有归降之人,为求赎罪立功,自行送来舟楫,虽然不多,但也使彭允镐大军得便,乘舟守在另一旁逼进朱贼,正与柳枫大军遥遥相望。

那一边河道似也受阻,彭允镐正在想办法。

陡见眭听轩以一敌三,被人围攻,命在旦夕,柳枫这边无法近得跟前,还又要坐镇在此,守护水军。柳枫也只望眭听轩应对从容,他虽然急切,却并不十分担心。

眭听轩聪慧过人,轻功绝佳,机巧周旋朱室兄弟,必不会很快丧生。

白衣神剑这个名号,他也认为那是个闪电般的绰名,非是毫无由来。

果然,那个手持绞剪的人,从后袭来时,眭听轩背后似生了双眼睛般,长剑无风自动,在他手中如流云飞转,转瞬锋芒直向后飞击。

那急进风势,剑气之利,使那人不敢大意,持剪反撤。

那是个朱室门徒,年纪甚轻,身躯伟岸,面骨阴柔,倒也不丑,且为表忠诚,此等形势下,也不惧外贼,但这人也心肠毒辣,平日杀人如切菜,仗恃一把绞剪,纵横神策军,没几个人敢招惹他。

那绞剪乃青铜所铸,剪身奇大无比,是一般剪刀的数倍,足有四尺。

他将之挥舞成风,或双手正持,或单手也可绞击,就算他是触着一边,绞剪也不脱手,绞、戳、刺,样样信手拈来。

一时间,剪影弥撒眭听轩周身,一连与之拆了二十回合。

朱友珪兄弟则在旁或进或出,眭听轩只以剑对峙,绝不与朱室兄弟对掌,他也深知比拼内功,自己胜算甚少,何况是两个强敌?但他剑法强劲,也占尽优势。

至于那绞剪人,则在他专心应对朱室兄弟之际,时常欺他无法顾及的空门,招招都有一剪夺他性命的惊心,后来眭听轩实在恼了,猛地从朱室两兄弟的身影中穿过,反转一剑,斜里刺穿那绞剪人的身躯,去势如闪电。

那人吃痛已极,双手相拢,紧紧抓住那把剑,不让眭听轩拔出,剑一旦拔出,他必死,因此他深知其理。

眭听轩不拔剑,则朱友珪两兄弟又要跟来相欺,那两人更见时机成熟大喜,双双出了一掌,各从两侧拍向眭听轩腰身。

两相内气若是同时冲入眭听轩体内,则眭听轩必被那两股强大的劲力迫死。

但白衣神剑却非浪得虚名,他历经数战,自然从容有度,反应极其迅速,忽然手腕着力,真气灌满剑身,逼射过去,人朝后猛力一退。

绞剪人任是多么顽强,哪能经住他这雷霆般的外撤之力?当下剑从其身上强行拔出,其身躯不稳,从高高的船帮上掉落,扑入水里。

朱友珪与朱友贞自然也就没能拍中眭听轩,因眭听轩的退出,两人那一掌无处着力,都拍向对方手心。

两人大惊,欲要撤回,然真气引出,收势已不及,只好生生擦着对方的手臂而过,待稳身立定,对眭听轩恨极。

恰在这时,李清尘忽的凌空起纵,落在二人身侧,天玄剑随手一抖,运转真气灌注剑身,那剑便直立起来,斜向就近的朱友珪而去。

此番李清尘也不说话,眉目冷肃,看得出他也是个反应敏捷的人,做事不需旁人引导,自能领悟严峻之势。

虽然他与眭听轩毫无交情,唯一的一次碰面,眭听轩还因其师兄柳天枫之死,将剑放在他的脖子上,但那与李清尘而言,根本就不算是个事,仅是一场高手的较量而已,未有伤亡,无关痛痒,除非是真正惹怒他的人,譬如柳天枫那样。

须知他虽雅人深致,可一出手,也毫不含糊,经常能够骇退三军,这在外族早有流传,是以瞥见眭听轩危殆,来相助眭听轩一臂之力。

华山五绝未至水上,他却已先发制人,这随随便便的一个举动,便为眭听轩与柳枫解了一大围。

眭听轩虽未开言,也心知肚明,心里哪能没有波动?

大家都各司其职,有自己的事做,而柳枫也没闲着,叫来所在船舰的领头将领,问道:“我们现在是否已在四方围定敌军?”

那将领答是。

柳枫瞻望局面已久,心中谋略也定,见机又问:“左面乃正阳关所在,此刻敌军谁在守关?”

那将领早让人探明此中内情,便回话道:“据传是游龙水崖向睐,擅使百练锁,还有一名十五岁的小孩!”

柳枫皱了皱眉,紧问:“是不是崔世源?”谛观那人一眼,得到对方肯定答复,他嘴角漾起一抹笑意,扭头叫道:“你且贴耳过来,我说与你两句话,你转达他们,保管他们听后无心迎战,正阳关不攻自破!任那两名贼首是何鸷鸟所变,得悉后方失守,也必恐慌乱蹿,倒时我们协力歼之,则再无后顾之忧,我方士气必涨!”

那人便附耳跟前,听了柳枫所授密计,喜滋滋地下了船,乘坐小舟,到彭文贙那头去了。

他临去前,柳枫恐他把握不住分寸,引起守关人疑心,还从衣里掏出一面人皮面具,交给那人藏掖,并吩咐道:“你等潜入那关下,只管对那二人高呼,那女子已死,他们必定起疑,犹豫的间或,你便着人带上这面具。记住,女子身段与男子有别,不要站着与他们对视,择昏暗处躺倒,由唐兵抬着,只消他们看上一眼即可。恐他们误会,迁怒于你们暗害那女子,你们务必要言明,是河心飘来一船,上有一具女尸,且这女尸穿着紫衣,手中剑雪白,乃为朱贼泄恨打落,你们见她弱质女流,死要入关告诉他们这个消息,便不忍伤她,故抬到关外与他们相看。”

柳枫言罢,还不放心,又千叮万嘱道:“切记,不可说错!”

那小将领命而去,柳枫便焦急地与李弘冀在船上等待,期间,为解李弘冀之惑,柳枫又详细将计策来龙道出。

原来他口中所指的女子是端木静,端木静被双夫人擒获后,无法返回正阳关。

出发前,柳枫还专门让节度使府的人封锁出战消息,又让把守寿州城门的人留意,要是见到端木静模样的女子,必不能放行,若此女强行抵抗,便只要拦阻一个时辰即可。

这一战,他煞费苦心,也心明如镜,洞悉事物分明,竟觅知了崔世源与向睐对端木静的心思,也难怪,柳枫也许会在别的事上粗心大意,那也许是他有意回避,但他若认真起来,一些细小的事情,也不难发现。

就比如这场大战,他关心什么,就对什么越发警觉。

端木静去往何处,崔世源与向睐就跟随何处,还有以前太乙山上,崔世源便紧贴端木静,围困自己,这些事都逃不过柳枫的双眼。

何况游龙水崖向睐,柳枫料其未必是个天性尽忠职守的人,能跟在女子身后唯命是从,必有缘由,这世界的人情,不是钱,就是势,或者是情。

只有第三者,才是端木静能够具备的。

柳枫心思敏锐,连李弘冀也不住叹道:“高招,高招!”

柳枫接话道:“那面具很简单,端木姑娘曾救过我师父,师父对她自有印象,也不忍相害,听了我的计策,能拦那端木静迟来一刻,自是欣然接受。以师父的易容之术,临时赶造一副面具,不是难事,只是这面具是否能巧夺天工罢了。目下我叫人扮做端木静,立于暗处,距离那么远,相信一时半刻,那向睐与崔世源也只能辨个大概,而且那般匆忙的时辰,他们也来不及细想。”

李弘冀听得连连点首,只此一席话,让他获益匪浅,但又眉心一凝,不解道:“那李太尉又如何料定此次守关之人,必是他们?”

柳枫若无其事地抚上马身,淡淡道:“我也没有十成的把握,姑且一试吧,只是师父告诉我,曾得端木静相救,又将他造访朱友珪之事细述,我便猜想端木静一人必定无法轻易成事。既然当时厅内尚有崔世源与向睐,也瞅见端木静耳语师父,又见二人一前一后离去,他们并无阻拦跟从,我便知他们心系端木静。朱室兄弟素来多疑记仇,事后怀恨惩处,以他们二人下手,自是最好不过。且崔世源与向睐若被关押,必定难知端木静在外面的事,我就是告诉他们,端木静被朱贼打死,以他们心性,怀疑此中真假,也不无可能。”

言罢,柳枫看向水流,渐渐凝目,偶见有些朱兵领袖人物,手持铁锥,突然在水面上一闪不见,便急忙又命一帮人下水。

冷寒玉目力还行,看到先前那个黑衣人正徒手与持铁锥的人搏斗,宽心不少。

他不知道那黑衣人正是刘羿生,刘羿生本就在正阳关不远处逗留,亲眼见得柳枫的唐舰驶过,又瞄到柳枫与天绍青的一场情义诉说,那时他还大为感慨。

刘羿生自问别无所长,却甚是钦佩那种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的英雄好汉,还有那壮志抒报之气,都让他感同身受。

所以他并未及时露面与关醉飞相见,也无任何话别,他这人就是那样,一旦决定某事,便会去做,绝不拖累朋友,幼时的经历,已让他成长了不少。

他深深地明白,朱军是不能成事的,而他之所以潜入朱营,本就是受了父命,想方设法将之捣毁,遇到柳枫进攻这样的契机,他能忘记自己的使命么?

于是他突然折步而回,骑上他事先留在附近的马匹,悄悄地离开了彭文鸳,只因他想到朱军还有最后一招,也许只有他才了解自己的同门。

就是彭文鸳也不知他何时离去,只一转身,他已不见。

刘羿生长居朱营,知晓同门手段,料得朱兵会有此招后,他不想被人认出,故以面具示人。

他下得河里,波涛汹涌,很快漫上他的身躯,他想起携带铁尺,还是难免暴露身份,便将铁尺抛掉。

虽然目的不同,他本不该对朱营的人有所眷顾,但多年同门之谊,他不愿意与对方凶残相对,只求将这些人打退即可。

哪知他念及同门之谊,对方未必看得起他的背叛,对他仇视甚深,早从刘羿生的身形,以及对他们功法的熟悉,认出了他,一心要杀刘羿生。

更有人老早便瞅见了刘羿生扔掉铁尺,在暗处环伺,待刘羿生游近河岸铁锁,就突施暗袭。

再说那铁锁,在两旁河岸,是有五个豁口的,那面被砌成了个小石门,铁锁在河中绷直后,是从石门的豁口直入。

石门现下已被从外锁住,除非启动石门,里面会有五个轮轴样的绞盘,只要把其上的铁锁松开,这边河路便即刻通畅。

看似中央河道有许多沙石,其实布置都是这般模样。

然而如果不知内情者,看到五重铁锁横截河道,又每隔几丈,就有沙石嵌覆,谁能一下子辨清这些铁锁是怎么在极短时间内拉直的?

因为已至正阳关,这作战便最讲究迅速,倒时乍见此形势,行军不成,少不得心神错乱,便会被敌人有机可趁。

偏生刘羿生带有钥匙,自然这钥匙,本该在负责看守铁锁的同门手上,既不归他管铁锁关卡,绝不会给他钥匙。

他这钥匙,是他平日里偷偷按下了锁口式样,找人专门配置,此番就起了大用处。

奈何他要帮唐兵放掉铁锁,守护的同门不让,他就得杀去那些人。

刘羿生隐藏十三年,暗地练功,也非是一朝一夕了,哪个同门怀有何技,有何心机,他了如指掌。

反倒是这些同门兄弟,被他平时的武功骗过,那表面上的技艺,并非刘羿生的真功夫,待刘羿生使出杀手锏,没几个人应付得来,而刘羿生对他们的缺点,知之甚多。

他们总在无意识间猜测,刘羿生上一招过后,下一招会是什么,其实就在那恍惚之间,便被扼毙,或被刘羿生突如其来的手法,捣中胸口致死。

杀人后,尸体渐渐飘浮河面,刘羿生心中难受,暗自忍耐,开始相助冷寒玉。他并不是个很笨的人,微瞥一眼,就知冷寒玉与殷正是何人了,且还在暗中见过殷正为柳枫与天绍青传话。

彼时,冷寒玉正与殷正联手杀掉身旁围伺的敌人,刘羿生朝冷寒玉比划几个手势,正要把钥匙交给冷寒玉,冷寒玉知他心意,就回了个推拒的手势。

刘羿生愕然,那眼神明显是在问:不要钥匙,你们如何破开铁锁?

冷寒玉举起天门剑,刘羿生仓促下,没有看清,朝其摇头,意思是:铁锁坚固无比,寻常兵器,难以砍断。

冷寒玉也知他之意,就陡以天门剑出击,转面挥出,那铁锁应势而断。

刘羿生一见,目中露出惊奇之色,冷寒玉也来不及解释,就朝他做个手势,指了指彭允镐那头,意思是自己不能赶去截断那边河道的铁锁。

原来冷寒玉适才与人打斗时,曾****,透过间隙,见到了对面战舰远远停靠,也听闻有士兵议论,料得与这边情形无二。

刘羿生知道朱室的水下机关布置,也知唐兵来攻,朱友珪早有防备,是以两头河路都被截断,是打算从陆路逃脱的。

所以他不需冷寒玉过多指示,就自己游向那头。

途中遇到几个同门的尸首,他就默默地把人从水里拖出来,放去岸边,待到彭允镐那边,他也是同样做法。

他却不知自己做这一切都被一个人看入眼中,这人就是彭文鸳。

女子本不该来战场,可彭文鸳不同,她自幼便是将门子弟,比一般女子有勇气,即便其父彭允镐不准,她也偷摸前往,就连赵琦琦也不放心李清尘,假扮士兵混入。

其实彭文鸳本也无意如此冒失,只是半道不见刘羿生,心疑此人,且思来想去,刘羿生既在朱营近侧出现,会否是对方一员?

她是听着刘羿生那马蹄声远去,尾随而来,还当刘羿生有更大的计策对付父兄,想来报讯,未料亲见刘羿生与同门相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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