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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九孤茕怒啸展峥嵘,浩荡欺人事有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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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车船又设拍竿,此拍竿形如大桅,亦很像钓鱼竿,只是水上作战时,是一种大型战具。

它长十余丈,竖装于船舷各处,在竿首置有巨石,竿后连着辘护,与在深井上绞起汲水斗的绞盘作用类似,是利用轮轴原理制成的起重工具。若遇敌船靠近,不需上到对方舰上拼命,只需倒拍竿,便可将之击碎。

这也即是变相的投石器具,那辘护装在甲板上,以绳索与拍竿相连,平时辘护紧收绳索,若用,就松动辘护,竿首便拍打下来,巨石便会投上敌船,若以此类推,就会把敌船击碎。(参考古代车船资料)

大舰尚且如此,何况小舟?一旦被目标相中,几乎少有机会逃脱,被巨石砸中,数不尽数,这无异于以卵击石。

打仗素来胜负难料,生死也由天。

眭听轩暗道:“果然作战不是纸上谈兵就可,局势逆转,实乃司空见惯!”

朱友贞眼尖,看到眭听轩,就在那边放声高呼:“小子,老夫知你有高招,然老夫也有后计!”猛然,目现狠戾之色,瞪视眭听轩,戳指叫道:“目今上天帮助老夫,你势孤力穷,已被李枫小儿扔弃,彭允镐遇到难境,也知难不进。你当初夸下海口,言辞凿凿地声称老夫是豺狼猛虎,今番你看到了一切,天不绝我朱家,还有何话好说?”

眭听轩知他欲蛊惑已方军心,此言皆在暗示,柳枫与彭允镐已将这批先锋兵卒弃之不顾,当下目视朱友贞,冷冷道:“好个狡诈的老贼,乱唐的祸首,你是心生惧怕,得小利而沾沾自喜,岂不知这场小利,是我等怜你老迈可怜,送与你的,不到最后一刻,你欣喜如狂,岂非太早?”

朱友贞不料他这等狡猾,竟话语一变,满含机锋地反将自己,教他遥指眭听轩,气怒道:“小子,你有种,给老夫上来!”

眭听轩猛地面容一变,戏谑道:“劳你相请,我这小小子也甚是讨厌惺惺作态,便不客气了!”言罢,目中像是现出笑意似的,道:“敬你是个老人家,你可得给我让个地方!不然白衣神剑的剑,可不留情了!”

朱友贞已经迫不及待,就等他上钩,便招手道:“莫要磨蹭,你只要过来,老夫好酒好菜招待!”

眭听轩大笑道:“你可千万不要失言!”目光投向柳枫来处一眼,望着寿州方向,低念了一句:“柳师兄,看来今夜,我只好一搏!擒贼不能擒王,死耗亦非长久之计!”掏出白巾在剑身擦了一把,罢了,将之抛飞,冷视朱友贞,忽而纵身一掠,横空窜高。

眭听轩一飞七丈,接着身子打旋,头脚翻转,刹那以剑指向一叶残败的小舟,借力使力,又倒飞七丈,然后冲天拔高,向朱友贞那头俯冲了十丈。

整个动作,他一蹴而就,姿态是何等的潇洒从容,身法绚丽,直让无数兵卒艳羡。

他那白衣在风中飞展,如疾旋的木叶,又如苍苍流云,飘荡有度,释放着那剑一般的风采。

他驰翔飞纵时,一股浩浩之气充沛,弥漫在广袤的波涛上。

谁能追得上他?谁又能企及?

朱友贞不由又与朱友珪对视,都在心中脱口:“好轻功!”

朱友珪更道:“好聪明的人,应变能力之强,使他已凌驾此地众人之上,若非懂得变势,半空拧转身子,又恰到好处,怎能把轻功练到如此地步?这万人之中,也难挑其一呀!”想至此处,他便下定决心道:“此人锋芒太盛,必不能留!”便命人赶忙投石射箭,并阴狠狠道:“还不给我乱箭射死,等待何时?”

他一声令下,火箭齐飞,眭听轩正在空中飞舞,他便看眭听轩如何躲过,无处落脚,箭矢逼急,眭听轩仓促之下,必要葬身其中。

银镝疾飞,眭听轩一连三闪,如仙人御空翱翔,箭矢刺破长空,遍遍从他身旁掠过,未曾划上他的一片衣袂。

他风驰电掣,这一刻,身躯与腿似是直的,不动不曲,就穿透冰凉的河风,落在一根拍竿上。

那拍竿才被人放上巨石,正要投出,他那一踩,力道适中,正将巨石踩翻,砸向下面的士兵。

朱友贞怒骂道:“死小子,今夜教你有来无回!”

眭听轩面现讥诮,大方道:“我一人赴会,且不与尔等计较那暗算之事,先问问阁下,适才阁下好像曾言,备好酒菜在此相侯,如今酒菜何在?”

朱友贞嘴角露出一笑,狡狯道:“是尚好的现煮人肉,你可敢吃么?”

眭听轩也已看到了那口大锅,锅里沸水已开,下面炭火将铁皮烫的通红,他四下打量了一番,又见船上朱兵甚少,转眼便已明白过来,心里一跳,低语道:“等到那铁皮融化,必得将船底烧着,恐怕倒时大水涌上来,连我也得毙命在此,老贼大费周章,原是想弄沉这艘船!”

想通了这个道理,他脸色不变,迎视朱友贞,沉着相问道:“谁的?”

其实铁皮下方平铺有土,阻绝了木板,只要处置仔细,根本不会烧着,只是眭听轩立的位置,一时尚未看得清楚。

朱友贞尚未答话,朱友珪已经阴鸷道:“你乃**先锋,便请你先下锅吧,尝一尝自己的肉是何滋味!”说着,又语气一顿,似想起什么道:“哦,想必肉已熟烂之时,你已死去,怕是尝不到自己的肉,但未死之前,闻一闻那股味总是可以的,届时来一个唐兵,我便将他投入锅里,与你作伴!总算有人为你守护英魂,老天也待你这小子不薄了!”

眭听轩低目望了大锅数眼,忽而飘身退回半空,眼也不眨道:“既是二位盛情款待,只怕我是客,你们是主,主人未请,客人怎敢儹越,而没有礼数!”

朱友珪跺脚叹道:“我们不怪你,小子!”

眭听轩远远在一木筏上落住,哈哈笑道:“锅太大,水太多,只怕清淡的很,不好吃,在下无福消受,这会儿看着这恼人的锅,甚是讨厌,不如就权且自作主张,将它捣烂吧!”也不客气,飞回船舰一角,踩踏纵前,凭空斩出一股擎天剑气,劈波斩浪似的破开风势,向锅缘而去。

只要这一剑落定,大锅必翻不可,沸水飞涌,两旁的朱兵必要被波及,烫伤烫死在所难免,更危险的还在后头,万一眭听轩斩锅是假,引下面的炭火去烧船板,那才不妙,只因巨石不够,他们把硝石都搬了来。

适才被眭听轩一脚踢翻了一块巨石,若遇火苗,必得把整船爆裂,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朱友贞与朱友珪同时提气抵挡,迎着那剑风,双掌平胸推出,他们兄弟本欲引眭听轩捣毁这锅,算准眭听轩必要走近些许,倒时以他们兄弟二人之力,焉能不拿住眭听轩?将其扔入锅中蒸煮,也算出了口恶气,对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们内心实已受气至极。

哪知眭听轩精明,只在远处发力,并不靠近,平白将了他们一局,最后反而是他们两人慌了。

但这二人内劲甚强,一人已可敌过眭听轩,两人合力,便威力大盛,是以二人发掌,也成竹在胸,欲以掌风将眭听轩迫死。

此刻,柳枫未至,他们早已着急。

眭听轩不意与他们比拼内力,那样于他而言,实不讨好,便一闪避开,任那股剑气冲驰,然后被朱氏两兄弟推开,打烂了两根拍竿,落下巨石,砸入水中。

朱友贞更怒喝道:“投石放箭,不把这小子砸成肉浆,也要教他被万箭穿心!”语声才落,馀下四根拍竿已起,箭也已在暗处上弦,觑准了眭听轩,陡然间,一齐发射。

危急的形势中,眭听轩绕着拍竿拧腰,时而踩渡,时而横掠,这般望之,风姿飘然,白衣澄莹,如敛一河水雾。

他的身形在空中飞纵,长剑不断在手中翻搅,荡开箭矢无数。

箭矢不绝,齐向他招呼,他身躯猛然一转,白衣曳曳,被劲气灌满,冲的四面蓬开,缤纷之中,免不得使人目眩神迷。

霎时,他已从箭矢中冲出,并接连拧身,旋了数圈后,长剑带过,回脚踢处,巨石竟未及时落水,而是被他以力反掷,砸乱箭矢纷纷落下,更有一块巨石砸向朱友贞面目。

朱友贞用衣袖一拂,又将之抛回,眭听轩凌空踩定巨石,正好不需借船稳身,正以巨石为力,将巨石反踢回来。

他正想借机砸伤朱友贞,也好一剑刺前,然朱友贞内力超绝,又将那巨石砸了个稀巴烂,随便拂一拂衣,齑粉便尽都被拍入河中。

那得要多大的功力,才能在粉屑四溅间,将粉屑尽都收拢?

然朱友贞也不敢放手去追他,只因这在水上,他的轻功过人,寻常人绝难企及,纵是武林高手,遇此也不敢冒然一试。

与上次在四方阁相见,眭听轩的机智与武功,似乎又高了一筹。

朱友贞极想将他引上船舰,实打实的打斗,定可将这小子打死。

眭听轩又岂看不出他这等心思,他也在苦苦思量着良策,可就在这时,几条飞索划开了眭听轩视线,回头相看,只见是数多唐兵手执飞索,将一端的铁锚抛扔而上,钉入船舰。

眭听轩适才还有些从容,此刻脸色一变,连忙喊道:“不可!不要上这艘船!”

可已然迟了,水上泊舟,这大船四面被围,正在向前撞击,不断进犯飞舟,舟上的唐兵若不想方设法登舰,只怕难以活命,当下便攀缆登船。

朱友贞也不喝人来挡,还怕有的朱兵会将缆绳砍断,眼珠一滚,大方道:“既是他们要上来,你们切莫拦着!”看了自家船舷处的艄公一眼,喜滋滋道:“你们也暂且停住,歇息片刻,也无妨!”

适逢一名唐兵从后上船,逮准机会,操斧便朝朱友贞背脊砍来,朱友贞侧让一步,那唐兵自然一斧走空。

朱友贞猛地与朱友珪互视,两人均冲高一丈,分开两面,将角落里的硝石踢入火中,硝石遇火极容易燃烧。只听一声爆裂巨响,火焰飞涌而出,将那口锅炸成碎片,碎末乱飞乱溅,更将那名唐兵炸没了。

船舷各处尚有数多唐兵,眼瞅此景,惊惶不跌,忘了逃命,眭听轩急忙大喝道:“跳水,快呀!”

那些来不及跳水或行动慢的,他看在眼里,甚是着急,也不顾大火肆虐,从拍竿上飘下,回到船上奔驰,并将剑放在口边咬住,腾出双手,看到一个唐兵,便用手一带,将他们带离大船,掠到那近侧的小舟之上。

有的唐兵这才一惊回神,忙又趁着那未断的缆绳爬回,可另一面绑缚的小舟早已无踪,于是他们便落在水里。

如此反复来去,眭听轩都已经忽略了朱氏兄弟正环伺在侧。

陡然间,一个人掠入战舰的残骸中,手执一把绞剪,双臂用力扳开绞剪,顺势一绞,便想从后将眭听轩头颈剪掉,那人更发出了一阵狞笑。

眼看事情即将成功,朱友贞免不得狂喜,可突然身后传来一片惊呼,他回头一看,水天尽处,一线波涛上现出无数巨舰,最前方的舰头,高挂‘唐’字旌旃,迎风高扬着姿态,朝这边进发而来,更有一面旗帜被人挑起,上书‘李枫来到,尔等还不就死’。

救兵已至,唐兵欢呼跳跃,然眭听轩却已命在弦上,因为此举惹怒朱贼,合力与那绞剪人围猎眭听轩,欲在这一瞬间将眭听轩打死。

更让人忧心的是,不知何时,朱友珪的几个徒众,已悄悄遁入那侧,引人潜入水下,以铁锁截断了河路。

唐舰行此,受到阻碍,难得寸进。

唐舰领头人闻之,走到船首相看,且看那人,是冷寒玉,而非柳枫,想是为了壮大声势,他故意借柳枫之名,意在震慑三军,骇退敌人。

那柳枫到底在不在船上,若不在,冷寒玉又无法冲破铁锁,眭听轩又要怎么办呢?

很快,冷寒玉就当机立断地下令,教一些唐兵乘舟砍断铁锁,奈何下水之人,俱被无端杀害,只馀浮尸飘上水面。

冷寒玉骇极,方知水里藏有异人。

他正困惑间,淮河一边的岸上,马蹄声起,留神看时,见一人一骑正从后面奔近,那马上之人身穿黑衣长袍,面上带有一副面具,看不清神容,却独有眼睛和唇角露出,使人窥得些许神采。

他似有急事,匆忙至极,死命拍马,那衣带被劲风吹的斜斜飞扬,他看起来,风流飘逸,身躯挺拔,高坐马背,更显伟岸。

打马间,他一手把着铁尺,但有人拦路,便厉喝一声,声震四方,教那些兵卒好半天回不过神来,他却趁着这间歇,另一只手稍稍执辔,健马在他带动下更加奋力狂奔,一连带他冲出朱军的步兵包围。

待到前面一点,他从马上一跃而起,纵入水中,朝那铁锁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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