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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八为何世事几多变,不散浮萍也欲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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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肆虐,使得子青身体更加凉了,关醉飞不免抬首四望,忽见悬展着的流苏锦幔斜斜飞起,这冷风竟是从窗口吹入的。

船窗启在那旁,难怪这般渗人,关醉飞立时便想移去窗上的撑杆,谁知那刹那间,锦幔疯狂摆舞,昏黄的灯光下,就好像那幔后有道身影正慢慢靠近。

关醉飞直觉有杀机潜伏在侧,忙就抱住子青,蹿前两步,腾出一手抓起那锦幔,锦幔被他手掌一抓,竟凭空落了下来。

关醉飞大是诧异,他分明还未如何使力,锦幔怎会落下?难道挂的不牢靠?当下便不由自主将头探向窗外,触目便是水面,只见波浪滚滚,水流奔腾,激荡交叠着,船舷处除了巡哨的士兵,便无他人。

关醉飞疑神半响,只好落窗走回,思来想去,这是唐舰,自己怕是被朱兵赶得急迫,还惊魂未定,以致老是疑神疑鬼。

缓缓将子青放下,他四面一望,柳枫已为他留下许多伤药,就在一张矮榻上放着。

他与子青两人,多半都是刀伤,只是子青有晕厥之症,加上吃水极多,柳枫便将一般士兵备用的药物都拿了大半过来。

水兵长期在水上活动,难免出现落水等状,是以所备的药也很多。

关醉飞走过去,翻起那些翠花玉瓶看了看,见瓶上都有字迹,上附药名,写出何种妙用。

就在这间或,那边子青突然吃痛一声,头颈似在地上震了一下,上身弓高半尺有余,吐出大口积水。

本也是好事,奈何待那股余势尽了,子青头颈落下后,她人仍未有半分醒转,而地上却渐渐渗出大片血迹,竟都是从头颈处渗出。

流水落地,只可惜关醉飞耳朵不甚灵敏,始终也未闻到响动,眼见那血越来越多,他还是没有回头。

此时此刻,他正凝神看着那些药,在认真地思索着什么,不得不教人叹息,兴许他此后的命运也就是这样铸成的。

等他转回身的一刹那,目光触及子青后,立时惊惶不跌,焦急地奔前将子青抱起,左掌才一接触子青的后脑,便被鲜血染红,翻过子青的头颈一看,只见后脑处赫然没入了一根拇指大小的铁钉。

关醉飞完全呆住了,他记得恰才一路拥着子青时,并未摸到这枚铁钉,一念及此,他匆匆为子青止伤包扎,罢了,连忙移目望向脚下,将手掌贴在舱板上。

夜色沉沉,寒烟弥漫,河畔上衰草纵横,枯黄的芦苇还不断地摇曳着。

离柳枫所在地不远的一处荒丛间,隐隐有一团火苗正在燃烧着,是野火,四周却无人。

猛然,河心钻出一人,手持铁尺,在四下浮游了片时,待一眼看到火堆,突的使出一招‘云鹤冲天’,出水向这边横掠,眨眼便至跟前。

淮河水声汩汩,不住响在耳畔,刘羿生上岸后,还是不敢大意,恐怕被人察觉,引来追兵,便从怀里掏出一副面具。

目下唐兵就要大举攻入,他作为目标人物,还未脱离尴尬身份,若关醉飞不能为他释疑,他便会随时遭遇朱唐双方士兵围猎。

刘羿生自然不愿引来这样的麻烦,再者才痛失友人,教他内心郁结未清。

是以烤火期间,他思绪飘飞,俱都沉浸在刚才龙舟上的一幕:关醉飞的逃生,朱友珪遭受的那一棍,以及朱友珪的辱骂,时而他又想起了小时候关醉飞耳聋,还有与熊迩的比斗。

不是生死的较量,却教朋友死了。

刘羿生长长地叹了口气,多年的友情,他最是明白熊迩的苦衷,若非当时朱友贞带人逼近,形势紧迫,熊迩不致于会死。

若不是自己失手打折他的兵器,刺激了熊迩,熊迩一时怀恨,也不会刺伤自己,更不会因愧疚而自尽。

刘羿生凝目看着火光,神情已经呆住,为什么他总是做着那样无可挽回的事?打折朋友的兵器,让朋友无面目做人?

一个刀客,兵器就如同他的脸面,可自己却打在他的脸上,熊迩焉能不气?

所以肩胛上的伤口刺痛,刘羿生一点也不觉得,只恨那一刀太轻。

熊迩不是个背主的人,虽一把年纪,却血气方刚,不管是有愧自己,还是有愧师门,只要有一点,最终都会促成他的死亡。

这一场生路的断绝,不再教刘羿生难做,然刘羿生也无去处。

回家吗?刘羿生不觉深思……

父亲刺了他一剑,多少年来,还在他心头回荡,只觉伤痛好深,错愕着,久久也回不过神来,那些骂他做事不顾分寸的话,与熊迩的死,关醉飞的耳聋,一起交错着。

终于,他把面具拉下,从此也要以这样的神秘面目出现。

小巧精致的面具,顿时遮住他的眉角及两颊,眼睛和下颌却露在外面。

即便如此,旁人却难辨他的真伪,刘羿生整个人也时时透出一种神秘的魅力。

那面具纯黑,乃厚实的毡革所做,上方遍插雀羽,因浸水而成了湿淋一片,故刘羿生三下五除二地在火上将其烘干,缓缓戴在面上的一霎,一个同样黑衣裹身的人已经出现在身后,并用剑抵住他的颈项,冷冷道:“小贼这么大胆,敢抢我的地盘?”听声音似乎是个女子。

刘羿生适才在水中呆了许久,身子冰凉,是以见到火,一时着慌,才未曾顾及,不想这人尚未离去,当下便笑了一笑道:“深夜天寒,在下又不慎落水,浑身颇凉,还以为此地……”

那女子轻哼一声:“这火可是我生的,难道我不在,你就可以随便用啦?”咕咕哝哝的骂了句‘讨厌’,弯腰在刘羿生身旁坐下。

她坐定后,那剑锋竟还未离开刘羿生半寸,这女子也实在让人啼笑皆非,刘羿生已窥出她对己无甚杀意,也就不再那么紧张,遂若无其事地抖着衣裳,时而打个呵欠。

那姑娘在旁延视他一会儿,忽然收剑道:“看你穿的这身衣服,颇像个毛贼,鬼鬼祟祟的,想做什么?”

刘羿生转头斜睨了她一眼,待看清她容貌,戒心已去八分,抿唇笑道:“你也鬼鬼祟祟的,咱俩彼此彼此!”这一看不打紧,他心头竟一跳,这姑娘不是别人,是那节度使府的千金彭文鸳。

因两军常有交战,朱友珪虽然固守不出,然刘羿生却与那些同门经常与彭允镐交锋,有时也会乔装入城,在寿州打探情况,所以他见过这彭文鸳。

他寻思着彭文鸳何以一身夜行衣,赶到这里,转念便又恍然,她定是不放心关醉飞,来此准备伺机潜入朱营的。

刚才自己放出讯号,又有朱兵乘船追赶关醉飞,彭文鸳肯定看见了,所以在此相候,怕是久等不见关醉飞上岸,才在四下寻找。

刘羿生本就不是个心智迟钝的人,立刻便就想通了个中来龙,只是现下,他也不知道关醉飞去了哪里,姑且随彭文鸳坐坐也无妨。

何况乍一离开朱营,他也实在无地方落脚,十三年的密探生涯,难与亲人朋友团聚,就是铁打的汉子,也起了思乡之情。

他端坐在火堆旁,一面添加柴火,一面想着心事,谁知那彭文鸳是个鬼机灵,陡然趁他不备,一剑刺来,口中叫道:“干嘛遮遮掩掩,今个儿本姑娘非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长剑直刮刘羿生的面庞。

原来她看不清刘羿生的脸,怕刘羿生来路不正,暗害自己,心里左右放心不下,且此刻又距朱营不远,彭文鸳便不动声色,实则另有想法。

但她也不冒然出手,只愿能挑飞那张面具就可。

刘羿生自戴上面具,便已不打算将之摘下来,且性情孤傲,不愿意让旁人看轻自己,若他向彭文鸳解释,便有告饶之嫌,彭文鸳不认识他,更会因他的言辞,觉得他是小人,贪生怕死。

那样的事,他却不愿意干,所以他当下便就本能地跃闪而起,倒退间,彭文鸳剑势又疾跟而来,他未避过剑锋,便徒手抓住剑刃,任那剑在肩胛的伤口处又擦入几分,果然是一个铁生生的汉子,竟不怕伤痛,挨了一剑,也没有还击彭文鸳一招,足见他对彭文鸳这样的女孩子,实在是很尊重,绝不与之斗强,也绝不和她打架。

对他而言,铁打的身子,挨一剑根本不当回事,何况在神策军中练功时,他也是在这种挨刀挨剑中过来的。

他目瞪着彭文鸳,早知彭文鸳刺不着他的要害,是以面上流露几分不屑。

鲜血从他手掌及肩上渗出,他也好似未闻,笔直地站在那里,冷冷道:“完了么?若在下是贼,欲偷袭你,你早死了!”说罢,转身大步走开,再也不理彭文鸳。

彭文鸳见他竟以这一剑来证实他无恶意,也吓得呆住了,赶上两步,急叫道:“喂,我只想看看你是谁,你没必要不反抗啊!”

她才一说话,那刘羿生已远远站定,仰面低叹,似是无奈,便一把将面具拉至头顶,转过来正视彭文鸳,面含笑意道:“可以了么,彭姑娘!”

彭文鸳这才真的呆住,只见他两颊风骨奇然,身躯峭拔瘦削,眸光灿灿,直追明月,眉角斜飞两旁,微一含笑,薄薄的唇角,光彩照人,比之关醉飞的线条柔和,他多了份刚硬,男子气息扑面而来。

烤干的衣袂随风起飞,他大袖飘飘,虽是肩头负伤,却毫不在意,只点了穴道止住血迹蔓延,那份从容潇洒,更让他散发出英武的男性魅力。

彭文鸳见他竟似认识自己,愕然道:“你……”忽而低头从腰畔解下一瓶药,递过去愧疚道:“这是我的随身伤药,可以外敷,你快止血吧!”

到底还是女孩子心性,只要非是大奸大恶之徒,她喜怒说来则来,说去则去。

刘羿生知这彭家人,一门忠烈,行事光明磊落,若放过一人,就绝不会背后施毒加害,便就没有拒绝彭文鸳的好意,收药撒在伤口上。

待敷药罢了,彭文鸳已拿出一方丝巾,极不好意思地递给他包扎,见他态度温和,讷讷道:“你……你叫什么,怎么会认识我,奇怪了,我怎会对你没有一点印象,平常呀,我的记性都挺好的,见过谁,都记得!”

刘羿生摇了摇头,嘟嘴道:“还是不问吧,我说了,你也不会喜欢这个名字,说不定还要杀我这个人呢!”

彭文鸳脸色一变,呆道:“这……难道你真是个小贼?”

刘羿生笑而不答,自顾嘟喃道:“就算我是小贼,你也杀不着我!你那两下功夫,我还不知道么!”心里如是想着,却不敢将这些话直言。

彭文鸳却心生一计,忽然问道:“你刚才衣服湿漉漉的,一定是从水里出来的,那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人,也在逃避追兵的?”

她正说着,刘羿生目光已瞥向远处,好似没有听见彭文鸳的话,彭文鸳随之远望,就见一骑健马飞驰而至。

蹄声不绝,马嘶阵阵,猛地一声长啸,鲜衣怒马都在十丈外驻足,一个青衣姑娘手持火折子,当空一个翻身,率先从马鞍滚落,看身手竟是不错,眨眼便已稳稳落在地上,火折子上的火,竟未熄灭。

刘羿生一骇,却不知是谁,因距离较远,便与彭文鸳走近几步,双双躲在一处草丛里,扒开几片草叶,向外窥瞧。

那马上驮着两个人,一个姑娘下马,另一个一身白衣,却仍旧留在马上,其眼睛上蒙着一层轻纱,马停了,她动也不动,手里始终抱着个琵琶。

青衣姑娘立定后,伸出一臂,将那白衣少女抱了下来,少时,便见两人一同走向河畔。

青衣姑娘左右看看,择了一方光滑的大石,让白衣少女坐在上面,然后两人不言不语,就地等待起来,不时注意着河上的动静。

彭文鸳目注那青衣姑娘一阵,不由脱口道:“她怎么也来了!”

刘羿生好奇心驱使,问道:“她是谁?”

彭文鸳对他生了好感,是以也无隐瞒,压低声音道:“碧霄仙子,李朝!”

刘羿生怔住,他再也想不到竟又碰到个关河望族的人,难怪他觉得那青衣姑娘甚是面熟,想来想去,想不起是谁,也实在是他离开家时太小,平日几乎从不与李朝有所接触,故而没认出来,也不奇怪。

只是半夜三更,李朝因何到了这里?这里虽不出名,却是个荒僻的渡口,她们在等谁?那白衣少女又是谁?

自然没人能料到。

这时,柳枫的船已经快驶过来了,关醉飞也上船没多久。

才走出关醉飞房间半步,柳枫便默默地低首,振奋的心情骤然消沉,他眉目渐渐拧成一线,只觉胸闷,气息即将绝闭。

他似乎难以置信,避过身旁众多唐兵,暗中低喃道:“怎会如此?啊,怎么会?”忽而仰首,似是伤心已极,默叨了一句:“你真的要我死?”

他目中似有泪花闪烁,呈现出不服而又悲怨的眼神,就如同他在喝那盏茶时的神情一样,是一种深深地伤绝和无奈,还有一种深深地愧疚和对人性的难过。

难道人性本如此吗?

他一向有着无上的意志力,也有强大的自信,自信到他以为凭自己的能力,什么都能改变,什么痛苦都不足为惧。

他也觉得自己可以压制毒性,所以喝下那盏茶时,他就运功,将茶汁逼到手少阳三焦经穴上,预备等这些毒汁慢慢从手指渗出。

不忍伤害天绍青的心,只因为他觉得自己负疚太多了,无法偿还她,他想去偿还,却苦于没有办法去实现。

他一点也不想拒绝天绍青的好意,而且他也永远不信她的天真善良会变成恶毒,有一天来毒杀亲夫。

柳枫不信!

虽然他强迫自己拒绝过很多次她的感情,那只因他不能,而非不愿。

谁说柳枫的感情就不深厚呢?他只是把感情埋在心里,无法去诉说,没有江湖客那样的豪迈和自由,也无法去表达,自然外人难以觉察真假。

可是为什么他现在身体会有异状?那茶莫非真的有毒?

他眼前忽然出现天绍青适才的面容,越想他越伤心,猛地进入一间舱室,将士兵们都喝开,教他们各守各位,没他的吩咐,不得擅自进入他的房间。

他不想受到任何惊扰,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人看穿。

士气不可颓,大船仍在朝正阳关逼近,他关上房门后,腹痛如绞,不住自问:“为什么?不可能,以前你三番用计从我手下逃脱,连那狗贼黄居百都愿意施救,为了个狗贼,不惜和我拼命,更不惜闯蜀宫,为不相干的人分忧,今日你怎会杀我,就因为我柳枫那一次的无情吗?”

一面想,他一面摇头否决,盘膝坐在地上,开始闭目运气,然运气一息,只觉得浑身火热,身体宛如爆裂一般,他只好脱下了盔甲,只剩一件白白的里衣,饶是如此,热汗也仍然从他的额头渗出。

然柳枫也非是怕得要死之辈,只因他知道,他根本不会死,只要到达正阳关,眭听轩与李清尘中的任何一个,都可助他。

气息紊乱,接连下降,柳枫静静地坐着,慢慢调整心态,忽的眼睛大张,瞥向一旁,冷喝道:“还不给我滚出来,更待何时?”

一个娇笑声音随即响起:“哟,你这引蛇出洞,总算是成功了!”

接着,舱板被人用掌轻轻击散,底下钻出两个人来,轻巧一跃,便就落在柳枫面前,不是双夫人与李清衣,却又是谁?

柳枫似是早有察觉,也不觉怪,脱口道:“你们用青儿引开我的视线,然后伺机潜伏入船,不然你们哪有那般好心,平白将青儿送给我?”

双夫人一笑道:“原来你猜着了咱们的用意。”

柳枫冷冷道:“若不是现在时机成熟,你们肯出来?”看向双夫人,斜起眼道:“下面地方小,这许久,可没把夫人给憋死?”面寒如铁,态度也不友好,显见正忍着怒气。

双夫人将轻纱一抖,凌空一抛,温柔地拂向柳枫面颊,眯起眼睛,痴笑道:“哎哟,死相,我死了,你怎么办嘛!”

柳枫伸掌将那轻纱拍落,怒道:“你要把我接回白衣国,为你们所用,抵抗外贼,就不会看着我死,况且杀了我柳枫,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

双夫人悠悠地在他面前踱走数步,延视柳枫,颔首道:“说的不错,你对本夫人大有用处,夫人我怎么舍得让这么英俊神武的少年郎死掉呢?别说保护了,讨好都来不及呢!”目送一道秋波,便就倚坐在柳枫对面。

柳枫眉目似剑般直射着她,伸出一臂,不客气地道:“解药何在,拿来!”

双夫人见他那般凶煞,啧啧连叹数声,目光斜瞥旁处,甚是悠闲地道:“这话从何说起,夫人我从哪里给你弄解药去!”语声一顿,觑着柳枫,笑盈盈道:“你又中了什么毒呀,看你这会儿说话中气十足,哪有什么事嘛!谁下的毒,你该问谁要呀!”

柳枫死死盯着她,狠戾道:“是你下的毒,我不问你要,问谁要?”

双夫人见他气成这样,丝毫不着急,事不关已地道:“问你那相好的姑娘要呗!”

柳枫不依不饶,显见咬定是她动的手脚,怒哼道:“少装蒜,那盏茶,她从丁氏酒楼走出,便一路带在身边,用酒壶盛着,她的手不曾离开过那酒壶,她如此谨慎……”

双夫人立刻截住话道:“那就是了,既然她老早就在防范我,又怎么会让我碰那酒壶?你呀,要知道,是她在谋杀亲夫!”

柳枫愤怒道:“绝不可能!”

双夫人膛目道:“事实俱在,你还不相信?”

柳枫断然道:“这个世上,谁都可能杀我,只有她不会!”说的义正词严,绝不允许有任何反驳。

不待他说完,李清衣已经在旁边叫道:“柳枫啊柳枫,事到如今,你还在自欺欺人!只有她才最有可能接近你,而你……显然也很相信她!”

柳枫努力端坐如常,使人不要窥出他此刻的虚弱,板起脸道:“她是我的妻子,是什么样的人,我很了解。若连她也不信,世间还有谁可以令我信任?若是那般,柳枫便猪狗不如,不配为人。”说着,冷笑一声,似自嘲般接说道:“我柳枫虽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英雄好汉,但也知道,最低限度,应该如何对自己的妻子!”

李清衣冷笑道:“你对待的方式,就是把她丢在外面,不闻不问,那我可不敢恭维。”说到这里,她想起了李清尘,心中冷哼:他也一样!

柳枫对李清衣的讥诮毫无怨言,许是被此语带起话头,望着深处,眉目凝聚起来,陷入回忆中道:“是,这么对她,我绝情,我冷漠,我更是一个畜生,任凭你们怎么骂我都行,我也绝不会不承认。我此生有负与她,只要除了那件事外,无论她求我什么,我都答应她!”说此,苦笑道:“可惜她什么也不求,分开了大半年,只求我喝一杯茶!”一时眼眶涌出泪水。

柳枫扭过头,也不看双夫人与李清衣,强忍着道:“那样的情形,我……我怎么能再次让她伤心,觉得我在怀疑她!她对柳枫是那样的好,在自己姐姐面前,为我承担罪过,甘愿替我死,我若连喝茶都不能答应她,我……我……”

为什么会是这样难,柳枫说不下去了。

李清衣闻言,笑的好生欢畅:“所以你就把那杯茶喝了下去?”

柳枫郑重点头,神容没有一丝一毫的玩笑之意。

李清衣神秘地望着他,道:“现在你还不怪她?”

柳枫摇摇头,认真道:“我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有什么好后悔的!”

李清衣跳起来道:“那你有本事,就把毒逼出来呀!”

柳枫冷冷道:“本太尉没有闲工夫与你们闲扯,不想我叫外面的人来将你们打死,就乖乖地把解药拿来!”

李清衣不管不顾,双手叉腰,瞪视他道:“你如果真想叫人来,刚才就会让人把我们抓住了,显然你身体出了状况,现在并不想被人知道。你怕影响军心,所以才把自己关在这间屋子里,独自逼毒!”

柳枫并未否认,反而脱口道:“你们有求于我,自不会把我害死,那药自然也就不是毒药,何况就算那是毒药,我也有办法先打死敌人!”言语狠绝,面色冷酷。

李清衣从侧瞧着他,嘀咕道:“跟我大哥真像,总是拼了命忍受,好像自己就是个神,谁也打不倒!”不由面露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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