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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七叹息岁月惊人梦,殷盼出征定命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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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已洒满龙舟各角,帆幡亦在夜幕中纷飞,水上灯火辉煌,数里方圆,光华耀目,亮如白昼。

远处的流光亦在飞舞,黑夜是这般明亮,层层浪波似被那一阵阵的激斗声音所震,在风势中泛起了大朵水花。

大舟横躺水面,巨龙似要涉水冲天,奋力高昂的龙首处,只见关醉飞拉着子青从正殿出来,清辉遍遍泻在关醉飞的身上。

三人才一出殿,就见不计其数的弓箭手拥堵在前,满弓搭箭,觑瞄过来,将三面围牢,朱友贞正做为领首,当先而立,早已经不是先前那愁怨的模样了,如观好戏一样看着诸人。

难怪方才他们一路逃出外殿,不见朱友贞,原来在此相侯。

关醉飞带着子青与小童,有一瞬间没有说话。

朱友贞瞅着他,微笑地问道:“你是不是怕了?”

他居然不急也不躁,也不下令放箭。

关醉飞顿时大笑数声,与他引话道:“怕,我的确很怕,但是不是我怕了,你就会把他们遣走?”

朱友贞神态悠闲,笑而不语。

这时,刘羿生猛然从后面飞步奔近,叫了声:“关兄!”引关醉飞朝正殿看,正殿亦有大队人追击。

朱友珪也由人搀扶着,夹杂在内,远远看见朱友贞那样子,大气道:“友贞,你还不快点把他们拿住,还等什么?”

天知道朱友贞等什么,他依然很平静。

时间紧迫,关醉飞四人俱知,需要尽快闯出弓箭阵,奔到舟头,倒可以借水路而逃。但如何奔到舟头跳水,都是个问题。

朱友贞笑睨刘羿生,道:“好徒儿,你不是说我们可以如愿以偿么?”

刘羿生亦含笑道:“现在您不是如愿以偿了么?”

两人对看,忽然间一齐敛目,那头朱友珪听见刘羿生所言,一面疾奔,一面讥诮道:“好小子,这就是你花言巧语,引老夫来水上一观的目的?”

刘羿生扭头看了他一眼,肃面答道:“不错,我就是要关醉飞成功,让他活着逃出这里,水上虽然布置森严,要逃出去,总比呆在关内容易的多!”

“你们逃得掉吗?”朱友贞竟与朱友珪不约而同,齐声回话。

待他们怒喝一声:“放箭!”前方羽箭纷纷,全都飞向关醉飞与刘羿生四人而去,在那瞬间,四人略一对视,似是心灵感应一般,将身子拔高,朝上空飞驰数丈。

待他们落在龙舟顶层的飞檐处,无数支箭还在往上射,关醉飞干脆将那脱下的外衫朝箭头来势处一卷,风驰电掣般掠过几处,便将箭卷入衣内,又望了望下方,脱手一抛,那些箭便被反掷,顺着未散的劲气势头,不偏不倚地射中几人,或是脑壳,或是面目,或者胸膛。

见关醉飞与刘羿生就要逃脱,而顶端把守士兵极少,朱友贞与几个武士便疾展轻功,也上了顶层。

顶层地方虽然狭小,但也有高塔殿堂,更有回廊环绕,回廊外围自设有护栏,护栏上不时插着旌旃,飞展间,只见几人在上面不断地追逐砍杀。

关醉飞等人才绕过桅杆,已有一人轻巧地从张挂的帆篷上一跃而下,**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刘羿生领头,是故那人见了他,怒目瞪视,一口气憋在心口,以致脸颊肿胀,那几近溃烂的皮肉便更可怖,加深了疱疹给人的印象。

熊迩便就这样出现,逼人的杀气,更显得他凶神恶煞。

正是刘羿生长躯伟干,风采卓卓,面貌英伟,这熊迩却与他有着天壤之别。

要是旁人看见熊迩,早就避而远之,刘羿生却凝神伫立,纹丝不动,还一直睨着熊迩。

双方好似都要将对方看透,但凡朱营武士都知道,这两人是生死与共的好友,今番针锋相对,势必要兵戎相见,有个人血溅当场,在所难免了。

既是好朋友,肯定有所了解,所以熊迩早知刘羿生无路可逃时,必要从上方逃脱,故而悄悄在此等侯。

熊迩就是搞不懂,刘羿生为什么要临阵叛变,不过他已经自己下了定论,只当刘羿生见财起意,亦或者另谋前程。

他暴喝一声:“我不会客气的!”

刘羿生冷笑道:“尽管放刀过来好了!”

夜空中闪过两道光华,却是刘羿生从怀里掏出一物,将一簇烟花燃上高空,就这电闪之间,熊迩暴怒,一步踏前,挥刀而出,直剁刘羿生要害。

这一招本是辛辣狠极,去势极快,中途也极难减弱势头,然而只与刘羿生擦了个身。

刘羿生身法自然灵便,看似险招,有夺命之效,他却轻松避过。

以熊迩这样的攻击,自不会失手,也就没有人怀疑他有礼让之嫌。

刘羿生兵刃是铁尺,上粗下细,形如短叉,也没有特殊点缀及花哨,不过就是时下衙役捕快常用的武器而已。

这种铁尺,可正持,也可反持,对付刀剑或长兵器有较大优势。也因为短小精悍,所以攻防紧凑,起落大方,点穴更有奇效。

刘羿生更将之发挥的淋漓尽致,一旦熊迩落刀,逼至后侧,他不用转身,只反手挥出铁尺,便将长刀巧妙地卡住。

熊迩力大无穷,他也勇猛,斗力的话,两人是谁也斗不过谁,空战一场,只得分开。

刘羿生递出铁尺,急点熊迩几处大穴,熊迩被逼无奈,跳落到他后面,匹练般的刀光挟势卷来,反撩而上,刘羿生的后背立刻被劲气罩住,要害一目了然。

眼看刘羿生必得毙命,谁知刀势惊人的间或,刘羿生耳后生风,仅一侧让,熊迩便一刀走空。

如此两次三番,关醉飞纵是傻子,也瞧出了他俩并无争胜斗命之心,起招凌厉,却都掌握着分寸,兵刃落下时,只有七八分的威力。

两人也极有默契,对方走什么招式,就知道怎么避,看看适才喊打喊杀的样子,原来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罢了。

关醉飞本要与刘羿生一起逃命,见到他与熊迩这样耗时,也急了,正要说话,耳畔已听到朱友贞等人的脚步声。

关醉飞草草解决掉几个守兵,就听得刘羿生一句急促的话声:“尽管走,我随后跟来!”

关醉飞拉起子青,并立一起,低目望着湍湍水流,微一对视,在朱友贞逼近间,纵身跃入水里,激起水花无数,湮没了他们的身子。

龙舟四周夹有数十只杂船,很快便破浪追击,士兵或持长矛,或持奇长的铁棒,啪啪的打在水面上,希望侥幸能将人身砸中,不望见血花,便不罢休,铁棒掠过水面,层层浪涛因此翻滚不息。

待到水里,关醉飞的兵器遇水极重,便弃了兵器。

那小童本也要跳水,奈何见朱友贞与徒众们逼来,一来担心时间紧迫,关醉飞来不及逃生,二来又心念刘羿生援救之恩,便义气横发,前去挡驾。

再说与关醉飞一道跃水时,他就在边上,离那些徒众们最近,也无法逃,身子刚探出,便被生生抓回。

关醉飞则与子青堪堪逃过一劫。

小童自有技艺在身,拼的甚勇,但一人之力,怎敌庞然之势?两三招之内,便被砍伤数道血痕,他不愿被人杀死,手指回旋,捏死了自己,尸身飘落水中。

关醉飞偷偷地浮在暗处,忍痛回望,缤纷流丽的身法中,突然间,刘羿生与熊迩移身换位,双方互击一招,发出激烈的响声,震耳欲聋。

虽然关醉飞听不见,但也看到一个身子飞坠下来,正是熊迩,原来熊迩打斗之时,刘羿生一时失手打折了熊迩的兵器,熊迩恼怒下也大发神威,刺穿了刘羿生肩胛。

待熊迩心神定下,后悔不跌,便反手一刀,将半截刀刃灌入胸膛,这才致使重心不稳。

长夜戚戚,刘羿生一身黑缎长袍被劲风荡开,他飞身跃上桅杆,在高处向下窥看少时,一眼瞄到落水的熊迩正被朱兵打捞上船,便稍微借桅杆之力,疾如飞鸟般顺势俯冲,越过水流时,一手抓起了熊迩,沿着一艘艘杂船,踩踏飞腾。

由于他身形极快,士兵又不会轻功,追之不及,是以被他在偏僻处抢了一艘小船,将那船上的士兵们全都赶下船,扶着熊迩躺倒。

看着熊迩已经气若游丝,他猛地睁大双目,举起铁尺,将尖端对准自己胸膛,就要疾手刺入。

熊迩突然来了精神,及时逮住他的手臂,怒骂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再死不迟!”别过脸,一副看不起他的样子。

刘羿生只是痛失友人,起了伤绝之心,现在被此语叱贬,顿时激愤,冷哼一声,拾起身子,又将铁尺抵在熊迩心口道:“可还记得十三年前大明宫外那片废墟里,有一天傍晚,有人来偷粮,一根管子从那个屋子的破洞里伸进去,将粮袋刺破,于是粮食就神鬼不知地通过管子流到外面,纵然里面看守森严,也被盗了不少粮食。”

刘羿生冷意渗人,目光射住熊迩,猛然话锋一转,问道:“当时你在干什么?”

熊迩经此提醒,似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愕道:“我……似乎在睡觉,然后……”

刘羿生见他记性不差,冷冷道:“然后那根管子就伸到了你身上,是不是?”

熊迩回忆着往事,恍然道:“好像是!”

刘羿生紧盯着他,冷冰冰地神容不含一丝感情,接话道:“后来管子里传出了小孩儿的笑声,你觉得有人不但偷粮,还戏弄你,你就在管子这一端发力,震聋了那个小孩子耳朵。”

熊迩失惊道:“这人就是关醉飞?”

刘羿生没有直接回答,却自顾自道:“只可惜,我当时年幼,怕他叫嚷,死命捂住他的嘴,他疼得打滚,实在没有办法,就揪我的耳朵。那时我真傻,还不知道他实际上已成为了聋子,被他揪的疼了,就报复他,也把手指塞入他另一只耳朵里,结果……结果他就永远也听不到声音了。”说到这里,他已泣不成声,仰望着无边的苍穹,嘶声道:“我以为只是小小的惩罚,和他玩一玩而已,未料事情会那样严重。”

熊迩失声叫道:“啊,我实在没想到堂堂关河望族的人,也会去偷粮食,那么……你是关河名门出身?”

刘羿生心痛地点了点头,纠正道:“我不姓刘,而姓李,你们又怎么想得到,由于战争的侵害,即使是望族,也要四处逃命,为一口饭而偷东西。当时你们神策军躲在大明宫的废墟里,我与醉飞偶然发现一处隐蔽之地囤积着很多粮食,也不知道那就是你们朱兵的军饷,年轻气盛,仗着一股胆气,就毅然前去了。”

熊迩附声道:“我知道,那一次我出去时,你们已经逃了,墙外堆积着盗来的粮食,你们想必是没办法拿走。”

刘羿生叹道:“那次的事情是我一辈子难忘的记忆,因为那件事,我永远对不起醉飞,也被父亲一怒之下,刺了一剑,弃之荒野,先父还对外宣称,我已经死了。”

熊迩已意会到什么,承话道:“你爹并不是真的想杀你吧,不然你怎能还有一息尚存,并被我们所救,入了神策军?”

刘羿生冷冷道:“我爹与李老太君他们早就发现你们有鬼,是以派人潜入你们之中,不想我这一入朱营,就是十三年。十三年来,我能力有限,只好一面练武,一面等待时机。一刻也不能忘记我爹传授给我的家传功夫,每到晚上你们睡着的时候,我便一个人走到外面苦练,为的就是今日。我知道醉飞一定会来,而他也知道,他一到朱营,我必会主动给他暗号,只有他才看得懂我的手势。”

熊迩见他筹谋如此之深,苦笑着道:“目今你已为家族血洗了耻辱,可以回家与你爹团聚了!”

刘羿生狂笑数声,苦涩道:“可惜我爹八年前就去世了!”

熊迩心头一震,这才明白刘羿生的酸苦。

无边的黑夜,漂浮着刘羿生嘶嚎的声音:“他一生为人磊落,却生下我这个不孝子,教他老人家在关河族人中蒙羞,致死也抬不起头做人。先父愧对友人,无面目相见,只得赶走自己心爱的儿子,待儿子闯出名堂,才能得到他的原谅。先父既是如此,我又何尝不愧对朋友?”

熊迩望着他孤单的背影,猛地爬过去,拽住他一只腿,怀着最后一口气,断断续续地道:“你……要……好好……活下去,仅凭适才之举,你也已对我手下留情,你怨我,却没有恨我,我死又有何足惜,只是……好兄弟,我虽无意害你,却……拖你下水,实在有愧!”呻吟几声,喘息渐渐微弱,终致听不到了。

刘羿生木立当地,低首望着好友的鲜血,看着那僵死的面容,他也呆了。

身畔一片死寂,打杀声已不可闻,刘羿生顿了顿,便借水路而去。

那簇烟花讯号,却早被唐营的探子窥知,不多时,报于柳枫,此时,彭允镐等各路人马早已率兵出发,赶往自己的目的地,唯有柳枫在城内等候消息,因为他是从正阳关正面进攻。

得到消息,柳枫便回屋准备衣甲,并欲拿上天门剑,再与天一老人作别,岂料才一入室内,就见床榻躺着一人,其眼睛已被轻纱蒙住。

柳枫近前一看,不由大吃一惊,竟是天绍青。

他默默地在床边坐下,天绍青已有所察觉了,启口相询道:“你回来了?”

柳枫转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天绍青微微一笑道:“有位自称双夫人的女子,托这里的清衣姑娘带我来,事先清衣姑娘已经告诉我,你就住在这里,那么不是你,还能有谁?一会儿,就会把我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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