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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六不觉动乱斩荆棘,怎能入世点寒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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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青挣脱不及,叫骂的当口,猛闻呛啷一阵疾响,关醉飞赤红着双眼,肩臂一震,他那个包袱里面的铁器成串飞出,在一片银光中,他徒手穿过光幕,逮住一根尺长的铁棍,三翻两搅,一件丈余长的奇门兵刃被他抄在手里。

他怒瞪着众人,恨极怒喝:“都是野兽,给我滚开!”兵刃向前一挑,纵掠而起,飞身疾驰,挑飞了面前的风波。只闻得劲气入耳,众人急忙撒手。

关醉飞宛如暴怒的狮子,横身落在当中,遮住子青,此刻看来,眉睫间的气势逼人已极,冷森森的目光与先前判若两人。

突如其来的一招,他也实在始料未及。

此番朱友珪对于此事是毫不制止,眯着眼睛,神态悠闲,他便知道是朱友珪刻意布局,一早便窥破了子青,所以教唆这些人揭穿子青的女儿身。

朱友珪见他亮出兵器,就凭适才穿针引线的手法,两三下便将散乱的废铁拼成一件神奇的兵器,而且是在眨眼之间,一挥而就。这若没有非凡的眼力,寻常人怎能企及?

再看关醉飞的包袱,已空无一物,轻飘飘地掉落地上,竟没有一块多余的残铁落下。

若说关醉飞未曾欺瞒,朱友珪已经很难相信了,他也有些后悔方才未能将关醉飞的眼睛挖下来,现在只能另寻它策。

这关醉飞身怀绝技,他本来就有此怀疑,果然这一试之下,就教他再也隐瞒不得。

那么关醉飞的耳朵也有可能根本就未聋,所以朱友珪打算看看他的身手,一个聋子,没有辨识力,如何在四面被围的情况下突围而出,便尤为重要。

想至此,朱友珪森然瞪视子青,朝众徒猛地喝道:“强奸她!”

众人受到鼓舞,哪管得了许多,都往上扑,手持利器,凶狠发威,好似谁要挡道,就打死谁。

关醉飞疾退一步,与子青紧紧贴牢,平棍当胸,冷面怒道:“谁敢动子青,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谨慎地瞅向四面。

他那兵器也极为怪异,非剑非棍非钩,却以数截铁棍拼接而成,而连接处都是齐整的圆管。

棍长丈余,有远攻之效,两头却紧扣着个铁罐,饶是这兵器中央类似铁管,有什么缝隙,也除非是把那个铁罐揭开,否则根本看不到。

况且关醉飞拼兵器用时极短,铁器飞舞间,他已功成,众人不可能了解内中方法。然众人却都想刁难他一番,便环伺在他左右,随时准备进攻,并死皮赖脸道:“玩一玩,怕什么?”言说间,便去拉扯子青,有意激怒关醉飞。

子青毕竟是女孩子,纵是天不怕地不怕,听到朱友珪这么一说,也心惊胆战,赶忙就往关醉飞怀里缩。

关醉飞眼瞅着众人肆无忌惮,暴怒道:“你们敢!”

子青要是受辱,他拼死也要与这帮人抵抗到底。

那个心眼坏的人夹在人丛当中,又借机挑拨道:“你们说,咱们是什么人?”

有几个仗着是自家地盘,张狂附和道:“小人!”

那个人立刻胆量一壮,高声道:“既然是小人,那么小人戏君子,当然就很应该了!”

刘羿生在远处看好戏,此时猛然打断话,纠正道:“错了,他如此英勇,正是唐营的好义士!”合抱的双臂,一只手从内伸出来,在胸膛上不住地击节而动,但他击的很有节奏,其他人只当他是在玩。

他站的位置正好能与关醉飞觌面,便笑意深远地延视关醉飞。

关醉飞瞄了他一眼,反诘道:“你不知道义士是受人敬仰的吗?”

刘羿生呵呵笑道:“义士不该就义?只有英勇的一死,才能万世流芳!好啦,兄弟,你去吧!”

关醉飞咬牙道:“我早已经打算这么做了!”

周围的人一听,忙就嚷道:“好,就让我们成全你!”目光扫视关醉飞,就欲扑身迎上。

剑拔弩张的氛围中,那根铁棍似的奇长兵器泛着灿灿的光芒,被关醉飞捏在手中,犹如神物。

朱友珪张目正望间,就见关醉飞执起兵器一端,认真地道:“今天能不能成,就看你了!”

朱友珪急忙喝住众人,负手走过来,奇怪地问道:“这是你的兵器?”神色竟缓和了不少。

关醉飞也不是没有望见,能不硬拼,自然谁也不愿意选择那样的方式,朱友珪是此地的主人,稳住朱友珪脱难,才是上策。

他本就心思敏捷,观人甚微,目今朱友珪既然松口,必是看出了什么蹊跷,想从另外一个角度试探自己。

轻松地杀死个人,对于朱友珪而言,并没有什么新鲜感,何况他此刻定对自己充满好奇,若不解惑,怎会甘心呢?

常言道,刀剑无眼,朱友珪想必也非常懂得这个道理。

是以关醉飞便跟着朱友珪的话道:“这是一块神铁!我亲自把它打造出来的,费了很大的劲儿!”说着,目注兵器,哀叹道:“寂寞苦闷的时候,都会把它当成我的兄弟,无话不说!”

朱友珪兴致盎然道:“你现在很苦闷?”

关醉飞喟然一叹,良久才道:“若大王与我易地而处,会怎样?”

朱友珪一怔,望着关醉飞,嘉许地点了点头。

只是下意识的一个动作,却也显露出朱友珪那一瞬间的某个想法。

关醉飞立即明白,他可能并不真的厌烦自己,而是一种刻意的排斥和警惕,这皆源于人的自我保护之心。

一念及此,关醉飞双眉顿展,拿高兵器,自说自话道:“神铁呀神铁,你一定要帮我!今天我可是要给他们看个玩意,全拜托你了!”

朱友珪觉得他有些可爱,不免问道:“它可以听懂你说话?”

不知何时他已遣散徒众,走在关醉飞身后发问,关醉飞自然就没听见。

朱友珪又走到关醉飞跟前,夺手抄住那兵器,不动声色地运气一掂,发现这武器确实甚重,须知粗重便表示关醉飞功力绝不逊色,若没一定的内气,不可能轻易提起百来十斤的重物。

但一时间,他还是不能肯定是否内部另有罅隙,因为罅隙,多半是武林中人擅藏机关暗器的所在。

朱友珪也拿捏不准关醉飞是否真的耳聋,但他已经预备多等片刻了。刘羿生适才出殿,定然按照他的吩咐,派人去三河尖等地悄悄打探,若一切属实,关醉飞所言无虚,那么他冒然处决关醉飞,便真会失去个大好机会。不听其言,也会引致四方沦陷,四面受敌。

所以他思来想去,认为此事不能草率处之,陡然改变注意,也与此有关。

他在背面说话,关醉飞不搭理他,他瞬间明晓缘由,看了看那兵器,又在旁复问道:“它能听懂你说话?”

关醉飞意识过来,赶忙拱手道:“在下耳朵不甚灵敏!教您连问两遍,对不起!”

他这话却说的实在有些奇怪了,若说未曾听见,又怎会得知朱友珪问了两遍?可若听见了,刚刚为何不回话?

朱友珪果然起了疑心,不信似的道:“真的不灵敏?”

关醉飞苦笑道:“您总是这么不相信我,也舍不得杀死在下,继续僵着,也非好办法,既然迟早要解决,何妨一试呢?”

朱友珪翻开眼珠,斜瞪着他,冷哼道:“小子,我正有此意!”退开数步,抓住兵器一端,在丈外朝关醉飞喝道:“转过去,未让你转头,便莫要转过来!”

关醉飞本来还看着他,如此一来,便只得连声道是,唯唯诺诺地背向朱友珪立定,如木桩般杵着,动也不动。

其实他心里哪有半分害怕,只是装装样子罢了。

刘羿生又与他对面,垂着手臂,放于下腹处交叠,习惯性地打着手势。

朱友珪在那一旁将兵器举高,平放在肩头,他也便照做。

刘羿生也屈指向天,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殿中心那二人身上,也无人去看刘羿生那个角落。

由始至终,朱友珪未言半句,关醉飞也没问,但感应度极强,猛然一道真气由朱友珪那头传来,通过铁器,疾速滑向关醉飞。

朱友珪施展的很巧妙,未让铁器有明显抖动,就看关醉飞如何辨别,此时的关醉飞,不能回头相看,当**于危殆边缘,若朱友珪有心要他性命,那他看不到,也听不到细微的震颤,危机来临,若毫无意识,便只有死路一条。

旁人都离得较远,也没有人愿意发话,只要那铁器不抖动,子青与小书童实不知朱友珪要搞什么鬼,提着一颗心,七上八下。

朱友珪发功,神不知鬼不觉,又沾得速度奇快,待子青辨出兵器内隐有金铁交鸣之声,那早已来不及了。

朱友珪发出一阵狞笑,刘羿生看的清清楚楚,手指不禁剧烈颤抖起来。

就在这个瞬间,被朱友珪看入眼里,他好似意识到什么,正要张口,关醉飞的衣袖忽被一道劲风吹起,绕臂回旋。而右臂处也正源源不断地散出真气,直令那外衫长袖破开一线,卷到了臂肘处,肘前的内衫上,一片光辉闪闪,竟缝着巴掌大的薄镜,到底是薄镜,还是光滑的白玉,已不可知。

然而那光足可鉴人,关醉飞这手臂稍微偏开,向后一曲一抬,朱友珪的样貌便映在其中。

他一向以敏锐的感觉行事,自然那角度也是妙到毫巅,正照出朱友珪的左半边脸,而其左手正持着自己那根铁棍似的兵器。

若是旁人,无一定经验,还不一定能在转瞬之间寻出朱友珪。

铁棍那头倒扣着个铁罐,将那个端面严密封牢,看不出丝毫罅隙。

谁知关醉飞陡然一拍铁棍,那端面许是受到机括号召,立刻暴长数尺,朱友珪若不躲开,简直能穿破他的头骨。

原先朱友珪便未将铁棍端口抵住自己面额,只是放在左目附近窥瞧,然朱友珪毕竟并非无能之辈,早有防范,上身一闪一倾,松了铁棍,险险避过。

不想这关口,陡见刘羿生的异状,他怒目圆睁,破口大叫一声:“刘羿生!”

他话音未落,那铁棍忽从中间曲折,弯出大半个圆弧,铁罐中突然弹出个拇指粗细的尖锥铁棒,分光捉影似的逮准朱友珪移身而过的耳畔,直刺进去,尖锥如针一样刺在朱友珪的耳膜上。

待关醉飞狠心拔出铁器,朱友珪耳朵顿时血流如注,也亏的是关醉飞眼力惊人,依靠多年练就的经验,方能成事,须知他要做个正常人,就得时刻看准别人的口形,不管距离远近,只要能看到,都要千方百计辨别。

这种本领,已经超越正常人,因为一个正常人看不见时,可以听声音,并不需要强迫自己非得用眼睛。

朱友珪本来还想计较刘羿生因何不停地抖动手指,后来才意识到刘羿生是在提醒关醉飞,正要找其算账,便已自顾不暇,当下捂住左耳,疼得他呲牙叫嚷,身躯不稳,一连倒退数十步。

好几个徒众围上来扶住他,在他耳畔说些什么,他也只有右耳能听见些许,左耳完全听不见声音。

朱友珪恨极,艰难地伸出一手,颤抖地指着关醉飞,又快速寻出刘羿生的身影,嚎吼道:“杀了他们,杀了那小子,还有刘羿生,他对我了如指掌,刚才看出我的心思,偷偷地指使那小子害我,绝不能放过他!”

此番虽未击中朱友珪死穴,但这已然足够了,关醉飞本也没报多少希望。朱友珪这样的人物,能以计偷袭一次,难道还能有第二次?

妄想在此等凶险的形势下打死朱友珪,那简直就是贪心,而这种贪心,难免就是一种愚蠢,很容易偷鸡不成蚀把米,倒时非但没能害死别人,反而害死自己。

关醉飞只愿能一击得手就成,不要多,只把朱友珪一只耳朵震聋,他需要的就是破坏朱友珪铜墙铁壁般的本能。

他是个聋子,所以他很早就想过把朱友珪也变成聋子,目今虽不致全聋,但失去一耳灵觉的朱友珪,已经没有传说中那般可怕了。

现在他需要出去,与柳枫等人会和,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然后唐营马上就可以大军压境。

以柳枫之能,生擒朱友珪,应该会有办法。

没有多少时间了,这一战,从他来时,就只有三个时辰。

事前他有约定,若星光没有出现,他就要死,必死。

是什么星光呢?天上的星光吗?

如果这么想,就错了!

多少个时日磨刀,只为这一刻,如今终于到了,关醉飞仍然要最后再磨一把刀,所以长棍尖头一弹出尖刃,顺着人影,飞击而刺。

血花飞溅,劲风狂舞,吹乱了他的头发,白巾也被人削落,于是,他披发冲出人丛,那份霸气再也难以抵挡,逼人已极。

他饱含精光的双目死死盯住子青那个方向,见人就挑。

这短短距离,平时跨过去容易,这会儿却是那么艰难,每走一步,他都要打飞十余个人,然后,后方还会有人再冲上来。

关醉飞听不清晰,只将铁棍转动成风,一通挑打后,他索性一把拽下了外衫,都来不及拉开衣带,外衫便被扯去,可见力气之大。

那外衫也没烂,而是被他拧成一根麻绳也似,当做武器,配合铁棍使出。

那边子青也没了顾忌,有人前来挑衅,便拾掌连拍,时而飞起一脚。

小童也忙活个不停。

没有人是真正好欺的,只是人一旦长大了,思想成熟,很多人便会懂得隐忍,坐待时机,但时机一到,谁能保证他们不懂得反抗?有时,只是愿意与不愿意的区别罢了。

关醉飞此番一计得逞,打开一条血路,便连步奔到子青身旁,牵起她的手,向外冲驰道:“走!”

那小书童自不必多说,也甚机灵,跟在关醉飞身后,徒手挡击两旁来犯的敌人。

刘羿生也跳前数丈,在三人离去后,抢在众徒前面到达殿门口,挥开铁尺将出口堵死,为关醉飞迅速出离大殿,取得进一步的时机。

这些徒众多与刘羿生是垂髫之交,有些十三年,有些七八年,就连最少的,也有五六年,见到刘羿生叛变,俱都震惊。

双方过命的交情,比不得朱友珪此刻的死令,虽然有人犹豫不决,眼中流露痛惜之色,但也有好几个徒众心狠手辣,为除奸细而狂喜,便就掣出白晃晃的刀子,拾手在嘴角抹了一把血,杀向刘羿生,誓要刘羿生的命。

刘羿生是在血里长大的,在残酷中生存,他深知这种情况不是拼个你死,就是他亡,所以他也把心一横,毫不客气地三挥两砍。

向来风神洒落的他,打起架来,如一只发狠的雄鹰,也甚不好打,威猛刚强,铁尺一开一合,似狂风巨浪,卷起一片片绚丽光幕,快的教人无法招架。

刘羿生就趁这个间歇,掌脚齐飞,连环飞踢,或将近侧之人拍倒,也未以兵器刺之,便飘退数丈,冲出大殿。

众人愣了,呆呆地道:“他……他这是什么招式,从来没有见过!”

有人反应机灵,忿忿地道:“一定是偷偷练的,这小子,八成筹谋不是一天两天了!”

也有人眉目一拧,奇怪道:“咦,他怎么会为关醉飞拼命呀?”

“看来这贼小子来历不明,不是个孤儿!要么便是他见钱眼开,被人收买!”众人七嘴八舌地这么议论着。

熊迩已经跃出人丛,下定决心似的道:“我去追!”白森森的牙齿咬住刀刃一边,他挽起衣袖,便就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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