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武侠修真 > 天剑流影 > 二百二十五生死难猜较量重,存亡拜到一夕间

二百二十五生死难猜较量重,存亡拜到一夕间(2/2)

目录
好书推荐: 我对钱真没兴趣 漫威之死了就变强 我的老公叫废柴 土德帝尊 江山局妆谋天下 我能无限提升 三界神相 木叶的奇妙冒险 我的工作对象不是人 快穿之不服来战呀

关醉飞面向朱友珪颔首,待报完来历之后,朱友珪淡淡道:“彭允镐派你来,是想干什么,想要我的半条命?”一开口,就将了关醉飞一局。

若是旁人,定要被吓个措手不及,还当朱友珪要取自己性命。

关醉飞却冷静非常,早料定朱友珪只是虚张声势,并无一语取人性命之意,肯定心中好奇,还想听一听自己说什么,所以有意吓唬自己,让自己胆怯罢了。

当下他便挺胸昂首,仪容轩昂,不使气势落于下乘,一面与朱友珪平视,一面轻叹道:“大王已定了我的来处,想必也判定了我的目的和意图,却教我有苦难辨!”做出一副苦闷的样子,神态却既不怯弱,也不凌驾于人前,是那般温文有礼。

朱友珪第一句话也实在是想煞一煞他的威风,若他与自己叫板,敢骑在自己头上,就将他拉出去斩了。这般看看,这关醉飞语气平和,倒还不是很讨厌,而且那句话实有自己冤枉他之嫌,便被吊起兴趣,想听个究竟,遂语声一缓,问道:“哦?那你是为谁而来?”

关醉飞见他改口重问,心里喜极,第一步朱友珪已经不知不觉进入了他的套中,果然非是无懈可击,还有法子可破,不过一切都要分寸拿捏得当,如此想着,便嘴角漾出友好的笑意,和颜回答道:“其实我本来想说,此来是为大王,但这么说,岂非显得我是个伪君子?因为大王必定不肯相信!”

朱友珪果真面色大变,生怒道:“小子刚才要敢这么说,我一定让人将你推出去斩首,我可骗天下人,天下人却不可骗我。”

关醉飞适时拱手,连声道:“幸好幸好,有惊无险,在下还不是个会撒谎的人。”

朱友珪不信,闻言对他已有几分不悦,闭目截断话道:“莫要自夸自擂,将话说大,这个有待考证!”

关醉飞见他兴趣似要减去,赶忙见好就收,也不较真,憨笑道:“然这颗头颅还可以暂时留下来,与大王继续深谈吧!”

朱友珪未反对,他便知尚未有冲撞之处,还有机会博得一筹,看来这人性子也非传言中那般猛烈。

关醉飞现在也已摸出,只要不与朱友珪犯冲,他就可以在此地立足,想至此,悄悄走前一步,将胆气一壮,见机说道:“在下平素无缘得见大王,要见一面,何其难哉,今以唐使身份来见,也是别无它策,然在下也知,此番前来觐见大王,这与彭节度使的关系,必然甩脱不掉!”

他口气温和,一时半会儿,实难令朱友珪生厌。

朱友珪向不轻易信人,再说仅凭区区数语,就想取信于他,除非是天方夜谭,但关醉飞此言却与他先前所想截然相反,简直就是倾覆。

朱友珪摸不清关醉飞此话的真假,便将一直想断绝这个使臣和谈的想法压制,预备暂等片刻处置此人也不迟,便道:“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

他根本无意与唐营谈和,也不想投鼠忌器,之所以起兵,不是他看不清形势,而是在他占据正阳关不久,就已知此次必败,越早出击,越容易失去他一方霸主的地位,因为几方交战,总是前门拒虎,后门进狼。

他无妻无子,老来凄凉,难道要看着年华老去,体力逐渐衰退,然后消失在滚滚红尘中?

他不甘心,绝不要被世人遗忘,所以他要起兵,也一定要找个适当的时机出战,若幸,继续生存,若败,亦是战死沙场,与诸多英雄交锋过,虽死犹荣,也可告慰此生,这一生的落幕,也将不再平淡。

不管他如今武功多么高强,体魄多么雄健,可终究不能将生命长留,若隐于世,就只有一个下场,不是病死,便是凄哀地终老山林,最后还是化为一抔黄土。

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后,一些新面孔,将再也不记得他。

与其那样,莫不如留下一个声名,即使遗臭万年,也比无人过问,老死的好。

是故他老早便没有什么原则,若这来使信口雌黄,他则会杀掉来使。

关醉飞起先吊起了他一些好奇心,这会儿他已经渐渐失去了耐性,但还没有彻底爆发,就看关醉飞怎么回答他的问话。

关醉飞微微一笑道:“然而您不相信,也没有办法不是吗?如果另有他策,或者唐营中旁人来向您投诚,继而将我的真假目的辨出,那么您就有绝对理由不相信我,而我若说了谎言,也会不攻自破。”

朱友珪本不想给这个使臣说话余地,现下却觉得关醉飞言词机巧,让他寻不出破绽,想杀之心,时而窜上,时而熄灭。

概因这会儿不比先前,已经很难再寻出名正言顺的理由去杀关醉飞了,他是预备无理取闹达到目的,可关醉飞并未冲撞他,教他有些难办。

不过他深知这样的谈话,不可以再继续,因为玩一玩也就是了,若一再持续这个局面,关醉飞不出任何纰漏的话,自己更会拿关醉飞没办法,想来想去,还是趁早下手为妙。

反正关醉飞的生死,对他无甚痛痒,或者他已经有个更大的玩意涌上心头了,便引关醉飞下套道:“你是唐营的使者,说说看,为什么此番是为我而来?”言尽,目光直射关醉飞。

关醉飞见他冷静非常,目中却隐露杀机,心一沉,已经料到自己一早言明的顾虑要来了,然躲也躲不过,只有迎头直上,若第一步不能取信于朱友珪,第二步计划就甭想施展了,长吁一口气道:“柳枫家族与大王一家世代成仇,若是为柳枫而来,大王则不必听我再说下去!”说着,直视朱友珪,右手切落一掌,风采潇洒道:“一刀杀了即可,因为身为柳枫的朋友,我没有帮助您,却反说为您而来,便是心存蛊惑,对否?”

朱友珪挑不出毛病,只有轻‘嗯’一声,心不在焉地思量别计。

关醉飞气势赳赳,一字一顿续话道:“而我非是柳枫故友,自昨日到达寿州至今,也仅是维持着表面上的交情,实则我来自长安,柳枫年初去长安时,我因远游在外,未与其谋面,所以也没有理由帮他。我与您无怨,犯不着为一己之心来害您,就算是受人之命,也是彭节度使之托,绝非他人,只因彭节度使才是我的亲属。”

朱友珪听到此处,也不禁点头赞同:“不错!”

关醉飞见他眉间舒展,似被自己话语吊住,心知朱友珪杀机已去大半,又开始慢慢地相信了自己,顿时豪气一涨,不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又道:“且问大王,目下两军对阵,双方所存的胜败几何?”

机会是转瞬即逝的,若不及时抓住,一旦朱友珪回过神,那将是他犯下的致命错误。

这话将朱友珪问住,因为朱友珪与柳枫等人各有优缺,胜负实难料定,这也是他不冒然出击的原因。毕竟一个人不能仅靠武艺高强便在作战中取胜,还要讲究智谋。柳枫的智谋,他虽未领教,却有耳闻,且又有多人相助,还通过天一老人获悉了自己后方不稳的消息。

短短时日,唐营接连差人来教自己出战,这般有恃无恐,万一是个陷阱,那则不妙。

朱友珪被关醉飞话头带起兴致,可又不想直问,免得又像天一老人似的,被抓住把柄,便冷哼一声道:“我知你不是和谈,一定就是劝我与**迎战。现在这是言归正传,你打算用什么来说服我?”

关醉飞明白他的意图,并不会如孩童一般,暗暗对此感到好笑,他觉得一盏一息都笑不出来,随时随地,都可能人头落地。

他显得很平静,从容在殿内运步道:“说迎战,莫不如说我是教大王送死,醉飞尚不至于这么蠢,醉飞只想与大王分析一下形势。”言说间,立住脚,望着远方,徐徐道:“目今大王因有顾虑而待守,李太尉与在下舅舅也没有把握打赢这场仗,这才有了天一老人前来游说,目的是想堪破大王的虚实,然天一老人虽已探出虚实,李太尉等人却仍然忌惮大王。可见大王神勇无敌,正阳关并不好攻,大王也确实有让人忌惮之处。”说着,抬手指了指朱友珪,神色浅淡,好似笃定一切,使人无法反驳。

他一语道破朱友珪积压已久的忧虑,使朱友珪不得不刮目相看,关醉飞将他神态瞧入眼里,接着道:“所以你们双方几乎都在坐等时机,可彭节度使能等,大王与李太尉却不能久等,其中的缘由,大王自知。”神秘地望了朱友珪一眼,轻叹道:“李太尉有唐皇十五天为限,前次他在萧然居已耽误不少时日,而此战最难对付的也是他,待他一走,大王就有了机会反击。”

朱友珪见他说中要害,又对关醉飞佩服了一番,好似发现什么,眼前一亮,正要面现喜色,却发现关醉飞在注视自己,不由将脸一板,沉声道:“然则阁下的舅舅有天一相护,也不好对付。”

关醉飞一笑道:“这也是醉飞此来的目的,柳枫早料得如此,所以献上一计,欲兵分四路,对大王四面围攻。”

朱友珪霍然起身走下殿,就定睛延视着关醉飞上上下下,宛如不认识一般,又惊又奇,关醉飞也就目不转瞬地回望过去。他在赌,赌朱友珪信不信这个消息。

这到底是真是假呢?让人如坠迷雾。

良久后,朱友珪牙关紧咬,厉声道:“我真想杀了你!”

关醉飞恭揖到地,态度依然友好道:“大王如若不信,可以一试,我舅舅今夜会领兵进入三河尖,大王若派人前去,只消给个暗号,做一场假戏,舅舅即刻退兵。此事如果属实,便可以证明醉飞此行诚意!”这个人果真脾气很好,极能沉得住气,竟能在此等形势下,还能淡然处之。

朱友珪动也未动,瞧着他冷冷道:“继续说!”此刻他的神情,当真有些难猜了。

关醉飞犹如被逼在刃口,成了自己为自己下套,听完朱友珪那句不咸不淡的话,他就有这样的感觉,但不说即刻就是死,说了兴许还有制胜的希望,至少这希望还有一半,那么是做,还是不做呢?

想了一想,他全身如被神威罩住,面无一丝愧疚,好似事实本该就是这样,气势昂昂道:“覆巢之下无完卵,自然谁也不愿意死的,我舅舅依然,他非大王您的对手,原本倚靠于天一老人,可天一老人如今自身难保,舅舅不想死,只想与大王合作,将大王侵犯正阳关之事,尽数归于柳枫身上,从此战中安然脱身。”

朱友珪看了他许久,好像要将他看个通透,可实在很难看出他的真假,便眼神一转,就想将他一局,教他心神俱乱,自己露出马脚,若他从容不迫,心慌之下,仍然秉持此言,便证明他此言无虚。

于是,朱友珪盯着关醉飞,突然就阴狠狠道:“好小子,你想教我自投罗网,好让你们瓮中捉鳖?”冷酷地笑了笑,盯住关醉飞眼睛,问道:“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考虑相信,将你留在帐下。”

不待关醉飞相询是何问题,他已自顾自开口道:“听说你是个聋子,莫非世人欺我?或者是你与天下人撒了个谎,暗中筹划着另一件重要的事情,故而瞒天过海?”

关醉飞面无表情,镇定地站在当地,淡淡地朝他摇了摇头,慢慢道:“醉飞的确是个聋子,难道您没发现,您说话时,我一直都在看着您?若不是如此,醉飞怎能与常人一样,岂不贻笑大方,低人一等?也就无面目来做这个使臣了!”

朱友珪立时神色大变,发狠道:“原来你就是靠着这双眼睛,才这么胆大。”一步一步走向关醉飞,逼视道:“待我挖下你的眼睛,看你还如何在此谎言欺诈?若是这样,我说的话,你还能知晓,那么我便诚心信服。”

这岂非太有刁难性?关醉飞待要再言,他立刻又道:“今后没有眼睛,看不见,又听不见,那日子岂非很有趣?”他居然说的面不红心不跳,可其手段已让人不寒而栗。

这比杀了关醉飞还要教他痛苦,殊不知毁了眼睛,就等于断绝了关醉飞生存的机会,他存活的一切岂非都靠眼睛?

眼睛就是他与外界沟通的桥梁,听到朱友珪以此对他,他心里当然恼怒,然他来时就料到会有此劫,任是怎样怒法,也需得沉着,他压下怒火,反倒朗声大笑,气定神闲。

朱友珪见他不怕,哈哈笑道:“小子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可不是说说而已,是会动真格的。”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个士兵闯入,躬身说道:“启禀大王,外面有个人,说要见您!”

朱友珪不耐烦道:“没看到这里正有客人?无论是谁,让他待会儿再来!”

那士兵却不依命而去,呆在殿中,迟疑着道:“可是……他说要立刻见您!”

朱友珪霍然怒瞪殿下,喝问道:“是什么人?”

那士兵被吓的浑身激颤,连忙道:“是一个卖眼睛的人。”

朱友珪一震,转身走回正中,跌坐在椅上,仆仆道:“竟有这样的疯子!”好半响不曾言语,好似他也觉得极不可思议。

可他这话却说的实在可笑,他要挖人眼睛,有人就卖眼睛,别人是在自残生命,而他却是行为恶劣。论起来,他比别人可恶十倍,因为他是居心不良,他这样叱责别人,等于自打耳光。

是以说到一半,他也感觉事情很蹊跷,忙就住口不语。

那士兵见状,小心地觑着他道:“小人问了他,是为什么原因要卖眼睛……”

话还未落,被朱友珪截住:“哦,为什么?他有说吗?”

士兵回道:“他说原因只能告诉您一个人,还说只有您才有资格听,因为这是个秘密,只能告诉正阳关的主人。”

朱友珪愈发好奇了,不觉眉目肃起,摸着须,沉吟道:“他一定要在此时相见?”

那士兵脆声道:“是!”

朱友珪顿时将手一摆,肃声道:“请他进来!”

片刻之后,那士兵折身而回,身后跟着一个穿着褐衣的矮瘦身影,那人盈盈曳入殿内。

关醉飞凝目望之,不禁呼吸一滞,这卖眼睛的人,竟是子青。

目录
新书推荐: 道友托孤:从养成妖女开始长生 哪有啥祖宗,都是我编的 神话:从解析术开始! 断亲后被赶出家门,我开始修仙 无头仙 黑神话:我以武道灭神佛 高武修仙:从摆烂开始变强 神话职业:从捕蛇人开始 原来我能靠养生功长生不老? 简单修仙,从魔门边陲开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