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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九寒心惊入闲人家,黑幕斜飞饮恨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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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漠漠,河风生凉,馀寒袭人衣袂,一片昏幽幽的夜瘴中,火烛早已高燃,兼之天上玉钩斜挂,疏影离离,漾起的清光,遍染浍河,举目望向河面,可见战船林立,樯橹如云。

就在这时,水上一阵浪花激溅,眨眼间,一艘楼船已朝岸边驶来,隐约见得上面人影奔腾,旗影遮幕,只一会儿,船上已经放下一道绳梯。

河岸两侧士兵肃立,空出一条过道,李征与柴荣就站在中央,却未向前迈进一步,只驻足于畔际,见之从容未动。

与李征并肩而立的是柴荣,左手边是钟离焉,赤着一双空拳,随时准备以肉掌对敌;右手边侍立着‘洛河双英’童无期和阳关,双双佩剑以待;更有‘百步穿心神鬼亦胆寒’的伏望陪侍在侧,背负箭囊,高扬眉睫,一副杀气凛凛的姿态,对视楼船那头。

在柴荣身后,则有近千名禁卫军侍卫,有的高骑战马,有的披甲持戈,有的手执‘周’字旌旃,而统领正是赵匡胤。

乍见此阵仗,免不得使人一惊,还以为双方已剑拔弩张,就待大干一场。

静待中,祀儿率先从船楼内走出,李朝跟在后面,而诸如张衍等,一概未出外相见,端木静则伏在船舷一侧,冷冷地看着,也不说话。

祝氏双雄闻听柴荣来到,早吓得面目失色,只因前次祝西归当面答应柴荣,绝不干涉中原纷争,更承诺回归秦州那话,还有他一并属下也落入柴荣手中。而祝东归也曾捉过简凌儿,因惧陈抟及柴荣之势,才以卖人情为名归还。

若再让柴荣知晓他们言而无信,那等于自打耳光,是以并不愿出来见客。

张衍为恐别人秋后算账,言称此来浍河,仅是翁婿之亲,帮个小忙而已。

祀儿知道他怕言语不慎,冲撞柴荣,亦或者讨好柴荣,为自己记恨,既然他借词推托,也就看清了此老儿怕死,只要怕死,以后就可以继续利用。

他又岂知张衍正悠哉地坐在房里,怕死又能怎样?如果怕死能够教祀儿看轻自己,放松戒备,何乐而不为?

像碧霄仙子那样,被人紧紧盯着,并不是什么好事!张衍自言自语地道:“劳心又劳力!”

他现在就要让祀儿认为他是个简单的人,永远也不敢做出背叛那等事。

燕千崇没得推脱,恰逢早先水营有传,朱友贞今日必到,但迄今迟迟不见人影,祀儿也甚是着急,他就与祀儿打个眼色,扬言欲观柴荣此行虚实,出外打探一番,是故偷偷下水,伏于暗中窥伺。

上岸后,他渐渐远离朱兵营地,跃入后方,藏身于一处密丛,放眼前瞻,正好可将柴荣的队伍窥个究竟。

谁知草木扶疏间,忽有一道寒光逼人,也不知他是否心里作祟,竟觉有股杀气,隐约还传来一丝窸窣声响,他转头斜目,微以余光视之,果然见得两丈外蜷缩着一物。

由于间隔稍远,又值夜下,荒草摇曳,有所遮挡,他看不甚清,只见一顶斗笠支在草窠中,露出少半笠身。

平白无故,斗笠动也不动,竟没入泥土直立,况且目下又非下雨天,此地距河岸又有些距离,土质并不松软。

燕千崇睹之自然心惊,便移身靠近,才挪动一小步,那顶斗笠竟也随着移出,他移第二下,那斗笠也向后退一下,他不动,斗笠也不动,一时间,那种配合竟十分默契。

燕千崇目光冷寒,掣剑在手,再不迟疑,人如车轮般滚出,就欲把对方抓个现行。

眼看斗笠就要被他撞破,刹那间,一个人头顶斗笠,霍然从草丛中立起,并转身惊惶地朝外飞奔。人如疾箭,全身黑衣如墨,不出丈步,为燕千崇凌空疾跳,以轻功截住去路。

他顿时无可躲闪,就以左手紧压笠沿,把大半面庞都遮住,燕千崇只能看到他的唇角。

他似乎还嫌不够,燕千崇逼近一步,就小心地退让着,同时还不忘又把斗笠压低。

燕千崇一直很想他能把斗笠推高,就盯视他,意味深长地笑道:“你老是戴着这顶斗笠,我倒要看看你是谁!”说罢,急向前扑,要去亲揭那顶斗笠。

斗笠人疾闪偏旁,他扑了一空,仍不罢休。

斗笠人平静地与他相对,轻叹道:“上次在金陵城外,阁下便躲在一旁,这次竟还不改老习惯,窥人秘密可不大好!”

燕千崇被他说起去年金陵之事,也不脸红,只想及宗楚宾与此人乃主仆,此刻不在身旁,也久不见现身,而且此人经常与宗楚宾为伍,行踪飘忽,神秘已极,他一定要赶在宗楚宾回来之前,揭开这人的神秘面纱,看一看宗楚宾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再说浍河好歹也是自己地盘,就算有宗楚宾在,也不能将他如何。

一念及此,他不禁胆子也大了起来,就笑道:“没关系,我最喜欢窥看别人隐秘!”

斗笠人冷问道:“你不怕死了?”

燕千崇大着胆道:“有种你就杀过来好了!”

早知道这人对自己心存忌惮,必不肯轻易来攻。其不过是宗楚宾家仆,论武功,不及宗楚宾一二,不然也不会轻易被自己追上,且上次在城西小桥,还被自己威吓。

所以燕千崇毫不害怕,他希望这个人能知趣,自己将斗笠摘下,不料斗笠人嘴角现出冷酷的笑意,突然脱口道:“有人告诉你,来找我,是找死么?”手上那柄剑电闪一般被他掷出,一飞丈三,形成涡旋状的弧影,瞬间削掉了燕千崇左右两边的鬓发。

燕千崇摸了摸头,发冠仍在,顿时心惊不已,一口气噎在喉咙,半响缓不上来,直到斗笠人骂了一句:“滚!”

他赶忙转身夺步,临走时,突又想起什么似的,连朝斗笠人作揖称谢,竟恭敬道:“晚辈有眼无珠,不知是高人前辈隐身江湖,想来前辈定有意隐藏功夫,是以晚辈不识泰山,得罪实不应该。适才前辈一招之威,实令晚辈敬仰,如果前辈肯露面,让晚辈一睹风采……”

斗笠人截断话道:“少说漂亮话,凭你也能认识我?狡猾的崽子,再想唬我,一剑杀了你!”

燕千崇哪敢多问,只得悻悻而去,行不数步,还是疑心斗笠人,愈想愈觉奇怪,不觉转面回顾,竟发现斗笠人已然不见,再想探其身份,已是难及。

如今朱友贞久未到来,斗笠人又陡然在此出现,且与上次所见判若两人,行迹诡秘莫测,照此推算,宗楚宾也该藏在附近。

想至此处,燕千崇心头不由蒙上重重一层阴霾,疾奔前方,查看柴荣动向。

就这一会儿,祀儿已经唤人将简凌儿推了出来,原是祀儿叫柴荣与李征上船一谈,两人齐都推拒,柴荣更道:“外面清凉,且事无不可对人言,有话就在这里说一说便好!”

双方就再无移动,柴荣与李征站在河岸不远处,祀儿则与李朝立在船头。

岸上的朱兵也并不多,仅有两个偏将统领,遇到如此棘手的事情,二人商议道:“一旦动手,远水救不了近火,他们可领大队人马从水路而逃,率先牺牲的便是我们,而我们所率的士兵,又无坐骑,又无作战经验……”

其中一人皱眉半刻,道:“万一势头不对,就向皇子荣乞降,也许可以保得一命。”

另一个立刻同意。

主意打定,二人接柴荣入营,不时怀有示好之嫌,此种情形,就算有人禀告祀儿及张衍,也无济于事,张衍根本不会阻拦。

另一方面,朱室现在就与大周朝廷通好,本就是一路,柴荣到访,兵将相迎,无可厚非,只是张衍机巧,避过了这种锋芒显露。

祀儿也自顾不暇,因为李朝才现身船舷,钟离焉就已指着李朝,激动地侧头看向李征道:“是小姐,真是小姐,总算她还无恙!”

风吹起李朝的柔发,在颊面狂舞,她伸手拂之,默默地看着李征等人。

祀儿两头顾瞻,让人将火烛打亮,目视李征,微笑道:“李公子果然守信,小弟甚为敬佩,何不上来与令妹一聚?”

李征颔首谢道:“那还得多谢阁下,有兄弟手下留情,并能如实将舍妹下落留书告知,否则……”

祀儿淡淡道:“那没有什么,昨夜与小朝走得匆忙,时钟钰又信不过小弟,偏要指定小弟是坏人。小弟向她解释,我就是李双白,与小朝实乃夫妻,奈何她还是不信,以致言语不和,与小弟冲撞,刀剑无眼,是以有些擦伤。小弟便与小朝商定,将她带回来休养!”

罢了,他远朝李征恭揖,道:“望李大哥莫怪小弟鲁莽,小弟实在思念李朝,便自作主张,事出突然,没有向大哥明说,实是小弟怕大哥反对!”

这番话他说的妥帖恰当,教人无迹可寻。

李征远远凝视船头,眉头一拢,问道:“你真是李双白?”

祀儿斩钉截铁道:“如假包换,在场诸位,包括李朝,都可以作证!”

李征还有疑惑,但有些话,总不能直问,因为此事可大可小,一旦言语不慎,就会闹出无知的笑话,不觉与柴荣相觑。柴荣为人爽快,身份特殊,无那些后顾之忧,就道:“这位兄弟能为我办事,我当然高兴,但我听闻,兄弟的腿脚曾有被折断的现象,如今看来,似乎江湖传言为虚?”

李征发自内心感激柴荣,而且作为一个朋友的立场来讲,也是由衷感激。

昨夜李朝与时钟钰先后失踪,后来在一片疏林里找到时钟钰的梅花枪,地上更刻有字迹,通知他赶往浍河一见,便知**。

李征打听浍河乃朱室水舰扎营之地,觉得欲入浍河,无柴荣调停不行,毕竟朱室众人再胆大,也倚仗柴荣威信,在其大周行事,对柴荣有几分忌惮。

柴荣当时有事,可天亮又派人询问李征,正巧李征道明求帮之意,他也不推却,乐得同往。

祀儿早就料到会有人质疑自己,断然道:“这是柳枫与我事先商酌好的一件事,以前是为了哄骗那几个马氏兄弟,好教他们不再怀疑柳枫存有叛心,直接把目标转移在我们破魂三客身上,对我们杀人信以为真。实际上,当初在潭州,我与柳枫早就熟识,从来都无嫌隙,他又怎会命人砍断我的双腿呢?”

李征与柴荣双双惊愕,就连李朝也不禁对祀儿的回答哑口无言,可又不能直指祀儿胡编乱造。

柴荣大疑,紧问道:“那么之后,南楚之事时过境迁,众人所见的破魂三客仍然有缺陷,又作何解释?”

祀儿从容道:“那只因他们两位不是我的兄长,至于他们的腿,确实是被马希萼下令所斩,我救过他们一命,他们才会处处以我马首是瞻。事后,我要养活家里的叔叔姨婶和那几个孩子,迫于生计,继续过着杀手的生活,为使人放松戒备,就将双足藏在衣袍内。”言未尽,又盯视李征道:“况且李大哥和外面的人,平日鲜有机会可以看见我的脚,但没有看见,不**没有,不是吗?”

李征将目光投向李朝,李朝立时果断地道:“不错,子君根本从未离开过,既已投身朱营,我身为妻室,也当义不容辞!”

李征冷视祀儿道:“你的家人皆死于朱室,你不怀恨在心?”

祀儿疾指一旁的端木静,露出一脸悲愤道:“小弟恨不得挖她的心,剁她的肉,然国家事大,若非为了报效朝廷,完成先父夙愿,一展宏图,兴许我早已杀了此女泄恨,可若果真那般,就难脱通唐之嫌,倒时太保可愿给条生路?”

柴荣反倒被问住了,嗫嚅道:“这个……”他当然也知道祀儿所说的真假,但又岂会在这节骨眼上内讧,他的本意是折损唐兵实力,朱室也可自损,故也不再发话。

祀儿双目涌出泪光,道:“我只希望尽自己的力量,立一个大功劳,能让太保为我做主!”竟垂首叩拜,深深地一揖到地。

李征无言以对,不打算理会此人,心里越发厌恶,竟觉他说出的话,与从前认识的李双白相差甚远,不由为李朝心痛。

到底是兄长,内心深处,总盼李朝能有个好归宿,即使受穷受苦,也好过男方失去骨气。

对方这一番激昂陈词,让他感到此人好生市侩,且他还对祀儿所言半信半疑,不住地瞅视端木静,期盼能够发现一些端倪。

端木静却神情漠然,无任何辩白叫嚣,祀儿越是愤怒地指责她所有罪行,她越冷漠。

李征只好问李朝道:“小朝,你还愿不愿意随大哥一齐回去?”

李朝尚未答话,祀儿已抢着道:“小弟想她是不能回去的!”

钟离焉叫怒道:“为什么?”

祀儿嘴边漾起一抹笑,一指李朝道:“那还是问她吧!”神色不变,非常镇定。

李朝缓缓地朝众人摇头,从衣袖内抽出一封信笺,高举着道:“哥哥,我们身在大周,都该为朝廷效命,目今两军对垒,正是大好的时机。我已亲手写下书信一封,即刻就会差人送去唐境。此信由唐主亲启,上面将我与子君的关系说的清楚明白,而柳枫也确实指挥子君,暗杀刘浩瀚,撇清与自己的嫌疑,实则包藏祸心。为表明心迹,我们也已将李记释放,唐主可以验看这一证据。”

李征膛目结舌,抬目见李朝使劲向自己挥手,那封信笺在其手里乱摇乱颤,他凝神看了一刻,忽的不再开声,良久后,冷瞟祀儿道:“请将简凌儿交出来!”

原来他与李征赶来此地的间或,陈抟从后赶上,说及简凌儿收信一封,来此营救李朝,数个时辰不见回音,料得已出事故,又与柴荣密语,不知叮嘱了何事,柴荣便唤来禁军护卫,与李征说好绝不上船。

此刻陈抟却没露面,祀儿的顾忌便少去几分,一笑后,便着人将简凌儿推出。

简凌儿躺在一方竹榻上,微张眼睛,看向岸边,却是气息恹恹,面无生气,原先的血衣,早已重新换过,以致旁人不大能瞧清楚他的伤势。

是以李征与柴荣心中也存满了疑惑,远隔数丈,虽有烛光照射,却实在不知是他故意如此,还是另有它故,然而想来都非一件容易的事,单身匹马直入布置森严的水舰区域,其结果本就令人怀有多种揣测。

柴荣见之,变色问道:“他怎会变成这样的?”极希望简凌儿能亲口告诉自己,偏偏简凌儿张口不能言。

祀儿看了李朝一眼,李朝领会其意,走出两步,如实道:“是我干的!”

祀儿在侧听到她语气冲撞,怨怼甚厚,接话道:“是这样的,简兄弟以为我要害李朝,就偷偷潜伏上船,藏在一处房间的门后,李朝不知情,所以将他刺中!”

李朝斜视着他,冷冷笑道:“不要你辩解,是我做的,我自然会领罪!”说着,看向柴荣道:“太保要问罪的话,尽管来抓小女子好了!”

一旁的简凌儿听见,‘呀’的一阵怪叫,祀儿急忙上前将其手臂按牢,阻其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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