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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九寒心惊入闲人家,黑幕斜飞饮恨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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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荣更加狐疑,不觉相询道:“他要说什么?”

祀儿与简凌儿挤个眼睛,转首朝柴荣惊惶道:“哦,他说不怪李朝!”

话头被他抢去,简凌儿听着并无多大离谱,就又恢复安静。

柴荣松了口气,道:“这你大可放心,我当然不会责怪李姑娘,李姑娘也是无心之失嘛!你都宽宏大量了,我若再计较,岂不显得气量狭窄?”

简凌儿闻话宽慰,祀儿也放松不少,亏得他还为李朝说了几句话,可李朝并不感激。

祀儿之所以改口,那只是目下他们处在同一条船上。

谁也没有想到,柴荣突然话锋一转道:“但你独自来到这里,提前总该与我打声招呼,以往我对抗契丹兵马,你曾立有大功,此番令师有事不能同来,你就随我一道走吧!”话落,众人面色皆变。

简凌儿又猛摇双手,从竹榻上挣扎,嗓音沙哑,发出模糊低沉的叫声。

柴荣听不清,就问道:“这是何故?”

祀儿紧紧按抚简凌儿,替他抢话道:“他是说还想在此住上一段日子,多谢太保好意,伤重不能远送,待伤势好转,一定亲自面见足下!”

李征发觉端倪,攒眉与柴荣低语道:“太保,这件事有些蹊跷!”

赵匡胤也从后走上来,悄声道:“大哥,我也瞧着不对劲儿!简凌儿何时变得懒散,说个话,也不好好说,让旁人替代,是怎生回事?”

李征锁紧双眉,沉思着接道:“凌儿受伤不轻!”

三人琢磨了一阵,赵匡胤提议道:“不如叫那艘船靠近些,我们看个仔细?”

柴荣摆手道:“陈抟老祖千叮万嘱,不可与他们接触太近,不然我们势必中其埋伏。目前船上虚实,我们都不知晓,冒然上去,实非良策。过于接近,他们必定觉得我们不易对付,留着我们是个极大的隐患,若被他们怀疑,又走到了水舰区域,我们这些人马并不能保证我们全身而退,必要有人被他们所挟,沦为人质。”

赵匡胤想了想道:“也有道理,可是我们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大哥,不拼也不能近身,那只有装傻充愣——离开了?”

柴荣点点头,道:“不谋而合!”

李征将首凑近些许,插言道:“适才凌儿兄弟好像有话要说,但是那个人讲出来后,他就不闹也不动,显见那个人胡说八道,也正中他的下怀。”

柴荣定睛看着李征,称赞道:“不错!”言讫,拧身面向船头,高叫道:“既是如此,凌儿兄弟就多留几日,我去了!”

李征愕然,实不料柴荣轻易做此决定,呆愣了须臾,柴荣将他一拉,背过身道:“李公子,令妹定然有意做场大事,才会冷面绝情。若这个李双白是假的,令妹此行目的便不难猜出,这也正是我将她与简凌儿留下的原因,本朝恢复故土是真,但朱室兄弟久留大周境地为非作歹,本朝想为民除害之心已久,奈何发兵至南面,又要顾及北方的契丹。”

顿了一顿,柴荣长叹一声,喟道:“他们都是虎狼,我上书陛下,唯有借助唐兵,削其势力,说来柳枫也立了不小的功劳!今下燕千崇已有归降之意,仅是缺个时机,因此李姑娘也算帮了我一个大忙。她既有心,我希望此次行事能够顺利,能诛灭朱室兄弟,大周有救,也是百姓之福。李姑娘在这船上不免势孤,凌儿兄弟留下来,也可以从旁协助,他想必也已看穿李姑娘用意,才出此下策。”

李征见柴荣行走从容,眨眼就在自己眼前远去,竟觉柴荣极为冷漠,恐怕这不单是借唐兵削弱朱室实力,更是在削减南唐兵力,如今目的已然接近,也的确是时候除掉朱室这个祸害,若迟一步,或者对待朱室言语稍有差池,己方就要遭殃。

李征翻来覆去地细想,至今为止,也想不出柴荣处理有何不当,简直恰到好处。纵然自己,也对他感激不尽。

李征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人确实适合领导群雄,若两人无嫌隙存在,而他也不是一个首领,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或者是终身为柴荣效忠,他一辈子都会很安全,也会与这样的人成为很好的朋友,甚至是知己。

可李征明白,就因为他前身是为李唐卖命,又是关河家族之首,注定他永远不会获得绝对信任。

换句话说,朱室兄弟今日之下场,也向他暗示着,那将会是他未来的写照。

如果他把关河所有人都说服,尽归大周朝廷统领,那么他这曾经的头目,是否还有命存活,是个未知之数。

除非他能够让人相信,他永无二心。第二条路,是他没有众人想象中那般出众,也就不会是威胁,要么他就从未背叛过。

也许他的猜测都是错误的,但这一刻,李征却着实感觉后怕。

一行人离去不久,祀儿就派了一骑,飞驰进入唐境,李朝那封信所述内容,他自然是有法子让唐主知晓。

然后柳枫将有什么样的灾难,他拭目以待。

那封信真的可以落入李璟手里吗?

只有那个送信人知道,他才驰出浍河三里外,就被一棵树上蹿下的一个人拗断脖颈,那人就是李记。

这计策,张衍早算的准确无误,当初燕千崇从李记手下逃脱,李记四人就在镇上等候那半月期限过去,每日留两人轮流看守燕千崇,留意其行踪,另两人就回客栈歇息。

岂料一日轮到赵敛与水如筠接替,行至街上,突见九华君子赵谏在眼前一闪,二人分头去追,结果水如筠被赵谏以诡计当众捉走。

赵敛身为赵谏之兄,惭愧已极,就与李记商量后,只身赶赴九华山营救,李记拦不住他,又有柳枫命令在身,只好与呼延刚烈继续守候燕千崇。

怎知二人折回草庐时,燕千崇已与其妻不见,二人赶忙寻往张府,竟一时大意,成了自投罗网,不敌张衍之势,为张衍所擒。

张衍将二人关押在船舰上,祀儿竟为一己之私,擅自释放李记,方才又言李朝那封信万无一失。

张衍明里不言,暗中冷笑道:“才放李记,李朝就把那信的秘密说出,且还不避忌,若李记压根就不信你们之言,能一走了之才怪,就看你那封信如何送出!”

可张衍与李朝皆都失算,祀儿命士兵各司其职后,屏退左右,特意唤人将信里所述一并默记,又遣那人以口口相传之法,教会十三个人记住,且十个人都走同一方向。

十人无疑都被李记所杀,另有两人被李征遣派的伏望射杀,但还有一个漏网之鱼扮作老头,从小道逃脱。

祀儿号称百变神君,并非毫无由来,他自封其号,正是因为他的易容术冠绝天下,而至于他的易容术如何学来,赵琦琦最清楚。

赵琦琦与李清尘本欲施救李记,未料宗楚宾得到消息,李记已经逃离,二人都很欣喜。而赵琦琦从昨夜在客栈与李清尘一别,白日就有一名白衣剑士将修好的月影剑归还与她。

她本来坐等李清尘,同赴浍河,等到日上三竿,未见李清尘的人影,便偷往浍河,才觉李清尘已亲自带伤救人。

那时正值柴荣领人与祀儿对峙,李清尘伏在暗处,几名白衣剑士在四周来回留意动向,恰与赵琦琦不期而遇。

闻知李记脱险,李清尘欲同赵琦琦赶往萧然居,找寻赵梓祁,盖都是李清尘那晚打听到姬冥与人提及赵梓祁幸存在世,说与赵琦琦。

那清平死活拦着,不让李清尘离开浍河。

原来华山派此次出动,拦路分了两拨人马,华山五绝与弟子们沿途设伏,围猎朱友贞,清平与宗楚宾则是第二批,为保成功,华山五绝不惜将宗楚宾从虔州上官飞虹处调出。

他们自知难敌朱友贞,不过是以卵击石,但这是朱友贞唯一单独出行的机会,对他们最为有利。可他们并无必胜的把握,恐华山弟子此行灭绝,刻意遣开清平,又恐清平冲动冒失,犯下大错,故教宗楚宾从旁照料。

万一他们有所闪失,宗楚宾与清平也好替他们报仇!

清平却缠住李清尘,央求他一道等待朱友贞,更说若五位师叔事败惨死,自己即便不被掌门拿下,也难辞其咎,免不得需要自裁谢罪。

他无甚功劳与华山派,只想在脱离道门之前,做一番大事,好报上官倚明的抚养之恩。

他们万万也料不出就在他们争执的间歇,朱友贞已经登上船舰,来时,身上带有几处伤痕,祀儿观之揪心。

朱友贞不问别的,单刀直入地道:“听说碧霄仙子已被你捉拿,说了些好话,你就任由她胡来,我问你,你是不是对她动了恻隐之心?”

祀儿深知瞒不过朱友贞,也怕朱友贞做出狠毒的决定,不隐晦道:“不瞒父皇,我的确有些喜欢她,假如她能陪着我就好了!”

朱友贞坐在上首,一只手不断拍打着扶手椅,深思道:“你喜欢她什么?”

祀儿眉睫间露出笑意,张目视之,自觉醉心,说道:“她很与众不同!”

朱友贞皱眉道:“可她是李双白的未亡人!”

祀儿不在意道:“我知道!”

朱友贞认真地看着他,忽然坚定道:“我看你还是应该杀了她,女人都是不可信的!”

对于这个儿子,朱友贞非常清楚,他的性格极像自己,自小就甚为喜爱,所以三十年前逃亡之时,即使他才两岁,严重拖累自己,仍然带着他一齐逃命,忍痛丢下了其他的子女。

可能他本来就是个自私的人,因为了解自己,才不想祀儿步他后尘。

祀儿目前的反应,令他无比诧异,又不好作色。

难道父子真要走同样的道路吗?辛苦将他送入谭峭门下学艺,就为的是不让人发现他们之间的秘密,好教儿子不受外人威迫地活着。

许多年过去了,儿子长大成人,也已有自己的想法,他也几乎从不反对,可这次他却莫名地害怕。

他正想着,燕千崇骂骂咧咧地走进来,朱友贞抬眼见其满含不忿,也未注意自己就在船上,张口唤道:“千崇!出了什么事?”

燕千崇此番再见朱友贞,也不怯了,已以平等姿态自居,头也未抬,骂道:“哎,总之是……倒霉!”

朱友贞呵呵一笑,神秘地道:“你借来船舰及人马相助,此乃大功一件,本王定有重赏!说说看,有何心愿?”

燕千崇低首恭揖,直言不讳道:“千崇只想娶静儿为妻,不知主公……”

他话还未完,恰好被端木静在外听见,奔进说道:“你做梦!”

燕千崇不管不顾,向朱友贞诚恳道:“千崇对静儿是真心的,她若嫁过来,雨儿也会好好待她,而且我很早就喜欢她,求主公成全!”

端木静死活不依,连朝朱友贞哭诉道:“二伯父,求你为静儿做主,我死也不嫁给他,就算爹爹来逼我,我也不嫁!”

朱友贞长吁短叹,一阵过后道:“既然是你父亲允诺,伯父能有什么办法?”

端木静天真地道:“伯父你可以劝劝我爹呀!”

朱友贞故作哀怨,嗔责道:“傻孩子,人这一生,最宝贵的是甚,守诺呀!孔子有道,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答应别人的事,怎能擅自改变呢?”

端木静见他也将自己往外推,只顾自身利益,不顾她的感受,又是难过又是绝望,哭嚷道:“我不,那是爹他承诺的,与我无关!”

朱友贞叹道:“你是他的孩子,情愿让他做个背信之人?”

端木静大声嚎道:“为什么要逼我?这些日子以来,我还不够努力吗?你们为什么不要我?”一面后退,一面悲诉。

燕千崇见她伤绝至此,忙转身哄道:“我要你,静儿!”

端木静吼道:“滚!我不要看见你,也不要留在这里了,我要去找大伯父!”气冲冲地奔出,转瞬消匿无踪。

燕千崇手足无措,还有些依依不舍,手指着外面,朝朱友贞求助道:“主公,静儿走了,这该怎么办?”

朱友贞挺身坐正,一点也不着急,微笑道:“你可以去把她追回来!”

祀儿也朝他微笑,朱友贞语气一顿,悠悠道:“这种事,还用我教!”

祀儿笑的更愉快了,左右观瞻着二人面色。

燕千崇不愿就此离去,也知道朱友贞怂恿他的言外之意,若他擅离浍河水舰,自己辛苦的结果必将泡汤,成为朱友贞的盘中食。

现在朱友贞应承自己,却任由端木静离开,显见维护端木静。

燕千崇一口闷气无处咽下,只得强忍愁苦,笑道:“我看就不必了,我对她那么好,静儿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朱友贞与祀儿对视,不由暗笑。

这一夜,端木静乘骑直奔正阳关朱友珪处而去,没过多久,崔世源与游龙水崖也相继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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