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20（2/2）

第三局那位小女孩占的是十六。那位白衣公子占的是十七，两人相差一点，老何占的十二，骰子开出来的时候刚好是十六，超过十，输赢翻倍，刚好打中点数输赢再翻一倍，老何气熬熬地把银子推到那个女孩子的面前，自己还要多倒贴几块进去。那位白衣公子也受到了甜头，他的牌位上是庄家推给他的一沓钱。最后那位白衣公子好像看懂了什么，用手吮吸了一下食指侧面。

第四局老何占的九，那位小女孩占的十八，那位白衣公子占的也是十八。老何又输了，开的点数是一，所以老何大输，若是开出来与自己占的点数相差太大则要翻三倍。他向庄家丢了一块银镯子。随后庄家又给全胜的小女孩和白衣公子几块新夸夸的银子。

“凌林老弟，借点钱来再给老哥我玩几把。”老何的嘴角略过一丝微笑，语气哀求地说道。“他日有钱时一定还你。”

凌林其实是不情愿的。

问题不在于老何不还钱，在于老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还钱，有时候还隔个大半年，才能陆陆续续还得上。

“凌林老弟，看在哥哥以前赢了都请你吃酒的份上，你就再给哥哥我两枚银子。”老何依旧不改卑微恭顺的微笑，凌林只是有种感觉，街上的狗在对自己摇尾巴。其实老何这个要价倒是对凌林来说算是大了，因为凌林一共只带了三枚银子。

“只能给你一枚，谁知道你还能不能翻本。”凌林将一枚银子交到老何手上。“唉，我说老何，怕你输得裤子都要掉了。”

老何拿到钱后神色变成责备的模样。“哎，凌林老弟，你怎么能说这种丧气话呢？”之后他的神色又变回像老鼠一样眯着眼笑，凌林看到这幅猥琐的神色身体仿佛有电流穿过，弄得凌林脾胃发麻。“凌林老弟再给我多一枚呗。哥哥这局赌个大的，立马就给你翻本，要是翻本我还你三枚银子。”

凌林转过脸说道。“唉，别。我怕你再输。”

“我今天要输也是输在你这不吉利的话上，你立马给哥哥我说几句中听的话，哥哥立马就赢。就等你这个小财神金口一开。”老何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可不是什么财神。要借钱，你找这里的掌柜签字画押啊。”凌林一脸漠然地说道。

“唉，赌档的钱哪能借，那就是九出十三归啊。还是凌林老弟好，凌林老弟不让我多还半分钱。”老何笑眯眯地说道。

庄家，也就是赌档老板不耐烦地催促道。“喂，你们两个还玩不玩。不玩就滚开你们的位置让别人做。”周围也是一片要赶他们走的唏嘘声。

凌林顺水推舟。“我们不玩啦。”

“不玩什么啊，我们玩。”老何反驳道。老何趁凌林一个不注意，马上从凌林衣服口袋中略了一枚银子。等凌林反应过来，两枚银子已经被丢到赌桌上了，被老板用赌桌专用的大铲子给扫走了。

“你。”凌林生气地说不出话来。“你以后没钱别找我我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