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20（1/2）

凌林虽然不是好赌之人，但今天不知为何，想去赌档玩一把，过一下手瘾。他看中了离本堂比较近，在大梁街的新月赌坊。准备去玩几把双陆就走。一进门热闹的人声轰鸣着耳朵，有人大呼小叫，有人唏嘘不已，凌林内心其实颇有点喜欢赌档的嘈杂，没事他喜欢往人堆了蹭。一张大的双陆战棋座子可以容纳二十个玩家，此时二十个位置已经占满了，现在，估计是新开的一把，因为凌林刚才看见玩完刚才那把双陆的人刚走。凌林认得里面的有一个人，那个是夏谭心府里的侍卫长，颇有些武功，为人也比较爽快义气。

“老何，今天不用值班吗？”凌林笑嘻嘻地问道

“不用不用，来来来，凌林老弟你也坐下来跟哥一起，赢了带你去吃酒。”老何说道。

凌林沿桌看着每一个玩双陆的人，每个都是一副市侩赌民的样子，但有两个人有些许不同，一个是偏偏亦然的白衣公子，脸色苍白，苍白得没有血色，像是从阴沟里爬出来的一样万年没有晒过太阳，比宫廷里那些女眷们的肤色还要白，比蜘蛛吐出来的丝要白，白得发亮，所以像是银白色，不像是石膏一般那种毫无生气的死灰色，凌林想起异貅阁的书上记载过极北的地方有一个叫凯伽斯的民族就像是这样子全身肤白胜雪，连同毛发也是雪白色，但和凯伽斯人种不同他的头发，睫毛，和眼瞳是黑色的，他拿着一把扇子，一收一合地把玩着。还有一位女孩子，在赌档里很少看见女孩子而且这位女孩子也截然不同，她身上有一种外国风情的美，眼眶深陷，眼睛很大很明亮，高长直的鼻梁，细薄的嘴唇，一开始凌林以为这个漂亮的女孩子是精灵族，但是这个女孩还是黑色的瞳孔，而不是精灵那种五颜六色的瞳孔，而且这个女孩没有精灵族的尖耳朵，而是人类的圆耳朵，这个女孩很年轻，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但有位穿着像是公子哥的向前来搭讪，之后这种搭讪变得暧昧，最后变成了调戏勾引，这个女孩子也不生气，只是旁边有一位一直低着头带着草帽的高而壮仁兄掐着那人的脖子将他的头往地上嗯，嗯得那人根本抬不起头，松开手之后，那位带着草帽高而瘦的仁兄猛得朝他脸上踹，踹得他吐出碎牙，直吐血沫，趴在地上求饶，那位仁兄还是像是机械一样继续朝他的头开踹，那位女孩拍了拍那位仁兄的肩膀，示意她不用踹下去了，这才停了下来，估计那个人的脸已经发紫发肿，快要昏死过去。

后来还有甚者直接去蹭了蹭那个女孩极有诱惑力的臀部，那位仁兄站起来直接按住那个人的手腕，强行翻转过来，之后猛得朝他的掌心往后压，空气里听到骨头撕裂的声音，那个人手腕的韧带想必已经断裂了。他啊啊大叫，此刻那人身旁的五六个人站了起来，用恶狠狠的目光向那个高而壮带着草帽的大汉走过来，他们活动着身躯，翻转着手指，他们将手指抵在掌间，之后往下按，空气中噼里啪啦都是骨头送动的脆响声，看到那帮挑衅的人，凌林站了起来。之后老何又把他摁了下来。

“这是人家自己的事，你不知道在赌档不能多管闲事的吗？”老何贴近凌林的耳边轻声说道。

赌局因为这片刻的矛盾停了下来。凌林这才注意到，这个赌局的庄家好像就是新月赌档的老板，那群穿着衣服的侍者围在他身旁。那个老板向侍者吩咐了几句，之后转身回来，继续盘开赌局。

“快点快点。女孩催促道，不关你们的事。你们别多管。”

“大刘，你已经下注啦，手可别乱动啊。”那个叫大刘的手小偷小摸地缩了回去，就像他生出来，想拿自己桌面的钱一样，这一看就知道这是下注下多了。

第一局的时候凌林叫老何占四，当骰子摇开来的时候，占四小胜，场面一阵唏嘘，这局输的人显然多过赢的人，而那位公子哥占一，不输不赢。而那位美女占的是六，大胜，一叠银子推到她眼前，那位少女毫不掩饰她开心的模样，凌林的目光有点被那个女孩子的漂亮吸引了过去，但是脑海中又浮现出紫瑝的声影，凌林缩了缩头，不再看那位美女。

另外一边果然打了起来。桌面上很多人的目光围了过去。

“喂喂，你专心点玩，不玩就赶紧走。”那个女孩又不耐烦的催促道。

只见那位仁兄显然是练过的，他一拳打翻一人，之后一过肩摔摔倒第二个人，之后一击上勾拳打在一人的下颚上，嘎啦一声，那人吐出碎牙和鲜血，之后又向后躲开另一个人的勾拳，然后捉住那个人的头发，把他的头摁下去往自己膝盖上顶，那人昏死过去。

之后有个瘦高各自朝他的太阳穴踢腿而来，而后侧面又有一个人直踹而来，那位仁兄干脆趴在地上两个人撞在一起相互后退，之后那位仁兄双脚点地一个鲤鱼打挺又站了起来，一拳朝左边那人的面门砸去，一脚飞踹右边那个人，两人双双到底。赌档老板的侍卫打手们还没出手，就已经全部倒地，赌档老板的侍卫打手们把他们全部都拖了出去。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这边聚集而来。

“看什么看，打你们的牌。”那个女孩气势吼吼大喊道。

赌档里的赌徒们才唏嘘着转过头去打自己的牌。那位仁兄打完架之后没有说半句话，只是默默地站在那个女孩的身旁，帽檐压得很低，凌林没能看出那人的相貌，只能看到那个人平而长的嘴，而且脸上的肌肉没有撬动，应该是没有表情的。

第二局老何占十四，骰子开出来的点数与上局相加和这个数不差两位，所以老何以占首赢得这局比赛，成为最大赢家，那个小女孩暗叹道，还有这种玩法，那位羸弱的白衣公子占的是十二，全输，他把桌面上的那沓银子推到老何面前，老何心满意足地笑道。“多谢这位仁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