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洛阳(2/2)
克制?我忽然想起当初一战中典韦的战气:典韦的战气如风一般,比起许诸运用大地的战气,他用自己庞大的气势和天生的神力控制他周身的空气,对于阿虎儿这样破开空气来达到必杀一击的人来说,无疑是克星。
想到此处,我认同的点点头,道:“看来他便是你的克星了,力量比你大,气势比你强,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有急剧收缩空气的战气,对你破碎虚空的战气来说,无疑是这样的。”
阿虎儿重新躺了下去,狠声道:“妈的!实在可恶的东西!没有阿飞那么猛,居然还克制爷爷我!好气人呢!”
阿飞?张飞?我回想过去张飞的战气,接着开口道:“张飞不是典韦的敌手,起码现在不是。”“什么!”阿虎儿吃惊的瞪圆了眼睛,一脸不信的看着我,我继续道:“张飞的暴雷是电,电对风是无法产生牵制作用。而单靠力量来说,典韦要比张飞强横,他的**目前快追上我了,别忘了他也是个高级气。”
阿虎儿气着躺回去,嘴中骂骂咧咧,我微微一笑,平静道:“其实阿虎儿同典韦的战气是互克的——”“互克?那是什么?快快告诉我!”我话还没说完,阿虎儿便抓着牛车的把手,心急地叫道。我摇头一笑,解释道:“你们两个战气本源上是一致的,都是同野兽搏斗而来的。然后你发展出击破空气的战气;而他发展出收缩空气的战气。这其中只有一个原因可决定的你们的胜负。”“快说!快说!”阿虎儿不耐烦地叫嚷起来。
“奉先公的意思是:‘两军相逢勇者胜’,也就是你们两个力量谁大,谁厉害。”一个清亮的声音从一边发了出来,我回头一看,那人一脸微笑,阳光照耀下显着俊美非常,正是曹岚。
阿虎儿低头摸着脑袋,苦苦思索,不时发出什么:原来这样,他娘的。
我转过头去,将牵着的战马缰绳一扔,催动如火般的赤兔,快速朝前,声音远远传来:“天道酬勤。当你喝酒打架骂人的时候,典韦正在深山苦练,这样焉能不败?好好努力吧,阿虎儿,你毕竟有世上五大王道战气之一的凶兽。”
过了一会,身后传来了一声巨大充满愤怒的咆哮声。我的嘴角微微上翘起来,抬头望着有些灰黄的天空。忽然一笑,一拍赤兔的马股,赤兔嘶吼着,如团熊熊烈火,朝洛阳的方向,前进。
傍晚时分,我军赶到洛阳东城门。
“哇!好……好破烂呢。”一边和我策马走在最前面的阿虎儿望着远处的城楼,发出不屑的声音:“他娘的,还是大汉的国都呢,这么破烂的,哼!还不如我们的布武城。”另一边的文丑,也咧嘴应道:“是呀,太破烂了,连旗帜都破破烂烂的,难道大汉这么穷呢?”我望着远处的东城门,不由摇头苦笑:护城河是干的,城墙的破烂上有砖块掉到护城河里。连大汉的旗帜也被风雨侵蚀着破烂,在风中如个风烛残年的老者在可怜的做着最后的挣扎,一如这王朝如今的情况。
“听说,汉灵帝喜欢卖官,又将因此得来的无数金银堆放于内宫,而不去利用。岚还从未见过如此愚蠢的帝王,哼哼……”
我侧头望着一脸满是厌恶的曹岚,笑道:“皇帝老儿要是英明的话,我们还可以造什么反呢。哼!当天下人为一个人而活时,那人就是神,也难免堕落呢。”曹岚点点头,目光中渐渐浮现出一种情感。我一眼望去认了出来:那叫毁灭后的拯救。
有些破烂了的城门被打了开来,奔出数骑来。为首一骑士奔到我前面,冲我拱手恭敬道:“温候大人到来,快快请进,我家主人在府邸等候。”
我点点头,一挥手,大军行动起来,我带头同数骑士一同进入洛阳城,率军前往张让府。将部队安排于张让府邸内,五万大军居然无法将张让府邸住满,便可见张让府邸有多辽广。
将数将留在营地,我同阿虎儿前去拜访张让。黄昏渐渐过去,当太阳无力的落下,将最后一道照射到大地上时,张让来了。
“阿父大人到!”随着一个小太监如杀鸡般的难听呼喝声,臭名昭著的十常待之首,连灵帝都称“阿父”的太监张让来了。
大厅的左侧阁门中走出数人。我侧头望去:为首一人中下等身材,身着黒衣,衣料特别,有光泽。一张瘦而惨白的脸,吸引我的是他的眼睛,竟如孩儿般清澈,但又隐约之间有些什么。不知为何,这人的气质让我想起河边清爽的杨柳,和那下面腐烂发臭的泥土。
“看来,阁下便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温候大人。”张让坐在主位,也不叫人点灯,有些黑暗的房子就响起了他的话。声音如女子的柔柔,奇怪的是,我并不感到恶心。
我点点头,拱手道:“某正是九原吕奉先,得阿父大人之令来京。但不知阿父大人欲如何除去杀猪的?我军昨日在虎牢已遭受夜袭,损失惨重,阿父大人,还望速决!。”
房内视线太暗淡,我看不清张让的眼神。张让没有说话,拿起一边的茶抿了一口,喝下去,方慢条斯理地道:“真是一杯好茶,茶饼完全化散开,茶的精华融入其中,喝一口,好生舒服。”说着他抬起头来,声音温和:“洛阳的局势如这茶一般,温候可有所思?”
“妈的,有屁快放!”一边的阿虎儿早就不耐烦了,猛地起身上前,一拳砸碎张让的茶杯,然后大声咆哮:“快说了!杀猪的在那里?我阿虎儿爷爷去杀了他!”“大胆!”张让身边的一个小太监立刻指着阿虎儿喝道,声音如杀鸡般刺耳,不男不女的。
我微笑着如张让身边的数个黑衣人一样,没有动作。张让慢慢从怀里拿出一手绢来,拭擦掉手上溅到的茶水。我注意他的指甲长而洁白,黑暗中闪烁着冰寒的光芒。他将手绢放于怀里,嘴中吐出冰冷而充满漠视生死的声音:“多嘴的小子,来人,杀了他。”小太监跪在地上极力哀求起来。此时,一个面无表情的人走进来,来到小太监身边,黑光一闪,小太监睁大着眼睛,消失了声音,马上倒了下去。
我微笑着看那个扛着小太监远去的人,心下赞许:不错,满是精通杀人之道的,一拳极快,击在小太监咽喉上,咽喉所有的器官刹那被击碎,难得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此时,张让冷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位壮士,这次饶过你的冒犯,再一次,本家就算不诛何进,也要杀了你等。”“你……”阿虎儿怒视张让一眼,又要开口大骂。我急忙上前,一把拉开阿虎儿,喝道:“竖子!出去!”
见我发怒,阿虎儿哼的一声,大步昂首而出厅门。
我重新坐回椅子,笑道:“这个竖子!对了,阿父大人刚才的意思是,茶如洛阳,茶的精华如我等强者。但我不解,精华融入茶水,又为何意?”话刚一出口,我脑中灵光一闪,便想到了答案。
果然,张让半眯着眼,轻声道:“陛下身体不太好,这天下的强者纷纷进入洛阳。正如茶如洛阳,人为精华,而水便是纷争。万一陛下仙去,这杯茶便要如被火烧着一样,沸腾起来。”
我闻言,点点头,平静道:“阿父大人,准备在茶平静前干掉何进,还是沸腾后?”张让看了我一眼,轻笑道:“温候喜欢喝清凉舒服的茶还是滚烫难以下口的茶呢?”我哈哈大笑:“当然是凉的了,热的难以入口嘛。”
两人相视一笑,我望着黑暗中的张让,嘴角慢慢上翘起来:一件诛杀当今大将军的事,张让便用一杯茶来搞定。此人能成为如此,让皇帝叫老爸,也其过人之处。这天下的大事,其实在智者的眼中如日常生活中的小事一样。却不知,智者如曹操该如何,如何进的谋士该如何,如何沸腾这杯茶,借之烧死我们?
商议了一些计划的细小之处,见天色将散,便要告辞张让往军营而去。此时,一太监慌忙地奔了进来,伏在地面,磕头惶急道:“阿父……阿父大人.,不好了……陛……陛下病危了!”
这言一出,如巨雷轰响在耳!我脑子顿时“轰”的一声,变成一片空白。房间内刹那平静下来,猛地张让痛苦之极的哀嚎起来,叫声极度阴毒,庞大的冰冷阴毒的气流疯狂以他为中心,蔓延开来,周围的所有事物顿时哗哗直响。
我回过神来,心下一凛:张让竟是强者,妈的,我居然感觉不出!
再回首望向窗外,夜色浓浓,心下不由冷笑起来:“茶”开始沸腾起来了,洛阳的烽火便要在今夜熊熊燃烧而起吗?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