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洛阳(1/2)
第二天,风起虎牢,秋风凶猛地在整个虎牢关刮过,扬起废墟上的细小烟尘,飞往空中。天是黒的,好似虎牢的上空弥漫了黒尘般的雾。
当天午时,高顺所部七万陷阵营赶到虎牢关。我召集全将,举行军事会议。
坐在主座上,目光如刀扫视左右站立的两排大将:高顺、阿虎儿、文丑、候成……他们个个低头沉默不语,屋内一片沉闷气氛。我摇摇头,声音有些低沉的打破了沉闷的场面:“阿虎儿,我军的损失多少?”阿虎儿立刻出列,怒气冲冲地大声道:“昨夜曹贼夜袭虎牢!我军损失近五千骑兵,其中有近四千骑兵在大火中被烧死的。而曹贼部留下了不到三百的尸体而已,其中阿布便杀了上百人,可以说我阿虎儿这次一万骑兵***被打残了!”
我点点头,目光扫视过个个大将,冷冷道:“曹贼此仇,定要以血偿还!但是诸将也看到,这大汉的国都,可不是河北那地方。阿虎儿!你大意被夜袭,撤去你的恶熊统帅职务,可服?”
阿虎儿咧嘴一笑,漫不在心地道:“哈哈,我阿虎儿才不当那破统帅!有什么好当的,搞老子不能上阵杀敌,***!撤的好!”
我从阿虎儿身上收回目光来,转到一边,平静道:“候成,我命你为恶熊统帅!希望你将恶熊的军纪整好点,若犯军纪者,杀!”候成铁青的脸一下有些微微发红,他拱手激动道:“得令!候成定将恶熊训练成铁血战士!”我点点头,又道:“阿虎儿,你离开恶熊军,将军中你的亲信,死忠的军士统统带走,组成你的部曲,号称暴熊!”
阿虎儿摸头一想,猛地大叫道:“好也!胡车儿,和那些喝酒的阿虎儿的好兄弟,统统带走。我的人怎么能让别人管呢?阿布,你想的太周到了,阿虎儿太喜欢你了!哈哈!”
我从鼻子中挤出个“哼”,脸上有些笑意,然后淡淡道:“尚未入洛阳,我军遭此大败。诸将!今后当何去何从?”
清冽的声音在房子里回荡开来,接着便是深深的寂静,而久久没人出声打破它。我扫视四周:阿虎儿正打着哈欠,懒洋洋的样子;候成同高顺低头沉思;赵破一脸冷漠、曹岚带着无所谓的微笑;还有个一脸凶恶的文丑。好久,阿虎儿摇摇头,恶狠狠的一笑,打破这寂静:“妈的!全军马上入洛阳,直接杀进何进杀猪贼的府邸,杀光他们。妈的!敢杀老子的人马!”
我瞪了阿虎儿一眼,淡然道:“没人说个意见吗?那么,依阿虎儿所言,下午整军,全军直接入洛阳去了。”“大人,不可全军而去!”高顺出列拱手道:“我军此去洛阳,凶险不知,因此必要留下一支军队,将虎牢控制在手里。不然,万一我军失败,焉不是无路可回?”
我心下一想,倒是有理,点头道:“恩,顺言之有理。那,谁可为虎牢大将?”“俺文丑可为!”文丑一脸杀气腾腾的出列,大声道:“文丑在此!主公!有文丑在虎牢一日,虎牢绝不可失!”我满意的点点头:“文丑可谓大将,但是,我军进入洛阳要诛杀何进之贼!而何进之贼手下光曹操便有虎痴,恶来之辈。妈的!文丑还是随本候入洛阳,‘杀猪’去吧。”文丑发出一声兴奋的吼叫,双眼发亮地退了回去。
我看着文丑,目光中带着一丝玩味的意味,心下微笑:你的杀戮之心,开始燃烧了么?焚天灭地的力量么,又是怎么样的呢?真想看看,呵呵……
“将军。”一个冷冷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思绪。我抬头一看,一银袍少年出列站在我前面,冷漠的脸上一双冰冷的眸子,不带感情地注视着我,线条颇为优美的下巴上下开合,吐出冷冷的声音来:“赵破,愿为将军镇受虎牢。”
“哦”我皱起眉毛来,有些怀疑地看着赵破,笑道:“赵破么?没办法,赵云兄要我好好照顾你,虎牢乃凶险之地,不合适你的。”
“高顺!”
“末将在!”
我起身提起方天画戟,上前一手拍了拍高顺的肩膀,笑道:“顺,便由你率领五万大军,来镇守虎牢吧。”说着我凑过头去,“你用我给你的那个投石机的图纸给我造个上百千架。哼哼,某家非让虎牢成为日不落之关。”高顺挺胸应道:“得令!”我阴狠一笑,接着恶狠狠地轻声道:“不要忘了在投出去的大石头上烧点火油哦,投出去,轰,轰,大地震荡,砸在十多万大军中,您说,该有多壮观?”
高顺连连点头,面色凝重却双眼满是笑意,道:“末将就是挖土烧石也造个上万个大石头,统统浇上火油!”我得意一笑,在众将不解的目光下,便要往外而去。刚走出数步,一人便挡住了我的去路,一见,却是赵破。
赵破冷漠注视着我,平静道:“将军,赵破愿为将军镇守虎牢。”我微微皱眉头来,不解地看着赵破冷漠的脸。阿虎儿巨大的声音插了进来:“赵破小子!妈的,阿布叫你去哪你就去哪啊。妈的,为你好知道不?哼……这么想去战死啊!”
我望着赵破不为所动的样子,摇摇头,没好气地道:“既然如此,那么你便在高将军的手下当部将吧。如果有什么危险,还是快快离开为妙,出了意外,我可愧对云兄了。”
赵破点点头,眼中划过一道坚定的光芒。阿虎儿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地从赵破身边而过,我摇头一笑,带着众将走出大门,前去集合军队。
当天中午,三万陷阵营,二万恶熊弓骑踏上了前往洛阳的路。一路上大军浩浩荡荡,旌旗蔽日,长龙的队形绵连数里,从望不到尾。
赤兔如团燃烧的火球,在阳光下骄傲着奔驰过去,来到一辆大牛车边。我微微一笑,对着牛车上躺着的胡车儿,关切问道:“兄长,你的伤如何?要不要紧?”
胡车儿憨笑一声,脸红着道:“没事,外面好了,筋骨还没好。只是……阿布,这车里都是这样的,俺有些睡着不舒服呢。”我目光扫向牛车上,一片华光闪烁,疑惑道:“这不是很好啊,全是上等绸缎做的,还软绵绵的在下面放了数张熊皮啊,怎么不舒服?”
胡车儿将头抬起一点,微微皱起眉头来,接着有些结巴道:“阿布也……太豪华了点吧,俺实在有些不舒服,俺以前老是睡那个草堆的,俺而且不太坐车的……俺只走路的”
我闻言顿时哭笑不得:哪有这样的人呢,有好事不干?
无奈地摇摇头,正色道:“胡车儿,你是我的亲戚。你看我吕布已贵为温候,你当学会做个大人物,以后我要是控制朝廷,便封你为高官的,你要学会这些嘛。对了,昨夜你怎么受伤的?”说完,我目光转向胡车儿的大腿,上面有数道的粉红伤疤。
胡车儿侧过头,背对着我,发出充满如孩子般委屈的低语声来:“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睡觉的时候,忽然被阿虎儿将军吓醒的。后来全营地一片大火,许多马烧着火,冲来冲去,不停大叫,俺被吓呆了,俺还没有回过神来,就来了数个敌将。有一个身躯巨大的人和阿虎儿将军打了起来。阿虎儿将军打不过,俺上前帮忙,打了几招,被那人伤到了大腿。阿虎儿将军就带着俺逃命了。”
我好不容易听明白了胡车儿的一番话,猛地心中怒火熊熊燃起:典韦!你伤我的人!你我不共戴天!
跟在胡车儿的牛车策马慢走了上千米,身后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我回头一看:阿虎儿、文丑、曹岚三骑赶了上来。
阿虎儿策马同我并骑,对我一笑,猛地从马背上跃起,跳到胡车儿的牛车上,躺了下来,庞大的身躯不客气的将牛车占去了三分之二。
我眼明手快,一把拉住战马的缰绳,牵着战马,转头对阿虎儿怒道:“你搞什么鬼?妈的!胡车儿有伤了知道不,混蛋,快快下来!”
阿虎儿闭上眼睛,翘着二朗腿,哼着小曲,好久才懒洋洋的回道:“我说阿布啊,我有你这么猛么?,没有。你有我昨夜里那么搏命么?没有。再说了,我阿虎儿累了,睡一觉,仅此而已啊。”
我怒道:“妈的!没看见胡车儿这样了!***,你不是好称匈奴第一勇士?连个典韦也杀不了!***!”阿虎儿听了,猛地爬起来,震着牛车一阵摇晃。他眼睛通红起来,冲我大声咆哮:“***!我也不想啊!那混蛋的双戟太***诡异了!我挡不了,他好象***专门来克制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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