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决斗（1/2）

沁儿和涟儿两相说话间，沁儿的肩膀被人从背后拍动了两下。沁儿转过身，一袭白衫映入眼帘，抬头看间，一张俊秀皎洁的脸带着温柔的笑意。两双眸子，距离是那样的近。

“怎么还没有走”，齐文衡眼波潋滟，凝视着她，“沁儿小姐？”

沁儿低下头，侧过脸，尔后后退两步：“原本是要走的，听见剑声，便循着声音来看看热闹。”她平平淡淡地说着，脸颊却有些许绯红。

“嗯，这位兄弟是我江湖上的一个朋友，请来府上小住几日。不想这才第三天，府上的竹林就已经损失大半了。”齐文衡望了望那位剑友，又瞅了瞅大片倒下的竹林树木，不由得叹了口气。

沁儿微微掩嘴，轻笑一声。忽得有光闪进眼里，仔细看时，竟是齐文衡拿着两把剑，双手交叉置于身后，恰好剑身反射着阳光，格外刺眼。

“齐公子，这可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天涯双剑’？”涟儿也看到了齐文衡身后的剑，便忍不住问了出来。

齐文衡一歪脑袋，下巴朝外仰了仰：“他的是，我的不是。”

“公子，是打算习练天涯剑术么？”沁儿声音轻柔无比，眼眸中露出一点担心。

“不是打算，是已经。”齐文衡自信而坦然地一笑。

沁儿闭了闭眼，暗叹一口气。

“公子习练的如何？”耳边传来涟儿欢快又好奇的声音。

“天涯双剑，神诡莫测，却极易伤及自身。我习练两日，却不曾伤到分毫，你说我练得如何？”齐文衡一挑侧眉，笑着向涟儿说道。

“那定是不错的了！”涟儿兴奋地说道。少许，涟儿眨了眨眼，颇为试探地向沁儿说道：“小姐，涟儿也想学……”

“休得胡闹！”沁儿应声而答。

“小姐……”涟儿吓得立即闭上了嘴。

“既然齐公子已练得神诡剑术，那沁儿也不必再担心午后的比试了。愿公子全胜归来。”沁儿面露喜悦之情，躬身行礼辞去。齐文衡也自是行礼送别。

沁儿身影渐远，身后忽然传来深沉的声音：“文衡，你唤我今日来，所谓何事？”

齐文衡眉毛一掀，低头一笑：“你这么悄悄地出现在我身后，来无影去无踪的，我居然还有些习惯了。”他笑着转过身来：“我与苏文宫相约比试武艺，如涯，你怎么看？”

岳如涯略有惊讶：“何时？”

“三个时辰之后。”齐文衡说着，面带笑意地迈步，向竹林一处走去。

“三个时辰之后？”岳如涯颇为惊讶，皱了皱眉，跟上齐文衡的脚步，长叹一声：“恐怕你得输了。”

“所以才叫你来的嘛。不然，我府上的竹林子就这么随你砍啊！你才来一会，便已经毁去大半了。真不知道再让你呆上几日，我这府上会成什么样子”齐文衡望着满地倒落的竹子，颇为心疼地埋怨道。

“好好好，是我的错，我的错……”两人说笑着向前走去。

日头一晃，便到了苏文宫与齐文衡相约决斗的时刻。

江边阳光明媚，疾风朔朔。沁儿早早乘马车前来，在此等候。

忽得一声烈马嘶鸣，苏文宫从马上一跃，风度翩翩间下得马来。

随后便听得马蹄声，不紧不慢，悠悠然然地从远处传来。马上一个白色衣衫的身影映着骄阳似火，缓缓行至江边。

涟儿忽觉身后有异，猛一回头，便看见一条灰白相间的身影，瞬间却又不见踪迹。

“姑娘可是今日清晨，偷看我练剑之人？”耳侧一旁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

涟儿心惊，正欲拔出腰间配剑，却忽得被那人掐住脖颈要害之处，不得动弹。

“如涯兄，怎的忍心对小姑娘下此狠手？”齐文衡身立江边，声音悠远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