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大帅的评语（2/2）
这个可以暂避一时的“世外桃园”。尤其是黄河封赴死军迅占领了北边的大区域。黄河以北残存下来的满洲人已经无路可走。唯一的希望就是这里。
嘴里念着乌利颜的字。想方设躲避满是仇恨地村庄越过已经封冻的黄河。终于来到了这个满洲人心目中不死之地。
也只有在这里。满洲可以保存命看到同类。
在来这里的途中。无数人倒下再也站不起来。撒下一路尸体之后。还是有部分人群活着到来。这已经让些人欣慰了。因为在整个中原。方圆几百里之内。这是一的避难所。除了这里。除了那叫做鲁识字的乌利颜再也没有人够庇护他们。
在这些满洲人眼中。识字就是现世的神佛。
这些人带来了分口粮和少的可怜的财富。在鲁识字的命令下口粮很快就被。在再次面临饥饿的候。那些后来地满洲人拼凑出一些美玉和银钱。希望鲁识字能够再出去一次。换一些保命的粮食回来。如果可能的话。再换点药品回来。
因为很多满洲人病倒了。要不到救治。活不了三天五早晨地。
有鲁识字本人能够走出这边满是黄沙的荒原。任何一个满洲人走出去。尤其是到市镇之中交易粮食。立刻就会被仇恨的人们撕成碎片。
要是他们敢于反抗的话对用了一天。这里所有的生命都会被杀死。绝对是一个也剩不下。因为全下都知道这里居住着几百深仇大恨的生死大敌。恨不立刻就把这里夷为平地恨不的把这里所有的人都杀光杀净。
除了识字之外。没有人敢走出去。
当满洲人心中的救世主带那些鞑子抢夺来的财富出去以后。这些鞑子都是充满了希望的认为这个乌利颜会再一次带回粮食。好让他们渡过这个生死攸关地寒冬。
可事实是残酷的。
尽管鲁识字尽量隐自己的份。是被人认了出来。
结果可想而知。
鲁识字差一点就被愤怒的人群打腿也断了一:。所有地财物都被哄抢一空连一粒粮也没有带回来。
回来之后。鲁识字就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地子外面已经聚集起了所有的满洲人。
这些满洲人手里拿着树枝和木棍。齐地等候在地子外面。
鲁识字拄着一根粗大的树枝出来。一看外面的架势立刻就惊呆了：“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乌利颜。满洲人地救世主。过了几天。这里所有的人都会饿死。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们要冲出去。要抢粮食。要回到北方……”
鲁识字踉跄着脚步。一棍子打在为老者地身上：“这是在找死。你们都是活够了…”
“伟大的乌利颜。我们等在这里除了死亡之外什么也等不到。还不如冲出去拼一回。乌利颜你是七杀决兵地领。只要你带着我们。就能冲出去……”挨了一棍子的老者反而伸手搀扶将要倒地的鲁识字：“要不然我们都要……”
“大帅不要我了。可我这条命还是大帅是赴死军的。你们要是想继续做赴死军的敌人。就先把我杀了。或者我代大帅把你们都杀光。”
七杀营的领不是白叫的。即便是断了一条腿的鲁识字。依旧爆出腾腾杀气。让这些被赴死军吓破了胆的满洲人不敢直视。
鲁识字把当拐杖的木棍儿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大的圈子：“这里都是赴死军的。你们要是一动。连一天也出了就会死绝。你们能过黄河么？就算你们能过的去。黄河以北几百里你们过的去？就算是你们到了北京。北京还能呆几天？赴死军是什么战斗力我最清楚。大帅是何等的算无遗策我也清楚。只要你们离开这里。就算是逃回到了辽东老家。赴死军也必然追杀。就算你们逃到天涯海大帅也不会饶恕你们。你们真的以为是我保护了你们？你们傻到家了。要是大帅杀的话。就算是再有十个我再有一百个我。也保护不了你们。大帅留下你们是给全天下的满洲人留下了最后一线活路。要是你们敢逃跑。这个天下的满洲人都会被杀绝。你们不知道大帅有何等的手段。我知道。别指望你们的皇帝了。别指望你们地八旗战兵了和赴死军比起来。他们狗屁也不是一个……”
说了这么多话。鲁识字也累了：“多铎有二十万人。被大帅一万多人全歼了。现在大帅手里有四五万精。就是你们八全部来了。也是送死……”
身为赴死军中的精锐。鲁识字从不怀疑赴死军的战斗力和大帅的韬略。只要是打仗。这个天下没有谁能的起赴死军的全力一击。
离开赴死军的最后时刻。大帅对鲁识字说了什么他也不会忘记。
“这是你们满洲人最后的生路。若是你们放弃了。上天也救不了你们。说不准大帅早就在等你们逃走呢”鲁识字喘着粗气说道：“好了你们自己决定。是打死我之后逃走还是等在这里。你们选择吧。”
先不说赴死军。就李四本人。是这些人心头远也挥之不去的噩梦。
一提到赴死军。一说到李四。这些人顿时失去了刚才的血勇。别说是在江北纵横地数营赴死军。就随便是一个队甚至是一小旗的赴死军战士。也能把这些饿的不动地老弱妇孺杀个精光。
“乌利颜。可我们实在活不下去了我的孩儿……我的孩儿也咳的厉害……”那个叶赫那拉氏的满洲妇人噗通一声就跪倒在鲁识字的脚下：“我是死是活也不打了。只求乌利颜救我孩儿一救吧……”
看着面前一大群蔫头搭脑的人们。鲁识字看看这妇人和他怀里的孩儿。缓缓闭上眼睛一行泪水从眼角滑落。
“我再去求人。求人给咱们点儿东西。你们等着吧！”
一瘸一拐的身影踩着没脚的积雪渐渐远去留下一深一浅两行脚印和旁边地拐棍印子……
这个名动天下的七杀营营官。这个叫做鲁识字的乌利颜。在这之前肯定是汉人心中了不起的大英雄。可在他们什么都没有了还成了被同胞唾骂地叛徒。就在天他还被怒的人们打断了腿。
现在。这个断腿人又要出去又要为了他视为死仇的敌人去求人。
就是这些被满洲人。这些把鲁识字视为救世主地人们。也不明白这个乌利颜究竟是为了什。
又干又冷的寒风打着旋儿。象小刀子一样直直的吹进骨头缝子。姓叶赫那拉地妇人满眼是泪。遥望着鲁识字渐渐远去艰难背影。一下子跪倒在雪地里。对怀里的孩子说道：“这是——英雄。孩儿你记住了。这才是英”
当鲁识字来到仪封。到县尊大地时候。受到热情的款待。
仪封县令原是庚字营地老兵。因受下到地方。成为开封最外围的一个县令大老爷。
鲁识字着一条腿。的触目惊心。满脸泥垢胡子拉。要不是自报家门。以前的老战友几乎都认不出来。
酒是好酒老战友又是劝酒又是菜。热情的让人有点儿招架不住。
早在进入七杀之鲁识字就是庚字营的队官。起资历来。还是这个县令大人的老上级呢。二人在席间无话不谈。然都是说些以前的旧事。至于鲁识后来的事情。县令战友也是刻意闪避。绝不说一个字儿。
鲁识字心里装情呢。怎吃喝的下？连说醉饱。
“的吃饱了？”
“和你我还客套个屁呀？真是吃饱了。”
“喝好？”
“早他娘喝好了。”鲁识字尽量出当初在军营中的豪迈来。
“鲁队官。”县令大人以旧使的官相称：“我看你衣衫淡薄。刚好前几天老婆给我缝了件子棉袍。还没有沾身子呢。就送给你……”
“罢了。罢了。嫂子亲手做的衣是给你的。我怎么好要哩？”鲁识字看对方面色甚善。赶紧说道：“我来你这里呢。是有点小事情要你帮忙……”
洲人想造反的话。我亲自带弟兄们灭了他们。除此之外不管你有什么事情也不要对我说。我也想知道。”县令战友一摆手：“你要是来找我喝酒叙旧。你啥时候来我啥时候欢迎。你鲁识字永远我是座上贵宾。你若是说一点儿和那几百鞑子沾儿的事情就紧给我滚蛋。免恶心了老子。”
县令战友的态度顷刻之间就有如此大变。鲁识字确实是始料不及。
原来刚才地款待是看在以前的情面上而已。
要是依着鲁识字以前的脾气。早就拂袖而去了。可现在不行。最近的就只有这么一个不是一见他鲁识字就打的老战友了。就是求爷爷高奶奶。鲁识字也的要点儿粮食出来。
到这步田地。鲁识字也就只有舍着脸皮上了：“兄弟。那边好几百口子就要饿死了我求求你给点…”
“放屁。”县令战友当时就恼了。脸色涨的通红：“你那边真要是有几条野狗快饿死了说不准我还真就给你几斤粮食救急。可你那边是啥？是连野狗也不如的鞑子！你他也不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我会把粮食给鞑子吃？老子就是把粮食放火烧了。扔河里冲了。也不给鞑子！现在是什么世道你不会不知道吧？咱们自己的同胞都不够吃呢。你让我给鞑子？这样的脏你说地出来我还听不下去呢。平白污了老子的耳朵。啥时候你那边的鞑子要是全饿了。老子敲打鼓放鞭炮。请戏班子过来热闹三天……”
“兄弟算我求你了。鞑子也是人呐！”鲁识字低声哀求：我也不多要给我一百石……高粱也成。黑豆也成…“
暴怒地战友县令依暴怒：“鲁识字。别说我不顾以前的弟兄情分。只要你还是当初的鲁识字慢说的这么点粮食。就是你要我的脑袋瓜子。我也双手奉上眉头若是皱一下我就是你孙子。若你还是当初杀鞑子的好兄弟。我就老婆娃娃都饿死了。也的大鱼大肉的伺候你我欢喜我愿意。因为你是杀鞑子的汉子是咱们庚字营的英雄……”
县令战友的鼻子对鲁识字地鼻子吐沫星子全都喷到了鲁识字的脸上声色俱厉的大骂：“可你他娘干的是什么？你祖宗都忘了……你要粮食给鞑子吃。对地起战死的弟兄？对的起咱们地老营官？还是对的起万万千千的老百姓？扬州一战。咱们庚字营死了多少弟兄？老营官拖着肠子和鞑子硬拼。十个队官死了撒。伤了四个。你他娘都忘记了？”
扬州一战。为了守护住身后地生死通道。庚字营伤亡过半。就连营官也战死疆场。这才让官程子为营官。要不是火铳兵支援的及时。整个庚字营就的全死光。
一说起鞑子。就是这个退下来地县令战友。也恨的后槽牙都痒痒。想从他这里拿粮食给鞑子吃。就是日从西出也没有可能。
“我地好兄弟。那一我怎么能忘记？你我都是在那一战中受了伤…”
“哼。若是念在你曾和肩死战的情分上。老子立刻就打死你这个狗汉奸。”
“我那边的情况……也不说了。既然你不给我粮食。就只有把这事情报给大帅知道。大帅会明白的……”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还有脸给我说起大帅。我都替大帅臊的慌……”
到这个地步。鲁识字不的不厚着脸皮扯谎了：“这一切都是大帅的安排。要不然我会这么做？”
“放……”喉咙里的那个“屁”字终于没有骂出来。
因为当初鲁识字变的确实太突兀了。
一个把杀鞑子当成最神圣事业的七杀营营官。忽然之间就为了几个鞑子和大帅闹翻了。确点儿……有点匪夷所思。
县令战友脖子里的青筋都暴出来了：“你给我扯大帅。老子立刻就打死你……”
“信不信由你。你可以去开封问问大帅。”
“哼。老子这就去找大帅。若是说的是假。回来有你好看。”县令叫来几个人。大声吆喝：“这就是名动天下的鲁识字。你们几个把他给我看好了。若是他想跑。立刻就打死……”
事关重大。县令战友飞马去往开封。
孤零零的鲁识字在厅堂当中坐着。四周都是极度不友好的目光。这些人敌人知道鲁识字是什么人。一个个的话语当中都是夹枪带棒。指桑骂槐的说些难听话。
鲁识字就当是听不到一样……
一直等到第二天夜晚。飞马去往开封的战友县令人终于回来。
鲁识字瘸着腿迎了上去。急切的问道：“大帅怎么说？”
战友看着鲁识字。冷的笑了两声。猛然就是一个耳光抽在鲁识字脸上：“好你个鲁识字。谣都造到帅身上了……”
鲁识字口鼻之中满鲜血。也顾不的这些了：“大帅是怎么说的？”
出一张纸片在鲁识字面前展开：“你自己看吧。”
纸上是用粗炭笔书写的。可惜鲁识字不识字：“你给我念念。这俩字儿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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