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2）

“嗦！嗦！嗦……”一排排机枪子弹掠过厮杀的人群，将断壁残垣击打得烟雾缭绕。待硝烟散尽，粉白的墙体上，早已是血肉模糊猩红一片。

三个正与敌厮杀、鏖战的中**人，和他们的对手在惨叫中被血雾淹没、肢解，直至化成一团血雨……

一块连着神经的碎肉弹落在于七脚下，殷红的肉丝兀自收缩不停。

“***小鬼子！连自己人都他妈不放过！”悲愤至极的于七，举起中正式步枪，向战车扣动扳机。

“噗！”一飙血水从他颈肩下爆开，整条手臂连同步枪一起被高高甩出……

“于七！！！”一个炮灰悲怆地喊了声。

仰躺在血泊中的于七，双眼死命地向上翻动，血水从口中不断涌出，在“嗬嗬”的喘息中，他拼命挠扒着裸露的气管……

“兄弟！快起来！哥哥带你回家！”两行热泪滚滚长流，炮灰弯腰背起于七，拖着血流不止的残腿，向掩体拼命飞奔。

履带突然转动，响彻着“吱嘎”的噪音，向二人慢慢逼近。

“小心！”老邢喊声未落，炮灰脚下一滑，和于七一同摔倒在地。

于七已经气绝。炮灰看着越来越近的履带，想推开压在身上的同袍，可力气使尽，尸体仅是抬了一抬……

“你奶奶地小鬼子！”放开喉咙狂喊一声。履带正从脚下慢慢碾过……

一阵清脆地骨裂。血水从车身下迸出……

“迫击炮！干掉坦克！”绝望地老邢仰天一阵长啸。

“长官！没有炮啊！”于占江拖着哭音哀号。“快撤吧！弟兄们都要死绝啦！”

“去他妈地撤退！”随手操起地上地驳壳枪。老邢瞪着血红地双眼。向坦克搂动扳机。

“咚！咚！咚……”一排机枪子弹击打在车体上。火花四射。在冰凉地雨滴浇灌下。冒出“咝咝”水汽。

阿妙抿着嘴唇，全力击打着一个点，她期盼歪把子机枪能干穿坦克的装甲。

炮塔慢慢旋转，炮口也正向老邢不紧不慢地标定……

“胖子！你要干啥？”

话音未落，丁胖子从掩体中一跃而起，抱着用湿泥裹住的集束手榴弹，向坦克猛冲过去。

将湿泥在车体上一砸，随手扯掉引信，丁胖子肉球一般的身体，快滚离。众人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胖子——原来他滚动的度，居然比跑路还要快。

炮口猛然挫动，一个黑丸从更新快，看小说就来一六开，官方mm英姿上传老邢头顶掠过，划着长长的白烟，穿过断壁上的残洞，消失在茫茫暗夜之中……剧烈地颤抖着，一幢古朴典雅的明清小楼，在呻吟声中轰然倒塌……

一阵令人气血翻腾的巨响，在冲天而起的火光中，坦克炮塔打着飞旋呼啸而来……

老邢手脚并用，不由自主向后拼命回缩，就在后背抵住冰冷残垣的刹那，炮塔重重砸在他两脚之间，溅起团团黑泥。

随着旋转的终结，炽热的炮口牢牢指住他鼻子。

“长官！您没事吧？”于占江拖着满是伤痕的躯体，快步挪到他身边。

虚弱地摆摆手，老邢瞧瞧自己的两跨间——早已分不清泥水和尿水了。

“鬼子上来啦！”黑暗中钻出一个纤细的身影。死命狂奔的宋菲，挥舞着手臂，颤声连连，“快……快跑啊！”也许是惊吓过度，她一边喊着，一边梗动着脖子，原本明亮异常的眼睛，在泪水的浸润下，彻底失去了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