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用她交换心爱的人(1/2)
海风骤起浪头席卷定睛一看另一艘游艇正在缓缓撤退然后再次凶猛的撞了来!而灯光明亮的驾驶舱里那个高大的身影分明就是欧阳烈!
船身剧烈的摇晃墨逸一手抓住栏杆一手捞住轻轻才阻止她掉下去。
“这个家伙是疯了!”墨逸咬牙诅咒!
欧阳烈分明有备而来而且他的游艇要大得多硬碰硬显然会吃亏。
墨逸深吸一口气一手抓住轻轻的腰一边嘱咐:“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怕有我在不会有事!”
话音刚落虽然轰然一声滔天巨响浪头劈天盖地的扑过来船翻掉的第一时间墨逸将轻轻扔了出去自己随即也跳进海里。
欧阳烈看见两人先后落入水中唇边溢出一股冷笑对身后的人说:“易术跳下去像一条美人鱼一样缠住他。”
叫易术的人分明是个男子却戴假发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纤纤淑女。
轻轻跳入水里冒出头却再也找不到墨逸的身影。她大声的呼喊拼命的游动可是墨逸就像消失了一样没有一点回应漆黑一片的海面除了那艘霸气十足的横在那里的游艇以及站在船头比游艇更霸气的男人之外她什么也看不见。
她抬头去看欧阳烈。他一身黑衣长身伫立仿佛黑暗深渊复仇的撒旦背后张开黑sè的羽翼冷气森森的眸子里掀起足以将她吞没的狂cháo。
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了她难道墨逸他……
轻轻难以置信的摇摇头转身便朝反方向游去一边游一边大喊墨逸的名。
都是因为她!他要是发生意外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而欧阳烈的目光却越来越冷。冷得几乎能够冻结海面。
眼前的情景很熟悉就在前不久跨海大桥之下她一边哭一边喊一边拼命的游拼命的寻找为他。至今他犹记得那一幕给他带来怎样的震动以至于他之后居然鬼使神差一般做了件愚蠢至极的事!
而现在她也在哭她也在喊却为另一个男人!
欧阳烈的唇角抽了一下然后僵着脸僵着身体缓缓脱掉外衣双手举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高高的弧线以一个极漂亮的姿势落入水中。
他游泳的姿势也很帅看起来从容不迫可是偏偏速度却极快一眨眼便到了她身后毫不留情的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到面前。
眼前的男人还是那个欧阳烈比平时更冷鹰鸷双眸暗cháo汹涌她却突然不怕他了咬牙切齿的对他吼:“你这是谋杀!你杀了他!”
欧阳烈冷笑:“杀了他又怎样?”
不知是冷是怕还是恨轻轻的牙齿在咯咯地打颤从齿缝里挤出两个:“魔鬼!”继而转身几乎呼喊墨逸的名。
欧阳烈浮在水里没有动一手钳住她的胳膊将她再次拉了回来另一只手已经落在她纤细的脖子一点一点的收紧一个一个的对她说:“不准喊。”
她就这样被迫仰着头死死的望着他眼眶一点一点的发红眼神里却是倔强的毫不妥协的。
这样的欧阳轻轻几乎是欧阳烈没有见过的却意外的让人惊艳。而这股惊艳却不是为他而绽放。
一向温顺的她却为了另一个男人和他对峙。
这一刻妒火烧红了他的双眸他剧烈地喘着气怒火鼓动着他的胸膛他紧紧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的就像捉jiān的丈夫在质问自己的妻子“说!你和墨逸是怎么回事!”
轻轻同样双眼通红的怒瞪着他:“我喜欢他!难道不行吗!”
心脏陡然揪紧欧阳烈几乎因为这一句话而窒息他闭双眼做了一个深呼吸。他担心自己一时失手真的会把她掐死!
他承认了!他嫉妒!嫉妒的要发疯!
这个女人!这个该死的女人!这个水xìng杨花的女人!
她居然胆敢……
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睁开眼双眸里涌动着火山爆发之前的滚滚熔岩他就像刚刚做了一万米长跑一样一边喘着气一边对她低吼:“你厉害欧阳轻轻!刚刚表白过我又对别的男人表白!之前为我哭现在又对另一个男人!”他唇边突然勾起邪恶的笑意他一点点的靠近。“看来是我那晚的表现还不够卖力不能满足你是吗?”
轻轻突然害怕了那晚可怕的记忆就像cháo水一样铺天盖地的涌过来使她浑身颤抖转身便逃。
而他岂容她逃一手捉住她纤细的脚踝将她拉了回来双手捧住她的脸低下头蛮横的就吻了去。
如记忆中一般甜美醉人的味道让他低低叹吟出声不予拒绝不容反抗的亲吻、吮吸和啃噬霸道的吞掉她的气息。
他的气息完全笼罩住她就在这冰冷的海水里。他野蛮的撕掉她的衣衫以及自己的然后霸道的占有了她。就像那晚在樱花林里一样的狠一样的激烈。
没有那么痛可是一样的屈辱。
在海cháo声中在漆黑一片的世界里她又哭又喊又对他叫:“你不是说我想买你也不屑碰吗!我后悔了!我爱的人不是你!欧阳烈!不要碰我!”
他更狠了一边低喘一边对她咬牙切齿的咆哮:“想找别的男人除非我死!欧阳轻轻你认命吧!暖床!情人!奴隶!你只能是我的!”
唯独不是爱人。她高高的仰起优美如天鹅般的脖颈绝望地闭眼睛眼泪顺着眼眶滚落下去。“那么恨我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他凶恶的咬去低吼道:“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床!”
漆黑的夜空浩瀚的海洋只有两个人。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两个人。没有理智没有思想只有最原始的野兽一般的冲动以及cháo水一般泛滥的快感。
当绝顶的快感淹没她时她疯了一样的咬着他的肩膀。
“欧阳烈我恨你……”
海风渐柔粼波微微白sè的游艇静静的停泊在大海的怀抱之中。
内舱布置奢华的卧室里豪华的真皮大床年轻而奥妙起伏的躯体如被迫捞岸的美人鱼般奄奄一息。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铺着白狐兽皮床垫真丝薄被随意的覆在身却遮不住满身青紫的爱痕。
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伟岸而修长的男子刚刚沐浴完毕一边系着睡袍的带子一边走过来。浓密的黑发湿漉漉的搭在宽宽的额头高挺的鼻梁还沾着湿更显英俊xìng感。
而躺在床的女人却看也不看他一眼。
欧阳烈走到床面前定睛注视了她一会儿侧身坐下用一只手抚摸着女孩的秀发然后视线顺着手指的触感一同蜿蜒而下语气居然不再冰冷低声问:“还在生气?”
女孩眉头皱了皱眼眶微红声音低哑:“你恨我尽管折磨我好了为什么要伤害无辜?”她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喃喃道:“你杀了他你杀了他……”
欧阳烈顿时目光幽冷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迫向自己。而她始终不正视他。
他强迫自己沉了沉怒气放开了她平静地说:“他可没有那么容易死。”不过是让易术扮成轻轻的模样将他引开继而缠住他而已。
她这次有些错愕地看向他试图从他的脸判断出真假。
他冷哼一声。语气颇有些酸溜溜地说:“他就这么重要?”
她微红却清亮的眸子依旧注视着他却似乎在寻找另一个问题的答案。
他突然僵硬的转过脸去拿出一条项链扔给她硬生生地说:“戴!”
没有任何包装的白金链子下面缀着一颗耀眼的红宝石。
尽管这样轻轻还是有些受宠若惊这是这么多年他第一次送给她礼物。
“为……为什么要送我项链?”
他没有回答而是亲自动手解开项链的搭扣将其套在她的脖子然后俯下身轻吻着她的头发脸颊以及露出来的肩膀一边满足的低喃:“以后好好跟着我不要再想其他不相关的男人。”
轻轻疲惫的闭眼睛原来并不是所谓的定情信物而是主人给宠物身做的标记就像狗牌一样。早该想到了欢爱都只是折磨而已。一次是在泥泞的樱花林里这一次是在大海里。这和这和动物有什么区别?男人若珍视一个女人绝不会是这样。
将她全身下吻了个够却似还不解渴他索xìng扯开睡衣的带子露出强健的胸膛然后覆了去。她却借机将自己蜷缩起来瑟瑟发抖。
她的反应让他蹙眉原本想要用强却发现她似乎疲惫的奄奄一息连眼眶都凹了下去。无名的恼火就这样窜了出来生生的逼着他压下了yu望他迅速起身烦躁地说:“饿了吗?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说完连他自己也愣住了。
轻轻也愣住了愣愣地注视着他眼泪不由自主地就落了下来恳求的语气带着浓浓的鼻音:“哥你不要对我好。我情愿你一直对我坏。越坏越好。”
他有些怔忪然后邪恶一笑将她整个人连同被子抱入怀里蹭着她的耳垂低喃:“你想让我对你坏?那我偏要对你好。”
对她的好可以让她对自己多沉沦一些那么为什么不对她好一些呢?
他轻啄了一下她已经被亲吻的红肿的唇打横将她抱起来朝着餐厅走去。一边低头问:“你喜欢吃什么?蓝莓慕斯蛋糕?生鱼片?牛排?我看之前你得先喝一杯牛nǎi。”
他将她放在设在甲板的餐椅然后迅速走进厨房很快端出来一个餐盘东西一样样的摆餐桌:牛nǎi红酒生鱼片牛排沙拉蛋糕。
他在她对面坐下来亲自动手将牛排切好推到她的面前:“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每样都弄了一点过来。”
轻轻望着眼前的食物再看看眼前的男人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从来只有她服侍他的份他从未照顾过她也从未问过她的喜好。
轻轻拼命阻止自己的眼泪掉下眼眶哽咽着问:“你已经有叶未央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欧阳烈皱眉。
他无法容忍欧阳轻轻属于别的男人。他嫉妒了可是他绝不承认这是爱。这仅仅是占有!或许困住她想飞的翅膀也是一种乐趣吧。
他将她娇小的双手用宽大的手掌包住然后将她整个人拉到怀里面朝着大海亲吻着她的头顶他说:“一直陪着我好吗?”
声音温柔的就像这夜晚的海风沉沉的却拨动心弦。
她就像一个跌入深渊的人拼命的想要挣脱像相思苦恋的泥沼好不容易找到一些决心又因为这轻轻的一句话而轻易破碎且越陷越深。
她闭眼纵容自己片刻的沉沦。
等她再睁开眼时却看见了叶未央。
她就站在港湾的栈桥边穿着白sè的长裙宛若临江仙子飘逸孤寂萧漠。轻轻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小偷偷走了原本属于叶未央的东西。她下意识的想要后缩而欧阳烈却依旧揽着她的腰。没有放手的打算。
他弯腰附在她耳畔恶意的说:“怎么?是不是觉得有些心虚?”
她压着声音说:“我为什么要心虚?倒是哥哥您您难道在叶未央面前不心虚吗?”
“哼!我说过我的爱人和我的床奴是两回事。”
“真的是这样吗?”
黑夜里船越靠越近叶未央就站在那里凝望着他们两人。
咸湿的空气中似乎有一些浓稠的金属气息弥漫弥漫开来。
欧阳烈握着轻轻纤腰的手突然力道加重。
“疼!”她呼出。
他却未理会。
从叶未央身后走出一个人来一支枪正抵在她的脑门。
那人脸带着黑sè的面罩高而瘦没有起伏的语气就像yīn间的无常。视线却越过欧阳烈注视到欧阳轻轻身yīn森森的说:“要想保住旧爱拿你的新欢来换。”
此言一出欧阳轻轻只觉得汗毛竖起这人是针对她来的!为什么?轻轻突然打了个冷战难道这就是妈妈所恐惧的事?
她下意识的看向欧阳烈。他会庇护她吗?
欧阳烈脸似乎什么也看不出。
那人并未给他思索的余地一一句说:“我数三声让她过来否则就打破这姓叶的女人的脑袋。”
欧阳烈缓缓放开了揽住她的手轻轻觉得心一点一点的在往下沉。然而他下一个动作却是前一步将她挡在身后对着那个人缓缓说:“你也知道那是旧爱。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人一怔手的动作便稍稍迟疑就在这一瞬间他的眉心多了一个窟窿。然后身体缓缓瘫下。最后的目光定格在欧阳烈手不知何时多出来的那把枪。一脸的难以置信。
真正的电光火石。没有人看见他是如何出手的。
叶未央吓得脸sè惨白软到在地。然而事情却并未就此结束天空中响起了嗡嗡嗡的一阵机器轰鸣响声就像有人捅了个大蜂巢以后大群的毒蜂朝自己扑涌过来一样。
抬头望过去五只动力伞从四个方向向着这边俯冲下来。速度极快驾伞者还带着冲锋枪。
枪声响起的一刹那欧阳烈动作敏捷的抱住轻轻滚入舱内捏住她的下巴厉声问:“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这些人显然和之前袭击叶未央的不是一路的。之前袭击叶未央的金轮塔乌教的人捉住叶未央只是拿她做诱饵目光是他本人。而今天这些人的目标却是欧阳轻轻。
她故意冷嘲反问:“问我的什么事又是你知道的呢?”这些年他可从未关心过她任何事。
欧阳烈有些气结:“收起你的抱怨!你得罪黑社会了?”
她挑衅地扬起眉毛说:“我就是黑社会。怕了吗?这样还说敢庇护我和我妈吗?”
他狠狠的吻了她一下狂傲地说:“欧阳轻轻你真该知道你是在对谁说话!”
他站起来一脚踹开侧面甲板那里有一个凹槽搬开快速从里面拿出一支冲锋枪回头对欧阳轻轻说了一句:“老实呆着别动!”便栈桥冲过去。
轻轻朝凹槽里一瞧里面居然堆满了枪支弹药。看来这些年她也未必真正了解过欧阳烈。
挑了一只手枪将头伸出窗外看见欧阳烈正拖着叶未央一边躲避袭击一边还击对手一边朝着游艇冲叶未央的腿不方便走路显然非常麻烦。
轻轻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冲到甲板掩身于矮桌之下便拿枪对准动力伞shè击为欧阳烈和叶未央打起掩护。原本宁静的夜晚顿时海浪四起硝烟弥漫。
敌人很快发现了轻轻而那些动力伞就像一只只捕猎的苍鹰朝着轻轻一次又一次的呼啸扑来。他们似乎并不想伤害她只是试图将她抓走。而轻轻偏偏身手灵活绕着一边shè击一边绕着甲板打转娇小玲珑的身体在船舱甲板和围栏之间游走还击一次一次避开袭击。剧烈的摇晃下她的枪法并不太准可是她只对准伞面打巨大的伞面很快被shè出很多窟窿。
这是她第二次实战感觉比第一次还要好居然越战越勇又见敌人没有伤害之意索xìng躲也不躲了换了冲锋枪就站在甲板举枪shè击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她胳膊发疼脚步不自主的因冲力而后退可是猛烈的shè击却充满豪壮快意。
撕开怯懦的伪装破茧而出的才是真正的欧阳轻轻。
敌人被逼急了索xìng迎面冲撞过来她扑倒去躲伞面险险擦过却因为巨大的冲击力撞飞了枪还不等爬起来两只大伞狰狞着面孔一前一后呼啸扑来。
无处可躲无处可藏她仿佛看到了伞下两只明晃晃的铁钳缓缓张开正要将她夹住。
脑子一晕眼前一黑便被一股巨大的冲力扑倒在地再睁眼便看见欧阳烈紧紧绷着的俊脸:“吓傻了?还逞能?”
“没有我掩护你能这么快救回你的旧爱?”欧阳轻轻还嘴。
看着她因为剧烈运动而酡红的脸蛋欧阳烈的眸子闪过一道亮光抚她的脸颊又问了一次:“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这一次居然奇异的温柔充满探索的兴趣。
不等轻轻回答身后传来一声恐惧的惊呼:“烈!”
欧阳烈迅速爬起来拽过带回船的叶未央直接扔到轻轻身对她说:“既然这么有本事那就保护好央央。带她从后面进底舱!这里交给我!”
船身仍旧因为剧烈的波动而大幅度的摇晃而这似乎并不影响欧阳烈的shè击准确率。
他也和刚才轻轻那样站在船头可是却不是胡乱shè击伞面。而是直接对准伞下的cāo控者。
没有了叶未央这个包袱的欧阳烈对付那些动力伞就像猎取天的飞鸟一样一枪一只弹无虚发。
五只动力伞已经被击落三只剩下的两只击中火力只对准欧阳烈一人。游艇在剧烈的摇晃动力伞掀起的风浪吹得轻轻站不稳。轻轻一手举着枪一手拽着叶未央向后舱走去。
临危不乱果断勇敢不仅漂亮而且有一身好本领叶未央看着前面的女孩一向自傲的她突然有些自惭形秽。反观自己除了一张皮相还有哪方面比得这个女孩儿?想起轻轻刚才和欧阳烈两人并肩作战时的模样叶未央美丽的眼眸里闪过一道厉光。
“你以为烈会爱你吗?”叶未央突然说了句极不符合场合的话。
轻轻似乎没听明白下意识的回头却有一支手枪抵住了她的后背。“不要回头。”
轻轻几乎想象不出温柔的叶未央可以发出这样寒气逼人的声音来。
“你想干什么?”轻轻问。
“你说此刻如果是我你想做什么?”她的声音里有着难以掩饰的嫉妒。
“你想杀了我?”轻轻问。
“不我想……杀了我自己。”
尖锐的枪响刺破耳膜却没有预料中的疼痛一转身便看见叶未央跌入了海里染出一片血红。那支枪落在地正是她之前所用的那只。
shè杀完最后一个敌人的欧阳烈听见枪声狂风一般的冲过来在看见轻轻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是神情有一刻的放松可是当他再看见水里的人时那眼眸里的片刻柔情顿时化成尖锐冰刀狠狠的刺向轻轻。“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轻轻冷静地说。
“欧阳轻轻她若死了你会为此付出代价!”吼完他再也没有给她任何解释的余地纵身跳入水中。
叶未央当然没有死而欧阳烈将她救来之后再也没看轻轻一眼抱着女孩疾步离去。独留轻轻一人面对海面一片狼藉而血红的残骸。
他从不相信她。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那枪是叶未央自己动手开的还是其他人的误伤未可知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欧阳烈不相信她。
轻轻在甲板呆了好久突然想通一件事。就像刚才拿着机枪向敌人shè击时一样从前虽然拿枪却从未想过敢去真的杀人。如今情势逼到眼前做了也就做了。有些事情不去做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潜能有多大。
欧阳烈对于她也是如此她中了他的毒以为无药可医。所以她从没试过去戒。或许墨逸的说法是对的她该试试戒掉这毒。欠他的已经还了十三年够了。
这样想着她居然什么都不怕了折回船舱在奢华舒适的卧室里洗了澡换了干爽的衣服疲惫的倒在床。
天亮的时候欧阳烈着火一样的找回游轮进了卧室便看见躺在床呼呼大睡的欧阳轻轻。
她满不在乎的态度激怒了他他粗鲁的将她摇醒抓住她的双肩将她提起来竖在自己面前和自己脸对脸。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依旧睡意惺忪闪烁着朦胧的光泽那么无辜那么无害。欧阳烈莫名其妙的怒火更胜他一把握住了轻轻的右手将它整个包裹在自己的手掌里然后寸寸勒紧一一句说:“诡计多端心狠手辣欧阳轻轻你难道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
疼痛让她几乎窒息额头冒着冷汗脸却在笑她说:“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不为自己辩解没有可怜兮兮的哀求。这个模样的欧阳轻轻几乎是欧阳烈陌生的而这种陌生感让他很不适。他问:“什么?”
欧阳轻轻平静地说:“或许有一天我真的会杀人。可是今天的哥哥你不配我为你杀人。”
这样的欧阳轻轻似乎让欧阳烈有些抓不住难以掌控。
轻轻继续说:“我想通了一件事。欧阳烈今天的你并非我所爱。”
欧阳烈像被人揍了一拳勒住她的手也不自觉的松了。
她趁机抽开手铿锵有力地说:“欧阳烈我们的约定取消了。你的央央你自己保护我的妈妈我也自己会照顾。从今以后洗衣做饭别找我床更别找我。”她作势要走又停住脚步“顺便说一句欧阳烈我的哥哥我有自己喜欢的人了。准确的说你很快就要有妹夫了。”
欧阳烈似乎变成了一座冰雕僵在那里直到欧阳轻轻说到“妹夫”两个才缓缓转身。神情平静的似乎什么也看不出却似有一团浓重的乌云压在头顶让人透不过气来他问:“墨逸?”
轻轻深吸了一口气回答:“是的墨逸。”
“他不介意你已经被我睡过了?”
冰冷的薄唇吐出比刀子还狠的句轻轻的脸sè变了变又恢复往常学着他之前的语气说:“我的情夫和我的丈夫是两回事……啊!你干什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欧阳烈抗动作野蛮的在了肩。
“你干什么!欧阳烈!放开我!”
他却一言不发大步走了出去。
将她扔在了车座里弯下腰面sè紧绷目光冷森“想嫁人?欧阳轻轻这辈子你死了这条心吧。”
锁车门车子呜的一声窜了出去!
这不是去欧阳庄园的路!
“你要哪儿欧阳烈!”
他没有回答可是他身骇人的怒气以及雷厉yīn狠的神情都在告诉她绝没有好事。
“我jǐng告你!我妈和欧阳爸爸要是知道我失踪了会报jǐng的!”
欧阳烈突然转头黑暗中就仿佛野兽亮起尖锐的獠牙yīn森森地说:“你以为报jǐng对我有用?”
轻轻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怕了?”欧阳烈又转头问。
轻轻强迫自己镇定甚至将嘴角扯出一弯弧度故作轻佻地反问:“如果我说怕你会更有成就感?”语气里却没有一丝惧意。
他突然不看她直视前方像喘不过气来似的快速的剧烈的呼吸了几次目光yīn沉地发狠:“该死的小妖jīng!你骗了我十三年!”
原来十三年来那个胆小的懦弱的听话的小哈巴狗一样围绕着他打转的欧阳轻轻根本就不是真实的欧阳轻轻!她在用自己的伪装骗取他的信任。而该死的!他居然真的当了!几乎沉沦在她那一份无辜的无助的依赖里。而最可恶的是就在他沉溺时她却不沾片尘的抽身然后撕开伪装露出狡猾的本相来嘲弄他的愚蠢!
虚伪欺骗掠夺!
这就是她这些年给他带来的!
“我不是骗你而是骗我自己。”轻轻似在对自己说。在他面前变照顾讨好服从压抑从不敢轻易释放自己的情绪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眼里心里只有他的她怎么会有自我?
车子猛地停住。
她因为冲力几乎撞前挡风玻璃。
他倾过身粗鲁的拽回她捏住她的下巴戾气鄙人地问:“那么是什么让你改变主意?”
恼火让轻轻咬着牙挑衅似的望向他:“墨逸。”
欧阳烈闭了闭眼似乎在极力控制某种情绪他的嘴角沉下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yīn森森地说:“那么我告诉你他绝对不会有机会。哪怕是我用过的……二手货。”
“啪!”
狭小的空间里耳光声尤为响亮。
欧阳烈的脸顿时结了冰。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挨耳光而且是被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从小像小哈巴狗一样讨好自己的女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