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轮回六道（1/2）

这里，是轮回六道中的人间道。

道法轮回，化而六界。盘古开天，混沌分化，经过了亿万年的蜕化和分合，这方寰宇演变成了如今的天道、阿修罗道、人间道、鬼蜮道、妖道和地狱道。

六方天地，六个世界。六道轮回，生生不息。

人间道是万万修士的摇篮，千万年来，这方天地孕育了数不尽的名宿和传说。大陆和海洋泾渭分明，这里有明显的四季和成熟的纪年。人类是人间道的主人，如今的世道还算和平，没有生灵涂炭的战争，也没有止步不前的人们。

人间道之下是鬼蜮道、妖道和地狱道。

鬼蜮道是为鬼怪的世界，那是一个没有凡人敢触碰的雷池。相传，人死后有的身死道消、魂飞魄散，再无轮回的机会，也有的会前往鬼蜮道继续修炼，得道有成的鬼蜮才会转世轮回。

妖道即为妖怪的乐土，从花草树木到猪狗牛羊，但凡成妖的生灵无一不被接送到妖道继续修炼。妖，有的纯良，有的邪佞，他们的行事准则没人能理得清。

地狱道，不可知的世界。

人间道之上是阿修罗道和天道。

修罗译为天神，阿修罗则非神非人。阿修罗道的大修家无一不是经历过远古战争的浴血战神，他们年岁无人知晓，他们的道既不是中正不阿，也非邪恶无度。

阿修罗道之上乃拥有无尚威严的天道，传说天道即为半仙。能被天道吸纳的修炼者，距离仙的大逍遥之境也就不远了。

人鱼岛，就是人间道大海之上与蓬莱、西州等众多大海岛并存的一座小岛。

四年前，一个负伤的游侠从海上飘来，被叶箫所救，那是一个看起来已进不惑之年的汉子。那天，叶箫帮他包扎了一夜的伤口，试过了部落里的所有丹药，汉子伤的极重，叶箫不忍心看着他在人鱼岛死去。

一个月后，汉子醒了。

或许是出于报恩，汉子传授了叶箫几招法术。自那以后，二人情同知音，岛上的人起初还很诧异，久而久之便喜闻乐见了。叶箫给他海上的见闻，汉子每次听了都津津有味。

叶箫叫他大叔，他对大叔的情谊不只是因为学到的几招法术，那时候叶箫还不知道法术是做什么用的。叶箫的父母因为雷蛟事件离开得早，部落里的同龄人喜欢拉帮结派，而叶箫总是跟他们格格不入。叶箫被冷落一旁，只有一直钟情他的麽妹对他有情有义。

大叔的出现让叶箫找到了朋友的感觉，那种无话不谈的温暖让他永生难忘。

一年后，大叔寥寥几句话说完便辞别了叶箫。那天叶箫的泪腺里没有流下一滴不舍的泪水，他还记得当初得到父母音信全无的消息时，自己还哭得昏天黑地。

十几岁的孩子，对待同样珍视的感情竟然有了天差地别的认知，可能这就是这一年来大叔交给他最重要的东西吧。

这种东西，便是成长。

大叔离开的那天是重阳，他转过身背对着叶箫，说三年后的今天我会回来找你，我希望能看到你法术的进步。

叶箫对着他离去的背影重重地点头。

三年，一个周转，今天又是重阳，人鱼岛上茱萸遍插。叶箫站在海边呆呆看着樊良，后者打量着他，一眼看到了叶箫胸前雕刻着一片雪花的白玉。

“公输虞已经死了。”终究是樊良率先开了口。

叶箫瞪着眼睛对视着他，公输虞是大叔的本名，大叔……已经死了？

樊良没想到面前这孩子听了这样的消息，除了瞪着眼竟然没有任何反应，他只好继续组织话语：“我叫樊良，冰霜玦，是他送给你的吧。他嘱咐我，在今年的重阳前务必赶到人鱼岛，替他见一个名叫叶箫的人，想必就是你吧。”

叶箫站在原地，缄默不语。

樊良见他依旧没有开口，踌躇着，道：“他来不了了。”

“为什么？”

“战死！”

叶箫脑中一片空白，依他的修为进境，当年是断然看不出大叔的修为高下的。但是部落里的书籍典册他还是读过不少的，他能明显地感知到大叔的法术造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什么样的人能让大叔战死？”叶箫不屑的看了樊良几眼，转身大步朝着回家的路走回去。

“这是他让我交给你的东西！”樊良见叶箫不肯信他，只好将信物拿出。

一枚莹白的玉鉴出现在樊良手中，玉鉴上雕着三片形状迥异的雪花。本应都是六边形的三片雪花，偏偏各自少了两个角。

“呦！这玉鉴上的印记和小兄弟脖子上佩戴的玉佩好像啊！”久不开口的黑脸船夫忽然拍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