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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九歼奸徒 冰台决斗 惊闻叛乱 大漠驰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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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娟娟道:“我也听说丁勃是已经给人害死的但何以爹爹疑心是我呢?哪凶手很像我吗?”

卫天元道:“不错。爷爷曾目击两个女子行凶其中一个扮作上官姑娘的模样听说是扮得不大像的不过爷爷没有见过她当时也难分真假。至于冒充你的那个女人却是扮得唯妙唯肖几乎一样了。”

穆娟娟道:“然则爹爹何以一见我又知道错了?”

卫天元道:“这次你是和他面对着面的。那个冒充你的人年纪比你老得多。”

穆娟姐疑心顿起说道:“年纪比我老得多的人要冒充我可是很不容易啊!面貌还可以化装我的轻功和武功家数她怎冒充得来?”

卫天元道:“是呀前两天和飞凤上山的时候也曾碰上那个冒充你的妖妇当时我也看不出来呢。不过我当然不至怀疑到你的身上只是奇怪而已。我以为是令姐但飞凤说她的年纪是比令姐还要老的。幸亏她看得出来。”

穆娼娟听罢他细说详情如有所思蓦地叫道:“不好!”

卫天元道:“什么不好?”

穆娟娟道:“我想起一个人来了。”

卫天元道:“什么人?”

穆娟娟道:“我还未敢断定。现在我就去找她回来再说给你听!”

卫天元心想昆仑山这么大怎能说找就可以找到?而且那个妖妇的本领恐怕是还在穆娟娟之上的。

齐勒铭好像亦已知道那个人是谁说道:“娟娟我不怕你找不到她就只怕……”

穆娟娟道:“就只怕我打不过她是吗?不用担心我想她是不会伤害我的。”

齐勒铭道:“但这件事情却是很难做得恰到好处。”

穆娟娟道:“你放心我也下会做得太过分的。”

齐勒铭如有所思半晌说道:“好那你去吧。弄个水落石出也好。”

穆娟娟走了。卫天元却是听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怎样一回事情。

不要探听别人私事这是江湖禁忌之一。即使师叔侄之亲也是不宜破这禁忌的穆娟娟已经说过回来再说给他听卫天元此刻自是不便多问师叔了。

他只能问道:“师叔你怎么知道师婶一定能够找到那个人?”

齐勒铭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白驼山那两个护法都是要接受那个人指挥的只不过她不露面罢了。”

卫天元不知道他说的是女姓的“她”不觉暗自猜疑:“难道是白驼山主?不对要是白驼山主的话穆娟娟怎有把握白驼山主不会伤她?但若不是白驼山主又有谁能够指挥那两个护法?”

不过他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却已懂得穆娟娟何以一定能够找到那个人的原因了。

白驼山的两个护法南宫旭和武鹰扬是要护送少山主字大浩回山的宇文浩已经给齐勒铭废了武功走得当然不快穆娟娟迟早会追上他们。追上了他们就可以在他们身上找到那个人的着落。

齐勒铭道:“天元”你在想什么?”

卫天元道:“没什么我只盼爷爷能够早日痊愈。”

齐勒铭叹口气道:“你没想什么我却是想起我的女儿来了。

天元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卫夭元心头一跳不知师叔要问何事但料是有关他和师妹的了。

齐勒铭果然问道:“你在扬州可曾见过你的师妹?”

卫天元道:“见过了。”

齐勒铭道:“你离开扬州之后是否一直和上官姑娘一起?”

卫天元道:“是的。”

齐勒铭道:“我听到一个消息不知真假。依我想恐怕还是假的居多。不过还是想问一问你以释心中疑虑。”

卫天元有点奇怪:“师叔怎的说话吞吞吐吐这可不像他的为人。难道他是要责备我对不起他的女儿?”

“师叔请说。”卫天元道。

齐勒铭道:“听说上官飞凤伤了我的玉儿有这事么?”

卫天元跳了起来说道:“哪有此事是谁说的?”

齐勒铭道:“是申公豹说的。”

卫天元道:“申公豹的舌也能相信?他最喜欢在江湖上兴风作浪挑拨是非师叔难道还不知道他的为人?”

齐勒铭道:“我本来是不相信他的但心中还是有点疑团。”

卫夭元道:“师叔你想想看我是一直和飞风在一起的假如当真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还能够袖手旁观不加拦阻让她去伤害我的师妹吗?”

齐勒铭道:“我当然不至于怀疑你会纵容上官飞凤伤害你的师妹。”

卫天元道:“所以你要问清楚我是否在场。这么说师叔你敢情还是怀疑上官姑娘?她有什么理由伤害玉妹?”

齐勒铭道:“你别多心现在我只是复述申公豹的**。复述他的**并不是表示我就相信了他的说法。”

卫夭元道:“好师叔那你说吧。我倒想听听申公豹说的理由。”

齐勒铭道:“申公豹说上官姑娘为了要得到你因此要除掉她心目中的情敌。宁可误杀也不放过。第一个给她害死的是姜雪君第二个就轮到我的女儿了。”

卫天元气得骂道:“申公豹真是胡说八道上官飞凤决不是这样的人。”

“姜雪君死的时候你虽然没有在场但许多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姜雪君是杀了徐中岳之后自尽的怎能说上官姑娘将她害死?至于说到师妹被她打伤那更是乱造谣言了我已说过自始至终我都是在场的人。”

齐勒铭道:“贤侄你莫生气我也知道他是捕风捉影信口开河。我现在就是要查明真相……”

“捕风捉影”和“乱造谣言”虽然都是贬辞但轻重不同还是有差别的。卫天元不觉怔了一怔说道:“捕风捉影总得有个‘影儿’请问他的‘影儿’是什么?”

齐勒铭道:“申公豹言之凿凿说是上官姑娘用喂毒暗器伤了你的师妹。幸遇华山派的瑶光散人路过赶走了她救了你的师妹。在申公豹对我说了这件事之后我也曾向别人打听确是有人见过瑶光散人和一个年轻女子到一间客店投宿她们是坐马车来的瑶光扶那女子下车那女子面上毫无血色一看就知不是中毒就是受伤。当然那人并不认识瑶光散人和我的女儿但他说的那个中年道姑和那个年轻女子年纪相貌却都相符。”

卫天元道:“地点是……”

齐勒铭道:“风陵渡南面的一个小镇。”

卫天元道:“飞凤是从来不用暗器的更不要说喂毒的暗器了。但若那人说的是实则恐怕师妹是给不知哪一派的妖人所伤了。不过风陵渡的南面正是前往华山的方向瑶光散人料想是护送师妹回华山调治的。华山派的琼花玉露丸祛毒的功效不在天山派的碧灵丹之下瑶光散人又正是擅治毒伤的能手师叔可以放心。待此处事情了结咱们到华山去一见瑶光散人真相就可大白。”

齐勒铭点了点头跟着却叹口气道:“我对玉儿从来没有尽过为父的责任说来真是惭愧。唉我不是害怕瑶光散人医不好她但我害怕她未必肯认我这个父亲。”

卫天元道:“感情的事是很微妙的我想师妹现在亦已是明白了。她会原谅你的。”

齐勒铭当然懂得他的弦外之音是说什么半晌问道:“她的母亲在楚家好么?”

卫天元道:“好。楚伯伯对师妹也很好。有一件喜事我正想告诉你。”

齐勒铭道:“你想说的是玉儿和楚天舒的事吧?我已经知道了。”

卫天元道:“你不会反对吧?”

齐勒铭道:“我和楚劲松给的粱子也不必瞒你对楚劲松我本来还是有点芥蒂的但这头婚事是你的师婶极力主张的我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结成亲家芥蒂自然就消除了。我想通了就任凭她和上官姑娘合力去促成这头婚事啦。”

卫天元不觉有点诧异:“我只道是师妹和楚天舒相处久了自然而然的爱上了他却原来是外力‘促成’的么?飞凤也插了一手?她又怎的从来没和我提及此事呢?”

齐勒铭道:“我倒是担心爹爹可能反对。”

卫天元道:“爷爷对楚劲松一向甚为推重对楚天舒也是甚爱护的。有一次楚天舒中了金狐的毒针还是爷爷给他医好的呢。”

齐勒铭道:“那是两码事。据我所知爹爹是想把玉儿许给你的。不过你现在已经有了上官姑娘爹爹亦已知道或许是不会反对的了。就只怕他心里还是有点不大乐意。”

卫天元道:“楚天舒文武全才比我强得多。师妹选中他是师妹的福气。相信芥蒂很快就可消除爷爷一定会满意这个孙女婿的。”

齐勒铭道:“但愿如此。”说话之际跃过一个冰裂缝他是背着父亲的恐防父亲受到震荡双手把牢跟着又替父亲把了次脉。忽地低头如有所思。

卫天元吃一惊道:“爷爷的病情有变化吗?”

齐勒铭道:“不是。他的脉搏很正常不过……”

卫天元连忙问道:“不过什么?”

齐勒铭道:“他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痊愈的时间恐怕要比我原来估计的时间长一些。”

卫天元道:“爷爷已经得到上官家的阳和丸要是能够再得一种灵丹……”说至此处忽地似是猛然一省叫道:“我想起来了!”

齐勒铭道:“想起什么?”

卫天元道:“扬州楚家的葆真再造丸功能固本培元不在少林派的小还丹之下。”

齐勒铭苦笑道:“从扬州到这里少说也要走一个月呢。”

卫天元道:“楚家父子已经离开扬州了。”齐勒铭道:“他们是上哪儿?”

卫天元道:“他们是弃家避难的。当时只是急于离开扬州还没计划好逃到什么地方。听他们的口气似乎是要暂且离开中原一个时候。”

齐勒铭道:“玉儿也是和他们一起逃难么?”

卫天元道:“我想是的。”

齐勒铭如有所思半晌叹口气道:“他们离开中原但也不会这样巧就是来这里的。”他是在想女儿会不会和楚天舒回家一趟呢?要是她曾经回到家里那也就很有可能借同楚天舒跑来这里寻找爷爷了。

卫天元知道师叔的心事师叔固然想要得到楚家的灵丹同时也在盼望早日见到女儿的。

他不觉也在心里叹口气了。但他可不敢把丁勃曾经找齐漱玉回家而齐漱玉却已决定了要迟至明年才能和母亲一起回家的事情告诉师叔。

卫天元以为楚天舒和齐漱玉是一定不会来到这里。因为他们没有回过齐家当然也就不会知道齐家生的事。不知道齐家生的事又怎会跑来这里寻找爷爷。

他猜错了!

楚天舒不但曾经跟随齐漱玉到过齐家一趟而且他现在正在昆仑山上。

此际他也正在想念着卫天元。

“卫天元曾经对我有过误会但他现在已经有了上官姑娘对我的芥蒂想必也该消除了吧?不管怎样上官姑娘是对我有过恩惠的这件事情和卫天元也有关系。我欠了他们的情就该向他们道谢。”

当然他也并不是单纯为了来向上官飞凤道谢才上昆仑的。

那日他在齐家中了早已埋伏在齐家的白驼山妖人下的毒。

在昏迷之前他只记得是玉虚子和鲍令晖将他抬上一辆马车的。

后来他方始知道那天恰巧碰上瑶光散人和瑶光散人那个已经还俗的女弟子青鸾。是靠了他们救治他和师妹的性命方始得保的。

但因他们中毒甚深需要较长时间治疗瑶光散人已经带了他的师妹回华山去了。但却把也交给她的徒弟青鸾照料。

玉虚子在齐家现齐燕然的留字那张字条本是留给卫天元的说得比较简略只是告诉卫天元他的离家是要为丁勃报仇。

丁勃是给白驼山的妖人害死的玉虚子师徒和青鸾等人都以为齐燕然既然是要替丁勃报仇那就一定是到白驼山去了。

青鸾是要找丁勃打听她家人的消息的丁勃已死。她只有去问齐燕然。玉虚子也想在楚天舒的伤好了之后可以和他一起去做齐燕然的帮手于是一行四众(包括玉虚子的徒弟鲍令晖在内)同乘一辆马车出了玉门关向北走。

玉虚子不是不知瑶光散人把楚天舒给她的徒弟照料乃是另有用心的。但他自己也另有打算乐意接受这个安排。

瑶光散人的用心楚天舒在清醒之后亦已是猜到了的。他则是颇为尴尬了。

青鸾一路细心照料不过六七天他的伤就好了。但奇怪的是青鸾对他反而是冷若冰霜了。一路上她沉默寡言和鲍令晖说话还多一些。对楚天舒简直是不理不睬。楚天舒心里明白她是为了避嫌才故意和鲍令晖接近冷淡他的。这种尴尬的处境令他感到不安。

第八天他们碰上了一个熟人

这个人是上官云龙的手下名唤申洪。他奉主人之命来扬州寻找小姐。楚家出事那晚他也是曾经到过楚家的。

楚天舒有点奇怪间他:“你不是和上官姑娘一起离开扬州的吗?你家小姐呢?”

申洪道:“小姐已经和卫天元先回去了。”

原来申洪是在下了华山之后就和他们分道扬镳的。分道的原因倒不是为了“知情识趣”而是为了主人的大事。

他要为主人担任联络西域十三家领的任务。而在执行这个任务的过程中他也开始现盖覆天的阴谋了。

十三家领中早已有十一家领奉了盖覆天之召到昆仑山去了。

另外两个不肯奉召的领则把他们对盖覆天的怀疑告诉了申洪。盖覆天要集十三家领之力压迫上官云龙向白驼山求和!这两个人还未知道盖覆天的全部阴谋但只就这点来说他们已经知道盖覆天是决心背叛宗主了的。

申洪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急忙赶回昆仑山的。

玉虚子和申洪也是相识、那天他们是在沙漠之中黄昏的时候碰上的。故友相逢玉虚子留他夜话同度一宵。

不过他们并不是一直留在帐篷里谈天晚饭过后他们藉口要勘察地形以便明天赶路就走出帐篷了。

楚天舒此际正在想起了那夭晚上他在无意之中听见了他们的谈话。他是因为睡不着觉出去散步。玉虚子和申洪在沙丘的另一面谈话没觉他。

他们刚好在说到他。

玉虚子道:“不错瑶光散正是要为他们制造机会希望楚天舒娶她的徒弟。不过我却希望青鸾嫁给我的徒弟。”

楚天舒一听就知道他们在前面说过的是些什么话了。不过玉虚子的心意他却是现在方始知道。

申洪哈哈笑道:“原来瑶光散人使的也是这一招!”

玉虚子道:“哦还有什么人使过这一招?”

申洪道:“我家小姐早已用过这个手段替别人撮合了。瑶光散人这一招可没我家小姐用得高明。”

玉虚道:“她是替谁撮合?”

申洪道“你还不知道吗猜也猜得到的当然是替楚天舒和齐漱玉撮合啦。”

玉虚子大感兴趣说道:“愿闻其详。”

申洪道:“楚天舒在北京的时候曾受白驼山少山主宇文浩暗算中了他的喂毒暗器。地点就是我家小姐在京城的寓所。无巧不巧他中毒针的时候刚好我家小姐回来。我家小姐本来可以救他性命但她却把这份人情送给了齐漱玉。”

玉虚子道:“齐漱玉也在场?”

申洪道:“不错不过她是在楚天舒中毒之前就昏迷了的。

我家小姐将他们搬到一个荒山的古庙里给他们留下解药。楚天舒中毒较轻他好了之后当然就只能由他来照料齐漱玉了。”

楚天舒心中苦笑:“我真是糊涂蛋原来上官飞凤才是我的救命恩人。”随着想道:“不过即使没有她的撮合我也会喜欢玉妹的。”

申洪跟着说道:“小姐和卫天元现在恐怕是已经回到昆仑山了你要不要我替你传话叫卫天元赶往白驼山会他爷爷。”

玉虚子道:“不必了有我和齐燕然联手相信对付得了白驼山主的。白驼山之事一了我们会到星宿海拜访你家主人的。”

申洪道:“好的。不过有个消息不知道兄已否知闻?”

玉虚子道:“什么消息?”

申洪道:“听说齐勒铭已经恢复武功了。”

玉虚子道:“那又怎样?”

申洪道:“齐勒铭恢复了武功当然是要去帮他的父亲的。

说不定他此时已经到了白驼山了。”

玉虚子道:“那不是更好吗?齐勒铭的武功比他父亲还更厉害有他在场对付白驼山主是可以稳操胜算了。”

申洪道:“儿子恢复武功对齐燕然来说当然是好到无以复加的好消息。但对你们来说恐怕就不一样了。”

玉虚子笑道:“你是恐怕齐勒铭还在对我记仇?不错当年我们武当派是曾和他斗得两败俱伤但这梁子早已解了。”

申洪道:“不是对你记恨我是怕他未必喜欢见到楚天舒。”

玉虚子道:“他不喜欢楚天舒做他的女婿?”

申洪道:“我不敢说。”

玉虚子道:“不会的吧?我听到的消息倒是刚好相反听说他已经听了妻子的劝告我说的是他现在的妻子银狐已经同意和楚家相联姻了。”

申洪道:“事情往往是有意想不到的变化的。但却不一定是齐勒铭不喜欢楚天舒做他的女婿而是楚天舒到了白驼山就不想做齐勒铭的女婿了。”

楚天舒听到这里心中暗暗好笑:“哪有这个道理难道你比我更清楚我自己?”

玉虚子是然问道:“你的说法太奇怪了为什么?”

申洪道:“因为白驼山上藏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假如给楚天舒知道说不定他就会变心的。所以齐勒铭就未必喜欢在白驼山上见到楚天舒了。”

玉虚子道:“什么秘密可以告诉我吗?”

申洪道:“我已经说得太多了。反正你是要到白驼山的到时你可以亲自去问齐勒铭夫妻。齐勒铭不肯说他的妻子也会告诉你的。但最好不让楚天舒在场。”

玉虚子道:“我不勉强你说但我觉得你可真是越说越奇怪了。齐勒铭不肯告诉我他的妻子反而肯告诉我?”

申洪忽道:“道兄我知道你的围棋下得很好。”

玉虚子一怔道:“这和下围棋有什么关系?”

申洪道:“下围棋往往会出现缠扭不清的盘面而围棋又是很难下成和局的对吗?”

玉虚子道:“不错下一百盘围棋也很难有一盘刚好下成和局。但这……”

申洪道:“俗语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出现这样复杂难解的盘面时倘若有高手旁边观战他就可以为双方指点迷津。”

玉虚子如有所悟说道:“齐夫人是想这盘棋下成和局?”

申洪道:“不错这盘棋目前正在下到十分难解的局面齐夫人把秘密告诉你就等于让你纵观全局希望倚靠你的指点令双方可以下成和局。”

玉虚子道:“但下棋的人是最不喜欢旁观者多嘴的说不定下棋的双方非但不肯听他的指点还要把他赶走呢。”

申洪道:“这就要看旁观的是什么人了。”

玉虚子道:“你以为我最适合充当这个角色?”

申洪道:“我想是的。第一你不是局中人第二但你和局中人又有渊源。”

玉虚子心中一动问道:“你为什么不用对局双方的字眼是不是因为‘局中人’可能不仅是包括对局双方?”

申洪道:“你猜对了。寻常的对局只有两方但这局棋却可能是有三方的。因此我说的局中人也不仅只限于正在下棋的人。”

楚天舒听到这样心里想道:“他越说我可越糊涂了哪有这样复杂的棋局?”

但玉虚子却已明白几分了说道:“我和局中人都有渊源?

那么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了?”

申洪道:“不错甚至其中还有你最要好的朋友。”

这个提示可明显了玉虚子道:“我想对局的不会是出家人我的俗家朋友最要好的是扬州大侠楚劲松还有嗯死了的算不算?”

申洪道:“也算。”

玉虚子道:“楚大侠的师弟生前也是我十分要好的朋友。

但还有一方你说是可能有三方面的人的。”

申洪只是微笑对他没有回答。

玉虚子见他笑得古怪忽地省起说道:“不打不成相识这第三方面假如和我也有关系的活莫非就是齐家的人?”

申洪微笑道:“道长不妨这样猜但真假虚实我这个局外人也是未明底蕴的要答也无从答起。对不住我只能说到这个地方了再说下去就要违反小姐的禁令了。”

他虽然不敢作答但揣摩他的语气则似乎玉虚子已是猜对了。

楚天舒在无意之中偷听了他们的谈话不由得满腹疑团回到了帐篷睡觉也还是辗转反侧不能入寐。

他理好思路把已知的材料归纳如下:

一、这个秘密和三方面的人有关。二、玉虚子和三方面的人都有关系。三、玉虚子的两个好朋友是他的父亲和他的师叔而从申洪的话语中亦已可以确定是和秘密有关的两方了。他的父亲和师叔当然不是对局的人那么可以被当作‘局中人’的就只能是属于楚家和姜家(他的师叔是姜志奇)的人了。四、齐家也可能有关但未经申洪证实暂且可以搁在一边。

楚家的人若把他的父亲撇开“就只有我和妹妹了。从他们的口气判断最有可能被他们当作局中人的可正是我啊!奇怪白驼山上藏有什么秘密竟然与我有关?”楚天舒心想。

而更令他奇怪的还不是因为这个秘密涉及他自己而是:

“楚家的人倘若是指我的话姜家的人又是指谁?”

他的师叔姜志奇早已死了他的师妹姜雪君亦已死了。虽然申洪说过一句“死人也算”的话但这句话显然是和他另外的话有矛盾的因为“死人”又怎能是“局中人”?

他可真是百思莫得其解了。

还有一点从申洪的口气看来上官飞凤似乎是最清楚这个秘密的人否则申洪不会说出那句“再说下去就要违反小姐的禁令了”的话语。

他一来是疑团难释:二来是想避开与青鸾相处的尴尬处境;三来是要向上官飞凤道谢救命之恩;四来也是想要去会一会卫天元。因此第二天一早他就向玉虚子提出不跟他们去白驼山改为跟申洪上星宿海。玉虚子见他业已痊愈当然也就乐得答应了。两人一路同行相处颇为融洽。不过楚天舒也知江湖避忌申洪对五虚子也不愿吐露的秘密他自是不便向他打听了。

这日他们已经踏上了昆仑山忽见有两个人抬着担架从冰坡上走下来。一步一步走得甚为安稳。走得似乎不快但也不过片刻距离就拉近了许多。从初时所见的一回影子而变得轮廓豁然了。

楚天舒吃了一惊说道:“这两人武功不弱!”要知在冰坡行走稍一不慎就会滑倒轻功好的顺势滑行还比较容易但若要在冰坡上如履平地迈出的脚步差不多都是同等距离以保持担架的稳定这就必须兼有上乘内功的造诣要比只能施展轻功难得多了。楚申二人都是识货的行家故此一见之下均感惊诧。

那两人抬着担架来得更近了。

申洪忽地“咦”了一声说道:“不是我们的人!”

那两个人亦己觉他们同样也是不约而同的“咦”了一声便即把担架放了下来。

担架上躺着的那个少年也坐起来了。

这一下可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少年冷笑道:“姓楚的你侥幸未死还敢跑到这里来么?”

楚天舒也在大骂:“你想不到在这里碰上我吧你有多少毒针尽管出来吧。我正要找你们这些人算帐!”

原来担架上这个少年正是白驼山的少山主宇文浩。

抬担架的那两个汉子是南宫旭和武鹰扬。

宇文浩已经给齐勒铭废了武功在雪地上行走还可以交手当然是不行了他不想给楚天舒看破哼了一声说道:“收拾你这小子也用得着我亲自出手么。两位香主这是你们立功的机会还不快上!”

南宫旭与武鹰扬铩羽而归他们自己吃了亏也还罢了少山主给人废了武功事情可就大了他们正愁回到白驼山要给山主降罪于是一声“遵命”立即向前。

南宫旭与申洪相识申洪抢上前喝道:“你们为何跑到我们的昆仑山来了?”南宫旭哈哈一笑说道:“你回去问盖覆天就会明白了。这件事情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为妙。否则我们的少山主固然不肯放过你你的新主人盖覆天也不肯放过你的!”他故意把已经死了的盖覆天说成好像是已经取代了上官云龙位子的新宗主目的当然是要挫折申洪的斗志。

哪知申洪虽然大吃一惊却越愤怒他呆了一呆陡地喝道:“我与你拼了!”声如霹雳掌似奔雷果然真的是形同拼命!

武鹰扬飞身扑上说道:“南官兄让我来领教申先生的大摔碑手。”南宫旭侧身避过申洪的攻击说道:“好我也想见识见识扬州楚家名闻天下的点穴功夫咱们这就换个对手吧。”

楚天舒和他用的都是判官笔楚天舒的判官笔只有三尺二寸长他的判官笔更短只有二尺八寸。武学有云:“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同样用的是判官笔笔法却是大为不同。

南宫旭双笔交又穿插一出手就是欺身进击的险招左笔点对方的阴矫、阳维两处经脉的穴道右笔点任脉、督脉两处经脉的穴道楚天舒喝道:“好个双笔点四脉的功夫可惜你练得还未到家!”四笔相交叮叮之声不绝于耳南宫旭冷冷说道:

“哪点没到家倒要请教!”

楚天舒道:“据我所知连家笔法的最商境界乃是四笔点八脉!”原来山西连家乃是世传的点穴名家南宫旭的师父就是“连家笔”的掌门人连城虎在同门中功夫最好可说已是尽得连家的衣钵真传。他听了楚天舒的话冷笑说道:“四笔点八脉的功夫是要两个人合使的你懂……”话犹未了。只见楚天舒摇了摇头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气。

南宫旭蓦地想起一个和师门有关的故事三十年前他的师父连城虎和他的师叔连城璧联手合斗当时的天下第一高手金世遗金世遗一个人就能施展四笔点八脉的功夫把他的师父师叔打败。据说金世遗是双手各执一支判官笔口里咬着一支判官笔脚指也挟着一支判官笔的。这个故事是他出师之后别的武林前辈告诉他的他兀是半信半疑。

他本来想说“你懂不懂”的想起这个故事不敢说下去了却道:“难道你会使四支判官笔吗?”

楚天舒道:“我不会使但我楚家的笔法却不是以多为胜的。

我还未练得到家要是练得到家一支判官笔已经足够!”说话之间笔法已是倏然一变虽然只是两支判官笔却幻出了千重笔影笔法之奇诡即使是南宫旭也感到难以捉摸。

南宫旭赞道:“惊神笔法果然天下无双不过你也未必就能胜得了我!”

这话倒也不是虚言论笔法他的双笔点四脉虽然比不上楚天舒的惊神笔法但临敌的经验却老练得多功力也要比楚天舒略胜一筹。楚天舒的判官笔比对方长了四寸本来可以挥“一寸长一寸强”的优点的但固内力不及对方优点却被抵销了。反而是南宫旭那对二尺八寸长的判官笔充分挥了“一寸短一寸险”的优点。一个奇诡莫测一个险狠异常四支判官笔打得难分难解。

另一时申洪和武鹰扬也是打得难解难分申洪练的是大摔碑手武鹰扬练的是鹰爪功双方用的都是刚猛力道硬碰硬接。

过了半枝香时刻楚天舒和南宫旭这对仍是互为攻守大家和初上场时一样的身手矫捷未露疲态。申洪和武鹰扬这时却是额头见汗双方都已气喘可闻了。申洪喝道:“我和你拼了!”“蓬”的一声四掌相交大家都不收掌掌心相抵变成了角力的局面。这样的局面必定是力强者胜力弱者败的。偏巧双方又都是气力相当彼此都不肯退让半步。

宇文浩一看机会来到悄悄取出毒针轻轻弹出三枚毒针射向楚天舒三枚毒针射向申洪。他被齐勒铭废了武功内力是完全失了但暗器的气力还是有的准头也还是和从前一样。

楚天舒和南宫旭正在斗到紧处南富旭步步进逼楚天舒双笔盘旋势若游龙。射向楚天舒的三支毒针究嫌劲力不足被笺风一荡迅即被他盘旋飞舞的双笔绞成粉碎。

射向申洪的那三支毒针却因申洪的全身气力都已放在掌心双脚又似打桩一样钉在地上的三支毒针只能勉强避开一支另外二支都射到他的身上。

申洪大吼一声双掌松开登、登、登倒退三步喝道:

“龟儿子我先毙了你!”武鹰扬如影随形跟踪急上申洪腾不出手来去打宇文浩只好咬实牙根和武鹰扬恶战。武鹰扬知道他是想在毒之前和自己拼个两败俱伤他倒不忙于求取胜了只是紧紧的缠着申洪不让他有脱身的机会。

但申洪那声大喝却提醒了楚天舒他和南宫旭是半斤八两要摆脱白宫旭的缠斗在他来说还是做得到的。他一招“星汉浮搓”笔花错落趁着南宫旭应接不暇之际一个转身就向宇文浩扑去。

宇文涪功力已失要想躲避哪还能够?楚天舒还没抓着他他已是吓得双腿一软站立不稳了。

就在此时忽地有一片黄砂向着楚天舒吹来楚天舒见并未起风却有黄砂吹来立知不妙赴忙以劈空掌打出但已吸进一点毒雾脑袋晕眩了。

楚天舒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飞身扑向宇文浩咕咚一声宇文浩早已倒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南宫旭的双笔亦已指到了楚天舒的后心。

突然有一个人挡在他们中间。

穆娟娟来得正是时候。她衣袖一挥挡着楚天舒双笔楚天舒认得是她当然只好止步了。

南宫旭吃一惊道:“老夫人你、你怎么……”话犹未了只觉异香扑鼻顿时全身麻软再也不出力道了。他这才看得清楚叹口气道:“原来我是认错人了!”

这变化突如其来正在和申洪交手的武鹰扬也不禁大吃一惊。申洪是拼命进击的一掌将他打翻。但在击倒对手之后申洪亦已是精疲力竭再也支持不住了。他和武鹰扬几乎是同时晕倒的。

宇文浩死里逃生只道穆娟娟是来帮他大喜说道:“多谢姨娘请你把这小子……”

楚天舒也是又喜又惊同时说道:“齐夫人你因何不让我……”

两人的话都只是说到一半穆娟娟便即笑道:“天舒你怎能还叫我做齐夫人?漱玉虽然不是我的亲生你似乎也应该叫我一声岳母呀!”接着对宇文浩道:“他不是什么小子他是我的女婿你知道么?”

宇文浩大惊之下晕过去了。

楚天舒吸进了一点毒雾昏眩之感越来越甚神智渐渐也模糊了。他听到穆娟娼最后的一句话是:“姨甥虽然没有女婿亲但他是被废了武功的所以即使不计亲情我也不能让你杀他。”

五个人晕倒四个唯一没有晕倒的只是内功造诣最高的南宫旭虽然他的内力亦已使不出来了。

“你刚才叫我什么?”穆娟娟问他。

忽听得有个声音道:“娟娟你应该知道他是在叫谁。不错我就是在他们背后指使他们的人。你要难为他们先得过我这关!”正是:

真假银狐同出现是非恩怨共纠缠。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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