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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劫后重逢 现身幽谷 孽由自作 曳尾泥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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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娟娟悚然一惊失声叫道:“你莫非就是我那未见过面的……”

那妇人以尖锐急促的声音像利刀一样切断她的话:“你不管我是谁你说出来我也不会认你!”

穆娟娟道:“原来你老人家还在人间可否现身让我拜见?”

那妇人冷冷说道:“我又老又丑只怕吓坏了你。你把我当作死了好了。”

穆娟娟这才想起这个人是最不喜欢别人说她老的忙道:

“晚辈不是这个意思。你如果不喜欢我叫你老人家……”

那妇人说道:“你怎样叫我我都不在乎。”

穆娟娟道:“那么你你。你是否可以让我一见?”

那妇人道:“你想和我交手吗?”

穆娟娟道:“晚辈不敢。”

那妇人道:“既然不敢那就不必相见了。我让你把楚天舒带走宇文浩你给我留下!”

南官旭吃一惊道:“你老人家把这小子放走我们如何向山主交代?”

那妇人哼了一声说道:“你门这两个多嘴的家伙坏了我的事情还想活着回去吗?”

只见一片黄砂罩下转瞬之间南宫旭和武鹰扬都化成了一滩血水。

穆娟娟的使毒本领未必比不上这妇人但这等狠毒的手段却是令得她也不禁毛骨悚然。慌忙左手提起申洪右手提起楚天舒赶快离开。

天已黑了卫天元守在爷爷的病榻旁边等候师婶回来。

师婶还未回来师叔先回来了。

齐勒铭是帮他去找上官飞凤的。他和卫天元住在宾馆前往上官云龙父女所住的冰官不过一里多路。但师叔回来还是比卫天元的估计快了许多。他是吃过晚饭才去的来回还不到半个时辰。

齐勒铭没说话只交给他一张字条。

是上官飞凤的笔迹。写道:“世事如棋棋局解开结也就解了。”

卫天元心里想道:“她说的结想必是指她的父亲和我的爷爷所结的梁子。”他自以为懂得“结”的意思但整句话他好像还是在似懂非懂之间。

“她有没有说话?”卫天元问道。

齐勒铭道:“她什么也没有说不过我想你是应该懂得她的意思的。她是要等到你从白驼山回来之后才肯见你。假如那时你对她还没变心当然是什么结也解开了。”对这张字条的理解两人似乎是大同小异但这点“小异”却是令得卫天元不能不感觉有点奇怪了“为什么飞凤老是怀疑我会变心呢?”

心念未已脚步声已经传来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只听得穆娟姐笑道:“你们一定猜想不到你们猜我是把谁带回夹了?”

齐勒铭的确猜想不到他方自一怔:“难道她的姑姑竟肯跟她回来?”谜底立即揭开跟在穆娟娟背后的是楚天舒。

楚天舒吸迸的毒雾穆娟娟早已替他解了。但由于齐楚两家的关系甚为复杂他站在齐勒铭的面前却是不禁有点尴尬。

穆娟娟笑道:“害什么臊你还不上前叩见……”

她要说的是“岳父”两字按说齐勒铭和楚天舒都是应该知道的但齐勒铭却不等待她把这两个字说出口来就截断她的话了。

他说的是:“原来是楚贤侄不必多礼。你不知道我可正需要你的帮忙呢。”

齐燕然受了伤需要楚家那功能培元固本的灵丹楚天舒是早就从穆娟娟口中知道的。他奇怪的是齐勒铭对他的态度虽然好像是已经把他当作自己人但似乎还不想将他当作女婿。

“齐老前辈所遭的意外伯母已经告诉我了。”楚天舒说道:

“这三颗药九请伯父赏面收下。可惜我带的不多不知够不够用?”

齐勒铭笑道:“齐家的大补丸功效不在少林寺的小还丹之下有两粒已经够了。不过这样珍贵的药物……”

楚天舒忙道:“齐老前辈曾经救过我一条性命这几颗药丸算得了什么?”

穆娟娟忍耐不住说道:“什么伯父、伯母、贤侄、老前辈的他和玉儿彼此相受我亦已替你作主同意他们的婚事了你们翁婿二人怎么还是这样称呼?”

齐勒铭道:“楚贤侄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的玉儿?”

楚天舒低下了头说道:“我本来不敢高攀要是怕父不嫌弃的话……”

齐勒铭道:“你要娶的又不是我我也没有问你是否认为自己配不上我的玉儿说什么高攀不高攀的干嘛?我只问你是不是喜欢我的玉儿!”

穆娟娟笑道:“你这人怎的这样死心眼儿他是在求你许婚呀!他要是不喜欢咱们的玉儿还会求你吗?”

齐勒铭道:“我还是要他亲口说出来才算。”

楚天舒只好红着脸答了一个“是”字。

齐勒铭道:“漱玉的爷爷这次上了白驼山妖人的当目前我还没有功夫去找白驼山主算帐你愿不愿意陪卫天元去走一趟?”

楚天舒只道这是许婚的条件对白驼山那个“秘密”他也还存着好奇之心想去探个究竟便道:“我也曾经几次受过白驼山妖人的伤害纵许我帮不上卫大哥什么忙我也希望能够和他一起去的。”

齐勒铭道:“好那么待你从白驼山回来的时候假如你对玉儿还未变心的话那时咱们再以翁婿相称。”

他这回答不但楚天舒觉得奇怪:“为什么他思疑我到了白驼山就会变心呢?”卫天元更加觉得奇怪这和上官飞凤写的那张字条用的字眼都是一模一样。

楚天舒道:“什么时候去?”

齐勒铭道:“明天一早就去。”

楚天舒虽然没有说话脸上的神色却已给穆娟娟看了出来问他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楚天舒道:“我在京城的时候曾蒙上官姑娘教过我的性命我想向她道谢一声才走。但现在已经夜深不知她睡了没有卫大哥你可不可以替我前去通报?”

卫天元自己也正是想要求见上官飞凤而不可得的唯有苦笑了。

楚天舒道:“卫大哥你不方便随我去么?”

卫天元道:“你请我的师婶陪你去吧。”

齐勒铭忽道:“不必去了。天元有件事刚才我还未曾告诉你上官姑娘把那张字条交了给我之后她就下山去了。”

卫天元一怔道:“下山去了去哪儿?”

齐勒铭道:“她急于为父报仇已经先走一步往白驼山去了。”

卫天元听到这个消息大出意料之外他呆了一呆失声叫道:“她一个人跑去白驼山?”

齐勒铭微笑道:“你们早点睡吧明天一早动身或许还可以追得上她。”

卫天元恨不得马上动身但楚天舒必须好好睡一觉才能恢复疲劳他也只好多等几个时辰了。可怜他心乱如麻这几个时辰他虽然是睡在床上却是睁着眼睛等待天亮的。

卫楚二人离开之后穆娟娟望着丈夫低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说的是哪一件事?”

“勒铭请你别在我的面前装糊涂了。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齐勒铭如有所思许久都不作声忽地说道:“娟娟咱们现在总算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想起以前的事情我真是对不住你。”

穆娟娟道:“以前的事还提它干嘛?”

齐勒铭道:“不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咱们过去所受的教训提一提还是有好处的。”

他不理会穆娟娟的反对继续说下去道:“其实从我们初相识那天开始我就觉得我和你乃是臭味相投的。”

穆娟娟心里甜丝丝的佯嗔道:“别说得这样难听好不好?”

齐勒铭的表情却是甚为严肃说道:“我心里本来是喜欢你但我不敢和爹爹说。”

穆娟娟道:“我明白你当时是有难处。”

齐勒铭道:“你还未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呢。别打岔听我说完了你再说好不好?”

穆娟娟心中一动忽地省悟知道他之所以要重提旧事不仅是向自己表示歉意那样简单了。

她抑制心头的激动默不作声。齐勒铭继续说道:“后来爹爹和我提亲庄家和齐家门当户对庄英男的人品面貌以及武功也都是女子之中罕有的(说至此处他顿一顿见穆娟娟并无不悦神色还点了点头他才放心说下去。)我不敢反对严父之命也提不出反对的理由说老实话当时我还多少怀有一点幻想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欢的是谁于是也就无可无不可的答应了这头亲事了。”

穆娟娟道:“勒铭我并没怪你。”

齐勒铭道:“我知道。谁也没有错只是错配了姻缘。如果当初庄英男嫁的是楚劲松我娶的是你大家都可以少受许多苦痛!”

穆娟娟道:“现在改正也还不迟。”

齐勒铭道:“但我可不愿玉儿重蹈咱们的覆辙。”

穆娟娟道:“所以你要试一试楚天舒是不是真心喜欢玉儿。”

齐勒铭道:“不错。因为他现在是被蒙在鼓里如果在他知道一切真相之后他还是一样喜欢玉儿我才能够放心。”

穆娟娟道:“你怀疑他心里爱的还是姜雪君?”

齐勒铭道:“卫天元和楚天舒都曾经爱过姜雪君或许卫天元爱得更深。但感情的深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外人是很难猜测的。”

穆娟娟道:“感情也是会变的!”

齐勒铭道:“不错但若不试它一试又焉能得知?”

穆娟娟道:“如此说来我热心撮合他们这两对姻缘可能是做错了?”

齐勒铭道:“目前是尚未能下断语的。但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怪你。我知道你的苦心你是想消解齐楚两家的怨恨。而玉儿配给天舒这段婚姻也的确是门当户对。”

穆娟娟道:“就像你当初娶庄英男一样。”

齐勒铭道:“的碉是有许多相似的地方。但表面的相似也未必就是真的一样。”

穆娟娼道:“但你要天元和天舒到白驼山去不怕所担的风险太大吗?撇开白驼山这个强敌不谈那一局残棋又如何收拾?”

齐勒铭笑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我二人恐怕也是要到白驼山一趟的。不过咱们当然不是和他们同行事先也不必让他们知道。”

穆娟娟喃喃自语:“解铃还须系铃人?”苦笑道:“我在白驼山的安排你。你敢情是早已知道了?”

齐勒铭笑道:“知妻莫若夫你虽然不说却又怎能瞒得过我?”

穆娟娟道:“我不是想要瞒你只是……”

齐勒铭道:“用不着和我解释了我已说过不论你做的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怪你。”

穆娟娟低声道:“我心中却有不安。”

齐勒铭道:“你觉得对姜雪君不住?”

穆娟娟叹道:“她的遭遇也实在是太惨了。秘魔岩那出戏虽然不是由我编排多少我也有点责任。”

齐勒铭道:“所以我虽然希望天舒与玉儿能结连理但若是不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对姜雪君也是有欠公平的。”

穆娟娟道:“你打算几时动身?”

齐勒铭道:“他们一走咱们跟着就去。”

穆娟娟道:“爹爹的病谁人料理?”

齐勒铭道:“这你倒可以放心上官云龙和爹爹不过是争一时之气刚才当着他女儿的面他早已答应替我照料爹爹了。”

穆娟娟道:“他是要你帮他女儿?”

齐勒铭道:“不尽如此。爹爹和他其实也都是彼此佩服对方惺惺相惜的。不过他们的脾气也都很硬要是有第三者在旁不管这第三者是谁他们心里的话就不肯说出来了。所以我敢担保咱们一走他们两位老人家就会和好如初。”

穆娟娟忽地叹道:“我们曾受过上官云龙的恩惠我和飞凤又特别投契。说老实话我倒是有点为她担忧呢。”

齐勒铭道:“因为天元比天舒更易变心吗?”

穆娟娟道:“楚天舒不过对姜雪君曾经动过追求之念而已怎能和他们的青梅竹马之交相提并论?”

齐勒铭道:“不错卫天元可能是爱姜雪君爱得更深。”

穆娟娟道:“但据我所知上官飞凤爱他绝对不在姜雪君爱他之下。如果给天元知道她用的手段……”

齐勒铬笑道:“那也只是因为她要获得她心爱的人罢了。我倒觉得她用的那些手段不算过份。”

穆娟娟叹道:“不错当初我也曾经不择手段只为要获得你你也原谅了我。但只怕卫天元未必也能和你一样。”

卫天元可不知道有人为他担忧他现在最着急的事情就是要赶快追上上官飞凤。

可惜他一直没有上官飞凤的踪迹现在已经是他和楚天舒同行的第五天了。

两人之间的芥蒂早已消除一路同行有说有笑倒是不觉寂寞。楚天舒把自己在北京那段遭遇也和卫天元说了。

最令得卫天元大惑不解的是:“原来飞凤曾经救过楚天舒的性命这件事情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呢?”不错在北京那段日子生的事情太多但这件事情可不是一件小事按说上官飞凤是不该忘记对他说的。

蓦地他想起上官云龙禁止女儿和他来往之时说过一句气愤的话:“莫让人以为你是千方百计想要他!”上官飞凤救了楚天舒自己却不露面却故布疑阵藉此制造机会让楚天舒与齐漱玉作伴让他们从共同患难之中增进感情这是不是也属于“千方百计”之一呢?

想至此处卫天元不觉心中暗自笑道:“不管飞凤做这件事情是何用意即使她是怕师妹缠住我不放才用这移花接木之汁那也不能说是损人利己的诡计。若是对大家都有好处的‘诡计’我们宁愿她多有几条这样的‘诡计’。晤她不把这件事情告诉我莫非就是怕我取笑她千方百计想要嫁给我吧?”

他自作聪明又再想道:“怪不得她屡次问我:‘假如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情你也肯原谅我吗?’敢情她所指的就是这一件事?”

不知怎的他忽地又想起姜雪君来爷爷曾误信谣言以为姜雪君是给上官飞凤害死的好在他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已经在爷爷面前替她辩解了。

“好在我知道雪君之死与她无关否则我恐怕也会像别人那样误会她的。但假如雪君还没有死的话她是不是也会使用诡计令我和雪君分开呢?就像她曾经做过的那件事一样令我和师妹分开?”

他打了一个寒噤但最后还是这样想道:“我怎能这样怀疑飞凤的品格我和雪君的感情和我对师妹的感情大不相同这是飞凤早就知道了的她怎会这样做?”

他的心事不敢和楚天舒说楚天舒心里藏着的那个秘密也没有和他说。

两人一路同行不知不觉这一天已经来到了白驼山了不过从开始登山到攀上主峰以他们的轻功恐怕最少也得攀登两天。

白驼山的主峰就叫骆驼峰山上冰雪覆盖远远望去当真是活像一头大骆驼头东尾西铺着满身白色的绒毛。这天他们拂晓登山傍晚时分方始走到骆驼峰的腰部。饶是他们功力深湛亦已不禁有点劳累的感觉了。他们在树林里找了一个比较平坦的地方搭好帐幕准备早点睡觉明天继续登山。

山上气候奇寒他们携带的干粮都变得好像冰块一般的又冷又硬了。

卫天元道:“这几天嘴里真是淡出鸟来待我去猎两只雪鸡回来开开斋吧。”

楚天舒道:“天色已晚还能找到雪鸡么?”

卫天元道:“正是要趁天色入黑这段时间雪鸡回巢才容易找。打猎我比你有经验生火烧水的事情就麻烦你啦。”楚大舒情知他是要把比较容易的工作留给自己做但打猎的经验他也自知是的确不及卫天元只好答应这样分工。

卫天元的运气倒是不坏走了没有多久便现一头雪鸡。

但那头雪鸡也现了他迅跑入冰塔群中。

雪山上有许多亘古不化的冰雪日积月累越堆越高如柱如塔。现在出现在卫天元面前的冰塔峰约有十几个之多排列得好像阵图一样。

卫天元被雪鸡引入冰塔峰中忽地听得好像有人轻轻叹了口气。

卫天元心头一震:“莫非又是飞凤假扮雪君来吓我么?”他想起那一次在口到保定老家的晚上也曾生同类的情形当时他在听到女子的叹息之后立即追觅还依稀看见一个好像姜雪君的影子。但可惜还未追上就遭遇敌人的伏击后来幸得上官飞凤出现与他联手击败敌人。他也才知道原来他所见的那个女子其实就是上官飞凤她是故意模仿姜雪君的装扮跟踪他的。不过尽管他已经知道不是姜雪君但每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形还是有点疑真疑幻。不是他不相信上官飞凤的说话而是他太过思念姜雪君的原故。心底里还在希望姜雪君仍然活着甚至即使只是姜雪君的幽灵出现他的心里也感到安慰。

现在又生同样的情形“好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非捉住你不可!”一回头只见在一个冰塔下面站着一个女子女子面上蒙着黑纱。

“雪……”“君”字还未叫出来他就呆住了。这女子穿的是姜雪君的一件衣裳他见过这件衣裳的。但这个女子却不是姜雪君。假如是姜雪君的话即使是披着面纱他也认得出来的。

蒙面少女藏身冰塔群中若隐若现。但还是给卫天元追上了。

不是姜雪君也不是上官飞凤。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是人不是幽灵。因为冰壁上有她的影子。根据古老的传说鬼魂是不会有影子的。

“你是谁?”卫天元的声音都不觉有点颤抖了。

“你为什么要知道我是谁?”这女子的音调平平淡淡。一点吃惊的表现都没有。好像她“忽然”碰上卫天元这件事本来就是在她意料之中的。

卫天元呆了一呆一时间不知怎样回答才好。只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你这件衣裳……”怎样才能把事情说清楚呢?

“我这件衣裳有什么不对吗?”

“你这件衣裳好像、好像……”

“好像怎样?”

“好像和我一位朋友的一件衣裳一模一样。”

“你以为我是偷她的?”

“不是……”卫天元已经看得清楚只是相似而已并非姜雪君原来那件衣裳。那件衣裳是染有血渍的。

“既然不是还有什么好问?”

“就只是有点奇怪奇怪……”卫天元不知怎样说下去才好。

心里在想:“这神秘女子一定是和姜雪君相识的井见过她的这件衣裳。”

他还未想好怎样用说话试探。那女于忽地把手掌摊开。

她的手心有块心形的小石头。

卫天元好似着了魔他的忽地跳起来向那女子扑去。

那女子一闪身退到冰岩后面淡谈说道:“这也是你的朋友之物么?就算是你也不能抢我的呀!”

原来这块石头正是卫天元小时候和姜雪君拾取的。本来有两块的形状都差不多的相同两块。更巧的是两块石头上的花纹都像一只鸟儿卫天元把它们戏称为“鸳鸯石”自己收藏一块把另一块“鸯石”送给姜雪君。

天色虽然将近入黑但冰壁的反光已是足够他连石头上的纹理都看得清楚了。他不相信天地间还有这样相似的一块石头一定是姜雪君那块原石无疑。

“这这块石头你怎佯得来的?”

那女子不答跑出冰塔群。

轻功倒是不弱。

卫天元急步追赶叫道:“你一定知道她的消息她究竟是死是活请你告诉我……”

那女子既不停步也不回头但却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花自飘零水自流你何苦还是如此执着。”

“花自飘零水自流!”卫卫天元不由得陡地心头一震了!细味语意“莫非雪君、她、她还在人间?”

“她在哪里?她在哪里?”卫天元大叫。

那女子只是平平淡淡说了四个字:“你随我来!”卫天元问的其他问题她都不回答了。

卫天元亦步亦趋的跟着那个女子深入林海雪原那些不知名的树木又高又大在别的地方七八丈高的树木已算罕见的大树在这里却属寻常。卫天元只凭目测高达十几丈的大树也根不少。千奇百怪的石头和冰岩更如垦罗棋布触目皆是。

但卫天元哪里还有心情欣赏林海雪原的奇景他的眼睛里只有那个女子。

忽地眼前出现一片黑压压的危崖那女子停下脚步。

卫天元一愕道:“这里鬼影也没一个你和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那女子道:“你自己爬上去一看!”

卫天元这才现在这座悬崖峭壁的上方有一道形状狭长好像用利剑劈开的缺口。当下施展轻功攀到那个弯月形的缺口朝下一望这一望登时止步了。

他刚从不见天日的林海中出来此时只觉眼前一亮原来下面是个在山峰围绕下的小山谷地势比较开阔。对面的山峰上有股清泉注入一个方圆数十丈的小湖中。清泉后面有一丛野花湖中有闪光的浮冰和零落的花瓣。此时月亮已是高挂天空山谷四周又都是屹壁月光、雪光、湖光交相辉映卫天元的目力本来异乎常下面的景物看得清清楚楚。

令他呆的不是景物是人!

一个白衣少女坐在湖边正自把那些落花拾起来一片汁的抛落湖中。

“花自飘零水自流!”莫非除了原来的含义之外还是指眼前这幅“图画”的?那个神秘的蒙面女子有心指引他来看这幅“图画”?

因为把花瓣抛落湖中的白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他曾为之神魂颠倒的姜雪君!

他呆了片刻忍不住大叫:“雪君雪君!原来你还活在人间我在这里你看得见我么?看得见我么?”

姜雪君站起身来娇躯好像花枝乱颤手中的花朵尽都落在湖中。

她抬起头来一脸茫然的神态。

卫天元贴着石壁上半身都已露出缺口外面了。他不知姜雪君看见他没有但从她的动作看来最少可以断定她已是听见他的声音了。

“雪君雪君我找你找得好苦你听见没有?你应我呀!

你应我啦!”

姜雪君还是没有应声。

莫非她是因为惊喜交集说不出话来了?

但她不过呆了片刻忽然就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躲进野花丛中。

只是花伎摇动但却已看不见她了。

那个冰湖的后面是云封雾锁的幽谷。显然她已跑进幽谷去了。

峭壁百丈多好的轻功也是无法从这铺满冰雪的峭壁爬下去的。

卫天元回过头来叫道:“你带我到这里来你总有办法帮我和雪君见上一面吧?”

他想求助于那个神秘女子不料他细看时那女子已不知到哪里去了。

姜雪君不见了唯一可以帮助他的人也不见了。

难道就此罢休?不不他怎也不甘心就此罢休的!

在峭壁的上方正是靠近缺口之处有一株横伸出来的古松松树上倒挂着无数枝藤卫天元把一伎蟋绕的枝藤拉开来越拉越长。他站立的地方无法退后因而也就无法把这一伎藤条尽数拉开但估计最少也当有七八丈长。

谷下面有一棵云杉这棵云杉笔直高耸估量也有十来丈高。

卫天元人急计生蓦地得了一个主意。要是抓牢这枝藤条好像荡秋千一样荡过去把距离拉近再跳下去就可以攀着云杉了。雪山上的野藤韧性甚强就是用刀来割也不容易将它割断的。一个人的重量料想这枝野藤应当承受得起。

用这个法子下去当然还是要冒一些风险的但此时此际的卫天元即使要他去闯鬼门关他也愿意何况冒此区区风险?

他几乎想也不想马上就握着藤条的一端用力一拉向前荡去!

卫天元身子悬空。忽地只觉得身子一轻那条韧力特强的野藤竟然断了!卫天元登时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个倒栽葱跌下那深不可测的幽谷!

那蒙着面纱的女子出冷笑说道:“卫天元你变了鬼去会姜雪君吧。但你可以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能够做到。

我要好好给你安排这一场幽冥会让你不但可以在鬼门关上见到姜雪君而且你还可以见到你的好朋友又兼情敌的楚天舒。”

她嘴里出冷笑手中则是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那条野藤就是给她这把匕割断的。

在冰峰上生火可不是易事把坚冰凿开烧成开水更花时问。楚天舒东寻西觅捡了一堆枯伎用一块石头猛力敲击出火星好不容易才把枯枝点燃。他随身携有水壶把凿下来的冰块放入水壶待到冰块烧成开水月亮早已升起来了。

左等右等卫天元还未回来。

楚天舒禁不住心中苦笑了。“也不知他猎到雪鸡没有?就只怕烤雪鸡还未吃到口这壶开水又要变成雪水了。大冷天时喝雪水可不是滋味!”

左等右等不见卫天元回来过子已是饿得咕咕作响只好把开水送炒米饼先吃个半饱。只觉这几块炒米饼滋味无穷心中暗暗好笑:“看来我大概是只有吃干粮的福份了。”

他吃了半饱坐在火堆旁边暖洋洋的好不舒服不知不觉睡意袭来眼皮已经阖上忽听得有脚步声走来他没好气的说道:“天元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雪鸡你自己吃吧我要睡了。”

奇怪脚步声似乎已经走到自己的身边但却听不见卫天元说话。

他睁开眼睛只见一个蒙面人站在他的面前。卫天元是没有道理蒙着面回来的!

莫非是在梦中?他赶忙揉揉睡眼看清楚了果然不是卫天元从体态上可看得出来是个女子!

这一下顿时把他的睡意吓跑了他站了起来问道:“你是谁?”

那个女子不说话却把手掌摊开掌心有一片碎布。他认得是和卫天元那件衣服同一样的布料!

楚天舒这一惊非同小可叫道:“是不是卫天元出了事了?”

那女子道:“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我只看见一个人追赶雪鸡从悬崖上跌下去了。”

楚天舒大惊道:“他怎么样了?”

那女子道:“那个地方我爬不下去不知他生死如何。但我想攀登雪山多半是结伴同行的所以我就朝着火光走来。

他是你的同伴吧?”

楚天舒道:“不错他在哪里请……”

那女子不待他说出请求便道:“你随我来!”

救人如救火楚天舒无暇考虑只能立即跟她走了。

走了一程楚天舒觉这女子的轻功相当不错此时他亦已稍微冷静下来不觉对这女子起了疑心。

她的轻功好还不出奇她能够在这样高的雪山上居住当然不是普通的女子。

最令他感觉奇怪的是这个女子虽然是蒙着面但他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还有一点她的声音也很特别一听就知是捏着噪子说话。

“莫非她是和我相识的人不愿意给我看出她的本来面目?”

他忍不住问:“姑娘你好像是中原人氏吧你的家就是住在这里吗?”

那女子道:“你是不是要间清楚我的来历才敢放心去救你的朋友?”

楚天舒想不到她的反问如此锋利只好说道:“姑娘我不是疑心你只是有点好奇。”

那女子冷冷说道:“我是来帮忙你救朋友的不是来满足你的好奇心的。你知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要不是因为人命关天我根本就不会来见一个陌生的男子!”

少数民族有许多奇风异俗妇女出门要蒙着面纱非必要不能见陌生的男子等等已经算是比较普通的风俗了。

楚天舒暗自想道:“即使她是白驼山的妖人这个险我也还是非旨不可的。否则倘若卫天元真是出了事我不去救他谁去救他?”

这晚月色明郎他跟那个女子走到那面峭壁之下只见荆棘丛中隐约还可以见到几点血迹。卫天元的衣裳就是被荆棘勾破的。不用这女子对他说他也想得到了。

“我那朋友呢?”他的心不禁怦然剧跳了。

“今晚的月色很是不错……”那女子好像自言自语抬起头来却不看他。

楚天舒道:“喂我在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吗?我的朋友在哪里?”

那女子也不知听见没有她抬起头望了一望继续说下去道:“今晚的月色很是不错我想你会看得见他的。”

楚天舒跟着她目光注视的方向这才现悬岩上方有一个眉月形的缺口。

“你说从这个洞口望出去可以看得见他?”楚天舒问道。

那女子道:“已经隔了一个时辰我不知道他是否还躺在那里。不过你看一看不就知道了何必问我?”

楚天舒心里起疑:“他追赶雪鸡怎会从这个缺口跌下去?”但既然来了又怎能不看一个究竟?他的轻功不及卫天元恐防有失就把判官笔拿在手中万一失足的活把判官笔插在峭壁上也可定住身形。另一方面他拿出武器当然也有提防那个女子的用意。

那蒙面女识破他的心思心里冷笑道:“只要你朝外一看担保你非惊喜交集不可。好我且欲擒先纵等待最适当的时机方始下手。”

“这峭壁我没气力爬上去我到那边歇歇下来你再叫我。”她走到峭壁的一边有石头挡风的地方坐下来楚天舒在峭壁上看下来。已经看不见她了。

楚天舒放开一重顾虑暗笑自己的多疑。爬到那个缺口旁边。

缺口是勉强可以吝得一个人爬出去的楚天舒的头还没有完全伸出去已经可以看得见谷底中心部分的情景了。

他看见一个白衣女子跪在地上动作甚为古怪好像在埋什么东西。

第一眼还看得不怎样清楚只觉这个女子好像是和他熟识的人。

再看一眼他的一颗心就几乎要从口腔里跳出来了!

她、她不是姜雪君吗?

他张大了口还未曾叫得出来。忽然嗅到一股脂粉的香气。

就在他的鼻子底下他现了石壁上有四个字。这四个字是:“当心暗算!”

“当心暗算!”这四个字是用剑尖在石壁上刻出来的大概是因为要引起他的注意刻的字上涂了厚厚的一层胭脂这种胭脂有强烈的香气。

他本该早就现的只因刚来到缺口之时他的全副心思都放在探索卫天元的这件事情上纵然是近在鼻子下面的事物他也无暇注意了。

但当他一现这四个字时这可是生死攸关的事情此时虽然有姜雪君在他眼前出现他也只能把注意力转移了。

幸亏他转移得快就在此时忽地有一根木棒在他背后猛力一撞!

他给撞得整个身子都出了缺口但他小臂一弯也挟着那根木棒。

用木棒猛撞他背部的人不问可知当然就是那个蒙面女子了。

原来这女子熟悉地形她是从峭壁的另一边爬过来的。那一边的石壁没有这一边陡峭更容易爬。她借物障形趁着楚天舒心神不定之际悄无声息的就爬到他的背后。

幸亏那四个字提醒了他虽然还是迟了一些但还是刚好来得及挽救他的性命。

他左手的判官笔用力一插插入石壁定住了他的身形。

那个女子的木棒被他挟在胁下上半身也给他拖出了缺口。

顿时展开了一场惊险绝伦的悬崖搏斗!

但这是一场强弱悬殊的悬崖搏斗。楚天舒的气力或许还是比那女子大一些但强者却不是他是那个女子!

因为形势对他太不利了!

他是用一支判官笔定住身形的脚尖撑住石壁只能用另外一支判官笔抵抗那个女子的攻击。

那个女子只是上半身露出缺口她的双脚还是踏着实地的。

不比楚天舒几乎是整个身子悬空。

那女子早已抽出木棒居高临下的猛打他的头部。楚天舒的一支判官笔难以遮拦他还要用大半的气力抓牢那支插在石壁上的判官笔要插得深些、更深一些才能支持他的体重。

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楚天舒心里叹了口气:“想不到我莫名其妙的命丧荒谷暗算我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他一狠判官笔脱手向那女子飞去只盼能够与她拼个同归于尽!

楚天舒这一掷用了全身气力锐不可当。蒙面女子举棒一挡虎口也给震裂。“当”的一声她的木棒脱手飞出跌下谷底。楚天舒那支判官笔却是余势未衰几乎是贴着她的肩头飞过刺破她的衣裳笔尖在她的肩头划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这才“噗”的一声插入了石壁。

蒙面女子又惊又怒把上半身缩回去骂道:“好小子想要与我同归于尽吗!可惜你没有第三支判官笔了。哼暂且让你苟活片刻待会儿再取你的性命!”

楚天舒只剩下一支判官笔这支判官笔是要用来支持他的体重的已经深深插入石壁一拨出来他非跌下去不可。所以那个女子倘若再来攻击他的话他是根本没有武器抵抗的了。

但在山上有的却是树木。蒙面女子给自己敷上金创药喘息过后用她那把锋利的匕。削下一根粗如几臂的树枝不消多时又已削成一根木棒。

楚天舒“挂”在峭壁上气力渐渐衰弱身形恍似风中之烛摇摇欲坠。即使那女子不来杀他一阵狂风吹来只怕也会把他吹跌。

蒙面女子好似“狸猫戏鼠”把木棒掂了一掂朝他比划比划冷笑说道:“把你一棒打死倒是便宜了你非得让你多吃一点苦头不可!”用匕将那根木棒慢慢削尖看情形她是要把楚天舒戳得遍体鳞伤这才将他打落谷底。

楚天舒不甘受她磨折正想松开手自己跳下去忽听得那女子“咦”了一声一件奇怪的事情生了。

她的上半身本来又已伸出了那缺口的此时忽然第二次缩了回去。

楚天舒莫名其妙她在搞什么鬼?一阵风吹过来风中传来一阵奇特的音响。

好像是女性的阴恻恻的笑声笑得令人毛骨悚然。笑声有如游丝袅空若断若续忽东忽西慑人心魄!

楚天舒虽然吓得毛骨悚然但也恍然大悟。那蒙面女子是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假如那真的是一个人的笑声那人对她自是不怀好意的了。她要把上身伸出缺口才能用木棒刺戳楚天舒但这样岂不也正是给别人在她背后攻击的好机会?

她游目四顾看不见有人但那笑声却是不停的传入她的耳朵。

蒙面女子给那笑声吓得越来越是害怕喝道:“你究竟是人是鬼我不怕你你给我现出形来!”

令她思疑不定的那个“女鬼”没有现形她口里说不怕心里其实是怕得要命终于给那女鬼吓跑了。

楚天舒牢牢抓着插在石壁的那支笔杆静观其变。笑声听不见了那蒙面女子也没有露面了。

但他还是没有办法爬上去。峭壁结满冰滑不留手判官笔一拔出来他就非得跌下去不可。

忽然有一条野藤随风飘来反正是就快支持不住了不如冒个险吧。他大着胆子用空着的右手抓着野藤野藤是从悬崖上吊下来的他就沿着野藤爬上去。

这短短的片刻对他来说用“度日如年”来形容他的感觉都嫌不够他的生命可说是分分秒秒都在受着死亡的威胁。

假如那个蒙面女子还没有走守在缺口的旁边只要她用那把锋利的匕一割割断野藤楚天舒是势必粉身碎骨的了!

终于爬到了那眉月形的缺口了他钻了进去直到脚踏实地方始松了口气好像从鬼门关上逃了回来。

“是谁救了我的性命可否容我拜见?”

空山寂寂听到的只有风声。

他是曾经攀登过昆仑山的高山上的风声常常杂有怪声他也不禁思疑不定了。

“莫非那只是风中的怪声那恶毒的女子和我一样都是疑鬼了?”

他歇了一会气力稍稍恢复。重新爬到那眉月形的缺口先把他插在缺口旁边的那支判官笔拔出来再利用长藤卷着插在下面的那支判官笔的半截笔杆用力将它拔出收回。

月亮已在天中月鱼更加明朗。

他死里逃生此时才有闲心重新观察谷底事物。

姜雪君也不见了!

难道刚才所见的那个白衣少女那个酷似姜雪君的白衣少女也只是他的幻觉么?

但那“当心暗算”四个字又是谁写的?

卫天元呢?卫天元的遇险是否也是那个蒙面女子诱他上当的呢?

他怀着满腹疑固爬下峭壁正想走回原来的营地忽地听得有人走来。

是那个恶毒的蒙面女子又再回来害他们?他握着双笔迎上去冷笑说道:“我侥幸没有给你害死!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话犹未了那个白衣女子已经站在他的面前。嫣然一笑说道:“你以为我是谁?”

楚天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衣女子并没蒙面是姜雪君!

楚天舒又惊又喜说道:“哦原来是你吓走那个妖妇的!”

姜雪君一怔道:“你说什么?”

楚天舒道:“那妖妇正想害我却被一个女子的笑声吓走。

不不是你么?”

姜雪君道:“不是我!”

楚天舒道:“那就怪了不是你是谁?”

姜雪君道:“那个蒙面妖妇我倒是看见她逃跑的但并没见着第三个人。或者是你听错了吧说不定是风声。风穿过石壁的孔穴常会出怪声的有时还像哭声呢。”

楚天舒思疑不定心道:“莫非当真是我听错了?”

姜雪君道:“许久不见了你好吗?听说你和齐漱玉订了婚了恭喜你们。”

楚天舒面上一红说道:“雪君想不到你还活着这真是大好了。秘魔崖之战你是怎样死里逃生的?又怎的会躲在这里?”他提出一串问题心里且还有着一个疑问来曾说出姜雪君藏在这雪山幽谷对外界的消息又何以这样灵通。

不过他对这次的意外相逢虽然是大为惊喜但却没有第一次知道她是和卫天元相爱时候那样的心情激动了。因此他也就坦然的接受了姜雪君的贺喜。

姜雪君道:“我知道你心里藏着许多疑团但我却不想说了。

过去种种比如昨日死还提它干吗?”

楚天舒不禁又是一呆心里想道:“不错天元和飞凤也订了婚了还何必撩她重提旧事?”说道:“过去的事不提现在的事呢?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样被那妖妇骗来的?”

姜雪君道:“我已经知道了。那妖妇也不是完全骗你。”

楚天舒吃惊道:“难道卫大哥他、他真的……”

姜雪君道:“不错他真的是从悬崖上跌下来了。就是从你刚才爬出来的那个缺口跌下来的。”

楚天舒道:“他一定也是上了那个妖妇的当的。他他现在怎样?”

姜雪君道:“你放心他还活着。我正需要你的帮忙请跟我来。”

楚天舒苦笑道:“峭壁千仞我没有那么好的轻功怎能跟你下去?”

姜雪君道:“谁说我们要从峭壁下去?”

楚天舒霍然一省说道:“莫非另有途径?”

姜雪君道:“对啦否则以我这样平庸的轻功又怎能上来?”

“平庸”当然是自谦之辞不过她的轻功并不比楚天舒高明多少倒是实话。楚天舒更加相信刚才听到的“笑声”只是风声了。因为在他认识的女子当中除了姜雪君之外还有谁人肯来冒险救他?但即使是姜雪君也没有这样高明的轻功的。

他跟着姜雪君攀野藤脚踏危石绕过峭壁的另一边现一个山洞。洞口乱草丛生藤葛纠缠要不是有姜雪君的带引即使他从洞口经过只怕也不会现。

姜雪君道:“好在那个妖妇不知还有这个山洞否则她早就来找我的麻烦了。”

楚天舒道:“你已经知道了那妖妇是谁吗?”

姜雪君道:“我并没受到她的伤害天元虽然遭她毒手也没给她害死我也懒得去猜她是谁了。”看来她已经知道那妖妇是谁只是不愿意说出来而已。楚天舒懂得劫后的心情不再问她。

山洞狭长形如漏斗越走地势越陡峭不过总比笔直的峭壁好走而且山洞里有许多钟乳石凸出来形成石笋这些石笋可以作为扶手楚天舒的疲劳虽然还未完全恢复倒也不觉怎样吃力。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眼前豁然开朗走出这个山洞了。出口处已是在距离谷底没有多高的山腰

楚天舒脚踏实地只觉有软绵绵的感觉。泥土与别处不同。

深黑中泛着赭色散的香味也很古怪似臭非臭似香非香。

泥土好像水份甚多有湿润之感。

经过姜雪君的解释楚天舒方始明白来由。原来这谷底堆满落叶、落花千万年来日积月累混和冰屑形成了这种特别的泥土。谷中地气比较温暖因此也不会结成坚冰。

只见卫天元躺在地上旁边有一段粗如儿臂的树桠他的手中还握着一把出鞘的剑一半已插进泥土。

姜雪君道:“也是他命不该绝在离地面约十数丈处他斩断了这棵大云杉斜伸出来的树桠缓和了下坠之势落地之时又是剑先插地那股冲力更减弱了。否则从高空落下焉能还有命在?”

楚天舒给他把脉见他脉息虽然微弱却无凌乱迹象方始稍稍放心。

姜雪君道:“他从高处跌下来内脏虽没受伤但身体受到震荡的影响还是免不了的。”

楚夭舒问道:“他昏迷了许久吧?”

姜雪君道:“大约一个多时辰了。”

楚天舒道:“怎的还未醒来?”

姜雪君道:“你放心我已经给他服下了琼花玉露丸药性是可以令他熟睡的。睡眠充足体力才能恢复得快。明天一早醒来他就好了。天舒麻烦你替我照料他最好不要让他知道是我救他。”

楚天舒吃一惊道:“你们好不容易才碰上了怎能不等他醒来就走?”

姜雪君苦笑道:“花自飘零水自流何必如此执着?”

楚天舒道:“雪君你们是患难之交我知道他对你是真情真意的只不过他以为你已经死了。这才这才……”

姜雪君道:“我早已和你说过旧事请莫再提。我走啦。”

楚天舒道:“你去哪里?”

姜雪君道:“我也不知道。但总会有一个去处的。”

楚天舒暗暗叹了口气只好让她走了。

卫天元一觉醒来叫道:“雪君雪君!咦怎么是你?天舒?”

楚天舒道:“你是梦吧哪里有姜雪君?”

卫天元道:“我明明已经看见她的!天舒我是不是你的好朋友?”

楚天舒道:“当然是!”

卫天元道:“好那你就必须和我说实话否则纵然是你救了我我也非得和你绝交不可!”

楚天舒无可奈何只好说道:“她已经走了。”

卫天元呆若木鸡半晌说道:“走了?唉雪君你怎能这样忍心不肯上我见上一面?”

楚天舒叹道:“见了又怎么样?你不是已经有了上官姑娘吗?

天元请你也老实回答。你到底喜欢谁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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