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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糜烂叹宫闱 英雄气短 蜩塘悲国事 侠士心伤(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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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道:“岳英雄请稍坐贫道有些小事要与敝师侄一谈。”牵卓一航的手走人内室。岳鸣珂道:“请便。”枯坐客厅十分无趣。猜不透白石道人为何对自己如此神情冷漠。

卓一航更是大惑不解随白石道人进入内室微愠问道:“那岳呜珂是当今侠士又与弟子甚是投缘不知师叔何以对他冷淡?”白石道人道:“他既是当今侠士那定不会拘泥客套俗礼。我有事要和你说让他坐一会有什么要紧!”白石道人的话虽颇为强辞夺理但卓一航身居后辈却不便反驳只得恭敬问道:“师叔有什么吩咐?”

白石道人歇了半晌缓缓说道:“现在泰昌皇帝既死你的事也弄清楚了你该随我回山了吧!”卓一航道:“这……这个弟子还想逗留几日。”白石道:“为什么?”卓一航嗫嚅说道:“弟子与岳大哥有个约会。他的宝剑失落在皇宫之内内情古怪非常!”

卓一航将岳呜珂宫中历险的事说了白石道人皱眉道:“居然有这样的事!”卓一航道:“国之将亡必有妖孽。但弟子世受国恩见了这样的事总觉得难过。”白石道:“那么你是想助岳呜珂一臂之力和他夜探皇宫查明此事了。”卓一航道:“正是!”白石道人忽道:“自己的事情都理不了还理别人的呢!”突然解开衣裳道:“你看!”

白石道人袒开胸膛胸膛上有一个淡红的手印!卓一肮骇然问道:“师叔你受了暗算了?”白石道人点了点头道:“所以我要和你商量咱们是回山呢?还是留在这里?”

卓一航道:“这是阴风毒砂掌金老怪的手法你碰到他了!”白石道:“若是金老怪我只怕留不着性命见你了。这人功力要比金老怪稍逊一筹。”

白石道人以手击掌继续说道:“昨日黄昏时分我独自到天桥溜达有一档卖武的走钢线耍马技倒还有点真实功夫。我正看得出神忽然有一个恶霸模样的浓眉大眼的汉子进场收取规钱。卖技的老儿打拱作揖十分可怜乞求他道:“今日整日没市你老高抬贵手宽限些儿吧。”那恶霸大呼小喝是不允。是我路见不平进场去止着那个恶霸略一动手把他跌了个四脚朝天像条狗似的夹着尾巴走了。那卖技老儿对我千多谢万多谢这时天已黄昏又闹了这一场事看客都已散了。那老儿便邀我到他的帐幕中喝杯淡酒。我不料有他便随他去了。那知这老儿却是练就阴风毒砂掌的高手!在他把酒递过来时突然一掌打在我的胸上!”卓一航“哎唷”一声白石笑道:“但他占不了便宜我吃了一掌还他二指把他的愈气穴点了饶他武功多高也得落个残废!”卓一航道:“这样说来金老怪也一定到了京城来了!”

白石道人续道:“那卖技的老头儿逃出帐篷临行喝道:“白石贼道你三日内若不回山还有人要敬你一掌!”我怕他还有同党急回柳家。那料柳家也闹得天翻地覆。”卓一航道:“怪不得我今日来时不见柳家的人开门。”白石道:“柳武师邀请帮手去了。”卓一航道:“怎么了柳武师在京中德高望重极得人和难道也有人向他寻仇吗?”白石道:“就在我遇事的时候柳家也来了几个不之客声势汹汹不准他留我在他家居住。原来这些人和他并无仇冤而是冲着我来的。”卓一航道:“这倒奇了我们和金老怪井水不犯河水武当五老的威名更是天下知闻为何他们偏要与师叔作对!”白石道:“我也不知道他们的用意。所以我和你商量咱们是回山的好还是留在这里接他们这个碴子?”卓一航道:“按说若是为了不想牵累柳老前辈那当然是回山的好。但现在柳武师已出去邀人助拳那咱们倒不能一走了之了。”白石道:“着呀!你的意思与我正好一样。那么在这三日之中你不必回杨家去了。就留在这儿看那些人敢怎么样?”卓一航道:“岳大哥剑术精妙武艺高强咱们何不与他联手合斗?先助他一臂之力然后邀他助拳?”白石道人面色倏变厉声说道:“一航你是我派未来掌门本门的规矩你不知道吗?”卓一航惶恐说道:“不知弟子犯了那一条规矩?”白石道人想了一阵忽又哑然失笑说道:“说来也怪不得你。你出师不过两年你师父也不大坚持这条规矩想来他没有告诉你了。”卓一航讶道:“到底是什么规矩?”白石道:“这规矩并不是本门祖训但近二十年来大家都是这样。你知道这二十三年我派盛极一时同门遍布各地所以一向与别派争斗从不需人助拳!懊而久之习为风气。凡是武当派人都以约人助拳为耻惭惭也就成为不成文的规矩了。”卓一航道:“那么柳武师约人助拳师叔难道也不要他们帮忙么?”白石笑道:“这个不同。他不是武当派人他约人助拳虽然与我有关但那些人是冲着他的面子而来我不必领他们的情。”卓一航心道:这真是个怪规矩我若做了掌门先就要废除这条。武林中应以侠义为先一味特强自傲到底不是武林领袖的风范。侠义中人原应彼此相助才是道理。

白石续道:“我派弟子与别派争斗时从不约人助拳不过若有亲友知道其事自动出来助拳那倒没有关系。只是我们绝不能自己去邀。”卓一航道:“既然如此那我倒不好和岳大哥说了。”白石道:“这个自然所以我适才不愿当着他的面和你谈讲。我派在京的弟子也有十余人今日会6续到柳家周围埋伏!”

再说岳鸣珂在客厅枯坐许久白石道人才和卓一航出来岳鸣珂心中不快欠身说道:“打扰久了。”白石道:“一航你陪岳兄再坐一会。”这明明是送客的暗示。岳呜珂怫然而起白石道:“听一航说岳兄住在杨家贫道改日和一航登门拜候。”岳呜珂一揖说道:“晚辈不敢有劳大驾。”反身走出柳家。卓一航送出门外悄悄说道:“三日后我兄如尚未离京千万到此一叙。”岳呜珂楞了一楞心想:约期会面事极寻常何以要如此悄悄的说。正想问卓一航一揖到地高声说道:“恕不远送了。”岳呜珂话未出口卓一航已把门掩上。

岳呜珂闷鼓鼓的回到杨家睡了一个下午养足精神晚上起来吃了饭后听得更楼鼓响打了二更换了夜行衣服对铁珊瑚道:“你在家中要留心在意警醒一些我此去也许到天明之后才能回来。苦天明后还不见我回来你就到城北柳武师家中告诉卓一航知道。”铁珊瑚噗嗤一笑说道:“你越来越娘儿气啦我又不是小孩要你罗哩罗唆的吩咐?我才不像你那样傻头傻脑这么大的人会被探花贼劫去。”岳呜珂笑骂一声:“胡说”和她扬手道别出了杨家直奔紫禁城中。

秋夜风寒天高月黑正是夜行人出没的良好时机。紫禁城上虽然有卫士巡逻但岳鸣珂轻功卓绝真有登萍渡水之能飞絮无声之妙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人皇宫直溜进了内苑的御花园内。

皇宫面积极大殿宇连云岳呜珂伏在暗瞰之处正自思索前日白天所经之处忽听得有脚步声从身旁经过原来是两名黑衣卫士。其中一人道:“魏宗主深夜相招不知何事!”另一个道:“你是成坤的好朋友听说成坤已被魏宗主抓起来了魏宗主叫你想来与此有关。”前头那人“哼”了一声道:“成坤那小子太不识相我可救他不得。”

岳呜珂心头一动知道这两人口中所说的“魏宗主”乃是魏忠贤而成坤则是先帝常洛的侍卫班长。心想:成坤虽是宫中侍卫还不失为一个忠心正直的人怎么先帝一死魏忠贤多少大事不管就先要抓他?又想:我正要去找那魏忠贤何不随这两人进宫一看。

岳鸣珂仗着绝顶轻功暗暗缀在二人身后。听他们谈谈讲讲知道这二人乃是魏忠贤心腹又知道自昨日起西厂也归魏忠贤管了。只有锦衣卫还自成系统掌在内廷校尉龙成业手中。

岳呜珂随着那两名卫士弯曲曲的走了一大段路走到了一所圆伞形屋顶的殿宇之前两名卫士叩门人内岳鸣珂飘身伏在檐端偷偷窥探只见里面一个肥肥白白的太监端坐当中四名卫士分列左右。

岳呜珂猜想这当中的太监必是魏忠贤无疑心头火起手指插入暗器囊中但一想朝廷自有王法我若暗中把他杀掉熊经略必然怪责。迫得忍住。那两名卫士叩门人内向魏忠贤见过了礼。只听得魏忠贤道:“玉成董方你们来了?你们可知道成坤在这里么?”两名卫士“嗯”了一声魏忠贤道:“玉成你一向是成坤的副手御前侍卫的副侍卫长?是么?”玉成应道:“奴婢虽是成坤的副手但和他一向不和。”魏忠贤道:“没有争吵过吧?”玉成迟疑一阵道:“没有但心里不和。”魏忠贤“唔”了一声又道:“董方你是和成坤同时进宫的在御前侍卫中你和他交情最好是吗?”董方急忙跪下叩头回道:“奴才只知有魏宗主。”魏忠贤笑道:“很好!”低声吩咐了几句随即带侍卫从侧门走了。

过了片刻侧门再开出来的却不是魏忠贤那班人了而是另两名卫士押着成坤走出。岳呜珂一瞧仅仅相隔两日成坤已是形容憔悴手脚都带有镣铐。那押解他的卫士将他带到屋内笑道:“你的好朋友保释你了去吧。”但却并不给他解开镣铐便自走了。

王成满脸笑容扶成坤坐下殷勤问道:“没有受苦吧?”成坤冷笑一声却不言语。董方道:“大哥自古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又何必和魏忠贤相抗?”成坤怒道:“谁和他相抗我就不明白他为何放不过我?”王成道:“大哥我们担着身家性命关系保你出来只求你说一句实话。”成坤道:“小弟感激不尽。你要我说什么实话?”王成道:“先帝去世之日你在养心殿伺俟。那时他正召见卓继廉的孙儿你可知道他们说些什么话!”成坤道:“听不清楚。”董方道:“有没有说及魏宗主?”成坤道:“我在门外。”王成道:“后来那个刺客逃来皇帝为什么把他放了?”成坤道:“这我更不知道。”董方道:“先帝是不是食了红丸之后不久就病情恶化?这个你总该知道了吧?”成坤道:“先帝第一日食了红丸精神转好第二日食了红丸不久便突高热就在养心殿内死去。这个我已对魏忠贤说了。”

王成面色倏变道:“大哥我与你同时进宫二十年知交而今我以身家性命保你你若不说实话不但你休想生着出宫我们二人也合家性命不保。”成坤道:“知道的我便说不知道的你叫我说些什么?”董方道:“大哥不是魏宗主多疑他扶助幼主新掌大权朝中文武总有一些与他不和先帝在日也很忌他。这卓一航和兵部尚书杨是世交先帝做太子之时已曾和他相识难保先帝没有什么遗诏给他?”

成坤道:“杨兵部乃是好官若魏宗主一心保卫幼主杨兵部必不会与魏宗主作对。”王成急道:“那么你是说先帝有什么遗诏给卓一航了?”成坤道:“我没有这么说。”王成又道:“那这事我们以后再查。那刺客关系极其重大你真的没有听到他对先帝说什么吗?”成坤道:“真的没有!”董方道:“那么他的姓名来历你也不知道吗?”成坤道:“兄弟你为什么这样逼我?”成坤知道岳呜珂是熊经略的使者只恐说了出来魏忠贤会对熊廷弼不利。”王成道:“不是逼你这刺客魏宗主必欲得而甘你知道了不说真的要兄弟一家性命都和你同归于尽吗?”

岳呜珂心想:那宫中的美妇不知是公主还是后妃但听这口气必然是和魏忠贤结成一气的了。所以魏忠贤才为她这么着急一定要得自己而甘心。

成坤见王成一再提及他以身家性命担保自己状似挟恩来胁迫自己不禁起了心:反问道:“你们怎么知道他是刺客?若他是刺客?为什么见了皇上又不动手?”王成道:“你别管这个你只说他姓甚名谁什么来历?只要你说魏宗主使立刻把你开释。说不定将来还要把锦衣卫交你统率。”成坤怒道:“我不希罕。再说我也不知道。那人进了养心殿后先帝就叫我出去斥退那些追他的侍卫。”

成坤与董方面面相觑。董方道:“什么你也说不知道。那么有一件事只须你举手之劳的你愿做么?”成坤道:“要看是什么事?”王成道:“现在外廷有些官儿硬说先帝是给李可灼的红丸害死的连宰相都受株连魏宗主要你做证人说先帝是前天晚上死的不是在养心殿内吃了红丸不久就死的。”成坤面色大变忽然颤声说道:“我本来没有怀疑听你们这么一说莫非先帝真是方从和李可灼害死的么?”

王成急道:“你举手之劳就可获释放。”成坤道:“我平生不打假话。”王成道:“我们的家小老幼都担着关系你若不肯他们也都不能活了!”成坤忽大声喝道:“王成如今才看出你是小人!什么身家性命担保鬼才相信你的假话!”王成面色青白董方喝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突然伸手一戮闭了他的穴道。王成取出一个布袋将成坤带着镣铐塞入袋内笑道:“魏宗主怕明干掉他会引起旧侍卫的不安你看怎样才能把他静悄悄的干掉让别人不起疑心。”董方道:“这倒是个难差使让我想想。”想了一阵忽然说道:“你先把他的镣铐去了。”王成奇道:“为什么?”

董方道:“反正你已点了他的穴道脱了他的镣铐也逃不掉。我们将他偷偷带到煤山把他缢死树上就说他是自杀死的岂不甚妙让他死了也可得个忠烈之名。”王成鼓掌道:“妙哉!”解开布袋将成坤提了出来把他的镣铐解了回头对董方道:“行了吧?”董方突然一掌劈下。王成骤出不意缩肩不及给他一掌打晕董方双指一伸正要替成坤解开穴道忽然咕咚一声倒在地上。侧门里窜出一名卫士冷笑说道:“魏宗主真有先见之明!”

原来董方虽一向与成坤不和心地却比王成稍好他一见王成非把成坤置于死地不可忽然起了不忍之心亦怕自己将来也会和他一样因此陡然转念想把成坤放走双双逃出宫外。那知魏忠贤伏有高手在旁董方刚刚动手就给他用暗器打了穴道。

岳呜珂在屋檐上看得骇然。埋伏的卫士走了出来先把王成救醒笑道:“倒底是你忠心。”仍把成坤塞入布袋道:“董方虽然可杀但他的计策倒真不错。我们就让成坤“自镒”了吧。”提起布袋和王成一同走出。

两人在御花园里走了一大段路夜已三更风寒露重御花园里巳是一片寂静两人走到假山转角陡然一阵冷风吹来王成打了一个冷颤道:“咦大哥我有点害怕。”那名卫士道:“怕什么?人还未害死呢就是有冤鬼也不会现在来找你。”话刚说完突然一阵冷风从背后吹来耳边听得有人说道:“找你!”那名卫士未待回头手腕已给人抓着胁下的将台穴也给来人用手肘一撞痛人心脾却叫不出声王成也同样给来人依法炮制那大笑道:“你们要害人阎罗王却要你们先去报到。”手腕用力把两人摔人假山洞内。

再说成坤在布袋中忽然被人提了出来睁眼一看原来就是前日的“刺客”那大笑道:“你的穴道已经解了出宫去吧不要再当这捞什子的御前侍卫了!”成坤道:“你怎么这样大胆!”远处忽现灯光。成坤道:“岳大哥你把那王成的衣裳换了我带你混出宫去。”与岳呜珂跃入洞内过了片刻岳鸣珂换了衣裳前面的灯笼也不见了。

成坤道:“我们从西华门出去那边是锦衣卫把守。我有熟人。”岳鸣珂道:“我不出去。”成坤奇道:“你一再进宫来做什么?”岳鸣珂心头一动道:“我正有事请教。”将前事再说一遍问道:“成兄可知道那美妇究是什么人么?”成坤叹了口气道:“国之将亡必有妖孽想不到这婆娘居然如此无法无天。”岳鸣珂听他口气十分不敬道:“这人不是公主或妃子吗?”成坤道:“她现在比皇太后还有势力!她是当今圣上的乳娘客氏夫人!”

岳呜珂奇道:“乳娘怎么乳娘有这样大的权势?”成坤道:“当今圣上是她抚养大的说也奇怪圣上自小巴离不开她她又生得年轻美貌现在已是四十多岁的妇人看起来还像不到三十岁似的所以先帝也很宠爱她。”岳鸣珂细味口气似乎宫闱中还有更不堪闻问的事情叹了口气道:“怪不得她如此猖獗。”成坤道:“魏忠贤也是靠了巴结她才渐渐在宫中得势的。魏忠贤自前年掌管了东厂之后拨了几名亲信卫士到乳娘府听她调遣渐渐她也有起私人的卫士来了。”岳呜珂恍然大悟:那两名用迷烟迷翻自己的黄衣汉子一定是她的卫士替她偷掳男子进宫的了。又问道:“你们也知道她偷掳男子的事吗?”成坤道:“我们还料不到她敢如此乳娘府的侍卫自成一系我们也不便去探问。”岳鸣珂问清楚了去乳娘府的路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

过了一会岳呜珂循着成坤指点的路线摸到了乳娘府外见外面有几条黑影穿梭巡逻便悄悄的在地上抬起两枚小石向空一弹趁着那些卫士分心之际突然从暗角飞掠入府。岳鸣珂前日曾从这里逃出。门户依稀记得一路借物障形轻登巧纵摸索到中间那座房子刚从暗黝处长出身来蓦然听得有人低声喝道:“是小三吗?圣上在里面你到外面值班去。”岳呜珂已换了东厂卫士服饰情知误会却不说话待那人走过来时蓦然伸指一点点了他的死穴压在宫前的石鼓底下飞身攀上屋檐。

屋子里炉香袅袅红烛高烧岳呜珂心想:这倒像个新房。细看时房中巳换了布置靠窗处有一张大理石的长形书桌桌上堆满奏章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在那里披阅奏章东翻一本西翻一本样子显得十分淘气。岳呜珂暗道:“真是荒唐这皇帝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怎么还离不开乳妈这样胡闹把奏章都搬到乳妈房中来了!”

小皇帝翻了几本奏章伸了个懒腰道:“真烦!”他的乳妈客氏坐在一旁斟了一盏参汤递给他道:“做皇帝嘛怎能不看奏章!”小皇帝道:“有好些宇我都认不得明天问太傅去。”客氏道:“哎唷由哥儿“注.熹宗名朱由校”这会给人笑话的你拿给我看吧也许我会认得。”小皇帝随手递过一本奏章那是西巡抚报告“匪乱”请求增兵的奏摺客氏看了道:“王巡抚说西连年大饥现在已有三十六股盗匪要你派兵去。”由校慌道:“西离这里多远?”客氏道:“远着呢哥儿你不用担心。”由校道:“那些官儿的名宇好多我都记不得明天间杨兵部去叫他保一个人去吧。”客氏又笑道:“不行哟哥儿调兵遣将之事应该皇帝做主你要外面的大臣出主意将来太阿倒持那就不好啦!”正是:狐媚欺幼主植党乱朝纲。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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