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回 有情相会(1/2)
芳挂当年各一技行期未分压春期。江鱼朔雁长相忆秦树嵩云自不知。下苑经过劳想像东门送饯又差池。灞陵柳色无离恨莫在长安赠所思。
——李义山
就在此时山坡上出现了一对少年男女正是武端、武庄兄妹“龙门”是从峭壁上开凿出来山路迂回曲折他们还看不见上面的刘抗和缪长风。
武庄吃了一惊叫道:“有人自寻短见!”武端咦了一声说道:“这个跳水自尽的人好像是西门灼。”
武庄看见有人跳水就不敢仔细看了她半信半疑说道:“你看得清楚么?当真是西门灼?西门灼这恶贼怎么会跳水?”
武端说道:“我决不会看错我倒希望不是西门灼呢他若然跳水死了我就不能亲手杀他了。”
武庄说道:“你听见脚步声吗好像又有人来了先别说话。”
话犹未了只见茅草丛中一个中年汉子和一个少女已是走了出来。
这次武庄和她的哥哥都是不约而同的咦了一声说道:“你们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原来这一男一女正是他们兄妹上午在大观园遇见的那对卖艺父女。
中年汉子说道:“武公子你没看错跳下滇池的那个人是西门灼我猜想他是给刘抗打落水的。”
武端诧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又怎么知道刘大哥是在这里?”
中年汉子笑道:“我和小女正是应你们刘大哥之约特地跑来这里和他相会的。”
武庄又惊又喜说道:“啊原来刘大哥要见的朋友就是你们?”
中年汉子道:“不错、你瞧刘大哥已经走下来了。”
刘抗皱皱眉头说道:“你们为何不听我的话也跑来这里找我?”
武庄嗔道:“你还未曾知道我们的遭遇呢就先怪我。不过我现在还没工夫和你细说你先告诉我是不是你已经杀了西门灼了?”
刘抗说道:“西门灼跳下滇池死活尚难断定。不过老程你却只是猜中了一半。”
那中年汉子道:“什么一半?”
刘抗说道:“不错西门灼是给我打落水的但却是给缪大侠先伤了他我才能击败他的。”
武端怔了一怔大喜说道:“缪大侠?你说的可是我们的缪师叔?”
刘抗笑道:“你仔细听听上面是不是有打斗的声音?你们的缪师叔正在和敌人恶斗呢。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庄妹你所仰慕的那位云女侠也来了如今正是和你师叔一起联手御敌。”武端兄妹惊喜交集说道:“那咱们赶快上去帮缪师叔呀!”
刘抗笑道:“用不着了那个人决不是你们缪师叔的对手就这个时候恐怕他已经把敌人料理了。”
武端说道:“那个敌人是谁?”
刘抗笑道:“说出来包管你们又惊又喜不过我现在却想卖个关子。”
武庄嗔道:“你不说我们自己上去看。”
她刚跑得几步话犹未了只见一个人骨碌碌的从山坡上滚下来。
刘抗所料不差郝侃当然不是缪长风的对手。只是一个照面缪长风就把郝侃打伤了。不过虽然胜来容易其中经过也有点小小的风险。
郝侃看见缪长风上来情知难以幸免猛的就向云紫萝急攻。
云紫萝一剑刺出招里套招式中藏式是她家传“蹑云剑法”最精妙的一招剑法。
郝侃双臂箕张如鹰扑兔搂头疾抓下来!
他这一扑用尽全身气力是拼着受云紫萝一剑之伤要将她抓作人质的若是捉不成就与她同归于尽。
猛地耳边好像响起焦雷郝侃这一扑还未抓着云紫萝陡地心头一震背心同时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原来缪长风恐怕赶救不及情急之下使出了轻易不肯一用的“狮子吼”功同时以劈空掌力在距离数丈之外向郝侃打去。
只听得“嗤”的一声云紫萝的衣袖给郝侃撕了一幅与此同时云紫萝“唰”的一剑也刺着了郝侃的左肩。
好在郝侃受了“狮子吼”功的震慑掌力波及云紫萝身子之时已经减弱一半虽然撕破她的袖子却是伤不了她。
郝侃所受的伤可重得多了左肩着的这一剑还不怎么紧要背心所受的劈空掌力却震得他气血翻腾五赃六腑都好像移了位置。
缪长风如飞跑到喝道:“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你自寻死路不是我要杀你!”大喝声中立下杀手!
赦侃魂飞魄散叫谊:“师弟我知错了求你念在师门之情饶了我吧!”
缪长风心头一软掌力撒了一半。但这一半的掌力郝侃已是禁受不起。
双掌相交郝侃大叫一声骨碌碌的从山坡上直滚下去。
武端兄妹正在朝着山上跑郝侃从上面滚下来恰好滚到他们的面前就一个“鲤鱼打挺”翻个身跳起来了。
武端吃了一惊蓦地喝道:“好呀原来是你这狗贼!”说时迟那时快兄妹俩不约而同的拔剑出鞘立即向郝侃刺去。
郝侃虽然受了重伤本领毕竟还是要比他们兄妹高强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狞笑说道:“你这两个娃娃送上门来我这个做师叔的只好不客气了。”原来他在高处看下早已看见武端兄妹后面的刘抗情知难以逃胞是以恶念陡生便要把他们兄妹随便抓着一个作为人质。
双方喝骂声中郝侃腾的飞脚一踢武庄手中的长剑给他踢落但他的脚跟却也给剑尖划开了一道伤口。
说时迟那时快武端唰的一剑已是指到他的咽喉郝侃突然张口一咬咬着了剑尖。武端用力一插竟是不能再进分毫。
刘抗刚刚转过山坳看见了这个情景也是不禁吓得呆了。施救不及一呆之后只好连忙叫道:“弃剑弃剑!”
武端到底是欠缺临阵的经验他想不到郝侃有此一招一给他咬着了剑尖只知道要用力把长剑插进去却未想到要弃剑逃跑。
刘抗出声指点已是迟了一步。郝侃双臂一伸倏的就把武端拦腰抱住!
武庄拾起长剑一招‘明驼骏足”刺郝侃下盘郝侃滴溜溜一个转身把武端推向前面喝道:“刺罢!”
武端叫道:“缪师叔快未!妹妹不必顾我快刺!”他给赦侃拦腰抱住身子不能动弹一个“肘捶”就撞郝侃心口郝侃怒道:“你找死么?”他的两排牙齿仍然咬着武端的剑尖从牙缝里漏出声音就好像患了重伤风的人说话一般。
本来郝侃此时双手不敢放松武庄要刺他一剑那是易如反掌。但哥哥被郝侃抱住当作盾牌她的剑法纵然精妙也悄万一失手误伤了哥哥如何敢鲁莽从事?
武庄正自无计可施忽见一条人影凌空扑下扑在郝侃身上赦侃出一声裂人心肺的呼叫武端的长剑已是拔了出来。郝侃抱着他一同倒地!
与此同时那条人影也在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跌了下来正是那个卖艺的姑娘。
原来那个卖艺的姑娘在武端遇险的时候立即爬上悬崖攀着一条山藤像荡秋千似的悄无声的凌空飞渡荡将过去扑到郝侃身上。这种“飞索横空”的功夫正是她的拿手本领。郝侃背向着她根本没有觉。
她一扑到郝侃身上就狠狠的朝郝侃的后颈窝一咬这是人身要害之处郝侃给她狠狠的一咬比受利剑所伤更惨当真是痛彻心肺不由得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这么一来他咬着剑尖的牙齿自是不能不松开了。武端用力一插剑尖透过他的咽喉!
他的内功确也了得临死之际居然还能牢牢的抱着武端一同跌倒。那卖艺的少女也给震得从半空中跌下来那条细长的山藤早已断了。
卖艺的汉子忙把女儿接下。武庄也连忙上前给郝侃补上一剑。郝侃劲力一消双臂软绵绵的松开武端这才能够脱身伸了伸舌头说道:“好险!”
武庄说道:“哥哥人家为你冒的险更大呢!”武端霍然一省跑过去向那少女道谢。
只见那少女面如金纸她的父亲正在给她推血过宫。武端十分过意不去说道:“姑娘你舍命救我我还未曾知道你的名字呢你怎么样了?”
卖艺那汉子说道:“我姓程名叫新彦小女名叫玉珠。武公子不用担心小女虽然受了郝侃这厮内力所震幸好并未重伤。她歇一歇就会恢复如初的了。”
说话之间从山顶下来的缪长风和从山坡上来的刘抗都已到了。
程新彦说道:“刘老弟我来迟了一步几乎累了武公子。这位就是缪长风缪大侠吗幸会幸会幸会!”
缪长风叹道:“我刚才一念之慈没有杀掉郝侃要不是得令媛救我这师侄我的罪过就是百死莫赎了。”
武端兄妹忽地朝天一拜随即把郝侃的头颅砍下来哀声说道:“爹爹、妈妈孩儿不孝今日才能为你们杀掉一个仇人。”跟着又向程玉珠跪下磕头。
程玉珠会得满面通红她不便扶起武端只好也跪下来还礼。
缪长风与刘抗相视而笑心里不约而同的都有一个念头:“这位程姑娘和武端倒是很好的一对看来他们似乎也都有点意思了。”当下缪长风扶起武端刘抗扶起武庄。缪长风笑道:“想不到你们这些少年人比我们老一辈的还要多礼。”另一边程新彦扶起了女儿笑道:“珠儿你不是有话要和武公子说么?”
程玉珠脸泛红霞说道:“武公子适才在大观园多蒙你和令妹拔刀相助我也还未曾得向你们道谢。你们兄妹这样多礼教我如何担当得起?”
武端正容道:“程姑娘你有所不知郝侃这厮是我们杀父仇人之一今日多得你帮忙我们兄妹才得手杀仇人我们如何能不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程玉珠脸更红了说道:“我这点微末功夫哪帮得上你的忙了。这恶贼是给缪大侠先打伤了的。”
武端说道:“缪大侠是我师叔他是为本门清理门户。”言下之意自己人就无须这样客气了。程玉珠听了颇为有一点失望心想我舍命你却还把我当作外人。缪长风道:“不错这是我份内之事论理郝侃这厮作恶多端我也是早该杀他的了。但武师侄我却还未知道他是你的杀父仇人呢。”
武端说道:“我爹和妈当年中伏牺牲就是给郝侃这厮出卖的。这件事刘大哥知道得最清楚我也是他告诉我的。”
刘抗说道:“这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武大侠夫妇率领一支义军在山东蒙阴作战我和他们住在一起郝侃这厮也在义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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