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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情天却有疑云布 身世方知爱意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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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了正中的一间屋顶居高临下正在观察四方地形忽听得有“呼呼”“区区”“咻咻”“蝈蝈”的各种声音混合成一种怪声从一个方向传来。史若梅跟着音的方向到了一间连着院子的大屋从屋顶上望下来不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展开在她的眼前的是一幅非常古怪而又有趣的图景只见院子里和两边房廊横七竖八的这里一堆那里一堆全都是熟睡如泥的武土那些怪声就是这些熟睡了的武士所现出的鼾声。史若梅心道:“这一定又是那个先我而来的异人所于的妙事了却不知他使的是甚神通竟把这么多的武士一个个弄得熟睡如死。有这许多武士在此值夜不问可知这当然是田伯伯住的地方了。”

史若梅蹑手蹑脚地穿过房廊尽力避免不触及那些武士果然找到了田承嗣的寝室。那是一间很大的房子里面的景象更为可笑。只见蜡炬光凝炉香烬煨侍女四布燕瘦环肥总有十几名之多有头触屏风鼾而睡者有手持中拂寝而伸者有手捧冰盘垂胸臆前俯后仰者。形形式式都是令人忍俊不禁的睡态!史若梅心想:“田伯伯真会享福连睡觉都要这么多丫鬟姬妾服侍荒淫如此是应该给他一点教训了。”

史若梅是认得田承嗣的揭开床帐只见睡在床上的果然就是田承嗣头枕文犀署包黄毅枕前露一七星剑剑前仰开一金盒盒内书生身甲于与北斗神名。原来田承嗣甚为迷信。

这是作为镶解灾星的。复有名香美珍放覆其上。史若梅心想:“我正好将这金盒取去交给养父作为凭信。”她取了金盒却把盖有潞州节度使薛嵩金印的那封书信放在金盒原来的位置。

史若梅做好了手脚正要退出眼光一瞥忽见在一张扎檀木的几案上有一封信用一柄长约七寸的匕钉住几案的位置正在屋中当眼之处。史若梅心道:“原来那人与我一般也是来寄刀留简的。”一时好奇心起走过去将那匕拔起书信打开一看之下不由得又惊又喜几乎呆了!

原来那封信上只有六句二十四个大字写的是:“擅将库银充作聘礼不义之财人人可取若敢追究取尔级。”这六句也还罢了后面还有三个字的署名这三个是:“段克邪”!

史若梅心头鹿撞又惊又喜:“原来是他原来是他!不知他走了没有?我是见他呢还是不见?”

正在心思不定忽听得有“嘟嘟”的号角声随即有人大叫道:“不好了有贼人偷进来了!”片刻之间人声如沸议论纷纷有人叫道:“啊呀这里有两个人被点了穴道我不会解快请师父来!”“哎哟有鬼有鬼怎么这些人都睡着了叫也叫不醒!”“傻瓜这是着了人家的道儿中了迷香啦!”

“暂时不要理这些人快去保护大帅吧!”

史若梅藏好金盒心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把剑一挥立即破窗而出。那些武士正向着这边跑来哗然惊呼:“贼人来了!贼人来了!”有的赶快跑进去保护他们的大帅有的便追上来袖箭、飞镖各种暗器纷纷射史若梅展开了“八步赶蝉”的轻功几个起落便飞过了三座假山暗器在他身后纷落如雨。连暗器也追不土她更不用说那些武士了。

那些武士但觉微风飒燃月色朦胧之下恍惚只见一条黑影瞬息之间便在眼前消失根本就没有看清贼人是男是女。

纷纷扰扰互相询问:“贼人跑向哪边?贼人跑向哪边?”

史若梅暗暗好笑:“田伯怕养的三千‘外宅男’原来都是饭桶!”心念未已忽听得一声喝道:“贼人在这一边!”呼的一声一支飞镖便射了过来史若梅听得这飞镖破空之声甚为强劲皿非刚才那班武土所的暗器可比不敢轻视回剑一拨将那支飞镖打落紧接着第二支第三支飞镖又相继打来史若梅心中有气还以颜色一闪身让过了第二支飞镖却抓着了第三支飞镖反手一掷将那支飞镖打回去。那个人正要第四支飞镖蓦见寒光一闪躲闪不及竟然给自己的飞镖从额角擦过头破血流!这还是史若梅无意伤人否则他焉能还有命在?那人大叫道:“贼人厉害师父你快来呀在这一边在这一边!”随即有人应声道:“你们不要慌张我来了!”声音初之时似在很远的地方转瞬之间便似来到了近处那声音铿铿锵锵恍如金属敲击刺耳非常。

史若梅不由得大吃一惊心道:“这个老魔头怎的却会在田伯伯府中?糟糕我可不是他的对手。”原来史若梅认得这个声音这匆匆赶来的人不是别个正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魔头许多年前曾做过安禄山的大内总管人称“七步追魂”的羊牧劳!

史若梅不但识得他的名头而且见过他的本领。她十岁那年那时她的养父薛嵩还是安禄山手下的一员大将有一次安禄山在驱山行宫大宴群臣并兼招待藩邦使节极尽铺张之能事。薛嵩和他的副将聂锋也在被招赴宴之列。史若梅则和聂锋的女儿聂隐娘乔装打扮作男孩子跟随当时绿林盟主王伯通的女儿王燕羽混入行宫去看热闹。就在那次宴会之中生了铁摩勒大闹骊山行宫王燕羽出手助铁摩勒大战羊牧劳的事情。她和聂隐娘不识厉害也助王燕羽作战她们刺伤了安禄山的好几名卫士却差点遭了羊牧劳的毒手。她的养父薛嵩就是因为这件事情的牵累而不得不反叛安禄山的。

史若梅听得羊牧劳的声音自远而近正是在她对面的方向传来不由得心中一凛“倘若给这老魔头碰上只怕难以逃脱。”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史若梅人急计生趁着羊牧劳未来到急忙翻过一个墙头躲进园中的一间房子。心想:“这节度府里有几百间房子他们未必一搜就恰好来搜这间我且暂避一时或可相机逃走。”

忽听得屋子里有个女人的声音说道:“大公子你还不快快起来你听外面闹得这么凶像是出了什么事啦!”一个懒洋洋的男子声音说道:“管它出了什么事情?你陪我再睡一会。咱们难得聚在一处。”那女的叫道:“不好你听听他们在喊捉贼呢!”那男的笑道:“若是失火我倒有点担忧;闹贼哪有什么可怕的?我爹爹有‘外宅男’三千人最近又请来了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七步追魂丰牧劳一两个小贼还不是手到擒来。媚娘我的亲娘呀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好不容易才把你偷上手你却催我起身?”那女的“啐”了一口妖声妖气他说道:“真是前世欠了你的债今生注定要受你拖累。倘有人来搜贼我这个面子搁到哪里?你老子知道了更不得了。你叫我亲娘我不敢当但好歹我也是你的姨娘呢!”那男的笑道:“你既然怕给人瞧见那么更应该躲在屋子里了。好姨娘你放心我不放他们进来谁敢来搜?”

史若梅一听这才知道屋内那个女人乃是田承嗣的姬妾那个男的则竟是田承嗣的宝贝儿子也就是薛嵩满口称赞要她嫁给他的那个“田大公子”。史若梅无意窥破奸情不由得心头作呕又是厌恶又是害臊心想:“真是一双不知廉耻的狗男女。幸亏我早早打定了主意没有上他们的当。要是嫁了这样的衣冠禽兽真是不如死了还好。”

史若梅心念未已只听得那妖里妖气的女人又在怪声笑道。“我的心肝宝贝乖儿子你现在迷恋老娘待到新人到来你心里还会有我吗?”那男的道:“我若忘了你就教我不得好死!我也不是怕老婆的人。”那女的道:“你还是别粑话说满的好你可知道你的新娘于是薛节度使的小姐呢!”那男的道:“节度使的小姐又怎么样?我不也是节度使的公子吗?”那女的笑道:“可是听说这位薛小姐的武艺高强你呀你不是人家的对手。”

那男的道“胡说你休要看轻我我也是文武全才那小妞儿大约跟薛嵩学过几手剑法别人就把她夸赞得了不得我才不相信一个小妞儿能有什么武功。好你放着眼瞧吧我娶了这位薛小姐她一进门我就先给她一个下马威!”那女的笑道:“你真舍得第一天就打老婆?”那男的道:“你瞧吧我不把她打得服服帖帖我就不算是男子汉、大丈夫!”

史若梅听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道:“这对狗男女我若不惩戒他们不知他们还要说些什么污言秽语污了我的耳朵。”当下一剑削断窗格便从窗口跳了进去。

田承嗣是绿林大盗出身他的儿子也懂得几手功夫可是却怎比得史若梅?他“啊呀”一声刚从床上跳下拳头还未曾打出就给史若梅一把揪住点了他的穴道。

那女的哆哆嗦嗦叫逍:“这是公了迫我的不是我甘心情愿的。”她以为是田承嗣察破奸情特地派人来捉奸的。在黑暗中她根本就不知道进来的是个女子。

史若梅怕她叫嚷给外面的人听见迅即点了她的穴道指头触处只觉滑腻腻的原来那女的上半身毫无寸缕史若梅不觉羞得满面通红心里暗骂:“真是一双恬不知耻的狗男女!”

将她一脚踢得滚入了床底下。

史若梅正想再炮制田承嗣那宝贝儿子忽听得外面羊牧劳的声音大喝道:“小贼往哪里跑?”史若梅大奇“难道他的眼睛看得穿墙壁?”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个少年的声音哈哈笑道:“老贼我本来要跑的你在这里我却偏偏不走了!老贼你睁大你的独眼瞧瞧还认得我吗?”史若梅心头狂跳说不出的又惊又喜原来这正是段克邪的声音。她把田承嗣那宝贝推倒地上拿他当作垫脚踏着他的背脊刚好与窗口齐肩。

只见两条黑影捷如飞鸟的各从一方“飞”来撞个正着“砰”的一声右方那个高大的黑影蹬蹬蹬的连退数步;左方那个较为瘦削的黑形却凌空打了一个筋斗姿势美妙飘逸异常的落下来!那高大的汉子大吼道:“好呀姓段的小贼老夫正要找你!”

原来羊牧劳那只瞎掉的眼睛就是因为在七年之前有一次与段哇璋父子遭遇被段克邪剜掉了眼珠的。如今正是仇人见面份外眼红!”

段克邪笑道:“老贼你不怕双眼全盲就上来吧!”

羊牧劳大吼一声喝道:“小贼还敢逞强拿过命来!”呼呼声响双掌齐隐隐带着风雷之声。

羊牧劳气恨之极但他经过了刚才那一撞深知段克邪的功力已是今非昔比虽然动怒却不浮躁这一掌攻守兼备端的厉害非常。

段克邪冷笑道:“只怕你没有这个本领且看是谁要了谁的命?”倏的亮剑剑光一闪便踏正中宫欺身直进剑刺羊牧劳前胸的“璇玑穴”。

武学有云:“刀走白剑走黑。”意思是说用刀的宜于正面劈杀用剑的则宜走偏锋。但段克邪恃着自己的身法轻灵刚才那一撞又并不吃亏所以放大了胆子一出手便以凌厉的剑法欺身直进竟然不把羊牧劳放在眼内。

羊牧劳号称“七步追魂”在掌法步法上实有过人的造诣在功力上也还要比段克邪稍胜一筹。段克邪刚才那一撞没有吃亏那是因为他用了巧劲的缘故。

羊牧劳这一掌攻守兼备全看敌人的来势而加以变化可以在刹那之间全变为攻势也可以在刹那之间全变为守势当真是变化莫测神妙无比。

段克邪这一欺身直进正合他的心意他陡然间退了一步将掌力全撤回来护着前胸段克邪一剑刺去忽觉一股无形的潜力挡在面前俨如碰着了一道铜墙铁壁剑势受了阻拦就差那么一两寸剑尖刺不到羊牧劳的心口剑招已经用老。

羊牧劳趁他剑招用老陡的又是一声大喝双掌平椎掌力有如排山倒海尽出来!

这时已有许多武士赶到还有不少手执松枝火把在园中进行搜查的家人史若梅靠窗遥望看得虽然不很清楚但也可以分辨得出是谁攻谁守谁占上风。

她见段克邪轻敌进攻旁观者清已自觉得不妙这时骤见羊牧劳双掌齐段克邪因为招数已经用老距离又太近全身都已在对方掌势笼罩之下不由得大吃一惊险些就要叫出声来。

幸亏她没有失声惊喊就在那电光石火的刹那之间忽见段克邪使出了卓妙绝的轻功身形平地拔起竟在间不容之际让过了羊牧劳的一掌!

只听得轰天雷似的一片爆炸声原来羊牧劳一掌扫过没有击中段克邪却把一块太湖石击碎了碎石纷飞有如连珠弹竟把田承嗣的好几个“外宅男”伤了。这些武士知道插不上手远远避开。

说时迟那时快段克邪一个鹞子翻身脚未沾地宝剑已是凌空刺下疾刺羊牧劳的“玉枕”“明夷”“山陵”“阳谷”

“维乔”五处大穴羊牧劳滴溜溜一个转身长袖一挥伸出三指来扣段克邪的脉门只听得“嗤”的一声剑光过处羊牧劳的半条袖子给削了下来;可是段克邪的宝剑被他衣抽一拂剑势也就不能按照原来的方位刺出结果是一处穴道也没刺中。

段克邪身形一晃避开了羊牧劳那一抓只觉脉门上有点**辣的作痛段克邪不禁心中一凛“这老魔头的掌力果然厉害我倒不可轻敌了!”

两人再度交手段克邪使出了师传的“袁公剑法”轻灵迅猛兼而有之端的是进如猿猴窜枝退若龙蛇疾走起如鹰隼飞天落如猛虎扑地进攻退守盘旋如风起落变化倏忽如电但见四面八方全都是他的影子。

羊牧劳的功力虽然要比段克邪稍胜一筹但段克邪的轻功委实高明羊牧劳的掌力仅能将他的剑点震歪却无法击中他的身体。双方的功力既然相差不远羊牧劳只是凭着劈空掌力那就伤不了段克邪。因此在双方都使出了浑身本领的时候竟是段克邪占了上风稳握攻势。

但羊牧劳守得甚稳他脚踏九宫八卦方位以雄浑的掌力护身以奥妙的步法趋避段克邪虽然占了八成攻势一时之间却也难以攻破他的防御。

史若梅看得心花怒放暗自想道:“他也不过与我一般年纪竟怎的这么了得当真令人钦佩!”又想道:“原来他那晚与我交手己是晴暗留情。最多只不过使出五分本领。可惜我不知好歹却反而骂了他。”想至此处又是高兴又是后悔。高兴的是夫婿英雄后悔的是自己当面错过。想得忘形不觉用力一踩她是把田承嗣那宝贝儿子当作垫脚的这一踩把他踩得死去活来他被点了穴道叫又叫不出声只是喉头呜呜作响。

史若梅正在胡思乱想忽听得那些观战的武士欢呼之声大起纷纷叫道:“寇统领来啦寇统领来啦!”两边闪开一个豹子头的彪形大汉大踏步走来原来这个人乃是“外宅男”的统领寇名扬。那些“外宅男”因为今晚吃了大亏又被羊牧劳轻视心中怀恨便有人故意说道:“寇统领你来得正好这小贼厉害得很羊老先生只怕对付不了呢!”

寇名扬“哼”了一声说道:“一个使迷香的下三流小贼能有多大本领。你们站过一边且看我的手段!”当下大模大样的走上去朗声说道:“羊老先生休要着慌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原来段克邪藏有他师兄空空儿所赠的秘制迷香空空儿是天下第一神偷他所制的迷香也是独步天下的迷香比起江湖上常用的“鸡鸣五鼓返魂香”之类的迷香不知要胜过多少倍。段克邪因为田承嗣的武士太多他想避免多所杀伤:另一方面他也多少带点小孩子贪玩的心情想试试师兄的迷香的效力因而就用上了。这在他本来是一片好心却不料反而给寇名扬骂作“下三流小贼”。

史若梅所见的那班熟睡如泥的武士就是给段克邪的迷香弄得昏迷的这里面便有一个寇名扬但他功力深湛受了迷香身体自然生出抗力故此最先醒转气冲冲的立即赶来。

羊牧劳和他的七个弟子在田府乃是客卿身份无须给田承嗣值夜因而也就没有受到迷香。所以最先现段、史二人的便是羊牧劳的弟子其后才是从外面赶来的“外宅男”和田府的家丁。那些本来负有守夜之责的“外宅男”除了寇名扬一人之外都还未醒反而无人到场。

段克邪大怒道:“好呀你骂我作下三流的小贼哈我若是下流你早就没命啦!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用迷香我就是怕你们吃了田承嗣的饭不得不给他卖命倘若你们是清清醒醒的你们就不好意思不和我动手我的宝剑没有眼睛也就难免误伤了你们。谁知你这个大傻瓜竟然不识好人心又要冒充好汉你虽然醒了也可以装假未醒呀为什么要来凑这个热闹陪老魔头送死真是愚不可及!”

段克邪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大孩子他心中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一下可把寇名扬气得七窍生烟仰天大笑道:“你这黄口小儿竟敢胡吹大气你有什么本领可以伤我?好我也不要你的命先拿你打三百大板!”倏的欺身便进一出手便是分筋措骨手的功夫。

寇名扬也是个武学行家他看了几招也未尝不知道段克邪剑法精妙但一来他是自恃过甚他的分筋错骨手天下无双而且又已练成了混元一气功近身搏斗从未败过;二来他已知道段克邪与羊牧劳斗了相当时候羊牧劳掌力的雄浑他又是深知的心想段克邪年纪轻轻纵然剑法精妙与羊牧劳斗了这些时候也该累了。故此放大了胆子要在羊牧劳面前逞能。

寇名扬之所以要在羊牧劳面前逞能这里面有个原故他是妒嫉羊牧劳的名气比他大妒嫉田承嗣更看重羊牧劳害怕羊牧劳抢了他的位置。

哪知羊牧劳也是抱着同样心思尤其对他刚才的说话更为着恼心里想道:“你寇名扬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小视于我。好我冷眼旁观看你如何出丑?”

本来他们二人若是同心合力虽然未必能活擒段克邪但却是决计可操胜算。如今羊牧劳立心要令寇名扬出丑便故意虚一掌等于袖手旁观这就大大便宜了段克邪了。

段克邪也在恼怒寇名扬的出言无状、见他欺身进击正合心意大喝一声“来得好!”宝剑一挥左掌随寇名扬也真不弱侧身一闪施展分筋错骨手法居然一把抓着了段克邪的肩头。

哪知段克邪的内功已得藏灵子的真传自成一家与中原的武学宗派都不相同。肩头的琵琶骨本来是内功最难练到的部位之一琵琶骨倘若被人拿住功夫就使不出来而藏灵子的内功却可以把琵琶骨练得似钢条一样寇名扬用力一捏反而把自己的手指震得隐隐作痛。

两人的动作都快到了极点几乎就在同一时候段克邪的左掌也已与寇名扬的右掌碰个正着只听得“蓬”的一声寇名扬翻了一个筋斗说时迟那时快段克邪大喝一声:“着!”

如影随形剑光一闪在他的大腿上划了一道伤口这还是段克邪手下留情要不然这一剑就能削断他一条腿。不过段克邪也暗暗叫了一声:“侥幸!”原来寇名扬的功力实在与他旗鼓相当倘若单打独斗段克邪仗着妙的轻功赢面较大可是也决不能赢得如此容易。如今由于寇名扬轻敌躁进一下子便给他刺伤了。

段克邪心目中的大敌还是羊牧劳他一击倒了寇名扬手底毫不迟缓立即便向羊牧劳冲去。羊牧劳正在得意段克邪的剑招已似狂风暴雨般的袭来。羊牧劳暗暗后悔“不知寇名扬伤得如何。他毕竟是自己人唉我忍不住一时之气反教这小贼得了便宜了。”

寇名扬伤得并不重但他以“外宅男”统领的身份一交手便给人家打得四脚朝天而且是当着羊牧劳的面前这面子往哪里放?所以他虽然心知肚明知道段克邪已是对他手下留情但仍然禁不住气得哇畦大叫七窍生烟。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又向段克邪展开攻击。

他领教过段克邪的厉害不敢近身搏斗改用兵器于是在腰间解下了他的独门兵器虬龙鞭。这条虬龙鞭抖了开来长达一丈有多鞭上满是倒须。抖起了虬龙鞭一出手便是连环三鞭“回风扫柳”段克邪展开绝顶轻功身法比寇名扬的长鞭还快虬龙鞭未到他已双肩一晁身子随着鞭梢直转出去虬龙鞭就差那么几寸连他的衣角也未沾着。

可是旁边还有一个羊牧劳羊牧劳趁他在闪避虬龙鞭的时候唰地一窜快似飘风双臂箕张向外一展一招“苍鹰展翅”便来擒拿段克邪的双腕段克邪倏然转身疾用“斜挂单鞭”式左掌斜削猛切羊牧劳的脉门右手长剑一挥又荡开了寇名扬再次攻来的一鞭。

但羊、寇二人毕竟是一流高手在武功上都有独到之处。段克邪靠着卓的轻功最初二三十招还可以从容应付五十招之后气力渐渐消耗身法就比不上初时的轻灵应付对方的攻势也就越来越感到困难了。

羊牧劳挣回了面子又灭了寇名扬的威风尽管他和寇名扬之间还有心病但此时此际他已是一改袖手旁观的态度出尽全力来与寇名扬联手合斗了。段克邪有好几次想先突破较弱的一环向寇名扬突袭都给羊牧劳挡住。

羊牧劳叫道:“寇兄对就是用你目前的打法不必贪功。

咱们一个近攻一个远袭这小贼插翼难飞!”寇名频这时知道羊牧劳的武功见识都比自己胜过一筹不得不对他帖服于是收起了争功之念服从他的指挥在两丈开外挥鞭远袭。

他虽是比羊牧劳稍弱但那九九八十一路虬龙鞭法也非比寻常使到疾处只见鞭影翻飞稳如沉雷疾如骇电。几乎是贴着段克邪的身形飞舞。羊牧劳展开了“七步追魂掌法”如影随形向段克邪追击每一掌都是劈向段克邪的要害。

史若梅看得惊心动魄正在暗暗为段克邪担扰忽听得又有欢呼之声有人叫道:“好了聂将军来了!不怕这小贼三头六臂也决难逃脱了!”

只见一个戎装佩剑的将军大踏步走上前来史若梅又惊又喜原来这个将军不是别人正是聂锋。

聂锋是薛嵩的表弟在魏博与潞州之间的博望城做镇守使归田承嗣管辖。这个安排是薛嵩的主意因为他要讨好田承嗣所以把聂锋的兵力和地盘都划归田承嗣同时他也可以利用聂锋来监视田承嗣等于在田承嗣的内部安下一枚棋子。这次正是因为田、薛二家联姻之事田承嗣将聂锋请来由于聂锋和男女两家都有关系准备请他陪同新郎到潞州迎亲的。

薛嵩未做节度使之前和聂锋比邻而居聂锋的女儿聂隐娘与史若梅情如姐妹自小一同玩耍一同习艺。所以史若梅一见是聂锋来了便不禁又惊又喜心里想道:“聂表叔的剑术高强倘若他也出手唉这这小冤家只怕有性命之忧!”又想道:“不知道隐娘姐姐来了没有?聂表叔是个好人隐娘姐姐对我更好不如我跑出去见他们请他们看在我的份上将他放了。想来他们是定会依从我的。”“可是我却怎好意思开口?人又这么多、我怎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夫妻相认?”

史若梅正在心乱如麻踌躇未决的时候聂锋已走近“战场”他见段克邪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居然与羊、寇二人打得难分难解不禁大为惊诧便停下脚步向段克邪问道:“你是什么人父兄是谁为何偷进田大人的节度府?”

段克邪早已从夏姨(夏凌霜)口中知道聂锋的为人也知道聂锋与他的父亲有过一段交情当下便朗声答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父段硅璋我名段克邪。只因田承嗣搜括民财将库银充作聘礼故此我将它劫了今晚特来寄刀留简的。

听说你做官还算比较有良心难道你也要来助纣为虐么?”

聂锋听了大吃一惊“原来竟是段大侠的儿子段大侠一生解困扶危且又是为国尽忠的烈士天下同钦我怎能伤害他的儿子?”“可是我若袖手旁观那就得拼着与田承嗣翻面了怎生想个法子可以暗中助他才好?”义利之念在心中交战登时也是心乱如麻。

史若梅正要不顾一切的跳出去忽又听得有人大叫道:“还有一个贼人在园子里!大帅有令决不能让他们逃跑!”

原来田承嗣已得部下解救他先现史若梅放在他枕头下的那封书信接着又现金盒已经失去这一惊非同小可!那封信是用薛嵩口气写的问候信他并不知道送信人就是史若梅只道是薛嵩派来的高手。

段克邪用匕钉在桌上的那封信早已给他部下现了连匕一并呈上田承嗣看了更是吃惊段硅璋的儿子名叫段克邪他是早就听得羊牧劳说过了的当下想道:“这两封信的字迹不同不知是否一伙的?听羊牧劳说这段克邪的武功委实不弱倘若他只是一般强盗的领劫了我的聘礼到此寄刀留简那也还罢了;倘若他竟是给薛嵩收罗的武士那么这事就更严重了。”要知他的后一想法若是事实的话那就证实薛嵩也在收罗各方好手处心积虑的谋他他焉得不惧。

不久又有武士进来禀报说是贼人已在园中现羊牧劳与寇名扬正在与贼人交手看来可操胜算。田承嗣听了稍稍放心但因为他现两封书信怀疑薛嵩派来的高手不止一人因此又传令下去叫部下加紧搜索贼人的党羽。他心中打定了主意:若是贼人都给他的手下擒获他就要向薛嵩大兴问罪之师:倘若是给贼人逃走那即是说薛嵩派来的高手比他的手下人都强那么他就只好向薛嵩求和了。

史若梅正在心乱如麻踌躇莫决不知是出去的好还是仍然躲藏的好忽听得外面人声步声嘈嘈杂杂己走进了院子。

这些人并非已知道有贼人躲在这里他们是来向田承嗣的儿子献殷勤的有人便叫道:“大公子外面现了刺客你不要出来我门来保护你。”他们听不到回答再生惊诧议论纷纷“外面闹得天翻地覆大公子怎的还是熟睡未醒。”有人便来拍门。

史若梅一把将田承嗣的儿子提起忽地打开了房门沉声喝道:“谁敢上前我便把他一剑杀了!”她一手揪着田承嗣的儿子一手握着短剑剑锋抵着他的背心。

这些人中有一个是跟了田承嗣多年的老护兵田、薛二人以前同是安禄山手下的将领两家时有往来。这老护兵依稀还认得史若梅不禁大骇颤声叫道:“你、你不是薛家大小姐么?”

史若梅道:“不错你快去向田承嗣说叫他马上传令要寇名扬和羊牧劳退下否则我就要他儿子的性命!”那老护兵道:“薛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下个月就要过门来作田家的少***啊!”史若梅大怒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也一剑杀了!”那老护兵吓得魂不附体连忙飞奔去禀报田承嗣。正是:彩凤焉能随俗子芳心早有意中人。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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