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有那么火吗(2/2)
会长令,尉迟胜肆无忌惮,程千牛也过来找乐子,折磨另一只手,房校尉很痛,叫的震天响;很可怜,手下的军兵没有人挺身救主。
“我说,我说!”十指连心,房校尉脆弱的心灵实在经受不起这样的折磨,只得说道:“是,是房孺复叫我来的。”
宋玉道:“原来如此,回去告诉房小子,有什么招数全部使出来,我全部接下了。”
“兄弟们,不要玩的太晚,手下有点分寸,他们不仁我们有义,给某些人留点面子。”
宋玉转身走进家门,王海提醒郎君,有一位客人正在门房候着,见是不见?
整天忙的屁股不着地,脚打后脑勺,钱不多也不算少,身份上面又有突破,不是已经候选京城六少了?大闲人却是想都不用想,唉,什么时候才能优哉游哉的过日子?我的三千娇妻四万后宫,五万里如画江山,十万年不朽传说,都藏到哪疙瘩鬼混去了?
当然要见,来访的也是一位军官,看装束应该也是在金吾卫供职。
“在下宋玉,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又为何事而来?”
那人道:“你不必知道我的名字,有一女子临死前托我给你传一句话——救救广平王妃。”
王妃,六姐夫的姑母?叛军入城之前,广平王身为太子嫡长子,肯定会随着跑了,王妃位居正室,难道无人管,被丢在了皇宫?
“托你传话的姑娘叫什么名字吗?”
来人面色一黯,道:“不知道。”
“王妃现在何处?”
“教弩场军营!”
宋玉皱眉问道:“我怎么相信你?”
那人一笑,道:“信不信,与我无关,告辞!”
那人惜字如金,一句多余的废话都不愿意说:你可以不信,人家本来也没希望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一个怪人,带来了惊天噩耗,宋玉不能不信,即使有人设下了全套,等着瓮中捉鳖,鳖犊子玩意,他也只能乖乖地钻进去,先看了瓮中的风景再说。
兄弟几人玩够了,进来蹭饭,程千牛吃的不比徐念祖慢,还一个劲地磨叽:蹭饭的如何如何,也不知他现在的行为叫什么?好好的大老爷们,什么时候变得和乌鸦一样了?
打探消息是程千牛分内之事,他有路子有门道,答应了一声,立即出门办事;抓紧时间进行战备,少不得又是一场恶战。第二天,宋玉和悟空来到大同坊练武,又遇上了那个钓鱼人。今天和往日不同,头上顶着蓑笠,手里拿着一本书,任凭秋雨打在头上,异常专心地读书,时不时地还要吟诵一句。
下雨天,来到人迹罕至的荒废街坊,一边钓鱼,一边读书,钓的是什么鱼?读的又是什么书?能钓到什么,读出多少?
每天早上两个时辰,下午没事就再练两个时辰,晚上临睡前还有一个时辰的养气。所谓养气,就是翻来覆去地修炼易筋经的十二个架子,创造这个法门的达摩祖师,也许是想通过潜移默化的功夫,从外而内,达到同修身心的目的。昨日抛人肉炮弹的时候,宋玉感觉到了真气的作用,现在如果再有哪个混账跟他说真气子虚乌有,中医不是科学,他一定会揍丫满头大包。老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你不信可以,千万不要误导花花草草,他们还有广阔美好的未来,由不得你任意践踏。
七月拿大顶,八月就要正式进入炼体阶段,听说要用树枝、木棍甚至铁条往身上抽,宋玉顿悟:大师兄说的那些奇怪名称,兔子尾巴、老树皮、王八盖子、老虎屁股、横着走、掐死鬼、揍师父、干掉菩萨,应该对应着炼体的各个阶段,再结合前面的只言片语,兔子尾巴可能是肉身,老树皮就是木身,王八盖子——石身,老虎屁股——铁身,依此类推。
为了消除仙丹隐患,宋玉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修炼易筋经,鳖犊子玩意,苦啊!《笑傲江湖》里面的令狐冲不是也练了易筋经,好像和他不是一个路子?会不会搞错?
宋玉没有问,大师兄乃前车之辙,有成功经验,问了也是白问。
下雨天练功,雨很大,洗澡都免了,即使哪个地方脏了,淋一会也会干净。
到了要收功的时候,经过怪人身边的时候,听到一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妙,好诗啊!”
宋玉不由自主地停下来,暗自诧异,难道他读的是杜诗?
“敢问先生,正在读杜少陵的诗作吗?”话一出口,顿时懊悔:终究年轻,沉不住气,此人明明在和宋玉暗中较劲,就看谁挺不住,先开口问。
宋玉恨不得抽自己嘴巴,真贱,正中了人家的圈套。
“坐!”
宋玉并肩坐了,怪人三角眼中射出温和的笑容,似乎有点欣慰,还有点什么就不清楚了。
“今天即使子建兄弟不说话,我也会登门拜访。明日我就要离开长安,下次相见恐怕就要等到来年了。”
“敢问先生……”
“元载,这个名字你可能不知,我再提一个名字你肯定知道,元聪哥。”
“哪个?”宋玉失口问道,忽地警醒,小外甥不就叫聪哥,也是姓元。聪哥与此人同姓,难道说……
“聪哥要叫我一声大伯呢!”
宋玉一拍元载肩膀,道:“实在亲戚,搞什么玄虚,快到家里说话。来了京城,也不去瞧瞧聪哥,难道你们元家不认这个孩子了?”
元载面色黯淡,道:“父母早亡,只剩下我们兄弟二人,聪哥也只有我这一个大伯。唉,做大伯的亏欠孩子甚多,幸好有你们帮着照顾,否则,我那兄弟不知要如何怨恨于我。”
“别说这样的话,走走,快跟我走,聪哥见到你不知多高兴呢!”宋玉提到外甥,眉飞色舞,“小家伙极聪明,将来一定有出息,别的不敢说,给他请最好的先生,我还是做得到的!”
“何止如此,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宋玉三人兴冲冲回到家里,元载跪倒在地,以大礼参拜宋成器,其中包含着怎样的辛酸?五娘的眼泪“滴滴答答”不停地流,聪哥不明白,大伯来了,应该高兴,娘亲为什么要哭?
元载还自强忍,待聪哥磕了三个头,叫了一声大伯,将孩子搂在怀中,泣不成声。
终于止住悲声,元载拿出一个大包裹,打开之后,里面除了吃的就是玩的,听到聪哥开心地大叫,元载紧张的心情稍稍缓和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弄了这么多东西,虽然没有值钱的,但是其中藏着怎样的用心啊!
吃过饭,阿爷要午睡,宋玉带着元载来到书房说话。
“我去过兄弟书坊,买了《杜少陵诗集》;到兄弟火柴厂,买了一盒火柴,你看不是还在这里?”元载拿出的火柴已经乱七八糟,**的不能用了。
“我打听了很多有关你的事情,听的越多,对你这个人越感兴趣。想以另外一种方式见面,就到了大同坊,没想到到了第四天你才肯说话。”
宋玉道:“大兄用心良苦,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
三角眼中射出锐利的光芒,元载说道:“子建将来非池中之物,有些事要先做谋划。有禅宗和茅山宗的背景,子建在江湖上有一席之地;书坊和火柴厂,成功可期,在商界亦可大有作为;现在看来,子建在官场实力薄弱,必须有一人手握大权与你守望互助,则何事不成?”
渐渐听出门道来了,元载所说在官场的一人,应该就是他吧?
元载接着说道:“不错,为兄只缺一个机会。听闻子建师兄李沁与圣人早年交好,而今备受恩宠,虽然未居显官,参谋计划无所不从。只要李沁肯为我一言,官场大有可为,为兄将来可以为聪哥做更多的事情!”
为了聪哥,其实就是为了宋玉,这样说的好处,将亲情掺杂进来,容易让人接受,不会那么**裸的难堪。
宋玉与另一位大师兄李沁素未谋面,写信未必能达到预期的效果,还是请二师兄出面为好。计议已定,宋玉道:“此事绝无问题,我去太清宫求二师兄出面更好些。大兄如不见外,就在家中住下,也可与聪哥多亲多近。”
“甚好!”
宋玉往外面走的时候还在想,我有那么火吗,怎么谁都找我啊?